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ceHatter
六年级学生
六年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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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译文/待授权]Spitfire(HP/RW,RW/HG,BY:Windschild8178,译者:AliceHat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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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 发布于:2021-05-17 01:19
罗恩中心向,哈罗赫,半AU

无授翻,fanfiction上很喜欢的一篇罗恩中心向的文,cp作者说是哈罗赫3p

原文链接:Spitfire Chapter 1: Author's Note: Can Skip, a harry potter fanfic | FanFiction


Spitfire

by:(Fanfiction)Windschild8178


序章:凤凰之火
 
疲惫不堪的海格从格罗普那里脱身出来,巨人终于睡着了,他走向城堡,他的弟弟真的非常喜欢打闹,这是肯定的,有时候就连海格都忍不住想要对他发脾气,今天似乎就是那几天之一。
 
不仅如此,还有树木,今晚林子里似乎有什么不太对劲,它们很不安,动物们因他们不喜欢的某种事物而躁动,这并不一定是某种不受欢迎的生物,不,当那种情况发生时,他们会离开这片区域,在隐蔽处和角落里保持寂静,而今晚,他们却在焦虑地到处乱跑。
 
肯定是有动物受伤了。
 
他花了比平时多一点的时间在周围搜寻,但他什么也没有找到,因此,最后,他溜达回了自己的小屋,不过,他离学校越近,他的直觉越告诉他,他快找到了,他想到了阿拉戈尔,想着是不是有什么动物跑进了城堡或者城堡周边的区域,一声鸣叫打破了寂静,把海格猛地拉回了现实。
 
福克斯,是邓布利多的凤凰,当他看到那只凤凰在城堡上空盘旋时,他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凉透了,对方发出一声不悦的叫喊,他放下他的包,冲向城堡,一步跨上六级台阶,飞快地从学生们身边走过。
 
别是邓布利多出事了。
 
千万别是邓布利多出事了。
 
戈德里克啊,他觉得浑身不舒服,呕吐物威胁着要涌上喉头,这位老人可能是在他爸爸去世后最接近他父亲的人了,混血巨人挤过走廊,直到他发现自己站到了这位伟人的办公室的外面。
 
“彩虹口香糖。”
 
滴水兽跳到一边,它的表情就像往常那样似乎总是朝他皱着眉,但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让这东西吓到他,他几乎没有多看它一眼。
 
他的脚砰砰砰地像打雷一般踩在石阶上,他冲进门来,看到了麦格,她面色忧愁,双眼哀伤。。。。正在和邓布利多讲着话。
 
“邓布利多,先生,感谢我们的幸运星,见到您真好!”
 
他有一种想拥抱他的冲动,但控制了自己。
 
“海格,”邓布利多轻声说道,他给了他一个温和的微笑,但他的眼中却满是恐惧,当邓布利多向他挥挥手,邀请他进来时,海格直起身子,“所以我想你已经听说了。”
 
“没有,先生,福克斯很不高兴,我以为您出了什么事。”
 
“不,不,我很好,然而,一件严重的事情发生在了罗纳德先生的身上。”
 
他的心在他的胸膛里猛烈跳动,他身侧的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裤边,直到他的指关节发白,梅林啊,他感觉自己的双唇在颤抖,当他发问时,他的声音也跟着颤巍了。
 
“罗恩?well,他怎么了?他没受伤吧?”
 
麦格把她的手放到他的胳膊上,眼神温柔,看到教授表现出不寻常的关心,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
 
“他在今天早些时候被人下了毒,”麦格告诉他,接着她连忙说道,“他差点就死了,但他会没事的,虽然这真的很险。”
 
海格感觉自己的全身都抖了一下,罗恩那顽皮的笑容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他看着那个孩子像豆子一样抽芽长大,他瘦长的胳膊总是友好的拍拍他的后背,这个男孩曾冒着一切危险帮助他把他的小龙崽们带到安全的地方,冒着他生命的危险帮他获得清白使他从阿兹卡班被释放,在他们试图杀死巴克比克时为他辩护,在第四年的时候,当他得知他混血巨人的身世后,罗恩一点都没有对此困扰,而在去年和今年,罗恩还帮助他照顾了他的弟弟,这种可怕的事怎么会发生在一个如此好心的孩子身上呢?
 
他哆嗦了一下,又颤抖地深吸一大口气,试图在他在这世上最尊敬的两个人面前保持镇静,他转过身去,但却感受到麦格把他拉了回来,老女巫短暂地拥抱了一下他,他泪眼汪汪地向她微笑。
 
“他在医务室。”她轻声说道。
 
海格点点头,直了直肩膀。
 
“好的,我最好赶快过去。”
 
正当他要离开时,邓布利多叫住了他。
 
“海格,如果你愿意同我在之后去到森林的东边,我感到会非常荣幸的。”
 
他停顿了一下,点点头,哽咽使得他说不了话。
 
那一夜更晚些时候,他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在小屋和医院之间来回奔波上,小心翼翼地看望那个被称为罗恩的脸色苍白、神志不清的孩子,他走到邓布利多在很久以前就告诉他的那片空地,这里是夜骐可以安全繁衍后代的地方,和大众的偏见相反。。。夜骐不是巫师们以为的那种怪异而不详的存在,他们是无辜的生命,有着自己的种群,自己的生存方式。
 
“上次我带你来这里的时候,你还是个不确定自己在这个世上的位置的年轻人,”邓布利多的声音轻柔,海格转过身来,脸上满是笑容,尽管这一整晚都让他很紧张,邓布利多也回以微笑,但今晚他的表情中有一种不同寻常的严肃,这提醒了海格,邓布利多继续说道,“你成长为了一位出色的人,海格,我对你感到无比的骄傲,我不是在随便说说,我以我的生命信任你,其他很多人也是如此,实际上,我认为很少有人能像你这样优秀。”
 
他说不出话,泪水快要,不,泪水已经从他的脸颊滑落,海格保持着沉默,邓布利多从不会轻易地说出这样夸人的话,这一次,这位年长的绅士所指的比他所说的要多得多。
 
“你还记得在那时我和你讲过的故事吗?”
 
“记得,关于您和福克斯,您是怎么在他垂死的时候找到了他的,那把您吓坏了,”海格轻轻笑道,“还有您是怎么把他带回霍格沃茨照顾的,当他死时您的哭泣,以及当他从灰烬中重生时他选择了您。”
 
邓布利多点点头,散发出温暖的光辉。
 
“人类的同情心的这种小小的、简单的举动竟然能影响到一个人的一生,真奇怪啊,不是么?”
 
海格点点头,他想念这种时刻,他们过去常常这样做,畅聊许多事情,一直到深夜,但那是在战争再次爆发前,在哈利来到霍格沃茨前,这个男孩在霍格沃茨期间成功让每个人都警觉了起来,甚至是邓布利多,好吧,特别是邓布利多。
 
“不过,事情并非那么简单,”邓布利多说道,让他感到很意外,“生活很少是简单的,恐怕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全部的真相,福克斯待在我身边有很多的原因,我对他的同情与关心是其中之一,但还有。。。。你可以说是,更重要的事。”
 
“是吗?”海格倒吸一口气。
 
他不会说他对此感到惊讶,但他很难说这是其他另一种情绪,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告知他们最喜欢的睡前故事还没有讲完,甚至还没讲到一半的孩子。
 
“我一直过着很幸运的生活,海格,”邓布利多温和地说道,“你是我最尊敬的人之一,我觉得,考虑到现在的情况,我想对你全然坦诚,但我只是个凡人,我的朋友,我害怕失去你多年以来一直对我的尊重和喜爱。”
 
他想了老人的话很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过了一会儿,他想到了,海格在他们站着的山丘草坪上坐下,以便更好的和这个高个的巫师平视。
 
“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邓布利多,是荣幸,并且永远都会是,现在,就我而言,我从未见过任何人,任何人,没有做过一些他们宁愿把它们封存在地下六英尺的箱子里的事,而把箱子打开?向别人诉说?well,我没有见过比这更勇敢的人了,先生,也许这也能让我的箱子不那么沉重呢。”
 
那双苍老眼睛中的感激之情在海格心中看起来就像一轮闪烁的小太阳。
 
“在我的成长过程中,我有着一个美好的家庭,卓越的伙伴,最幸运的是,我在很年轻的时候就成就了一番事业,我成了一个需要知晓一切事物的年轻人,我想去发现事物,去创造事物,去被人记住,我以为自己比别人都厉害,令我沮丧的事,有些日子我仍然会这么想,当我这个老头子忘记谦逊拥抱傲慢的时候。我犯下过严重的错误,比我敢想的还要多。”
 
海格全身贯注地听着,觉得这件事至关重要,一点也不能错过,他们在这里坐了大半夜,直到太阳的微弱光线开始在地平线上晕染开来,邓布利多告诉了他那些他无数的错误,有些让海格瑟缩,有些则令人深思,但他从没有评判他,他自己在生活中犯下的错误虽然是不同的,但也同样可怕,他猜测这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如此,当他们之间保持了一段宁静的沉默后,邓布利多终于说出了那句海格自这番谈话开始后就一直在惧怕的话。
 
“福克斯选择了另一个人类。”
 
海格觉得他的呼吸停止了。
 
“这很奇怪,不是吗,众所周知,凤凰是不会在如此接近的时间里再选择一个人类的,正常情况下,他们不得不再等待数百年,才能找到另一个和他们天性相似的人。”
 
邓布利多没有提到这只生与死之鸟是他一生的伴侣,一旦一只凤凰选择了另一个人,这就意味着之前的那个人时日不多了。
 
海格抑制住自己的呜咽,也没有说出这件事,他会为邓布利多这么做的,他会回避老人不愿提及的话题的。
 
“他选择了谁?”海格问道,他粗粗的声音变得轻柔了。
 
当邓布利多转向海格时,他的眼睛闪着泪光。
 
“凤凰是一种有趣的生物,它们喜爱火,一种既具有破坏性又有指引性的元素,火焰伤人,确实,但它同样也代表光明,福克斯选择我是因为我的同情心,但同样也因为我想成就一番事业的愿望,他选择了这个人,我猜,是因为这个男孩的保护他人的天性和他想要从他人的阴影中走出的愿望,在许多人想要让他闭嘴时仍然被人听见。”
 
海格思索了很久,起初他觉得是哈利,因为这个男孩近来似乎是一切事物的中心,不过这不太符合邓布利多的描述,他认识校长,进而也认识福克斯有很久了,凤凰是不会选择哈利的,这个男孩的心地太过善良,从很多方面来说太过纯洁,太过直接了,他只想要融入这个世界,凤凰是一种骄傲的生物,倾向于寻找那些表现出骄傲的人,福克斯需要一个想法和其他人不同的人,一个意志坚定、叛逆、黑暗与光明并存的人。
 
他想到了。
 
海格低下头对邓布利多露出笑容,尽管他已经坐下了。
 
“是罗恩,对吧。”
 
邓布利多发出轻笑。
 
“是的,我很久以前就猜测这个孩子和我有着某种联系,哈利的灵魂寻求安宁,而罗恩的灵魂则渴望喧嚣,等待着一场战斗,不论是在肢体上和马尔福先生作对,还是在言语上和格兰杰小姐争执,然而,从另一方面来说。。。。”
 
“当需要保护他的朋友的时候,他同样非常勇猛。”海格骄傲地替他说完了。
 
邓布利多点点头。
 
“等我去世后,我会把我的熄灯器传给他,”邓布利多坦白道,“由于我和福克斯之间的纽带,当福克斯的下一个死亡周期来临时,这将持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至少是一年多,等福克斯出现在罗纳德先生家的门口时,这大概会让他很震惊。”
 
“您需要我帮助他,对吧?”海格哼哼地说道,“我会的,您可以拿您的糖果收藏打赌,我会的,我会一直保护他们三个的,我会的。”
 
“谢谢你,海格,我担心哈利、罗纳德和赫敏小姐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日子将会十分艰难,他们将会以我们两个都无法想象的方式经受考验,他们会遇到他们觉得很难再坚持下去的情况,但我完全相信他们是我们希望的关键,因为他们有着那种重新振作起来,继续战斗的精神。”
 
“您说的太对了。”海格咕哝道。
 
他们在太阳升起之后在那里待了很久,直到海格因为可能会给孩子们上课迟到时才返回,得知了他现在所承担的真相,这让他很伤心,但同样也感到很幸运,在被他当作父亲般看待的人为了保护下一代而即将离世前得到他的认可,他会竭尽全力保护那三个孩子。
 
他会保护哈利的。
 
他会保护赫敏的。
 
他会保护罗恩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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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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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21-05-18 08:01
第一章:声音
 
几个月以来,接连不断的死亡和破坏给英国造成了严重的动荡,至于剩下的那些人。。。那些在战争的摧残中幸存下来的少数人,现在不得不在这片废墟之上重建他们的家园。
 
通过建立一个新的政府。
 
通过逮捕那些剩余的人渣,营救受害者,并确保没有人在没有全部事实证据和公正审判的情况下就被判刑。
 
他们尽了一切的可能来重建,为了有一所学校可以供孩子们返回上学,为了有一个地方可以给那些无家可归者提供庇护,为了可以让那些失去一切的人可以振作起来继续工作或是找到一个继续前进的目标,他们必须从头开始建设这一切。
 
这一大部分都和文书工作有关。
 
确保正确的文件被送到正确的地方,确保正确的命令和指示,确保正确的情报,查看犯罪的报告,目击者的陈述,研究他们的行动的主干以及和证据有关的文件。
 
哈利·波特用双手揉揉眼睛,恨不得想要把它们挖出来,黑与白,这感觉就好像是他在这些天能看到的一切。
 
“先别管费尔莫案的报告了,把注意力集中在明天早上要交的东西上。”
 
“闭嘴。”
 
罗恩退缩了,但接着还是无视了哈利,继续说着他的建议。
 
“你已经四天没睡觉了,不,你昨天打盹的那点时间不算,如果你不能照顾好自己,这对其他人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哈利拿出明天早上要交的报告,瞄了一下,想看看午饭前他写到了哪里,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被捕,他还得审问这个人,约定时间是明天上午,设法让这些罪犯们出点冷汗,不过,只可惜这是个莱斯特兰奇,他们不出冷汗,相反,他们会奸笑、操纵和戏弄你,仿佛你才是那个被绑在桌子前,面临死刑的人似的。
 
