第一次发帖,格式应该没错ww
1.破镜重圆 2.罗罗性转,叫罗莎 3.哈金元素有,仅有过一段,不会再发展,发生过关系,注意避雷 4.ooc 5.狗血 6.HP、DM、RW的三人修罗场 7.现生太忙所以会更得比较慢,可以养肥了看 8.写得很烂,纯粹为了自己爽 再一次踏上英国的土地,已经是罗莎毕业后的第六年了,她在伦敦找了份与巫师无关的工作,薪水微薄,刚好够付她的房租水电,按她在战争中作出的贡献和优秀的巫师才能,本能在巫师界找到一份待遇优厚的工作。但是,罗莎一边拿着魔杖给自己的房子施下几个保护咒,一边叹气,但是只要她在巫师界一天,她就不得不听人们讨论那个救世主,她曾经的挚友和恋人,哈利波特。也许是伦敦的天气本就不太好,也有可能是房子太小太阴森的缘故,罗莎在这里生活,感觉冷得要命,她这么想着,在自己身上和房子里布下一个保温咒。难得回英国,她展开羊皮纸,拿起钢笔(她承认钢笔要比羽毛笔好用多了),写: 亲爱的爸爸、妈妈: 好久不见,我回英国了,我很想和你们见上一面,你们大约什么时间在家?(请挑金妮不在的时间)我很想念你们,包括比尔、查理、弗雷德和乔治,以及金妮(抱歉,但我仍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金妮) 爱你们的罗莎 罗莎把信交给小猪,看着小猪远去的身影,她又开始收拾起自己的新家,这次她从包里拿出来的是许久没有用过的扫帚(感谢赫敏的无痕伸展咒),她抓着扫帚,表情复杂,半阖的眼皮盖住她的无措和烦躁。有些事情迟早要面对,她总不可能一辈子不回家、不回英国,甚至再也不接触魔法。 小猪很快将回信送来,茉莉把时间定在了第二天的下午四点,并在信中提到金妮已经搬出去住了,让她无需担心,现在陋居只有她和爸爸在住。独自在外生活的许多年,罗莎已经是个麻瓜大师,她买了一部新上市的MP3,麻瓜用这个来播放音乐,爸爸估计会很喜欢,还有她在彼得堡旅行时带回来的一张花色奇特的毯子,这件送给她妈妈。 当你与家人久别重逢的第一秒,往往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好像只是出去工作,再在圣诞的假期回家一般稀疏平常,但在罗莎卧在沙发里,捧着热茶,听着她母亲细数她离开那六年里发生的事,她的思念才后知后觉地涌上心头,罗莎啜了口茶,她向来不吝表达自己的爱意:“妈妈,我真的很想你们。” 茉莉的眼泪又要掉出来,用那样珍惜和包含爱意的眼神看着她的大女儿:“罗莎,我们也很想你,你这次回来英国,还会走吗?留下吧。” 罗莎摇摇头:“短时间内不会离开,我才在伦敦找了份工作。” 母女俩又就着这个话题聊了起来,茉莉详细地问了她的工作和住址,并要求罗莎的房子接上飞路网,这样就可以使她在思念女儿的时候及时过去看她。 “伦敦那么远!”茉莉不满地说,“你一定要通飞路网,一会我就跟你哥哥说。” 她指的显然是珀西,他现在的职位比亚瑟韦斯莱还要高,办事相当方便,即使她的哥哥再三强调:“我在魔法部上班,不是只为了韦斯莱家而工作的!”但为了帮助他的家人,他偶尔也会使用一些便捷的手段。想到这个别扭地爱着自己家人的哥哥,罗莎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们又聊了许多,芙蓉和茉莉育儿观念的冲突啦,查理比罗莎还不着家的控诉啦,弗雷德和乔治的产品被人抄袭造成伪劣产品啦之类的。总之没有提到金妮和哈利,还好没有提到那两个人,罗莎往嘴里塞了一块蜂蜜公爵新出品的糖果,应该是茉莉为了迎接她而特地买的,青苹果口味的外壳,配上爆炸酸奶内馅,酸得罗莎脸都皱了起来,她猛灌下一口茶水。 与此同时,眼前的壁炉嘭地响了一声,炸起绿色的火焰——有人来了,应该是她的哥哥们、或者是金妮。罗莎抬眼一看,四肢的血迅速倒流回心脏,那颗平时存在感并不强的心脏,在此刻于她的胸腔中疯狂地跳动着,她双手发凉,背脊上、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她深呼吸两次,用力地握住杯子,拉起一个得体的微笑:“嗨,哈利。” 她眼前的人显然在发愣,眼睛盯着罗莎一眨不眨:“嗨…你回来了?” 罗莎笑着点点头,就像她在上学时对着哈利那样,就像她和哈利还是挚友那样:“是啊,我前几天回来,还没来得及去拜访你和赫敏,等一切安定好了,再去找你们玩。”她眨眨眼睛,夕阳落在她发梢,像有火焰在燃烧,这把火蔓延到哈利的心里,以不可阻挡的汹涌之势吞噬着他的思想和情感。 茉莉插了一句嘴:“哈利,你怎么来了?” “呃…”哈利的眼神游移,指了指金妮的房间,“金妮让我帮她拿点东西。” 罗莎的心里像堵住了一样难受。 “那你去吧,你要留下吃饭吗?” “可以吗?”他露出一个笑容,罗莎觉得这个笑容傻傻的。 “不要了吧,哈利当傲罗还是挺忙的吧,妈,你就不要强留他吃饭啦。” “不,我已经从傲罗办公室辞职了。”哈利扭头盯着她,“我留下来吃饭吧,我很久没见到你了。”罗莎耸耸肩,又抿了一口热茶。 茉莉的叹气几不可闻:“我去准备做饭,你们两个叙叙旧吧。” 哈利走向罗莎,在她身边坐下,罗莎很想把自己的屁股挪远一点,可是沙发就那么大,并且这样做就表示她还在意那些事,就表示她还爱着哈利,她在做下回英国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选择放下那些过往了。罗莎又抿了口茶,忽然她发现妈妈没有给哈利水,或者茶或咖啡,这怎么像对待客人的样子,她跳下沙发,叫道:“哈利,你等一下,我给你倒杯茶!”她的红发束成马尾,在她稍显瘦削的背脊上飞扬——她在离开的那几年里,应该是受了许多苦。 然而多的那杯茶并没有给两个人的交谈带来进展,反而让气氛更加古怪了,两个人都低着头啜着茶,罗莎连半分余光都不想给哈利,于是她也就没有发现,在她身边的那个人一直盯着她的侧脸。 最后还是哈利先打破了这段尴尬的沉默:“你…你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 “你…我都是从赫敏那里听说你,你为什么只给她写信,不给我写?” “啊,我怕你忙嘛,毕竟,你当时是傲罗嘛。” “赫敏也不见得很闲。”哈利生气地反驳。 “呃…”罗莎傻傻地笑了一下,想敷衍过去,“那你呢,你现在不做傲罗,你做什么工作呢?” “我现在在霍格沃兹当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 “哦…哦…” 气氛又冷淡下来。 “那你呢,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赋闲在家。”罗莎随口扯了个谎。 “那我想常来看你,”哈利对上罗莎躲闪的眼睛,强行加了一个理由,“我们可是六年没见了。” 罗莎把那句“六年没见又怎样”咽进肚子里,比起和前面的人呛声,她更倾向于给出逃避的答案:“你当教授也很忙吧,不用啦,我们可以多通书信。” 两个人又像石像般沉默起来,但哈利觉得他更像一座雕刻好的蜡像,罗莎韦斯莱就是那一把火,不仅把自己燃烧殆尽,还要把他也融化,留下泥泞不堪的四肢和面容,然而即使这样,他还是如同飞蛾扑火一般,继续在这朵灿烂的火焰身边独坐,或走近她,融化成完全的蜡液也在所不惜。在沉闷摇晃的车厢里,也是这朵火焰敲开他的心门,那个红头发的女孩,鼻子上不慎碰到一些灰的女孩,问他:“我能坐在这里吗?”这簇明亮的焰火,成就他的同时,也在杀死他,火焰杯比他更早知道这残忍的事实。 幸好吃饭的时候,韦斯莱先生回来了,他风趣的表达和对大女儿的思念让饭桌上的尴尬气氛一扫而空。只是他问了一些不该问的问题,让罗莎不得不对刚刚向哈利随口撒下的谎言进行了修正:“我现在在伦敦工作呢。”说完,对面的黑发男人就深深地看着她,带点幽怨和难以置信,罗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实话,这让哈利很是伤心,罗莎为什么要骗他呢,就这么想躲开他么,虽然他已经知道罗莎已经很想躲开他了,六年前那件事后一走了之、从来不给他写信,甚至现在连有没有工作都不愿告诉他,哈利只觉得心要裂成一片又一片,而每一片又迫不及待地向罗莎飞去。 自虐狂,哈利在心里狠狠地骂着自己。但这确实是他自己种下的苦果,自己做的事情,就要学会自己负责,既然他伤了罗莎的心,那么自己的心被她所伤也是理所应当的。 然而罗莎又何尝不是呢。 低落的情绪在罗莎离开的那一刻爆发。 罗莎的房子没有连飞路网,她打算在后院走两圈再用扫帚飞回伦敦,她要消消食。哈利追了出来,他跟在罗莎后面,他没有提罗莎骗了他的事情,只是问她在伦敦的详细住址——他想去拜访,罗莎也不在此事上纠结,痛快地给了他地址,并要他不要移形换影过去,因为她设下了防移形换影咒,在她休息时间敲门就可以。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很想你,也很想见你。” “嗯,我们是最好的朋友。”罗莎抬起头,拒绝哈利的眼神交流,装作心不在焉地数着星星,陋居夜晚的可见度显然比伦敦要好上许多。 “对不起,那时候的事情。”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过去了,你和金妮过得开心就好啦。”罗莎对着哈利笑,眼睛却不看他,语气有些无奈和妥协,别开的眼睛里是淡淡的悲伤。 “我和她…” “别说了,我不想听,把我们两个的过去都忘了吧,我们做好朋友就够了。”罗莎强硬地打断。 “我和她没有在一起。” 罗莎咬着嘴唇,笑容已经消失:“那又怎么样呢,你想表达什么?” “我只爱你,那件事是个错误。” 罗莎听到那个词,就像被刺激到的刺猬,竖起浑身的刺,一把推开哈利,尖叫道:“不要说这种话!”她恨恨地看了哈利一眼:“你做了那样的事,就不要指望我能原谅你。” 说完,她放了个移形换影咒,从哈利眼前消失了。 她还是没能放下。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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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25-02-24 23:15