罗恩在角落里看着他,叹了口气。
 
“你应该让别人审问他,这让你不舒服。”
 
“你是和他一起共事还是怎么的?”哈利厉声说道。
 
罗恩又缩了一下,避开了哈利的注视。
 
这就是最烦扰他的事情,这种罗恩从来都不会否认任何事的现状,不论哈利说了多么荒唐的话,罗恩都不会反驳,他不会说任何关于他失踪的事,或者谈起情报泄露的后果,罗恩拒绝透露这些事,又或者他不能。
 
不过,罗恩还是会生气。
 
当他把盘子里的食物只吃了一半的时候,罗恩会大叫着要他吃完,当他做了超出他能力承受范围的训练时,罗恩会在房间的另一头怒瞪着他,当那些傲慢自满、自以为是的人带着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赫敏或者哈利时,罗恩会被激怒,他仍旧满腔激情,仍旧会和哈利争执,但每当他们说到一切的终极谜题-当罗恩消失。。。离开后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所有的反驳,辩解,激情或是愤怒便消失了,每当罗恩站在那里,像个影子,不,像个等着哈利去解谜的死去的幽灵一般伴他身旁,乞求他的理解,隐瞒他真相,在亲近的同时又疏远时,他就会感到恶心和焦急。
 
就像其他时候那样,罗恩没有回应他的问题。
 
哈利也没再追问。
 
相反,哈利开始写起了费尔莫案的报告,只是为了和罗恩作对,他完成了两三天后才需要完成的任务,当哈利把这些文件送到各自相应的部门时,罗恩只是叹了口气,他把审问工作安排在了明天早上,发出消息让他们为他准备一个房间,哈利觉得精疲力竭,从手指尖一直到他的脚趾甲,他拖着自己离开书桌,在起床把今天的工作再重复一遍前,等待他的还有十小时应得的睡眠,至少,罗恩在这点上是对的,如果他想帮上任何人的忙的话,他需要睡一小会儿。
 
 
 
 
 
他收拾好东西离开,无视了所有关于他名字的窃窃私语,这最终会停下的,也许并不完全,但也小声到足以忍受,当他走到赫敏的办公室门前时,哈利直接走了进去,看到她在一张让她显得有些矮的大橡木桌子前拼命地工作。
 
“赫敏。”
 
她短暂地抬起头,接着又回到了工作上,她的眼睛下满是重重的黑眼圈,她正在喃喃自语,尽管哈利可能是这个星球上最后一个会告诉她要控制这种举动的人。
 
“别给她选择的机会,赶紧开始收拾她的东西。”罗恩告诉他,他正坐在一个文件柜上,他们看着她工作,他的蓝眼睛闪着忧伤的光,看到他的眼神,哈利感到很不舒服。
 
‘我又不是你。’
 
“赫敏,”哈利再次叫道,轻轻地,他把双手放到了她的肩膀上,发现她有多么地紧绷,她把头靠到他的脑袋上,好像要吸干他所有的力气,“赫敏,回家吧。”
 
“今晚我还有几页报告要写,”赫敏小声说道,“等我写完这些,我们就可以走了。”
 
“它们可不只是‘几页’,你知道的,”罗恩在他坐着的位置上说道,“你了解她,哈利,你知道你们会在这里再坐上至少一个多小时,你们俩都得回家,休息。。。。”
 
哈利狠狠地瞪了罗恩一眼。
 
罗恩的脸色唰白,他眼中忽闪的忧伤变为了某种更为死寂的东西,他宽阔的肩膀弯了下去,罗恩慢慢地点点头,他的眼睛向下看到地上,哈利转向赫敏,简短地拥抱了她一下。
 
“半个小时,不能再待更久了,我去泡点茶来。”
 
“听起来不错。”赫敏试着微笑,但失败了。
 
赫敏在纸上用钢笔划写着,他们在那里待了四十五分钟,比说好的长了延长了一会儿,罗恩离开了,看起来像一只非常伤心,非常委屈的小狗,哈利没有跟上去叫住他,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理他,事实是,在这些天,哈利都在极力地试图假装罗恩根本不存在。
 
大多数时候,罗恩都明白他的暗示。
 
 
***
 
 
费里斯·莫希尔是一个喜欢八卦的傲罗,哈利并不介意他,这个人经验丰富,在战争最激烈的时候,他曾帮助麻瓜和混血巫师逃离这个国家,主要是去德国的安全屋,费里斯父母的家就是其中之一,他是个好人。
 
尽管如此,今天哈利还是忍不住想要揍他那张蠢脸。
 
“我听说他现在正在穿过苏格兰。”费里斯嘀咕道。
 
“没有人听说过他在任何地方,”艾丹·格雷烦躁地叹了口气,这位年轻的傲罗只比哈利他自己大上一两岁,在加入这行之前,他是一位拉文克劳的学生,“这才是最匪夷所思的。”
 
“我告诉过你,里维茨声称她在攻打那个食死徒的据点时瞥到了他,红头发,瘦高,戴着他自己的面具。”
 
“没有一个人真正见到过罗纳德·韦斯莱作为一名食死徒出现过,大多人认为他被折磨并杀害了,所有这些都只是谣传,”艾丹说道,强调了最后一句,“我在霍格沃茨见过罗恩,我真的不觉得他是那种会倒戈的人,那些都是胡说八道。”
 
“我觉得一切都有可能,我和小矮星披得同年入学,过了一百年我都不会想到那小个子会背叛任何人,他曾经是个友善的小孩,有一次我把墨水洒了一地,他给我用了他的。”
 
哈利试着不去理会他们,但每个房间都有着三张桌子,令他烦恼的是,他和其他傲罗们只隔了大概十英尺远。
 
“谣传,”艾丹重复道,“这是我们所知的关于他的所有消息,没有其他的了。”
 
“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费里斯指出,“波特的左右手失踪了,而在几个月后,伏地魔就知晓了一切,可关于韦斯莱,却什么消息也没有。”
 
“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报,最有可能的情况,”艾丹说道,指着他们的报告,“就是他们为了得到情报,折磨了罗恩,在他们从他那里得到情报后,他就被杀死了。”
 
“但关于神秘人告诉波特的那些话该怎么解释呢?”费里斯坚持道。
 
“伏地魔是一个想尽一切办法试图杀死波特的黑魔王,在决斗中扰乱一个人的心绪是他知晓的最基本的战术之一,如果一定要相信一个像他那样的人,最好是相信他所告诉你的和事实恰好相反。”
 
“尽管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另一种可能?你真的觉得韦斯莱是一个英雄吗?”
 
“我们并没有证据,”艾丹终于被惹恼了,“每周至少有六个不同的目击者声称他们见到了罗恩·韦斯莱,他救了他们,他偷了他们的东西,他试图杀了他们,这些没有一个是真的,没有,为什么?因为他已经死了,不论他做过什么,很显然罗纳德·韦斯莱都已经死了,并且,我个人认为把一个可能被折磨致死的孩子作为所有事情的替罪羊是十分恶心和错误的。”
 
费里斯转移了视线,看上去很尴尬。
 
“波特似乎认为那是真的。”费里斯最终说道。
 
“不,波特对此并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他像避开瘟疫似的回避着这个话题。”艾丹纠正道。
 
“波特,”哈利干巴巴的说道,“还和你们一起待在这个房间里呢。”
 
他们两个都打了个激灵,惊恐地看向哈利,这并不完全是他们的错,他在兜里放了一块匿名石,他和赫敏习惯了一直戴着一块在身上,减少了许多的头疼。
 
费里斯和艾丹都惊讶的从他们的座位上跳了起来,瞪大了眼睛,哑口无言地看着那堆把他们分隔开来的书,赫敏的办公室在经历了失控的咒语后正在被修复,她把它们放在了这里保管,完全挡住了他们的视线,使得石头的魔力更强了,视线之外,心思之外。
 
“我以为你去吃午饭了。”费里斯抱歉地说道。
 
“是啊,我们本来绝不会。。。这。。。。抱歉,”艾丹补充道,年轻傲罗的脸色通红,声音颤抖,他拿出文件,开始匆忙地写起他的最新报告。
 
哈利拿出他的最后一份文件,放到他的桌子上。
 
“Well,我刚刚没去吃,但我现在要去了。”哈利说道,费里斯颤抖地点了点头,当哈利在走出办公室的途中瞪了他一眼时,费里斯愧疚地哆嗦了一下。
 
 
***
 
 
大多数时候,罗恩都明白他的暗示,知道哈利不想和他有任何交流,罗恩会消失,哈利就会好几周都看不见也听不见他,这种感觉既可怕又解脱。
 
不过很快,哈利就会觉得事情太过难以承受了,沉默,人群,赫敏,应对他们对他来说十分艰难,每当他觉得无法再坚持下去的时候,罗恩不知怎么地就知道了,他就会。。。。出现在他的厨房,试着和他开玩笑,和他讲故事,让房子里充满了声音,罗恩会打开他内心的一道光,即使哈利甚至都不太确定自己是否还拥有这道光了。
 
他讨厌这样。
 
他讨厌在所有事上都依赖于
 
他讨厌如果罗恩不出现,那么他可能在早上就起不来了。
 
就像今天早上,哈利穿上他的傲罗长袍,大步地跑进魔法部,赫敏在他一旁,好像个摄魂怪似的紧跟着他,就在她要冲进她的办公室时,他抓住了她的手,她那双温柔的棕色眼睛看向他的,他紧紧地抓住了她一会儿,尽可能地把他能够给的温暖和爱投入到这一小小的举动中,赫敏走上前,拥抱了他,紧紧地,热诚地,接着她向前探,轻轻地亲吻了他的脸颊。
 
“祝你好运。”她悄悄说道。
 
接着她便走了。
 
哈利把她的祝福记在心中,向审讯室走去,罗恩昨天说的话就像贴在书本封面上的便宜贴纸一般粘在了他的脑后。
 
当他发现罗恩正挡在审讯室的门前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感到惊讶,他盯着哈利,他的脸一下子皱了起来,他不得不保持沉默,以免对这个红头发大发雷霆。
 
“把这件事交给别人,”罗恩不高兴地说道,“他知道我所知道的所有,他只会耍着你玩,他是伏地魔的左右手,他的贝拉特里克斯没什么不同。”
 
“而他知道这么多是谁的错?这一切都是谁的错?!”哈利愤怒地大吼道,把衣服拉了拉,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这是他此刻最不需要的,哈利向罗恩靠近了一些,那双亮亮的蓝眼睛垂了下去,“就我现在看来,伏地魔的左右手可比我的左右手要好多了。”
 
罗恩的眼里闪着受伤的光,他转过头去,把脸藏起来。
 
“如果你需要我。。。”罗恩试图提议道。
 
“那我就会知道你不会在这儿。”哈利愤愤地说道。
 
在他意识到之前,他就已经走进了审讯室。
 
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是个大块头,哈利,作为一个认识海格并看着罗纳德·韦斯莱长成一个六尺五英寸高的男人的人,从未在这些高个子面前感到害怕或是紧张过,尽管如此,拉巴斯坦身上有一种骇人的气质,充满阴暗、憎恶和怨恨,加上他紧握的拳头(好像他随时都会伸出手掐死他似的,尽管锁链把他锁在了地上),这让哈利感到担忧和防备。
 
这位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小叔子,那个疯女人在整个战争期间给哈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过,拉巴斯坦却很少上新闻,他更加精于算计,一个地下工作者(就像那些老傲罗们所说的那样),他是一个在幕后做事的人,他不会在乎奖赏,只要把事情办好,至少,这是其他食死徒们所提供的情报。
 
他的审判很快就将被执行,只是由于政府的重新组建才推迟了,这需要时间,即使他们囚犯的数量已经接近负荷,想到那些无辜的人正和真正的食死徒坐在一块儿让唐克斯、金斯莱和他自己感到不安,但他们对此也做不了什么,如果他们想避免这世界上出现下一个与小天狼星布莱克和小矮星彼得类似的情况,那么他们就需要审理和逮捕所有可能的嫌犯,从那些被认为是无辜的人开始,用他们自己的方式,从普通案子到棘手案子,直到最后只剩下那些最可鄙、犯罪证据最充分的人。
 
哈利在拉巴斯坦对面坐下,后者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这个食死徒连眼都没眨一下,他的双目像某种食肉动物一般扫视着他,这次到访只是一个开始。。。。以估计实际的审讯会有多困难,他需要一个搭档,但现在。。。。
 
哈利指了指这个男人脸上肿胀的黑眼圈。
 
“愈合得怎么样了?他们对你好吗?有没有每晚在你的枕头上放一块巧克力?”哈利刺激着他,当这个严肃的男人瘪起嘴巴时,他露出微笑,拉巴斯坦向前倾身,他的锁链叮当作响。
 
“那个叛徒怎么样了?”拉巴斯坦回敬道。
 
哈利努力不去看门,以免暴露自己以及罗恩。
 
“叛徒?”哈利克制地说道。
 
 
***
 
罗恩的通缉令已经贴到了傲罗的公告板上,这并不像小天狼星的那张照片那样吓人,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疯狂或者奇怪的表情,实际上,这是一张他在五年级时的照片,在霍格莫德村,当他转向站在照相机镜头后的赫敏时,雪花落在了他的头上,当时他正在和她讲着一些话,他的脸上露出了那种熟悉的顽皮笑容,双手活泼地挥动着。
 
这是他最近的一张照片,哈利才意识到,是的,他们在六年级并没有拍任何的照片,这个红头发看起来是那么地无忧无虑,快乐,他很久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罗恩了。
 
“你又在这么做了。”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他转过身,看到唐克斯忧伤地看着他,他打了个激灵,把目光从对面墙上的照片上移开。
 
“我们有线索了吗?”哈利问道。
 
“我们在拉巴斯坦的斗篷里发现了一个地址,在我们拘留他的消息被传出去前,我们得召集一个小组去搜查那所房子。”
 