狗血很刺激啊!我很好奇这个事件到底是什么,尽管我只有百分之三到四的猜测。 Rose的逃避和Harry的曲折情节很有趣,Harry的求爱之旅还远没有结束,但Rose似乎正在变得软化。我不知道他们还要挣扎多久。谢谢你的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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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25-02-27 20:19
Chapter2
甫一回到她的屋子,罗莎便直冲冲地走到沙发边,抓起几个抱枕使劲摔在地上,她简直想尖叫起来,幸好她没忘记施静音咒,不然整栋楼的人都要以为他们的邻居是个疯狂的狼人。把客厅搞得一塌糊涂后,罗莎缩在沙发里,又想起六年前的事情: 因为和哈利吵架,她毕业晚会结束后迟迟都无法入睡,于是她下床披上袍子,想找哈利聊聊,小时候每次夜游城堡的时候,她都会偷溜进哈利的寝室,叫他起来。 渐渐的长大了,哈利就拒绝她进入寝室了,红着脸说:“这样不好,罗莎。” 罗莎不解地问:“为什么?你也可以来我们寝室啊。”,坐在她两边的赫敏和哈利听到这话,同时尖叫起来:“不可以!”,罗莎则痛苦地捂住耳朵:“Bloody hell!真该给你们施个静音咒!” 罗莎紧张地看着眼前的门,抱歉了哈利,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她轻车熟路地推开门,欣喜而飞快地跑去撩开他的帷帐,却发现那张床上根本没有人,罗莎心头梗了一下,欣喜被失落所替代,她翻起哈利的床头柜——万幸,哈利并没有拿走地图,她捏着地图,笑了一下,梅林是站在她这一边的。然而,当她打开地图,却困惑地发现哈利和金妮的名字正在一起。 她跟随着地图的指引走了出去,随着和他们的距离逐渐逼近,罗莎的心里就愈发忐忑,那种不幸的预感像乌云一般越积越厚,笼罩在她心头,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别过去,别过去,无论看见什么你都没法装不知道。罗莎不安地反驳道:我会看见什么,我什么都不会看见的!那是我的妹妹和深爱我的人,或许他们只是在聊天! 最后,她转过了拐角——天啊,她真该听听自己的话,她真不应该过去,她宁可妈妈忘记把她的眼睛给生出来了、或者脑子,什么都好,至少别让她接收到这种信息并且思考……罗莎的呼吸停滞了——她看见她的恋人正伏在她的亲妹妹身上…… 罗莎清楚地记得在那一刻,眼前那两个人的喘息声在黑暗中犹如蛇一样缠上她的身心,她沉默地转身、迈起步,迅速地离开了,也许是她没有刻意掩盖脚步声的缘故,皮鞋踏在石板地上的声音如此清脆,仿佛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之后她回到寝室,把赫敏摇醒,一边流泪一边冷静地和她说:“我要和哈利分开。” 那天晚上她在赫敏怀里哭了很久才沉沉地睡去,第二天登上霍格沃兹特快时,赫敏邀请了纳威和卢娜和她们坐在一起,哈利路过看到他们满员的车厢,脸上的失落一闪而过,他的身后跟着金妮,罗莎不去看他们,只盯着车窗外的风景,她听到赫敏拉开门走了出去,应该是去帮她归还活点地图,还说了些什么。回到陋居后,她没有和金妮说话,自己默默地收拾好行李,踏上了离开英国的旅程。 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罗莎咬着嘴唇,拿手背擦过眼泪,挥起魔杖施个咒,砸坏的花瓶迅速地粘合,四散的抱枕回归沙发的位置上,在外奔波多年,她早就练就了发泄完后再自己处理问题的能力,不像在陋居或者霍格沃兹,有她的家人朋友帮她解决她解决不了的事情,比如魔药课的期末论文、期末考试的重点范围等等。 罗莎匆匆洗漱完,整个人筋疲力尽地躺倒在床上,蒙在杯子里头生闷气。明明决心要做朋友的,罗莎,争气点,都过去了!……他还帮金妮拿东西!还好意思说什么没有和她在一起,骗子!想到这个,罗莎在被窝里无声地尖叫起来,加大了翻滚的力度,一时没控制住,她猛地摔到了地上,发出短促地闷哼,人也被摔清醒了。 清凉的地板稍微唤回她的理智,罗莎在心中默念:以前的事情,就都忘掉好了,从今以后,就只是朋友。 她挣扎着爬起来,又爬上床,还是决定先睡觉,明天还要工作呢。亮红色的长发铺在白色的被褥上,窗外的月光为它镀上银白的轮廓,发散着浅浅的微光,可那个红发姑娘的心里仍然想着陋居后院的那些对话。 今天晚上睡不着的并不只有罗莎一人,时至凌晨三点,黑发男人仍然在床上辗转反侧,他并非有意伤害罗莎,更不想只和她局限在朋友关系……他最终还是起身,在书桌上写下一封致罗莎的信。哈利不知道罗莎会不会看,在她离开的六年间,他曾给罗莎发送过无数封书信,在里面告知过罗莎他辞去傲罗一职的信息,而罗莎并不知道此事,显然,她并没有打开那些信件。比起“罗莎无视他的信件”,他更愿意选择“罗莎对他已读不回”,至少罗莎还愿意看,哈利叹气,叮嘱海德薇明天一早就将信送去。 这封信于早饭时间如期而至,海德薇翅膀振动带起的风刮得窗户啪啪作响,罗莎眼下挂着两个黑眼圈,她多么想把怒气迁延到海德薇身上!