哈利点点头。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半个小时后,”唐克斯告诉他,“确保你做好了防护措施,检查你的咒语,让珀金斯先打头阵。”
 
哈利点头,唐克斯是唯一一个会给他关于如何突击搜查和开始调查的建议的人,大多数人都以为他已经知道了,尽管傲罗培训在过去六个月左右被暂停了,直到现在他们才开始新的潜在傲罗培训,哈利正要离开,临走前又瞥了一眼罗恩的照片,就在这时,唐克斯伸出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别再看了,这不健康。”
 
她松开了他的下巴,哈利抑制住了想要翻白眼的冲动,他快速地点点头,然后朝他的储物柜走去,取出了他需要的东西。
 
战争淘汰了所有那些开玩笑开得太多,太过偷懒,对工作不够认真的傲罗们,所有那些人都死了,现今,每个部门和团队的傲罗都是退伍军人,因此,不到半个小时,唐克斯的突击小组的六名成员就在接下来的十五分钟里全部集合了,这并不让人意外,唐克斯点点头以示满意。
 
罗恩在他身边走着,什么也没说,不过,他看上去有点不舒服,当他们向拉巴斯坦的安全屋走去时,他担忧地瞥向哈利,两名傲罗(其中一个是唐克斯)站到房子后方,另外两个站到房子的两侧,他和珀金斯则将从前门进入,哈利站在这个更加老练的傲罗旁边,近距离地观察他施展探测咒语。
 
一道幽蓝色的光从房顶上空闪过。
 
他们的信号。
 
他和珀金斯一同攻击屏障,另外四道攻击也从房子周围其他人那里发出,每一发都是为了找到屏障最薄弱的地方,他们又击打了四次,最后屏障褪去了,房子一片寂静,他们走近并进入房子,握紧了手中的魔杖。
 
这里似乎被遗弃了。
 
唐克斯曾经警告过他,这往往是最危险的那类案件,他保持着警惕,扫视眼前这间库存充足,但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普通的巫师的房子,他们简短地看了一眼桌上的一些文件,得知了这是一幢一个叫穆尔塞伯的食死徒的房子,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本人,因为他死在了最终的其中一次战斗里,但是他听闻过他的残忍,不过,所有的食死徒或多或少都获得了这样的名声。
 
甚至是。。。
 
“楼上就是他们所在的地方。。。如果他们中还有人活着的话。”罗恩喃喃地说道。
 
哈利点点头,没有口头表示他注意到了他的话,但他仍然留心听着,他示意珀金斯,指向楼上,对方点点头,拿出魔杖,他们走上楼梯,唐克斯和她的搭档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他们在第一个房间里发现了两具尸体,他们的脸都被划得面目全非,其中一具尸体的下颚被故意拔断了,他们被锁链锁在房间的地板上,房里还有几张床,哈利惊恐地意识到食死徒们就在这些床上睡过觉,他们在床上睡觉,而他们的囚犯却在他们的脚下受苦、死去,像动物一样被锁在地上。
 
第二间卧室里没有尸体,只有地板上的血迹,第三间卧室里只有一具男尸,高个、宽肩膀,哈利的心怦怦直跳,他在这人面前蹲下,看到有着皱纹的皮肤,不,这并不是他认识的人,当他和珀金斯正要离开房间时,罗恩却停住了。
 
哈利转过身,他们需要检查房子的其他地方,然后再开始进一步调查,这是标准程序,他犹豫了一会儿,看着罗恩环视着房间。
 
他跟上了珀金斯。
 
他们发现了几个黑魔法道具,但没有更多的尸体或是食死徒了,房子安全了,哈利赶紧回到那第三个房间,他发现罗恩正在盯着尸体,更准确地说,是盯着尸体后面的一个地方。
 
“怎么了?”哈利小声问道。
 
罗恩修长的手指向前伸去,摸着一块接近床底的木板,他转过身,哈利发现他惊恐地看着他。
 
“哈利。”他悄声说道。
 
哈利连忙走过去,看向那块木板,这看起来不像。。。。它褪色了,这是血迹,但并不像其他的血迹那般鲜红,上面满是指甲的刮痕,这块木地板上少了一块儿小角。
 
“你是怎么发现它的?”哈利小声问道。
 
“发现什么?”珀金斯走进房间问道。
 
“这具尸体旁边有东西,”哈利说道,“我们的现场调查员什么时候能过来检查尸体?”
 
“十五分钟内,耐心点,我们之前以为这里是个安全屋,而不是临时囚室。”
 
“不是安全屋,”罗恩喃喃地说道,他抬头看向哈利,“更像是转移到其他囚室的中转站,我觉得这个地方是两个最远的囚室之间的站点,比斯托尔和德赛维尔。”
 
“比斯托尔和德赛维尔?”
 
罗恩慢慢地点点头,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哈利。
 
哈利的傲罗搭档,珀金斯,转向哈利,他皱着眉头。
 
“比斯托尔到处都是尸体,那里没有一间牢房是没有囚犯的,他们可能在到处都有这样的地方来分担人数,”珀金斯厌恶地说道,“不过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德赛维尔,它在哪里?”
 
他并不知道答案,所以他什么也没说,罗恩也保持着沉默,仍然茫然地盯着那一小块木地板,珀金斯被窗户上的黑魔标记弄地很心烦,觉得这比严肃的波特的拒绝回答更让人难受,便走过去查看它以便记录。
 
现场调查员过来了,他们蜂拥而入,连罗恩也不情愿地离开了房间,哈利靠在他旁边的墙上,看着他们调查,低声地问道。
 
“你来过这里吗?”
 
这是他们从未说起的事情,一个他们还没有涉及的话题,罗恩轻轻地耸耸肩,哈利忍不住想要发火,但却在罗恩小心地抚摸他的胸口时愣住了,感受到某些他想不清也道不明的感情,哈利因他的这一动作而脸色唰白,所有的愤怒都消失了,只留下一层情绪的空壳。
 
他们在调查尸体的时候,而傲罗们则在查看房间的文件,寻找任何错过的信息,穆尔塞伯主要和搜捕队打交道,追踪线索,并与那些声称和哈利本人有关的人和事物会面,这一信息在他在他的胃里开了个洞,一种让他感到无比难受的生疼之感。
 
他瞥向罗恩,但罗恩拒绝看向他的眼睛。
 
终于,调查员们完成了对尸体的调查并抬起他们,把他们放进了尸体袋里,哈利发现自己又走回了那第三个房间,他坐到尸体曾经躺着的地方,知道他的裤子可能要彻底清洗一遍了(也许还得用火烤一烤)。
 
他触摸木板,感受到板上的凹痕,那里还残留着被撬开掰断的手指甲,他极力克制了去看罗恩手指的冲动,他在木板上发现了小小的缝隙,用他的魔杖小心地把那块木板从地上取出来,这个洞很黑,他觉得他可能会发现黑魔法道具,哈利觉得把整张床都移开可能会更方便一些。
 
搬动家具的声音使得唐克斯和珀金斯加入了他和罗恩,哈利指了指那个洞,唐克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施展了一个荧光闪烁,让它照到洞的上方,珀金斯负责试探,施展了探测咒语和防护咒,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后,哈利又一次趴到地板上,向里面看去。
 
他什么都没看到。
 
他把手伸进去,摸索着洞口,他的手指碰到了某样东西,他再往前伸,摸到了那个圆筒状的物体,他小心翼翼地把它拿了出来,在他们三个人面前展开手掌。
 
唐克斯愣了一下。
 
“这是。。。。。。”
 
“什么?”珀金斯问道,观察着这个小东西,“这是什么?”
 
哈利把它开开,房间里所有的灯光立刻就都被吸了过来,在被吸进去前在它周围打转,接着便让他们陷入了黑暗,哈利把他关上,灯光便又回来了。
 
“这是罗恩·韦斯莱的熄灯器。”哈利回答道。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来过这里?”珀金斯问道,环顾四周,好像这个房间是全新的似的,“你觉得这张床是他的吗?”
 
房间陷入了寂静,在他视线的角落,他可以看到罗恩双臂交叉,厌恶和难以置信地盯着珀金斯,他看起来像是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接着,他的脸色唰白,满是绝望,罗恩离开了,哈利发火了。
 
“罗恩·韦斯莱不是个食死徒!”哈利大叫道。
 
“哦!呃,当然,我是说,证据并不充分,”珀金斯结结巴巴地说道,“抛开公众看法不谈,几乎没有。。。。。”
 
“根本没有什么证据!”哈利大吼道,“这里没有一样东西能证明任何事!你觉得如果他是他们的一员,他会把自己的指甲嵌在地板上吗?”
 
“我不是说。。。。”珀金斯慌了,开始语无伦次。
 
“够了!”唐克斯低吼道,她的头发从暗褐色变为了深红色,“我们是在执行公事,不是小孩子吵架。”
 
哈利紧紧握住熄灯器,怒视着年长的傲罗,珀金斯经验丰富,但他是个讲理的人,尽管他擅长战斗,但他更愿意避免言语上的直接对峙,哈利之前从没有觉得这种性格是懦弱的,直到现在。
 
“这次搜捕行动所获甚少,”唐克斯过了一会儿说道,她转向哈利,“我需要你回家,冷静冷静,我需要你在出这道门前把这个交给物证科。”
 
“这能证明什么?”哈利质问道。
 
“这能证明一切,”唐克斯厉声说道,“在某些情况下,这能证明,在另一些情况下,这可能可以反驳,或者为之后发现的事物引导线索,如果这东西的主人还活着,那么他可以在被证明是无辜的之后重新拥有它,如果你相信他是无辜的,那么提供对他案件有帮助的证据对你而言也不会是个难事。”
 
唐克斯是傲罗部门的长官。
 
唐克斯是个寡妇。
 
唐克斯是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的单身母亲。
 
唐克斯又累又气,并且感到非常疲惫。
 
“相信他,”唐克斯更加温和地说道,“把它交出来。”
 
击溃了他,哈利不情愿地交出了这个物品,然后回家了,公寓里很安静,赫敏还在工作,过不来,罗恩在这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低头看着摆在桌边上的棋盘,哈利也坐到沙发上,听着时钟滴答滴答地走了好几分钟。
 
“我需要你告诉我你是无辜的,”哈利对着前面的空气恳求道,“我需要你告诉我那些都不是真的。”
 
“你知道的,对吧?”罗恩小声说道,“我并不是真的在这里。”
 
哈利没有回答。
 
毕竟,没有人和他一起待在房间里。
 
 
TBC
AliceHatter
六年级学生
六年级学生
2#
发布于:2021-05-20 02:25
yakiaoi:呜呜呜看到后面才发现窝的宝贝那么遭罪……像个幽灵一样有苦难言真的好心疼_(TATゝ∠)_
但我们罗恩是超勇小狮子一定会奋起反击和伙伴们并肩作战der!
辛苦太太翻译啦!文笔好好读得超流畅,几乎忘记了是在看英翻中_(:зゝ∠)_
回到原帖
谢谢喜欢
AliceHatter
六年级学生
六年级学生
3#
发布于:2021-05-20 02:26
sophiehsy:看到最后才明白,所以现在的罗恩只有哈利能看到?回到原帖
是的
AliceHatter
六年级学生
六年级学生
4#
发布于:2021-05-20 02:27
gelightly:译者太太翻译得好好。因为译者太太,迫不及待去追了fanfiction上的原文,没想到原文竟然是个坑,太可惜了回到原帖
谢谢谢谢,是啊,真的很喜欢这篇文,虽然坑了,但是写完的章节已经不少了,所以还是忍不住翻了
AliceHatter
六年级学生
六年级学生
5#
发布于:2021-05-24 04:35

第二章:德赛维尔
 
凤凰社:机密档案
 
失踪成员
 
鲁伯·海格-1997年8月31日
 
莱姆斯·卢平-1997年9月13日
 
李·乔丹-1997年9月13日
 
芙蓉·韦斯莱-1997年11月(?)日
 
赫斯提亚·琼斯-1996年10月(?)日
 
罗纳德·韦斯莱-1996年11月(?)日
 
 
 
赫敏紧紧地抓着装在六份文件袋中的档案,把它们塞进了她的包里,她和她的助手在这间被遗弃的安全屋前停了下来。
 
赫敏·格兰杰越来越厌倦实地调查了,但从不是这种类型的实地调查,她口袋中的那张纸已经被她拿出来无数次了,早就被她手上的汗渍浸染,那是一份名单,上面写着在战争中失踪的凤凰社成员。
 
她正在寻找的那个成员,也就是她在几个小时前刚刚获得线索的那位,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主要线索:李·乔丹。
 
李·乔丹之所以是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最好的朋友是有原因的,这个年轻人很聪明,他设计的用来隐藏他们最近的据点和活动的暗号很复杂,如果不知道密码,破解它几乎是不可能的。
 
弗雷德偶然发现了它的破译方法,当赫敏再一次要求他和她一起研究李的密函时,哀伤而疲惫不堪的弗雷德差点把她的头给拧下来,他的密函是用韦斯莱魔法笑话商店的隐形墨水写的,一种只有当普通的黑墨水洒在上面时才会显现的墨水,弗雷德在他们现有的其中一份文件的折叠处发现了李的密码,他写的很潦草,几乎难以辨认,但是一个字都不少。
 
即使有了这个发现,他们还是花了三天时间,翻遍了所有的文件以证明李的密函所写的日期和弗雷德的发现所破解的内容相吻合,他们找出了李·乔丹和莱姆斯·卢平最后被人目击出现的地点。
 
纳布兰德
 
在战争期间,凤凰社在世界各地都设有许多基地,通常情况下,安全屋只不过是有着各种保护措施的不起眼的小棚屋,它们大多被施加了绕道咒,以便每当任何人靠的太近时,他们会改变主意去其他地方,尽管如此,它们也不会如赫敏和她的助手现在所见到的这间小屋那样破败,这间屋子根本就不适合任何凤凰社成员居住,这里没有信号,无论是麻瓜的无线电信号还是巫师的魔法讯号,地上有些地方的木地板还不见了,留下了一些洞,地板破洞可不是一个人在可能会面临战事的区域希望看到的。
 