罗莎走到窗前,赶紧把她放了进来,咬着吐司解下海德薇脚上绑着的信件,信封上写着一个花体H,罗莎暗暗吐槽道:“其实他不用写这个也可以的,看到海德薇就知道是他的信了。”罗莎将信丢在一边,她并不是很想看,估计又是些什么对不起的废话,但到了幻影移形去上班的前一刻,她还是打开了那封信。 亲爱的罗莎: 昨天的事情很抱歉,我希望能和你好好相处、好好聊聊,如果可以的话,能见一面吗,就当是叙叙旧:),我在破斧酒吧订了座位,我会在晚上六点在那里等你。 爱你的哈利 哈利刻意将语气放软,他不想让罗莎又气得跳脚、再一次躲着他,狗炸毛了也是要捋顺的,更何况是罗莎,从十二岁相伴成长到现在,他可太清楚罗莎的脾气了,尤其是四年级时,他被迫参加那什么狗/操的三强争霸赛,害得罗莎和他冷战了半个学期,明明他什么错都没有。 罗莎应聘的是某家麻瓜公司的秘书,但她要服务的对象从她上班开始就没有出现过,前几天她都在和她桌面上的绿植大眼瞪小眼,之前这样的情况是煎熬,那么今天的就是恩赐,罗莎打了个哈欠,施了个混淆咒——让她的同事们都认为她正在努力工作中,随后她用手撑着头,眯起眼睛睡着了。 睡梦中她听到一个相当熟悉的声音:“喂,鼬鼠!” “喂!” 罗莎撑着头的手一下被打掉,发出一声被打扰的闷哼声:“谁啊…”她不是设下混淆咒了么,哪来的麻瓜啊…罗莎缓缓睁开眼睛,一个高挑而精瘦的男人抱着双臂站在她眼前,她的视线接着往上移动,男人挑挑眉:“鼬鼠,不认得我了?” 困意顿时被一扫而空,罗莎跳起来叫道:“马尔福?!” “你怎么在这里?这是麻瓜的地盘。”罗莎怪叫道。 “对我放尊重点,鼬鼠,”德拉科冷笑一声,屈起指节敲敲罗莎的桌面,“上班睡觉,扣工资。” 罗莎瞪大眼睛看他:“凭什么,你又不是我老板!” 德拉科勾起嘴角,笑得相当嘲讽,罗莎气鼓鼓的脸颊和瞪大的眼睛活像一只仓鼠,哼,都是鼠类,他一手捏住罗莎的脸颊,虎口抵住她的下巴:“谁说我不是?” 罗莎打赌,如果她嘴巴里含着水,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喷出来,全都喷到这臭雪貂的脸上。她拍开德拉科的手,两手揉揉被捏酸的脸颊,不满地瞪着他:“哼,纯血世家居然也会和麻瓜接触,还真是少见。” “臭鼬,你没见过的世面还多着呢。”德拉科嫌恶似的掏出手帕擦擦手,再丢到罗莎的办公桌上。 罗莎拾起帕子,顺手丢进垃圾桶。 “谁让你扔了?” 罗莎看他一眼,掏出魔杖施了个悬浮咒和清洁一新,然后甩在德拉科的手上:“不用谢。” “臭鼬,你怎么还是那么讨厌?”马尔福啧了一声,接住手帕。 “这话我还想问你呢。”罗莎毫不示弱地回击。 马尔福转过身,坐在属于老板的办公位上,他的铂金色头发梳成背头,西装剪裁得相当合身,勾勒出他的身体曲线,显得人既利落又英俊,坐下时下巴微微抬高,翘起二郎腿,浑身散发出“我是贵族”的气息。 “上个月的财务报表呢?” “你没有学过飞来咒么?” “我为什么要雇佣你呢?” “财务表飞…” “不,”德拉科打断她的咒语,“我要你亲自找出来、递给我。” 罗莎忍住释放恶咒的冲动,用力地将文件找出来,递给德拉科:“我怎么这么倒霉!” “倒霉?你应该感谢梅林你的老板是我,否则根本不会有人雇佣你。”德拉科接过文件,上下打量罗莎,“韦斯莱家甚至供不起一条合身的裙子么?” 罗莎没再理会德拉科,转身回到座位上处理工作。之后德拉科嫌她在那里坐着碍眼,把她赶出了办公室,好在下午茶时间刚好到了,今天的点心意外地比平时精致许多。罗莎决定原谅她可恶的老板一秒,幸福地嚼着泡芙,完全将德拉科抛之脑后。 上班并且忍受德拉科的刁难还不算最痛苦的事,临近下班,罗莎打开哈利的早前送来的信,盯着上面标注的“破斧酒吧”四个字发呆,忽地一个脑袋从身后探来,几乎靠在她肩上。 “哦?圣人波特约你去破斧酒吧?”德拉科眯起眼睛,不怀好意道。 罗莎被吓得大叫:“关你什么事啊!” “哼。”德拉科直起身,双手插兜:“破斧酒吧,穷鬼去的地方。” “就你没去过破斧酒吧,雪貂少爷。”罗莎手臂往后一肘,用力地戳到德拉科的大腿上,听着德拉科的痛呼,罗莎看了眼腕表,分针正好指向十七时三十分,放肆地笑道:“我先下班了,马尔福先生。”她对马尔福做了个“拜拜”的手势,还附赠上一个鬼脸,迅速幻影移形离开了。 “操!韦斯莱!”罗莎隐约听到德拉科继续叫喊道:“没礼貌的鼬鼠!我明天要在办公室放反移形换影咒!” 约六点过一刻时,罗莎出现在了破斧酒吧,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商品袋,她穿着麻瓜的职业装,修身的白衬衣和稍大一些的包臀裙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她看见哈利坐在二人桌处向她招手,她快步地走过去:“嗨,哈利。” “嗨,罗莎。”他稍显拘谨地向罗莎打了个招呼。 从罗莎的装束中看得出来,她不愿意穿太合身的裙子,展示身材让她觉得很尴尬。哈利的两位女性好友,都不太算得上特别典型的女孩,如果此时赫敏在场,肯定又要谴责哈利:“你这是对女孩子的刻板印象!”,罗莎比起赫敏,更是相当地不“女孩”,除了校服裙,她的衬衫、领带和巫师袍几乎都是哥哥的二手货。