无论如何,他们得知了这间破屋子成了李·乔丹和其他路过的凤凰社成员的避风港,这意味着如果他们不再待在这儿了,那么在前门和后门留下的陷阱就显得有些奇怪了,赫敏走向楼上的卧室,在其中一个房间里发现了暗格和假墙并没有出乎她的预料,里面只有一些以便备换的收音机零件,李的基本专属设备,但并没有什么个人物品。
 
弗雷德说李每次旅行都会带着他母亲的照片,每当他在一个地方住下,他就会拿出照片摆好。这里没有落下的夹克衫或是其他杂物,莱姆斯,据她所知,总是穿着三件套出门——这个男人很怕冷。
 
然而,屋子里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用来留念的物品。
 
当然,赫敏知道,他们那天晚上计划的无线电广播根本没有发生,唐克斯怀疑在那时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由于战争和缺少情报,凤凰社的其他成员没能跟上莱姆斯和李,不过,所有和这件事相关的人都认为他们至少应该进入了这间屋子,凤凰社成员们都知道这两个人是从完全不同的地方出发的,在抵达之前应该碰不上面,他们似乎都没能到达这个安全的避难所。
 
赫敏走出楼上的卧室,思考着各种可能,如果李和莱姆斯被分开带走,那就意味着这个镇子上有重兵把守,这意味着这个镇上有某些事物对食死徒们来说非常重要。
 
纳布兰德并不被认为是食死徒进行活动的热门据点,或者至少,如果赫敏的怀疑是真的,他们直到此刻才得知这里是,她检查完了地面,没有找到任何进一步的线索。
 
“你觉得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赫敏的助手,汉娜·艾博问道,这个女人正在房内四处张望,夏天的热光透过两扇脏兮兮的窗户照射进来,留下斑驳的光影。
 
“这就是我们要查明的事情。”赫敏喃喃地说道。
 
不幸地是,安全屋里几乎什么也没有,这就好像莱姆斯和李根本没能达到约定地点一样,这整个情况敲响了她的警钟,而一个小小的声音开始在她的脑后低语出现这种状况的原因,她很快就打消了它,就像她每次在街上或是魔法部听到他的名字时会做的那样。
 
“我们走吧,和当地人聊聊可能会更有助于我们了解情况,我们可以从三个幻影移行点开始,然后向镇子内调查,你负责北面的幻影移行点,我负责西面和南面的,如果有人认识他们,就向我发送信号,明白吗?”
 
“我一直在练习召唤我的守护神。”汉娜小声地说道。
 
“你成功了吗?”赫敏心不在焉地问道。
 
“还没有,不过快了。”
 
“既然快了,那么我不觉得这会给我们造成什么问题,记得给我发信号。”
 
她没有去看汉娜脸上哀怨的表情,即使她看了,她也不会在乎,赫敏很久以前就不再会被这种事所影响了,很久以前,她可能会想方设法让汉娜好受一点,或者不让她觉得自己首先需要掌握召唤咒,但现在,她头也不回地转身沿着街道走去,时代变了,她有工作要做,她需要找到失踪的人。
 
 
***
 
 
纳布兰德镇上的人都十分警惕,赫敏可以从人们转过身藏住脸,拒绝和她直视,而是和她保持距离的方式中看出来,他们足够友好,但他们的举止和思绪都透漏着防备。
 
给镇里的每个人看照片和问问题的缺点在于,虽然它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却很少得到结果,不过,赫敏仍然指望于此,当她问问题的时候,她仔细观察了她周围的人,那些盯着她看了很久的人,那些回避她的人,在一个如此防范和戒备的镇上,这说明了一些问题。
 
当有一个男人盯着她在商店里转来转去时,赫敏故意没有询问完那家店的所有人就离开了,她一边走,一边在店的门前放了一个追踪器,这个追踪器会附着在下一个离开店的人身上。
 
她向当地的旅馆走去,没有回头,她的追踪器开始跟着她了,这让她很满意,她穿过人群,漫不经心地走向小巷,她把魔杖藏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直到她的尾随者正好跟到她的身后,她才转过身,以一个平稳的动作,赫敏用咒语让这个瞪大眼睛的男人撞到了墙上。
 
“我们得好好聊聊。”赫敏笑眯眯地说道,她周围的人发出惊叫,有的人窃窃私语,有的人呆呆地看着,有的人向前走,好像要阻止她,赫敏拿出她的魔法部徽章,那是傲罗部门的徽章,闪闪发光,很快,人群便散开了。
 
“这也是我想要的,”这个带着苏格兰口音的男人哀嚎道,“我还没说呢,你就走了。”
 
“是么?”赫敏把这个男人向前拽了拽,用魔杖指着他的额头,“你得原谅我的怀疑。”
 
“我对那小孩什么也不知道。。。。”男人开始说道。
 
“是李·乔丹。”赫敏厉声说道。
 
“随你怎么称呼,我不认识他,但我认识那个狼人。”
 
“是莱姆斯·卢平。”赫敏咬着牙齿补充道。
 
“别生气,”男人叹了口气,“我和他有着同样的苦处。”
 
她愣了一下,看着他脸上那种熟悉的十点钟阴影,还有他穿着的老旧的夹克,尽管夏天很热,她不禁开始同情起来,她几乎松开了她的手,但狼人为伏地魔工作,尽管他们遭到了不公的待遇,但没有人能保证这个人会对一个魔法部的员工友好相待。
 
“走在我前面,”赫敏决定道,“走到你遇到的第一间餐馆或是咖啡厅,我们在那儿谈,不要耍花招。”
 
“从来没有人说过我喜欢耍花招。”男人开玩笑道。
 
赫敏向前伸出魔杖,男人识趣地叹了口气。
 
 
***
 
 
他们走进了一家早餐店,没有遇到什么意外,现在是下午三点,这里并不是很忙,但光是他们的谈话就足够引起服务员们的注意力了。
 
帮他们点单的人看上去准备好要抗议了,他给了和她一起坐下的男人一个长长的注视,赫敏再次亮出她的徽章,点了两杯咖啡和一大份华夫饼配培根炒蛋后就把他打发走了。
 
“他一进城,我就能闻出他是我的同类,”男人说道,指了指他的鼻子,“我们不是狗,”他补充道,好像赫敏会因为他说的话而害怕似的,“我们不能。。。。像野兽那样去闻,除非等到。。。。你知道的,不过,我们的嗅觉确实比人类的好。”
 
“你是人类,”赫敏提醒道,尽量不让自己的同情心占了上风,“但我明白你的意思。”
 
听了她的话,男人坐直了一些,他看起来不再像是个走投无路的动物了,而是他想待在这里。
 
“你太好了,小姐,你不知道有多少。。。。。但是的,那时我待在西边的幻影移行点附近,就像我通常那样,因为有时候这地方会有一些不太友善的人过来,他像我们这种人一样偷偷溜了进来,弓着背,像个流浪汉,带着从一英里外就能看出的疲倦,我偷偷溜到他身边,想要警告他。”
 
“警告他什么?”赫敏问道。
 
男人紧张地用手指在桌子上敲打着,环顾四周。
 
“我留在这儿是因为我有个孩子,”他小声说道,“当然,是在我那个。。。之前,”好像赫敏会反对让狼人有孩子似的,“除了和我在一起的女人,没人知道这件事,她们待在这里,所以我不能离开,因为我所变成的生物,我也不能带她们走,所以我留下来尽我所能地保护她们,但这个地方。。。。。”他向外指了指这个镇子,“这里时常被那些死鬼。。。呃,我是说,食死徒监视着,他们在附近有一个地方,专门用来关押他们抓到的特殊人物,不仅仅是巫师和女巫,还有我们这类人和其他魔法生物,任何只要有一点魔力的东西,他们都被关在那里。”
 
这人揉揉鼻子,当服务员回来时,他发出嘘声,服务员小心翼翼地把一杯咖啡放到赫敏面前,把另一杯只有一半的咖啡摔在男人那边,男人皱了皱鼻子,但什么也没说,不过,赫敏对此就没那么沉默了,她瞪了那个服务员一眼,拿起她的咖啡放到男人面前,并把只有一半的那杯重重地放到桌边,那个服务员的面前。
 
“我不会为这个付钱的,换杯新的,”她愤愤地说道,服务员看起来想要反驳,但她的一个表情似乎就足够了,因为他立马飞快地跑开了,“你刚刚说什么?”赫敏向男人转问道。
 
狼人慢慢点点头,给了她一个小小的微笑,喝了一口满满的咖啡。
 
“不管怎么样,我警告了他,我确实那么做了,我告诉他最好离开这里,因为那些死鬼们,他说只要他确保他的同伴也安全了,他就会离开,对那些善良的人,你真的无能为力,他们在战争期间相继死去,因为他们拒绝救助自己。”
 
男人喝了一大口咖啡,盯着杯子看了很久,接着他看向赫敏,他张开嘴,但却又闭上了,他又喝了一口,用勺子搅了搅,她想让他再次讲起来,但如果她现在说了点什么的话,他可能就不会说了,终于,他继续道。
 
“所以他就那么走进了镇里,就像我告诉他不要做的那样,他去了,但他没有回来,从那以后我就没再听说过他的消息了,我猜他可能逃跑了,但更有可能是他们抓住了他,我也没有听到镇上的人们谈论任何人被绑架的事情,上帝啊,没人说起过任何与之相关的事。”
 
他之前是麻瓜,她意识到,在巫师世界,没有人,甚至是混血,会引用麻瓜的宗教俗语,不知不觉中,她觉得自己放松了一点点,在战后,信任并和麻瓜出身的人沟通总是更加容易,她知道他们和她处于同一阵线,知道没有什么能让他们归顺黑魔王,甚至是成为狼人也不能。
 
服务员回来了,一手拿着一杯新的咖啡,一手拿着一大盘食物,赫敏满意地点点头,从他手里接过杯子,当他正要把食物放到她面前时,她举起她的手。
 
“这是我给他点的。”
 
服务员皱起眉头,但她只是向他扬了扬眉毛,狼人看起来很高兴,他向她投来有些困惑的表情,但他太过感激了,以至于没有直接问出来,服务员放下盘子,男人立刻开始吃了起来。
 
她思考着这些新情报,感到既兴奋又恐惧,报告显示,附近并没有食死徒的坚固要塞,也就是说他们忽略了这里,李和莱姆斯有可能还活着,仍被囚禁,她必须立马呼叫支援。
 
“关于食死徒的监牢,你都知道些什么?”赫敏问道。
 
狼人咽了一口食物,露出比常人更大的犬齿,舔着嘴上的盐和胡椒。
 
“那里比不上霍格沃茨,但它很大,很隐蔽,在战争期间,我和我的族群有段时间曾被关押在那里。”
 
“族群?”赫敏震惊地说道,“你是说一整群狼人?”
 
据她所知,狼人都是局外者,喜欢独来独往,这样对他们来说更安全。
 
“是的,很大的一个族群,由奥汀·萨吉领导,在我们全部逃脱后,甚至连烈火(Spitfire)都跟了我们一段时间。”

“烈火?”赫敏问道。
 
听到这话,男人咧起嘴,露出真正的笑容,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饱受磨难的人表现出如此高兴的样子,他放下餐具,向前倾身,像个过圣诞的孩子。
 
“你没听说过烈火?小姑娘,他杀死的食死徒比我认识的人还多,多亏了他我们才得以逃脱,虽然他不是狼人,但他那战斗方式,就好像他是似的,他策划了四次对抗那些死鬼们的战斗,他帮助了许多人逃脱,可能比我不知道的人还多。”
 
“他之后怎么样了?”赫敏好奇地问道。
 
“烈火帮助了许多人逃脱,但他自己却没能逃掉,”狼人指向他的脖子,“他们在这块儿给他刻了个讨厌的小东西,一个无论他去哪儿都能追踪到他的咒语,当然,他逃脱了,但他们总能再次找到他,这也是为什么他在之后离开了我们族群,以支开那些死鬼,他从未逃离他们的魔爪超过一周,因为害怕把死鬼们引向他所爱的那些人那里,他也不敢回家,因为他没有魔杖,也没有办法去弄到一个,他也不能发送消息,无论如何,我觉得他们最后还是把他给杀了。”
 
“那么监牢呢?”赫敏问道,“你觉得他还有可能在那儿吗?被关着?”
 
和李还有莱姆斯关在一起。
 
男人耸了耸肩。
 
“任何事都有可能,我没再听说过或是见到过他们,不过,那些死鬼倒是总在这儿来回转,他们通常是停下来取补给,但我也没听过到他们对此说过什么,我不觉得他们会让他们的俘虏活着,如果他们丢下了俘虏,时间过了这么久,俘虏大概也都饿死了,或者是因为缺水,或者是因为水。”
 
“因为水?”
 
“发大水,监牢的上层有很多牢房,主要是用于关押魔法生物,我们族群之前就被关在那里,格雷伯克每晚都在说服我们加入黑暗势力,他说的确实有理有据,但我们族群的人大多数之前都是‘泥巴种‘,你知道吧?我们有更多的理由对抗他们的’事业‘,再说了,我知道我们之中至少有一个人就是被那个混球转化的。”
 
赫敏点了点头,男人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似乎是在整理他的思绪。
 
“在第一层,有许多牢房的一半是被建在地下的,就在城堡下面的洞穴里,它们像时钟似的会准时发大水,那些死鬼们过去常常用它来折磨他们的重要俘虏,获取情报,让牢房进水,他们曾经把一个麻瓜老头关在那里用来取乐,因为无论那个顽固的老家伙被关在下面多久,他都不会死,只有梅林知道他挺过了多少次进水。”
 
一种反胃感从她的腹部传来,翻涌着,想让仍旧热乎的咖啡从她的喉咙中飞到桌子上,她深吸一口气,这才阻止了它。
 
“你能告诉我那个地方在哪儿吗?”
 
“德赛维尔?”狼人皱着脸说道,“那里距镇子大概十五公里远,在海边,有着强大的魔法保护,即使我亲自带你过去,我们也到不了那儿,我们在离那里三英里左右的地方就会迷路。”
 
德赛维尔并不在食死徒的监牢名单上,赫敏一边思考着自己的决定,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魔杖,但其实,这并不算得上是什么决定。
 
“如果你能帮助傲罗小组找到这个地方的大致位置,我可以给你一份工作,”赫敏向他保证道,“报酬将会很丰厚,有了这份工作,你可以让你的家人丰衣足食,尽管你们可能需要搬家了。”
 
这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我愿意为此做任何事,但问题是,你为什么愿意帮我?”男人慢慢地说道,看着她,好像她是个要把他带走的噬魂怪似的。
 
“你很幸运,”赫敏承认道,“莱姆斯·卢平,你试图帮助的那个狼人,他是我的好朋友,也是傲罗部门部长的丈夫,这是她我和欠你的,这是我们最起码能做的,特别是如果你愿意在这件事上帮忙的话。”
 
男人看着赫敏,他的嘴巴变成了一个“O”状。
 
“有人愿意嫁给一个狼人?”他小声问道。
 
赫敏把手伸过去,想要握住男人的手。
 
“他们还有一个儿子,”她告诉他,“一个可爱的小男孩,他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切,他也是我的教子。”
 
男人犹豫地握住她的手,好像他害怕她会因她的触碰而退缩,可赫敏并没有,男人清了清嗓子。
 
“我会帮你的,我非常乐意,我。。。我不觉得你会喜欢那里的,那是个。。。。充满痛苦和死亡的地方,他们确保了这一点。”
 
“我知道,”赫敏告诉他,“但我同样知道如果我放弃了,停止去寻找那些在战争中失踪的人们,那么我们就完全没有机会知道他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了,他们是我的朋友,不论他们是否在那里,不论他们是否还活着,我都想要能够说我没有抛弃他们,即使找到他们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也会去找的。”
 
“你还要找多少人?”男人问她。
 
“根据我桌上的报告,仍有数千人被认为是‘失踪’,但我还没有疯到要去找出他们所有人,”赫敏叹了口气,语气透露着疲惫,“在战时,我曾加入过一个叫凤凰社的组织,其中有六名成员仍旧未被找到,莱姆斯·卢平,李·乔丹,赫斯提亚·琼斯,鲁伯·海格,芙蓉·德拉库尔·韦斯莱和。。。。。”
 
想起那个名字,她摒住了呼吸,这六名成员对她来说都很重要,她之前的教授,双胞胎最好的朋友,顽强的傲罗,她的朋友,比尔的妻子,但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爱的男人,她想要与之共度余生的那个人。
 
“。。。罗恩·韦斯莱。”
 
她不是唐克斯,她不会接受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去了哪里的事实,她无法接受罗恩死了,或者发生了更糟的事却什么也不做,就算踏遍千山万水,就算踩烂脚下的每一片土地,她也不会放弃,如果这个世界想要接受他们的死亡,那就随他们吧,但赫敏是不会的。
 
她做不到。
 
她无法面对这一切,哈利帮了忙,但哈利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罗恩是。。。罗恩是他们的一切,如果他还活着。。。。独自一人,伤痕累累,被关在牢房里,奄奄一息,那她怎么能放弃他?找都没找就让他自生自灭?
 
她宁愿把自己给杀了。
 
“我不知道我能帮上你多少忙,”狼人慢慢地说道,“但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尝试,我叫托马斯·科尼什,奥汀帮的前贝塔,现在,是你的。。。。。?”
 
“魔法生物、混血种和退役巫师相关案件顾问。”赫敏宣布道。
 
“这是你刚刚编出来的吗?”
 
“当然不是,”赫敏微笑着说道,“你不会相信要找到一个愿意担任这项职务的人有多难,我已经发出招聘启事有三个月了。”
 
“你的名字是?”
 
“我们正在寻找的其中一个凤凰社成员曾经告诉我,我的名字又长又荒唐。”
 
“即使是这样,我也觉得没什么关系。”
 
“他喜欢和我争执,有的时候,他会和我开玩笑,只是为了惹恼我。”赫敏温和地说道,想着他的红头发和蓝眼睛,脸上总是挂着那歪起一边嘴角的微笑,当他笑的时候,他从不会把牙齿全露出来,而哈利会,他会给那些简单的小事物那种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但那只是一瞬间,罗恩的笑容是永恒的,有时,在他说话的时候,他的脸上也会露出那种微微的笑。
 
“不过你看上去确实像那种喜欢争执的人。”托马斯指出,当赫敏停下时,他止住自己。
 
“我们俩都喜欢争执,不过,我们很难分清底线,有时我们会非常无情,以至于故意越过那些底线。”
 
“听起来像是一场浪漫的旋风。”托马斯喃喃地评价道。
 
赫敏发出嗯声表示同意,接着才想起来汉娜还在这附近,她深吸一口气,想着哈利在沙发上睡着,克鲁克山在他的大腿上打盹,宁静而安详的景象,这是她过去生活中仅剩的了,她把魔杖向前一挥,一只水獭跳了出来,她低语了几句话,水獭便飞快地跑开去找汉娜了。
 
“买单。”
 
服务员回来了,这一次,跟他一起过来的还有餐馆的老板,赫敏感到有些恼火,但还是决定她今天不想再节外生枝了,她更关心是在海边的那件事,一个黑魔法巫师可能藏匿在那里,看守着他的城堡。。。。他的王国,一个海边的王国。
 
“走吧,托马斯,我们还要去找里诺尔呢。”
 
“我们不是在找卢平吗?”
 
“还有李,从这个方面来说找他们哪个都是一样的,再给我讲讲这个监牢吧。”
 
 
TBC
AliceHatter
六年级学生
六年级学生
6#
发布于:2021-06-11 21:58
第三章 空洞
 
在对食死徒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的正式审问中,哈利被要求有一名搭档协同,以及一个用来记录审问过程的记录球,当其他食死徒在牢房里踱来踱去时,拉巴斯坦却从来没有在乎甚至是认清他实际上是被囚禁了的事实,尽管手脚被铁链锁住,他仍旧带着满满地骄傲与自豪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靠着椅背。
 
不过,最让哈利烦扰的还是他的眼神,这是一种当麦格面对乌姆里奇时的眼神,当邓布利多对他隐瞒信息时的眼神,当斯内普即将胜利时的眼神,不管有没有被锁起来,拉巴斯坦都认为这次审问会按照他预想的方式发展,哈利一边坐下,一边想着对方目的是什么,这是他目前最关心的问题,拉巴斯坦是想激怒他?让他们白费力气寻找罗恩的下落?还是想逃跑?
 
“哎呀,这不是伏地魔的左右手吗,被一番精心包装送给我们了。”当艾萨克·麦克拉根把椅子拉到拉巴斯坦对面时,哈利皱起了眉,他朝椅背的方向坐着,带着一副得意的笑容,这既不符合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用于拷问囚犯,哈利僵硬地坐着,咬紧牙关。
 
“贝拉特里克斯才是他的左右手,“拉巴斯坦平静地说道,双眼盯着麦克拉根,好像他是他在酒吧里遇到的一个极其愚蠢的混球,”我是他的军师,是我组织了那些对劣等魔法使用者的攻击,消灭了那些违背了他们与生俱来的权利的纯血叛徒。“
 
“你是说你杀了那些麻瓜出身的巫师和混血者,”麦克拉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仇恨,“你也捕杀那些纯血者,任何血统的人,尽管你们声称会保护那些‘和你们一样’的人,你非常乐意那么做。”
 
“你注意到贝拉特里克斯跳动的脚步声了,对吗?她确实很享受她的。。。。职责,我哥哥也是,”说完,拉巴斯坦向前倾身,“看来你似乎也很享受你的呢,麦克拉根,但你却声称自己高我们一等?你和我,我没并没有什么不同嘛。”
 
他搭档的愤怒看起来马上就要越过桌子了,哈利把一只手放到麦克拉根的胳膊上,拉巴斯坦在耍他们玩,并且是轻而易举地耍他们玩。
 
“我们不是来这里质问对方的动机的,”哈利提醒道,“你在我们俩出生前就已经在出谋划策了,”他转头对拉巴斯坦说道,艾萨克虽然是考迈克·麦克拉根的叔叔,但他只比哈利大五、六岁,是比考迈克的爸爸纳撒尼尔·麦克拉根要小很多的弟弟,“我们是来这里谈条件的。”
 
“根据那些小子们的说法,这并算不上是什么条件。”拉巴斯坦拒绝道。
 
“没有自由,也不会饶你一命,”哈利同意道,“但你可以选择你死亡的方式,如果你选择不谈条件,那么你的受害者将会选择你的死亡方式,火刑、灵魂移除、中钻心咒之后被下夺魂咒自杀、坠入帷幔。。。。。。”哈利带着狠狠的微笑指向外面,“至少这最后一项,我们不知道这到底痛不痛。”
 
“好极了。”
 
“可不是嘛,但是选择至少可以给你一种事情还在你掌控之内的错觉,你已经伤害了太多人,不配得到比这些更好的东西。”
 
政府的彻底垮台导致了这一切,哈利对那些被处决的人没有任何怜悯和同情,记忆提取非常有效,所有囚犯都会被这样审问,没有无辜的人会遭受这些死刑,到最后,没有一间牢房是满的了,那些人要么被证明有罪接受了死刑,要么被证明无罪并被释放。
 
“如果你今天不想配合,那么我会亲自确保你被折磨致死,现在在英国工作的任何一位都不会拒绝我的这一请求的,”哈利继续说道,“如果你选择给我们我们想要的情报。。。。也许我会让你被丢进帷幔里。”
 
拉巴斯坦装模做样地考虑着,尽管哈利知道这个人在被带进审讯室前就已经想好了要做什么,当拉巴斯坦的笑容变得凶狠起来时,他浑身紧绷了。
 
“告诉我,你会判罗纳德·韦斯莱什么样的死法?”拉巴斯坦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会折磨他吗?或者让他的受害者投票烧死他?你会怎么投票呢,麦克拉根?”
 
“什么?”艾萨克皱起眉,“我为什么要。。。”
 
“他就是杀死你侄子的那个食死徒。”
 
 
***
 
 
艾丹·格雷和珀金斯不得不介入了两次,第一次是为了阻止艾萨克·麦克拉根掐死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后者虽然下巴上留下了一片淤青,眼睛也很快肿了起来,但似乎并没有再受更多的伤了,没过多久,麦克拉根就开始叨念要‘把韦斯莱给活剥了’,也就是在这时,格雷傲罗和珀金斯傲罗不得不再次介入,将哈利和麦克拉根分开。
 
这不仅导致了他们的审讯权限被暂时取消,还差点闹得他们俩被带到唐克斯的办公室办理停职,他们勉强逃过此劫,很快,身为麦克拉根家族的一员的艾萨克便开始热情地散布罗恩和他侄子的死亡“有关”的消息了。
 
没有证据。
 
没有真正的证据。
 
只是一个食死徒的空口之凭罢了。
 
他们四处散布传闻,好像这是个备受尊敬的傲罗的铁证似的。
 
这就是关于罗恩·韦斯莱的所有消息,没有真正的证据,只有一个又一个食死徒残忍、戏谑的话语,这一切是在罗恩离开的三个月后开始的,他消失在夜色中,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接着谣言便出现了,罗恩被人目击穿戴着食死徒的斗篷和面具,杀戮、狩猎,表现得就像他们中的一员。
 
“你应该今晚带赫敏一起出去走走,”罗恩说道,坐在唐克斯办公室外他的身旁,“远离这一切,去到乡下的某个地方,一个不错的村舍小餐馆什么的。”
 
在他们对面,艾萨克正皱着眉头,盯着地板。
 
“把她从工作中拉出来,她需要休息,而不是被困在办公室里,你也需要从这些破事中解脱出来。”
 
“走开。”哈利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艾萨克嘶嘶的说道,心情已经很差了。
 
“我说我偏头痛。“哈利叫道。
 
当他抬起头时,罗恩已经不在了,有那么一瞬间,他感到很后悔,但接着他就被恼怒的唐克斯拽进了办公室,艾萨克向他投去了一个近乎同情的眼神。
 
 
***
 
 
哈利还没有告诉赫敏他变成了一个精神分裂的疯子,他被人发现是迟早的,哈利知道他早晚都会在某个魔法世界版本的精神病院里结束自己的生命,他只是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那个时刻的到来变得晚一点。
 
不管是不是幻觉,罗恩还是罗恩这点更加没能帮上他的忙,如果是伏地魔、邓布利多或者其他人出现在哈利的面前,他会毫不犹豫地寻求他人的帮助,或者告诉别人他需要去看心理治疗师,或者是,好吧,至少是请求赫敏的帮助。
 
但这是罗恩,是哈利又恨又想念到想疯了的叛徒好友,这是字面意义上的,他太想念罗恩了,以至于失去了理智,显然,他知道和自己脑海里的声音交谈既不健康也不安全,但只要他有罗恩在他的身边,即使是以这种疯狂、一团糟的方式,也比几个月痛苦的沉默和孤独要好。
 
如果他前去寻求其他人的帮助,而万一他们真的解决了他的精神问题,那么他很有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或是听到罗恩了,因为罗恩很有可能已经死在了某个地方,他的身体已经支离破碎,他的精神已经被试图闯入的咒语摧毁,很明显,他们已经成功闯入了他的大脑,这一点可以从伏地魔所掌握的情报中得到证实。
 
他早在战争结束前就已经精神失常了,在所有地方中,他就偏偏在战场上丢失了理智,这一点,说实话,是非常合理的,他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盯着活点地图,起初他害怕看到罗恩的名字出现在地图上,后来他开始恳求他的名字出现在地图上,这样哈利就能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他开始养成了一种之前他特别烦罗恩的所有的该死的习惯:听收音机,寻找任何有关他最好的朋友、他的家人的线索。
 
1998年11月,在罗恩失踪将近一年后的战场上,哈利走投无路、身陷绝境,即将放弃抵抗,他的义父亚瑟·韦斯莱就死在离他不到三英尺的地方,比尔的死和芙蓉的失踪在空气中压抑到令人窒息,猜测罗恩可能也已经死了的惶恐,赫敏在他身后几码的地方失去了知觉,流血不止,他无法通过那道魔法屏障接近她,也就是在那里,凤凰社和邓布利多军的成员遭到了伏击,他们被迫被屏障分开,被一一屠杀。
 
食死徒无处不在。
 
伏地魔站在麦格的尸体旁边。
 
也就是在那个地方,以他的精神为代价,哈利重新找到了希望。
 
在他早些时候和两个食死徒还有一个搜捕队员的决斗中,他就注意到了,那个搜捕队员,斯卡比奥,似乎被某种未知的东西所攻击,斯卡比奥恼怒地伸向自己的脖子,捂着他的头,好像他的头很痛,尽管哈利并没有向他施咒,他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接着斯卡比奥便做出了一件最诡异的事,他把魔杖对准了那两个食死徒,发出了一连串致命的咒语,他发了三发,虽然他其实只需要两发,再接着这个人便把魔杖对准自己并开火了。
 
是夺魂咒,虽然哈利并不知道这是谁施的,但对此感到很感激,他刚要离开,那个声音便开始了,那个不论有多危险他都会为之停下脚步的熟悉的声音,哈利转过身,寻找声音的主人,却只看到更多的敌人向他猛扑过来。
 
“罗恩!”哈利大喊道。
 
当他逮到那个混球的时候,他再也不会让他离开他的视线了,甚至连小便的时候也不行,然后,那件事便发生了,一种牵引,他发现自己的脚正顺着自己的下意识向斯卡比奥的尸体走去,这种牵引感很熟悉,一种温柔的引导,一半喜爱,一半保护,一团微弱的光在昏暗的暮色中闪烁,哈利弯下腰,握住一条红蓝相间的宝石项链,它摸起来很暖和,宝石本身是一种清澈的钴蓝色,里面闪烁着一种像火一样的光。
 
他还没来得及思考这是不是某种黑魔法道具,它就已经被他捡起来了,他把项链紧紧贴在自己胸前,温暖和爱从中流出,哈利躲过一道咒语,它指示他把它放进他的兜里,他照做了。
 
“在你身后!”那个声音说道,哈利立马施出防护咒,没有任何犹豫地相信着那个声音,一道咒语被防护咒反弹回来,哈利转过身,看见三个食死徒举起魔杖向他走来。罗恩在这里,他看不见他,但罗恩在这里!
 