虽然罗莎并不太愿意穿裙子,但她更不愿意穿哥哥们的二手货裤子,起码有一样东西是完全崭新的、属于她的。 罗莎走到他对面的位置坐下,她把一头红发盘起,裸露出修长的脖子,在破斧酒吧昏黄的灯光下,显得白净异常。罗莎以前对待她头发的方式相当随意,如果早上赫敏不督促她,她连头也懒得梳,打着哈欠就去洗漱,哈利经常能在格兰芬多休息室和大厅看到那头乱糟糟的红毛。她不愿意扎起来,扎起来扯得头皮疼,但上魔药课或吃饭的时候,她就会拢起头发,绑上马尾,哈利只要一侧头,就能看见她好友雪白的脖颈,面颊上的红斑、微翘而精致的鼻头——他才发现罗莎也是个女孩,也许感情在那时发生了变质。 他问罗莎:“你为什么只在魔药课和吃饭时间绑起头发?”,罗莎总能把话讲得听上去很有道理:“要是掉根头发进坩埚,斯内普会杀了我的!”,赫敏则单纯地认为绑头发吃饭只是方便罗莎更好地进食罢了。到了逃亡时期,赫敏教会她编辫子,于是罗莎不再披着头发随意乱跑,他便可以更加肆无忌惮地盯着那人的脖子。 哈利并不想那么早把话题引到他们二人的关系上,他选了几样罗莎喜欢的菜式,决定先聊点别的。 “我听赫敏说你去了西伯利亚?” “去了彼得堡和摩尔曼斯克。” “好玩吗?” “好玩,但你最好先把保温咒练好再过去,这是我的忠告!” 哈利笑笑:“我听赫敏说,你还有一次…” “对!”罗莎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有一次我施过保温咒后,只穿了一件衬衣就出去,外面的人看到我像见了鬼一样!” 哈利笑弯了眼睛,他笑的样子和小时候没什么区别,翠绿的瞳孔眯成一线,露出的部分牙齿显得乖巧异常。罗莎脸微微红起来。 罗莎又问了他当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事情,才发现原来自己当初自以为隐秘的小动作,上课睡觉啦,偷偷给同学传小纸条啦,还有在课本上涂鸦啦,在教授眼里如此明显。哈利又夸了几个资质特别优秀的孩子,课堂表现和论文作业都相当完美。 汤姆把菜品端上来,两人边吃边聊,说到激动时,罗莎还被烤土豆噎了一下,喝了大半品脱蜂蜜酒才顺下去。哈利还专程为罗莎点了破斧酒吧的新品——福灵草莓芭菲,草莓用伏特加渍了一遍,吃不出酒味,但度数相当高,还加了与福灵剂类似的魔药,吃了这个芭菲后,就会像喝了福灵剂一样有好运气。那一品脱蜂蜜酒和伏特加草莓让罗莎有些醉了,她的脸因微醺而显得略粉,像一颗水润的蜜桃。 “哈利,抱歉,我昨天…” “没关系。”哈利抓紧说道,他宁可要罗莎像他们之前吵架那样结结实实地打他一拳,也不希望听到那样疏离的口吻。 “我还是很希望和你做朋友的,就像我们之前那样,你懂吧?”罗莎挖下最后一勺福灵草莓芭菲,咬着勺子,湖泊般的双眼紧盯着哈利。 哈利咽了口口水,和她四目相对,没有接她的话,半晌后才转移话题:“罗莎,你有点醉了。” “我没有!” “我送你回家。” 罗莎说话慢吞吞地:“我可以移形换影。” “你现在移形换影有分体的风险。” “…好吧…” 哈利先行去结账了,罗莎跟在他身后要求:“你回头把账单寄给我。” 由于无法移形换影,罗莎家也没有通飞路网,剩下的选择只有乘扫帚了,而罗莎自己的扫帚还在陋居里呢。哈利骑上自己的火弩箭,身体拢着罗莎。罗莎的头靠在哈利怀里,沉默得异常。 闻着罗莎发尾的香气,哈利贪婪地呼吸着——一股甜奶油的气味,好闻得要命,印象里罗莎身上好像总有这种香气,扶着痛经的罗莎寻找庞弗雷夫人时他闻得到,在湖里抱着她离开水面时他闻得到,冷战时快速地经过他时带起的风里他闻得到。 伦敦上空寒风凛冽,好在骑上扫帚前他将自己的外套让给了罗莎,不然凭她单薄的衬衫,无法抵御太久。哈利多希望他乘的不是火弩箭,而是霍格沃兹那些破烂扫帚,这样就可以飞得慢一点、再慢一点,最好永远也不要停下…… 终点总是要到达的,哈利收起扫帚,打量起四周。经过冷风的洗礼,罗莎已经完全醒酒了,她背靠着公寓门,将外套脱下还给哈利:“谢谢,那么…”她指了指身后的门,“我先回家了,晚安。” “.……晚安……”哈利想拉住她,却又不知道该以什么理由,更不知道自己以后要找什么借口才能来见罗莎。 罗莎开了门,路边的灯光将罗莎的背影拉得老长,眼见着门就要关上,一只雕鸮破空而来,“咻”地一声划过罗莎的上空,一封亮黑色的信件朝罗莎脑袋砸来,她痛呼一声,信件顺势掉到地上。 她蹲下拾起——那封信相当有份量,纯黑的底还闪着细碎的银光,封口处盖着绿银混色的火漆印,图案由一个大写的M和一条蛇组成——一看就是马尔福家的手笔,哈利也认出来了。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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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25-03-04 20:55
喜欢,期待后续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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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25-03-08 00:29