罗恩在支持着他。
 
当他继续战斗的时候,一团火在他的胸中燃起,重新焕发活力,他四处寻找罗恩,还是没有看见他,但那个红头发男孩正在支持着他,每当一个搜捕队员或者是食死徒想要袭击他时,罗恩都会在那里警告他。
 
当附近的敌人都被消灭后,哈利原地转了一圈。
 
“罗恩!”
 
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癫狂的神情,狂野的,痴迷的
 
“罗恩!”
 
“哈利!”这个声音不是罗恩的,哈利转过身,看见了纳威,他也在用搜寻的眼神四处张望着,“你看见他了?他在这儿吗?”
 
“我听见他了,”哈利确认道,“有食死徒想要偷袭我,他警告了我。”
 
“我们去找其他人吧,我们可以在确保其他人都安全后再找找。”纳威告诉他。
 
哈利点点头,他们俩都密切地留意着那个随时都可能出现的红头发,满怀希望,心急如焚,这让他们看起来紧张兮兮的,谣言满天飞,只有凤凰社成员才知道的安全屋遭到了袭击,伏地魔把最后的两个魂器,纳吉尼和拉文克劳的王冠藏了起来,哈利怀疑伏地魔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知道他们已经盯上他了。
 
他们俩都不相信罗恩会背叛他们。。。。但如果他们采取了足够的手段,如果他们用了吐真剂。。。。一想到这点哈利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罗恩离开他们的愤怒在很久以前就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想要再次见到他,以确保他平安无事的痛苦的渴求。
 
最终,那些凤凰社和为光明面而战的仅剩的人们大多都得以逃脱,哈利、赫敏和韦斯莱一家把亚瑟·韦斯莱的尸体收了起来,弗雷德和乔治沉默不语,金妮不停地抽泣,珀西,他是哭的最大声的,他似乎无法停止哭嚎。
 
但罗恩还是不见踪影。
 
他们找啊找啊,直到腿都发麻了,直到每当他们抬起脚,都像试图穿过泽地的淤泥,他找啊找啊,直到浑身酸疼,血从他被划破的手指中流出。
 
“他不在这儿,哈利。”纳威轻声说道,轻轻地把他拉开。
 
“我听见他了,”哈利叨念道,“我听见他了。”
 
“也许你确实听见了,也许他们抓到了他,也许他不想被找到,“纳威犹豫了一下,”也许你能听见他却看不见他是因为他戴着面具。“
 
听出了他的暗示,哈利愤怒地瞪向纳威,另一个格兰芬多举起他的双手,以阻止他发火。
 
“他可能有合理的理由,也许那是逃脱的唯一办法,戴上面具和其他人一起上战场,他可能知道那些谣言,但不想再加重他们,根据我们现在所知的,他可能随时都会出现,和我们讲述他的伟大出逃。“纳威再次犹豫,接着补充道,”也许他们对他施了夺魂咒,他没脸见我们,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哈利疲惫地叹了口气。
 
“也许吧。”
 
事情就是那样开始的,当然,直到六七个星期后的最后一战,哈利才意识到自己疯了,那时,伏地魔把他打趴在地,所有希望都破灭了,但接着,罗恩。。。。罗恩就这样出现在了哈利的身旁,丝毫没有受到四周的死亡和破坏,爆炸声和噪音的影响,罗恩单膝蹲下,鼓励他站起来。
 
“不,不,你没有死!”
 
哈利最害怕的就是这个,但罗恩只是摇了摇头。
 
“还没有,你得站起来,哈利,站起来然后战斗!别让这个老蛇脸赢了。”
 
“我想不出。。。。。。”
 
“那就别再想了,只管行动,让我来帮你。”
 
“好的。”
 
同等的温暖和怒火包围着他,哈利捡起他的魔杖,罗恩伴在他身旁,他强迫自己站起来,当伏地魔举起魔杖大声喊出死咒时,哈利大声喊出了他最信任的咒语,一道自从他的好朋友在一年前失踪后,他就无法再施展的咒语。
 
“呼神护卫!”
 
当伏地魔化为碎片时,罗恩朝他露出了骄傲的微笑,点头示意哈利回头看看,哈利转过身,正好对上了赫敏,女孩扑向他,哈利接住并抱住她,紧紧地搂住她的身体的每一寸,站在赫敏·格兰杰身后等候的,是所有凤凰社成员、邓布利多军以及站在光明面的每一个人。
 
哈利转过身,想要催促罗恩加入他们的行列,但罗恩已经不见了。
 
 
***
 
 
至少,他没有因为在审讯室的行为而被停职,不过唐克斯最终还是把他送回了家,哈利对此没有什么意见,不过,乡下可并没有什么村舍餐馆,哈利做了晚餐,有点太焦了,还有点太咸了,当赫敏进门时,她已经筋疲力尽、疲惫不堪了,她给了他一个虚弱但真诚的微笑。
 
周末的到来比他们俩预期的要快。
 
星期天在韦斯莱家吃晚饭并不是一种请求,他们并没有“如果你们不太忙”或者“如果你们有时间”这一说,自从战争结束后,每周日和接纳并照顾他的家庭共进晚餐便成了计划之内的事。
 
莫莉·韦斯莱需要她的孩子们回家,他们所有人,即使是在过去因为保持距离而臭名昭著的珀西,现在也几乎没有错过任何一次周日晚餐,他唯一错过的那次,导致了他们的母亲惊恐症发作,韦斯莱家的挂钟在战争接近尾声时就被毁了,那一直都是她的寄托,没有它,她就必须不停地忙活来填补她不知所措的双手。
 
没有什么可以再填补她不知所措的双手了。
 
所以那种哀伤便侵占了她的精神。
 
失去亚瑟和她的三个儿子对她造成了巨大的打击,亚瑟、比尔、查理、罗恩的椅子都被搬走了,以免她不停地盯着它们,没有空椅子了,不再有了,房子里只有仅剩的那些人,并且将会一直如此。
 
有几次哈利得出国工作,他不得不坐下来向她解释几次,哈利必须得这样做,告诉她他不能过来,但他会没事的。
 
她很伤心,尽管他们挪走了椅子,并且多次安慰她只要她想,她随时都可以向哈利写信,他不会有事的,可她还是整顿晚饭都很伤心。
 
所以,在这个星期天,他和赫敏还有其他家里的人一起过来了,金妮在摆餐具,朝他微微笑笑,双胞胎的笑话店占据了他们俩大部分的时间,这让他们几乎没有时间帮她照顾莫莉,珀西,令人惊讶地,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比起其他人,珀西给了金妮离开陋居喘口气的时间,尽管如此,到最后,金妮是那个帮助莫莉度过了她的恐慌症发作重度抑郁的人,她确保了她的母亲按时吃饭并起床。
 
哈利和赫敏想尽他们所能地去帮忙,但魔法部还有许多事务要处理,他们没有时间睡觉,更没有时间去帮金妮。
 
当哈利和赫敏只剩下他们两个,就像胸上一道仍未愈合的伤口时,这让事情变得更糟了,这提醒了每个人他们中少了谁,莫莉基本上是哈利生命中唯一一个像母亲一般的存在,她待他就像亲儿子一般,这一点在她得知罗恩离开并消失的消息,在谣言开始散布,在人们相信了最糟的传闻时也没有改变。
 
然而,虽然莫莉把哈利当作她的儿子,但这也并不意味着失去她孩子的痛苦对她来说就减少了,所以哈利和赫敏每个星期天都会来吃晚饭,然后又在星期天的晚上离开,他们做了他们所能做的,但他们知道这仍然无法填满莫莉心中深深的空洞,因为这空洞也存在于他们的心中。
 
一家人对于那一问题的分歧也并不有助于事情的好转,金妮和弗雷德认为罗恩背叛了他们,或者至少,他是被折磨到崩溃,在最终屈服并告诉了食死徒情报的,他们可以原谅这一点,如果不是因为情报的泄露导致了比尔和查理的死亡,导致了芙蓉的失踪并且有可能已经遇害,导致了好几场战斗的失败和安全屋的袭击,他们不能原谅罗恩的崩溃所造成的后果。
 
乔治,有史以来第一次,坚定地反对弗雷德的观点,他认为如果他们通过折磨罗恩获得了情报,那这就不是罗恩的错,他们没有一个人面对过罗恩所面对的,责怪他们死去的弟弟是非常过分的。
 
他们没有人相信罗恩还活着。
 
只要哈利还没有看到尸体,他就不会相信任何事,对他来说,罗恩还活着,以某种他说不清的方式,即使他那疯狂的、精神错乱的幻觉告诉着他另一种可能,关于陋居有一点很奇怪,每当哈利过来的时候,罗恩从不出现,他对这种情况又爱又恨,并且很好奇为什么会这样,罗恩是他的家人,当罗恩在的时候,哈利才不再觉得独自一人,才不再觉得一切都毫无希望,陋居带给他的也是同样的感受,也许他在这里看不见他是因为待在这间屋子里让他感到更加安稳。
 
哈利走到金妮跟前,紧紧地抱住她,她靠到他身上,前额抵上他的肩膀,因为想忍住哭泣而发出一声窒息般地抽气。
 
“她怎么样了?”他问道。
 
“她总是走进厨房,坚持说这里不是她的房子,我一直试图告诉她原来的厨房被炸毁了,但她不记得了,或者她不愿记得,总是在不停地找着那面该死的钟。”
 
新厨房比原来大上三倍,这是双胞胎的功劳,所有莫莉·韦斯莱在厨房可能需要的东西都被加了进去,就像一片广阔的小岛,他们有了一张更大的家庭餐桌,足够多的柜子、空间和一扇面向后院的大落地窗,后院里还有一个阅读角,对于这个家庭的女大家长来说,这是一座美丽而完美的房子。
 
但这个家庭的女大家长已经不再是她了,她是一个脆弱的老妇人,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失去了她的丈夫和三个孩子,她的头发几乎没有一丝红色了,在那一夜之间,她似乎老了十岁,她的右太阳穴上出现了深深的皱纹,带着那道新的伤疤,那块皮肤不再有头发生长了。
 
那道在她面前炸开的咒语只有一小部分击中了她,查理·韦斯莱承受了那场攻击的全部火力,这个男人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了他的母亲。
 
“外面天气不错。”哈利说道,望着窗外,“我们为什么不在外面的花园里吃晚餐呢?我打赌壁橱里肯定还有圣诞节剩下的灯笼,我们可以让它们飘在桌子上方,如果我们现在就开始准备,应该能在所有人都过来前做完的。”
 
“她会喜欢的。”
 
这项工作所花费的时间比他们两个人想的都要短,珀西在他们试图在一瞬间把桌子缩小到手指那么小的时候过来帮了忙,有时他忘记了虽然乔治和弗雷德在创造产品和发明新咒语方面很出色,但珀西也是一个了不起的巫师,韦斯莱家族中没有人太在意的变形术,正是这个一本正经的男人最擅长的技能。
 
看到他们惊讶的表情,珀西叹了口气。
 
“你们只要开口问就行了。”他说道,他们走出门,珀西把桌子恢复到了原来的尺寸,摆上了银器、蜡烛和南瓜汁,不久之后,赫敏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之前她在和韦斯莱夫人讲着魔法部的八卦,送了她一套全新的最新女性杂志来让她分分心,并修改和删去了所有和战争有关的内容。
 
“所以,你们俩现在在魔法部忙什么?”金妮一边准备着食物,一边问道。
 
哈利耸耸肩,不想谈论拉巴斯坦或者搜寻食死徒的据点却几乎一无所获的事情,尤其是关于熄灯器的事情。
 
“事实上,我的一些案子有了很大的进展,”赫敏宣布道,她停顿了一下,看了金妮一眼,哈利皱起了脸,知道不论这个“进展”指的是什么,应该是和凤凰社有关,不然赫敏是不会犹豫的,“我追查了一条线索,发现了另一座食死徒的监牢。”
 
哈利的心里咯噔一下,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他根本没有找到任何与之有关的情报。
 
“什么时候找到的?”他问道。
 
金妮也停下来了,将要放到桌上的土豆沙拉停在了半空中。
 
“昨天,在过去的48小时里,已经有三队傲罗在那座监牢里搜查了,我想着如果他们有发现什么,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赫敏连忙说道,“只是。。。。。昨天我在那里待了几个小时,那里。。。。。有许多尸体需要辨认,目前还没有人发现任何幸存者。“
 
“那地方在哪儿?”哈利问。
 
“纳布兰德,这和我们见到的其他所有监牢都不一样,也没有关于它的任何记录。”
 
金妮把土豆沙拉放了下来,开始摆上叉子,装作很随意的样子。
 
“你觉得他们会找到什么吗?”她问道。
 
你觉得他们会找到任何人吗?
 