Chapter3
侍应生经过时,罗莎取了一杯香槟,挽着德拉科的手臂,下巴微抬,佯装淡定,实则捏着马尔福衣袖的指尖都发白了,德拉科咬牙笑道:“鼬鼠,我不介意在这里把你的胳膊卸下来。” 起因是那封信,德拉科在信中威胁她作为他的女伴出席商业宴会,否则就炒她鱿鱼,哈利看了信后气得眼睛冒火,大声嚷嚷着:“马尔福以为他是谁?他凭什么要求你和他出席宴会?等等,他为什么要邀请你!” 罗莎一把将哈利扯进门关上:“小声点!周围的邻居都要被你吵醒了!” “嘿罗莎,这是怎么一回事?”哈利双手按住罗莎的肩膀,深吸了一口气,面色紧张,“如果你不想说,也是没关系的。” 罗莎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我可还什么都没说呢。” 她拽着哈利坐到沙发上,倒了两杯热茶,一杯递给哈利:“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哈利悲伤地望着她:“你和马尔福…” “哦不,闭嘴,”罗莎摇头,“他是我上司。” “你不是在麻瓜公司上班吗?”哈利很是疑惑。 眼前的女孩耸耸肩:“是啊,我直到今天才知道他是我老板。” 接着,哈利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倒吸一口凉气,表情悲壮决绝:“罗莎,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罗莎面带无语地抿了一口茶,问他:“你到底想到哪里去了啊?” 告别后,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如果她和马尔福的争吵也算平静的话,罗莎今天又照例起床上班,自从德拉科来上班之后,她不得不起早一些,不是因为她多想在马尔福面前表现她对工作的忠诚,她才不是高尔和克拉布那种对马尔福献殷勤的狗腿子,完全是因为,马尔福这个人真的在办公楼放了反移形换影咒!这让她不得不移形换影到旁边的街区,再像个麻瓜一样走进去。 而今天,罗莎走进她的办公室时,另一张桌子被摆在马尔福办公桌的隔壁,靠她更近,她决定去茶水间探听一下。一个名叫莎莉的女职员和她关系不错,她有一头棕色的头发,和一对像兔子一样的板牙,也许是因为她和赫敏很像的缘故,罗莎天然地想亲近她,更重要的是,莎莉是一个相当友好的人,和善、爱笑,还足够八卦。 “嗨,莎莉,早上好。”罗莎撕了一包咖啡粉冲开。 “早上好,罗莎。”莎莉对她笑了一下。 “嘿,你知道吗,”罗莎环绕四周,神秘兮兮地凑近莎莉说,“雪…老板的办公室多了一张桌子。” 莎莉的眼睛像放了个荧光闪烁咒一样亮了起来:“噢!我知道这事!听说…”她眼睛转了一圈,小声地说,“听说是马尔福先生的小情人!” 什么?!罗莎几乎要尖叫起来,梅林啊,她现在多么想立刻写一封信给赫敏,好好地嘲笑一番那只臭雪貂。 莎莉继续说:“听说马尔福先生为他砸了很大一笔钱,他的小情人啊,已经是公司的小老板了。” “他?”罗莎的精神世界再次受到冲击,梅林啊,这雪貂还是个基佬!卢修斯马尔福能同意吗? “对,他!” 罗莎的嘴巴张大得几乎能塞下十只巧克力蛙,她失神地啜了口咖啡,部分漏在她白色的衬衣上,而她全然未觉,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回到办公室的。 仗着自己是老板,马尔福又一次迟到了,比起上班,他更像是在给罗莎监工,罗莎认为他这样的行为跟费尔奇没什么区别,不仅挑剔她的字体:你的论文居然能被评分而不是被当垃圾扔掉、挑剔她的工作效率:没有格兰杰,你就无法完成你的工作吗,甚至连她的着装也要评判一番:你穷到连一件干净的白衬衫都没有吗? “穷”的字眼仿佛戳中了罗莎的神经,她生气地抬眼看她的老板:“马尔福,说到穷,你这个小气的老板应该想想你给我的工资少过头了!” 马尔福冷哼一声:“我认为我给你的薪水对你来说是比巨款,至少对一个连清理一新都不会用的笨蛋来说,已经是比巨款。” “什么意思?”罗莎困惑地皱眉,她低头扯住衣服检查,那片咖啡渍相当显眼,她倒吸一口气,脸瞬间红了,“噢,不…”之后迅速地走出门。 “你去做什么?”马尔福在身后喝止她。 “当然是要去施清洁咒!”罗莎翻了翻眼睛,接着她的手腕被扯住,一下站不稳,撞在身后人的胸膛上,“你有毛病啊?”她转过身,用力地挣脱马尔福的手,但失败了,她的力气并不如马尔福大。 马尔福的体温稍低,手腕接触的区域存在的些许凉意让罗莎稍感不适的,以及她和马尔福间过近的距离,一般只有在他们打架时才会出现,她想她不必再提小时候把马尔福压在地上打的事情,但那时她听到的只有拳头击中肉体的闷响,而不是现在规律而沉重的呼吸声,马尔福身上古龙水的昂贵气味霸道地占据了她的鼻腔,闷得罗莎感觉她快要窒息。马尔福抽出魔杖,指着她胸口的那片污渍,低声念“Scourgify”,瞬间,那片棕褐色的污渍消失了,她的衬衫还散发着微弱的花香气味。 