“我觉得我们会发现很多东西,我只是不知道会是什么。“赫敏谨慎地说道。
 
金妮快速地点点头,向屋里走去。
 
现在她不在这儿了,哈利转向赫敏。
 
“那里有多少尸体?”他问道。
 
赫敏晃了晃脑袋。
 
“太多了,所有种族的都有,成堆成堆地堆在那里,等待腐烂,要不是我的脸上有防护咒隔开臭味和疾病,我根本没法靠近那里,这太可怕了。”
 
哈利点点头。
 
“你是根据什么线索追查到那里的?”
 
“那是卢平和李最后待的地方。”她小声地回答道。
 
他的喉咙发肿了,夏日的炎热忽然让他觉得浑身难受,好像空气快要让他窒息了,他使劲地闭眼又睁开,把攥起来的拳头藏到身后。
 
“先别把这件事告诉乔治和弗雷德。”哈利说道。
 
失去李对他们来说很艰难,弗雷德说过他以为李是安全的,他藏在暗处,不像其他其他凤凰社成员那样需要太多出面的行动,双胞胎说服了李他的电台太重要了,他不能放弃,许多人都依靠他来获取信息,把更危险的任务留给其他凤凰社成员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没有人像李那样了解电码和无线电波,没有他,他们会迷失的。
 
然而,他们还是失去了他,这是凤凰社最安全的工作,可他们最好的朋友还是从他们身边被夺走了,他们这才突然意识到,无论一个人在做什么,无论这看起来有多么微不足道和安全,在战争中,没有人能够幸免于难。
 
对他们来说,李是第一个。
 
接着是比尔和查理。
 
再接着是亚瑟。
 
弗雷德开始喝起了酒,乔治再也不说话了,他们其中一个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才把酒戒掉,并说服另一个开始说话,最后,只有乔治对酗酒的反对和弗雷德对乔治的沉默的愤怒反击才让他们停下了那种状态,清醒过来,意识到他们自己其实也差点就死了。
 
“我不会对他们做那种事的。”赫敏小声说道,“除非我们确切地知道李是否真的在那里,而且也不是现在,在我们终于把他们找回来后。”
 
“找回谁?”弗雷德走过来问道,满怀喜爱地打量着灯笼。
 
“西瓜,他们刚刚熟,”哈利回答道,拿起一盘刚切好的西瓜,“直接从你母亲的花园里采摘,来自于你妹妹的爱。”
 
“那它肯定要被宠得甜腻腻了,不是么?”乔治开玩笑道。
 
“哦,真美啊!”莫莉·韦斯莱一边说道,一边走到后院,金妮搀扶着她,珀西紧随其后,“哦这太棒了,多么完美的夜晚啊。”接着,莫莉·韦斯莱困惑地环顾四周,看起来好像在数椅子,“我们是不是少了些人?”
 
哈利帮助金妮把他的义母扶到桌边,脸上的笑容失去了色彩。
 
“不,所有人都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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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21-06-18 19:19
yakiaoi:呜呜呜呜俺的荣荣TwT 球快点找到他叭(扑嗵跪倒
即便坑了也想继续看下去,太太翻译辛苦啦!
回到原帖
谢谢,会找到的会找到的,其实也不是坑,作者可能是暂时搁置一下,我去她的tumblr上看了,她因为疫情丢了工作正在找工作所以目前没心思写,不过她说她会写完的,我记得她的另一篇罗恩中心向的文花了五年时间才写完,所以虽然时间跨度大了点,但我觉得她应该会写完的
AliceHat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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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布于:2021-06-29 19:10


第四章 谁是烈火?
 
“他床上功夫不错,你知道么,”贝拉特里克斯转着圈,戏谑地举起魔杖,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不过,你不会知道的,不是么?他玩弄你的感情,但从来没有认真过,你们俩什么都没做。”
 
她试图把她的嘲讽赶出她的脑海,只关注这个女人挥舞魔杖的动作,她迈步的方式告诉了她她的下一步的行动,她的手挥动的方向,会是直接出击么?砍过去,下挥,还是上钩?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是一个难以预测的对手,她像一个舞者一般移动着,在一个个动作中扭转她的方向,仿佛给她配乐的是什么宏伟的歌剧,赫敏不可能再遇到比卢娜·洛夫古德要更糟糕的对手了,她需要找出她的进攻模式,之前她在一千码外就能认出来,可对于这种直到最后一秒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的对手,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小罗尼对我可太好了。”贝拉特里克斯发出一阵咕噜声。
 
赫敏发出一道切割咒,猛地向上划去,她一个咒语接一个咒语地进攻着,但换来的只有对方那愉悦、尖锐的笑声。
 
“如果你碰了他。。。。。。”赫敏嘶嘶地说道。
 
“哦,亲爱的,”贝拉特里克斯转动她的魔杖,施展着护盾,仿佛像是她自己手臂的延伸,对自己咒语的力量十分自信,“我做的可远远不只是碰啊。”
 
赫敏把魔杖往前一戳,接着再往下一划,想把这个女人的肺从她身体里扯出来,可咒语只是击中了地面,击裂了她们所站着的水泥地,贝拉特里克斯跳开了,她的黑色袍子随着她飘动,黑灰色的卷发乱糟糟的。
 
赫敏及时施展了护盾,虽然她知道有咒语击向它,但她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那到底是什么咒,她的护盾裂开了,散落到地上,对方又施出一道咒语,再度击碎了她重新施展的护盾,她再度施咒,它又再一次裂开了。
 
“你有数过他那些可爱的伤疤吗?那些布满了他手臂和背部的伤疤?它们可真漂亮,”贝拉特里克斯再次咕噜噜地说道,有史以来第一次,赫敏理解了罗恩对猫的厌恶,“为什么那些伤疤是银色的呢?我想知道,你知道么?”
 
赫敏后退一步,让她的魔杖向旁一划,黄色的金丝雀从她的魔杖中跃了出来,从四面八方攻击着贝拉特里克斯,贝拉特里克斯一边笑着,一边毫不费力地把它们打跑。
 
这对她来说就是一场游戏,而不是战斗,赫敏是她的一个玩物,一个娱乐,而不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她被她耍弄了,在这场决斗中,她感到力不从心,这个女人的战斗方式优雅而娴熟,而赫敏则是僵硬而谨慎,也正是这个女人把罗恩囚禁在某处,并且以一种赫敏知道会给罗恩留下数年创伤的方式玩弄了他。
 
“他还活着吗?”赫敏问这个怪物,因为这在她看来不是个女人,贝拉特里克斯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野兽,她的残忍和恐怖程度仅次于伏地魔本人,食死徒们歪曲了真相,她知道她对发生的事,罗恩身上发生的事撒了谎,至少,介于罗恩的性格他是不会那样做的。
 
罗恩是绝不会自愿那么做的,绝不会,她就像了解自己那样了解这一事实,谣言、欺骗和谎言是这个怪物能告诉她的所有,她是为了扰乱赫敏的心绪故意这么做的,这正在起作用,即使她知道那些事实,这仍然令她感到不安,因为这个恶心的女人对罗恩的身体的了解告诉她了一个比对方编造的谎言要更为可怕的真相。
 
这个食死徒数过罗恩的伤疤。
 
这个食死徒把他束缚了起来,脱掉了他的衣服。
 
这个食死徒伤害了赫敏的罗恩。
 
“觉得被背叛了?”贝拉特里克斯问道,女人轻轻转动手腕,一道黑魔法咒语随之发出,赫敏施展出一个泡泡护盾,看着黑魔法在她周围转动,试图在背后袭击她,幸好,她的护盾还在,一种深红色的魔法环绕着她,做出最坏的打算,时刻准备好接受对方的阴招,这是唐克斯在他们的小课上交给她的,她一直教他们到深夜。
 
“可爱的小泥巴种被抛弃了么?”贝拉特里克斯咕哝道。
 
“他,还,活,着,么?”赫敏强调道。
 
“你想杀了他?”贝拉特里克斯迫不及待地问道,“想让他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漂亮的小鸟想要杀了那个狗杂种么?”
 
就是这个,藏在谎言中的真相,她说狗杂种这个词的时候带着如此深的仇恨和恶意,赫敏冷笑了一下,感觉平静多了。
 
“他确实是那样的性子,不是么,”赫敏随意地说道,“总是那么满腔怒火,所以,作为你的囚犯,罗恩到底做了什么把你气成这样?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对他产生了这么大的仇恨?他到底做了什么激怒了向来从容不迫的贝拉特里克斯?”
 
食死徒小心地注视着赫敏,眼中闪过一道光,比之前要更加谨慎而不再那么戏谑了,贝拉特里克斯知道她已经暴露了,但她仍旧不愿服输。
 
“你以为你能让我们彼此作对吗?”赫敏问道,“就凭编造一连串任何了解罗恩的人都知道是假的的谎言?但我想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才得到伏地魔的私人情妇如此多的关注呢?”
 
又一道黑魔法发出,赫敏叠加了她的泡泡咒,但贝拉特里克斯的咒语仍旧在她的泡泡护盾上留下了一道裂缝。
 
“这并不能改变事实,”贝拉特里克斯声称道,她的双眼紧盯着赫敏,像找到食物的克鲁克山一般闪着光,“不是么?他还是丢下了你们,尽管你拼命地叫着他不要离开,我全都看见了,是的,你有多么地爱他,可这却不足以让他留下来,他离开了你,而现在我的主人知道了一切,我们摧毁了你们的安全屋,一个接一个地消灭了凤凰社的成员,你心爱的宝贝小罗尼仍旧是(is,注:这里贝拉特里克斯用的现在时)个叛徒。”
 
Is(是)
 
Is
 
Is
 
罗恩还活着。
 
看见。
 
她是看见的,罗恩并没有告诉他们,她是看见的,摄神取念,他们强行进入了罗恩的大脑,这也并不是马上的,在情报泄露前,罗恩已经失踪了数月,罗恩抗争过,罗恩拼命地抗争过。
 
罗恩还是罗恩。
 
她需要贝拉特里克斯告诉她他在哪儿,她需要这个食死徒再说漏嘴一次,赫敏解除了泡泡咒,单膝跪到水泥地上,魔杖瞄准地面,她用力一划,水泥地变成了泥沼,在她正前方,二十英尺范围内的地面都变为了泥地,看起来就像一个沼泽里的怪物,在从瓦砾到所有东西沉入地下前攀升而起,贝拉特里克斯想要移动,想要攻击她,但她的脚已经陷进了泥里,也就是在这时,赫敏再度出击,从容地抖了抖手腕,逆转她的咒语,把泥地又再度变回了水泥,贝拉特里克斯的两个脚踝因此断裂,发出一声响亮的咔嚓声。
 
这个食死徒只是闷哼了一声,在她被困住的地方发出一道黑魔法咒语,关于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她是一个强悍的婊子,赫敏躲闪开来,向挥剑一般挥舞她的魔杖,发出一道又一道咒语,终于解除了伏地魔的左右手的武器。
 
“结束了,贝拉特里克斯,告诉我你把他关在哪儿了。”赫敏狠狠地说道,魔杖指着贝拉特里克斯的下巴,对方笑了,露出了一个使她看起来有点年轻的酒窝,接着把手伸进了她的口袋。
 
“统统石化!”赫敏大叫道。
 
但贝拉特里克斯的动作太快了。
 
匕首刺进了这个女人的胸膛,银色的刀刃在一瞬间就刺了进去,咒语在血流出来的同一时刻击中了她,石化了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尸体,并且更加成功地固定了扎进她胸膛的匕首,咒语冻住了这个食死徒自杀时的满意笑容,她的整个身体都中咒了,加上脚被困在了水泥里,这具尸体暂时变成了一座雕像。
 
在去往曼彻斯特的麻瓜列车上,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死亡是她一直在回想的事情,她知道有其他更快捷的魔法旅行方式可以去往英格兰的另一头,但她有大量的文书工作需要完成,一边穿过乡村一边工作比在办公室的打字机前度过一天要愉快的多。
 
女食死徒的遗言提醒着她这个案子,她的话令人沮丧和作呕,而且。。。还毫无用处,她收到的来自调查小组的所有文件都说着同样的事情,有人销毁了食死徒在那个地方活动的所有证据,除了那些尸体,而由于它们被长时间泡在一个被淹没的洞穴里,这基本上是销毁任何了可用的证据,这些尸体都已经无法被辨认了,但在过去几年里赫敏一直靠着她所能得到的希望的碎片坚持着,卢平、李、罗恩和其他失踪的凤凰社成员,他们并不在那里,至少,在赫敏面前摆着一个尸体并有一个专家告诉她“是的,这是你的朋友”之前,他们对她来说还活着,并等待着被救援。
 
 
***
 
 
托马斯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辗转着,干净的衣服和洗澡使得狼人比赫敏第一次见到他时要年轻了许多,他证实了三个莱斯特兰奇在德赛维尔监牢的活动非常的活跃,这使她的胃颤动了起来,她有一种渺茫的希望,那就是尽管发大水毁坏了所有的证据,在所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物之中仍然会留下罗恩的踪迹,不知道为什么,他爱的那个男人,惹恼了最臭名昭著的食死徒。
 
她的心中有一种永远也不会消失的痛,伴随着记忆中的欢笑和遗失,对他的离开的愤怒,觉得他再也不会回来了的绝望的怒火,那种被背叛的感觉,不论大小,他让他们击垮了他,他们从他那里得知了所有的计划,导致了那么多人陷入危险之中,罗恩让她在她最爱的两个男人之间做出选择,让她在跟随邓布利多的计划还是他之间做出选择,让她在她的好朋友之中选出最优先的那个人的愤怒。
 