这大概是罗莎今天第二震惊的事件了。 “马尔福,谁对你施了夺魂咒?”她谨慎又疑惑地盯着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不会错过任何一个让罗莎出丑的机会。 马尔福甩开她的手,愤怒地答道:“我只是不希望别人认为我雇佣了一个乞丐。” 这样的反应让罗莎意外地感到舒适,她懒得去深究原因,简单地把它归类于马尔福回归成她熟悉的样子,她完全可以熟练地对这样的话生气,然后揍他一拳,但她没有,罗莎抿抿嘴,干咳一声:“马尔福,” “干什么?”他相当不耐烦。 她沉默了好一会,有些不情愿地说:“谢谢你。” 马尔福的表情像吃了三只蟾蜍似的,脸色铁青,语气硬梆梆地回答:“不需要你的感谢。” “谢啦。”罗莎忍着笑意,拍拍马尔福的肩膀,回到自己的工位,她很乐于欣赏马尔福吃瘪的表情。 或许她的感谢吓到马尔福了,接下来的时间马尔福没有再胡乱地找她茬,要知道那句话能发挥这么大的功效,她应该每天都对马尔福说十句谢谢好让他闭嘴。少了雪貂脑袋的骚扰,罗莎能够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自然也就没有发现偶尔转移到她身上的视线。 等到她处理好最后一份邮件,马尔福已经离开了,时间接近六点,她决定去找赫敏,拜托,马尔福是gay这件事她根本不想等到第二天再分享给她的好友! 眼前的食物不能说难吃,在周游各国的六年间,罗莎对食物难吃的评判标准创下新低,只要能入口,就算不上不好吃。为了赫敏的面子,她佯装惊叹道:“梅林啊,这也太好吃了吧。” 餐桌另一头的棕发女巫翻了翻眼睛,没有领她的情:“噢,得了吧,把你没用的奉承收回去。” “嘿!我这是好心!”罗莎卷起意面放入口中,含糊地说。 “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 “首先,我来找你非得要有什么事吗?”她的语气略带抱怨。 “百分之九十九的情况下都是。” “你真该检查看看你是不是误把西莫的炸药当成了意面给吃掉。”她瞥了一眼赫敏,放软了语气,“我原本决定吃完饭后再告诉你的,但是考虑到你的心情…好吧,你先把食物吞下。” 梅林,还有什么事会让她震惊呢?她猜,那或许和哈利有关。赫敏咽下面条,点头向罗莎示意。 “马尔福,那个小的,他好像是gay!” 出乎罗莎的意料,赫敏似乎并没有很惊讶,相反,露出了一个罗莎很熟悉的表情,这种表情,通常在罗莎谎称自己上课没有睡觉时出现。 “喔,你怎么知道?”赫敏挑挑眉,卷起一口意面,送入口中。 “我们办公室新来了一个小老板,她们说那是马尔福的小情人。” “关马尔福什么事?”赫敏皱眉。 “噢!”罗莎才如梦初醒般一拍脑门,“我忘记告诉你了,我的老板是马尔福!” “等等,你不是在麻瓜公司工作吗?” “对,我确实是,”罗莎不满地撅嘴,耸耸肩,“这家公司是马尔福家族的,不过,我想整栋办公楼的巫师应该只有我和马尔福。” 赫敏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倒吸了一口气,这种感觉和翻译难度超高的古代如尼文,自己冥思苦想不得,结果教授说:“同学们,我们在导论讲过!”无异,赫敏想,她是时候帮助哈利翻译古代如尼文了,尽管她的朋友根本没有选修这门课。 她清了清嗓子,提起一个不合时宜的话题:“你想谈谈你的家人吗?” “不,我不想,我知道你想谈什么。”罗莎低头,戳着盘子里的意面,那种感觉又来了,空气里像是飘着成千上万细小的针,顺着她的呼吸进到肺里,刺痛她的胸腔,,“我说过了,我愿意说的时候,我会跟你说的,但至少不是现在,好吗?” “我以为你愿意回来就是放下了。” 瞬间,罗莎丧失了吃饭的心情,她咬着下唇:“我确实放下了,对哈利。” 一只温暖的手抚上罗莎的手背:“听着,你如果愿意说,我随时都在,我们聊些别的。”赫敏提起了她在异类办公室那些同事的糗事,没有她的,据她所说,糗事与她无关,至少她刚入职时想去拜访马人联络处的同事这件事不算,赫敏大叫道:你不能要求一个新入职的职员知道办公室里的所有情况!而且还有不少巫师新入职时真的认为有人在马人联络处工作。 罗莎决定在赫敏这留宿,她很想念赫敏,虽然这几年间从没断过书信,但是能够见上一面,甚至在同一个房间里睡觉,这样的机会少之又少,克鲁姆总是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日子前来拜访,罗莎不可能去打搅她的好友恋爱。她站在莲蓬头下,感受温暖的水流流过全身,红发被打湿,像条蜿蜒的河流盘踞在她脖颈间,思绪飘得很远,从南半球到北半球,从赫敏到金妮,从马尔福到哈利,赫敏刚刚说的话还烙在她心里,正是因为放下,才选择回英国,那为什么自己还要逃避有关于那些事的话题,一股巨大的酸涩在她心里奔涌起来,她发现她的答案是不知道。 魔法的好用之处就在于可以在洗完头后施一个速干咒,这样你湿淋淋的头发就会立刻变得蓬松干爽,她旅行期间见过一些麻瓜,洗完头后都用一个形制怪异的物品,对着头发发出热风,那至少要半小时才能把头发给弄干!罗莎觉得麻烦极了。 嗅着赫敏房间里的熏香,罗莎仰倒在床上,这张床可比她家里的好多了,软得要命,整个身体都陷在被褥里,赫敏在她旁边靠着床头看书,罗莎翻过身,盯着赫敏的侧脸,又想起她方才在餐桌上说过的话,她又翻过身,背对着赫敏,她怀疑她的妈妈是不是在她脑子里打发蛋白,不然怎么会这么乱。 直到赫敏关灯躺下,罗莎意识到她或许需要说些什么,一直以来,她都把它丢在杂物房的角落给无视掉了,而现在,或许是一个整理杂物房的好时机。 “赫敏,你睡了吗?”她感到喉咙干涩,咽了咽口水。 身边的人顿了一下:“不,我还没有。” “我刚刚仔细想了想,或许我想要和你谈谈…有关金妮,我猜你想和我谈的是这个。” “罗莎…是的,”赫敏的声音透着淡淡的忧伤,“金妮…金妮是你重要的家人,我想告诉你的是,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会永远站在你这一边,也同样希望你能幸福,家人不应该是你痛苦的来源。” 罗莎阴恻恻地说了一句:“如果她也知道这事就好了。”她感到赫敏靠了过来,搭上她的手臂。 “我理解你的心情,金妮总是来找我问你的情况,她告诉我说她很后悔,你离开之后她发现她错的离谱,比起其他的,家人才是她最重要的存在。” 罗莎想说,你理解什么。但赫敏一片好心,她不想把气氛搞得僵硬,索性不说话,心里又因为金妮的举动而有些动容。 “她一直对你感到抱歉。”她听到罗莎轻叹一口气,手下接触的皮肤在轻微地颤抖着,“你离开时,她也不好过。” “你在要求我原谅吗?”她冷冷地说。 “不,我并没有,我只是把我看到的告诉你,你可以拒绝,也可以接受,这完全取决于你。” 罗莎好奇又恶毒地想,金妮又能过得怎么不好?那是她活该,哈利也是,随即罪恶感又像魔鬼网一样缠住她,扼住她的喉咙,那是她的妹妹,她应该希望她过得好,而不是表现得像个恶劣的姐姐。她在被子里蜷成一团,呆呆地盯着眼前的黑暗,仿佛置身于无法逃出的无底洞。金妮比她漂亮、有能力,更受爸妈的宠爱,又能过得坏到哪里去呢?反观她自己,遭遇背叛,身无分文地从巫师界离开,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不得不住在潮湿又狭小的地下室里,再坏,又能坏得过她吗?倘若说是心理上的折磨,她受得同样不比金妮的少,那时候的她依靠着满腔的恨意和哀伤支撑她活着,而事到如今,强烈的情绪都褪去了,谈及金妮只剩下刻在潜意识里的逃避和淡淡的厌倦。 她感到赫敏靠在她背上,轻轻地搂住自己,她闭上眼睛,内心摇摆不定,最后她听见自己说:“我不知道。” 低落的心情被延续到了第二天,罗莎眼下挂了两个浓浓的黑眼圈,她一整晚都在想金妮的事,她想赫敏也是,早晨起床四个大黑眼圈面对面,本想跟赫敏讲点八卦,然后嗨一晚上,这样出来的黑眼圈她倒也不在意,谁能想到话题又莫名其妙地拐到了她自己的事上,真是有够烦人的,难道她身边的人除了那些糟糕事就没别的可聊的了么。 坐在工位上,她又打了一个哈欠,马尔福嘴贱地评论:“鼬鼠,你昨晚是去古灵阁行窃,给你贫穷的账户上添几个零头。” 罗莎没心思理他,决定再去给自己冲一杯咖啡。马尔福见状,感到烦躁,嗤鼻道:“也只有韦斯莱能干这些见不得人的下流事了。” 推开门离开前,罗莎回头,很是无语且疲惫道:“闭嘴,马尔福,我现在不想和你吵。”马尔福心里顿时生起一种怪异的窃喜,但他仍然是重重地哼了一声。 罗莎心不在焉地抽出一条速溶咖啡冲开,这是她在来到麻瓜世界之后才接触到的一种饮品,喝完后一天内都很精神,如果她念书时有这玩意就好了,虽然不是很好喝,但能帮她熬上一整晚,好让她能够临时抱佛脚。她啜了一口,皱起眉头,随即毫不犹豫地拆开两盒奶精倒进去。她又浅抿了一口,满盈的奶味混杂着甜顺着温热的咖啡流进胃里,虽然仍然有些低落,但现在感觉好多了。 见四下无人,她掏出魔杖对着马克杯施了个保温咒,如果魔法部举行最实用咒语比赛,她一定会为保温咒投上真挚的一票。她捧着杯子,步子轻快,用背抵开办公室的门,就当她抬头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进了她的视线,而这个人,本不该在这里。 办公室有一面是巨大的落地窗,眼前的黑发男人正向他对面的男人举着魔杖,接近正午的猛烈阳光投射在他立体精致的五官上,他站在那里,扭过头,翠绿的眼睛注视着罗莎,欣喜,担忧,宛如最凶险的海域刮起的最高浪潮,罗莎呆在那里,无助地被这磅礴的感情席卷着。 房间内的另外一个男人迅速出声:“鼬鼠,我希望你还没有忘记你要跟我去参加宴会。”他背对着阳光,面容被阴影模糊住,叫人难以判断他现在的表情。 罗莎顿了一下:“我记得。” 他抬起头,面色不善,优雅地拨开正对准自己的魔杖,眼睛小幅度地转了一圈,迅速地跑向罗莎,在触碰罗莎的一瞬间,释放了一个移形换影咒。罗莎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感到全身都被挤压成一团,她最后看见哈利慌张地冲过来,指尖距离马尔福也不过几公分,他还是没有赶上。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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