没能和他一起走的愧疚,当罗恩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却不在他身边的愧疚,也许她当时本可以做些什么,也许如果她当时和他一起走了,罗恩就不会被抓住,他们本可以改变局面,做出一些有助于逃脱的决定,而不是让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因为他的不在而感到的绝望,一直存在于哈利和她心中的空洞,没有了罗恩,他们的日子充满了孤独和寂静,没有了他随和的笑容,没有了他那默默而尴尬的安慰,没有了他的温暖和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他们护起来的那种保护,罗恩需要他人在他的身边,需要和他人亲近,但同时他也渴望独立,能依靠自我,她想念他,他那不善表达的、复杂的、溢出的茶匙。
 
还有对于所发生的事摸不着头绪的抓狂,她不知道罗恩什么时候被抓住的,怎么被抓住的,被谁抓住的。。。。对于所发生的事情的一无所知,以及一种挥之不去的希望,那就是罗恩已经逃出来了,并且还活着。
 
各种感情的糅杂使她感到晕头转向,她心脏的四个腔室互相撞击,试图决定它们之中哪一个来给她输血,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念头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
 
战争已经结束八个月了,如果罗恩活下来了,如果他逃脱了,那为什么他还没有回来呢?随着时间过去。。。赫敏可以原谅很多事,但不愿回来,不给他们发消息,或者回避他们是她无法原谅的,她无法想象罗恩会那样对他们。
 
“自从我离开族群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托马斯打断了她的思绪,“我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再见到我。”
 
赫敏放下她一笔也没有动的文件。
 
“你是友好地离开的对吧,他们明白为什么你不能离开那片区域。”
 
“这不代表他们喜欢我离开,我不是什么欧米茄,我是贝塔,也就是奥汀的左右手。”
 
赫敏点点头,在过去几天对狼人的组织方式的了解对她来说很有启发,之前她只接触过像卢平那样的独行者,或是格雷伯克那样的怪物,结伴而行的狼人们有他们自己的规矩和习俗。
 
他们前往曼彻斯特和族群见面,看看卢平是否和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位有过交流,这就好像卢平在去了纳布兰德后就消失了,很明显,李和卢平从未在他们约定好的地点见面,这也就意味着在他们被抓走后,他们被带到了两个不同的监牢。
 
虽然她在上周很幸运地认识了托马斯,帮她找到了寻找卢平的线索,但对于李·乔丹,她还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但她也需要寻找他,根据托马斯所说,在战争期间,这个族群和一个叫烈火的人一起与食死徒战斗了好几个月,如果她能让他们提交一些证词,那么这会对保护狼人权益有很大的帮助。
 
“你有认出任何你和你的族群打败的食死徒吗?”赫敏问道,一边在案卷上做着笔记。
 
托马斯摇摇头。
 
“在战争爆发前,我们尽一切可能躲避着大众的视线,所以任何通缉令和流言都不是我们所关注的,不论男女,食死徒们只不过是一群我们不认识的军队,由于黑魔法,就连他们身上的气味都是相似的,灰烬和硫磺味太浓了。”
 
“那烈火呢?你说过他不是个狼人,他有没有认出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托马斯怂怂肩。
 
“如果一个死鬼戴着食死徒面具,烈火就攻击他,他们有些人有特定的弱点,但他从来都没在意过他们的名字,因为他会反过来先消灭他们,由于他身上有追踪咒,他经常把自己当作诱饵。”
 
“你们有没有试过把追踪咒消除?”赫敏问道。
 
“我们没办法弄清楚他们到底用了什么咒语,”托马斯再次耸肩,“所有魔法图书馆都被监控着,当烈火终于想办法拿到一根魔杖试图自己移除它的时候,他遭到了严重的反弹,有整整一周他都在不停地抽搐,他使魔杖的那只手也暂时性瘫痪了。”
 
赫敏抖了一下。
 
“他的真名是什么?”赫敏问道,想知道她之前是不是听说过他,很明显烈火是一个代号,令人沮丧的是,托马斯只是又怂了怂肩。
 
“我只知道他叫‘烈火’,就连那些食死徒和半人马都叫他烈火。”
 
“他是黑皮肤的吗?”赫敏问道,想着李·乔丹可能在某个时候在德赛维尔监牢待过。
 
“他皮肤苍白,”托马斯回答道,“棕头发,只有一条腿。”
 
“一条腿?”赫敏倒抽一口气,想到了疯眼汉穆迪,他的尸体一直没被找到,“他是不是很多疑?有一只会转动的魔法眼珠?”
 
“他有一只眼睛被绷带罩住了,但我不觉得它有什么魔法。”
 
对啊,那只魔法眼珠出现在了乌姆里奇的办公室的门口,她、罗恩和哈利因此确定了疯眼汉真的死了,现在她兴奋起来了,甚至是非常高兴,不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难道不就是疯眼汉的作风吗?和一群狼人一起对抗食死徒?这像是那个男人会想出来的疯狂的天才计划。
 
她差点要拿出魔杖来召唤守护神了,听到这个好消息让她激动的忘了自己在哪儿,穆迪还活着,至少曾经活着,并可能仍然活着,这个男人难道不能证明他是个打倒伏地魔的了不起的恐怖存在么。
 
曼彻斯特的狼人藏身所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荒凉,她不好意思承认她之前想象他们会住在森林里的某些帐篷或是睡袋里,相反,她看到的是处在小镇边缘的小木屋,门前有一个有着狼头形状的铁环把手(她看了许多深夜黑白电影的爸爸要是知道了这个,大概会大失所望的)。
 
托马斯怀疑地盯着这所房子,这让她感到有点不安。
 
接着门开了,托马斯的怀疑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的愉悦,里面的样子。。。。和她预期的或多或少差不多,里面的声音被魔法隔开了,男男女女们大喊大叫着,动作夸张,混乱占据了上风,屋子里的一切都乱七八糟的。
 
总而言之,这里让她想起了韦斯莱家的房子。
 
一个和谐融洽的大家庭。
 
她走进房子,门在他们俩的身后关上了,三个脑袋从角落里冒了出来,一个在和他们打招呼,托马斯很快便受到了无数只双手的欢迎。
 
“可真是寒冷的问候。”赫敏开玩笑道,她真希望卢平能有机会看到这样的场景,这里的温暖亲切,在这墙外是一个惧怕和憎恨他们的存在的世界,但在他们之间,至少是在她看来,是一种在巫师圈子里很少见到的接纳。
 
一只手从拥抱中伸出来,停在空中和她握手,赫敏伸出手,发现她的手指被一双女性的手紧紧握住,对方的手松开了,露出一张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的脸,她看起来很强壮,沙金色的头发用乱七八糟的辫子扎着,她的犬齿比常人的要大一些,卢平笑的时候总是不露齿,现在她明白这是为什么了。
 
“你好呀,”女人问候道,赫敏再次接过那只伸出来的手,感到那只看似小巧的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女人把她拉近了一些,“我们能为你做什么?”
 
“我需要和奥汀谈谈,”赫敏告诉她,“我在找一个朋友,一个狼人。”
 
“朋友?”她怀疑地说道。
 
“他是我之前的教授,”赫敏纠正道,“一个我尊敬的人,一个朋友。”
 
狼人松开了她的手。
 
“我是这里的新贝塔,简·普特曼,很高兴认识你,你是说这个狼人之前是你的教授?”她的眼里闪着好奇的光芒,“我猜是在他被咬之前。‘
 
“是在之后,“赫敏回答道,”是在很久之后,莱姆斯·卢平在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被咬了。“
 
她的眼里闪着认同的光。
 
“芬里尔的受害者之一,对吧?只有那个该死的狼人会在月圆之夜故意进城,我们这里就有一个是被他转化的,她在九岁就被咬了,她父母和她断绝了关系,在她在林子里睡觉的时候没给她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我们不得不用偷来的魔杖教她,这样她就不会变成默然者了。“
 
赫敏打了个寒战,理解地点了点头。
 
“奥汀在楼上捣鼓麻瓜的东西,打电话,谈着什么城里的临时工作,我们可以靠它来付房租,应该不会花太久时间的,现在这里只有三个人需要临时工作,大多数人得到麻瓜工作还挺容易的,因为他们不了解我们,所以保住饭碗并不难,也不过是要编个每个月要去医生那里看病的小谎,他们很乐意接受,因为我们是好员工。”
 
“这招每次都管用吗?”赫敏问道。
 
简怂怂肩。
 
“又不是说我们做的是同一样工作,再说了,真相实在是有点让人难以接受,不是么?当然,把铁链偷偷带进地下室才是最困难的部分。”
 
简朝她单边眨了个眼。
 
托马斯加入了他们,比之前更加气喘吁吁,但同样咧嘴笑着,像狗狗一样晃着身子,他们向楼上走去,赫敏惊奇的发现周围在她踏上第一个台阶的瞬间安静了下来,韦斯莱一家从没有在任何一个房间使用过静音咒,但赫敏猜测,这是因为韦斯莱家全是小孩,莫莉需要随时能听到他们,而这里都是成年人。
 
他们发现奥汀正把电话放在耳边,皱着眉头,他坐在桌子上,以印度人的方式盘着腿。
 
“十点?没问题,”接着他停顿一下,“我相信他会很合适的,他喜欢狗,”说道这句话的时候,奥汀做了个鬼脸,“是的,他会带着简历的,我们总会带着简历的,”又是停顿一下,“祝您今天过得愉快,先生。”
 
奥汀挂断电话,一步跃起,把托马斯拉到他怀里,张开手掌,拍拍他的背。
 
“你没送猫头鹰,没打电话,也没来看我们。。。。。你比我们上次见你时瘦了10磅,而我们还刚从监牢里逃出来不久呢,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个傻瓜。”
 
托马斯和赫敏同时回答道。
 
“他很忙。”
 
“我无家可归。”
 
奥汀对她新聘用的顾问皱起了鼻子。
 
“戈德里克啊,你知道你在族群里总是有一席之地的,只要用点飞路粉,你就能轻松地回去看你家小狼了。”
 
赫敏被他们如此轻松地谈论他们的“诅咒”给震惊了。
 
“她也是狼人?”赫敏问道。
 
奥汀挥了挥手。
 
“不,不,她当然不是,这只是我们的一种说法,开个玩笑而已。”
 
“抱歉。”赫敏的脸红了。
 
他又挥了挥手,好像这根本没什么好道歉的。
 
“所以,这位是谁?为什么你把她带到这儿来?”奥汀问托马斯。
 
托马斯拖着脚来回踱步。
 
“是这样的,她在找一个在战争中失踪的朋友,一个狼人,叫莱姆斯·卢平。”托马斯说道。
 
奥汀点点头。
 
“我没有见过他本人,但我听说过他,你们请坐,”奥汀邀请道,指着房间里的桌子和沙发,他们围坐在一起,倒了几杯茶,他们达成了一致,接着便开始直接讲起了正事。
 
“当有一次我问烈火为什么他要救我们的时候,他提到莱姆斯·卢平是个好人,任何人都不应该因为他们非自愿接受的诅咒而遭到评判,他解救了我们,帮助我们和那群杂种战斗了一段时间,直到他们又抓住了他,恐怕烈火只和我们提到过这个卢平一次。”
 
赫敏感到失望充满了她。
 
“你有没有遇到过任何你不知道或者没问过名字的狼人?又或者遇到过一个四十多岁,灰褐色头发,大概五英尺六英寸高的男人?”赫敏追问道。
 
奥汀摇了摇头。
 
“在我们逃脱后,我们只遇到过几个半人马,很多的食死徒,还有一些掠夺贼,但是没有见到过其他狼人,我们一直保持着低调,直到伏地魔倒台,我们被两方追杀,食死徒想要给我们施夺魂咒,让我们为他们所用,普通的巫师和女巫一看到我们就会攻击我们,你觉得在所有地方中为什么我们会选曼彻斯特呢?因为普通的麻瓜工作是我们能找到的最好的了。”
 
过了一会儿,托马斯开口道。
 
“有任何关于烈火的消息吗?”
 
说到这儿,奥汀和简都严肃了起来,阿尔法狼摇了摇头。
 
“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了,我听说他在上一次的监牢暴动中杀死了卡罗兄妹,但我没有听说过任何关于他逃脱的消息。”
 
“我听说他杀了那个混球的蛇,那是真的么?”托马斯问道。
 
“是真的,”简告诉他,“我应该猜到的,那个黑魔头站在那里,讲着他是如何把波特掌握在了他的手心里,邓布利多的人是如何处于失势的境况,霍格沃茨是如何落入他手中的,他巴拉巴拉地讲着那些事,然后烈火便出现了,只有一条腿,可怕的咒语刻在他的脸上。。。。手里拿着一把匕首。”
 
魂器纳吉尼,赫敏静静地想到,关于蛇被杀死的消息一波又一波地传过来,伏地魔在之后大发雷霆,她和哈利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他们猜测,希望,这是罗恩做的。
 
但显然一直以来这都是疯眼汉穆迪的杰作。
 
这个消息使她感到有些难过。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托马斯问道,“你是在多久以前见的他?”
 
托马斯的语气中带着钦佩,赫敏想知道穆迪是如何改变这些人的生活的,从目前听起来,他把他们从地牢中解救了出来,和他们在树林里同行,在战场上和他们并肩作战。
 
“九月初的时候,”赫敏告诉托马斯,“纳吉尼的死讯就是在那时开始流传的。”
 
“差不多是那时候,”简沉思着说道,“我们展开了一场越狱,我想我是唯一一个瞥见烈火的人,当时人太多了,那些死鬼们聚在一起在举行着什么仪式,他的两边还有两个麻瓜出身的囚犯,不到青春期的小孩子,你知道吧,我没法靠近他,他甚至都不知道我们在那里,你知道吧,我确信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不知道他的族群曾离他如此近但却没有救他,放弃了他。”
 
“在那之后,我们回去找他了,”奥丁插话道,“但那里的人都不见了,那个地方完全被废弃了,我们来的太迟了。”
 
“我相信他不会怪你们的。”赫敏轻柔地说道,想起那个坚强的傲罗。
 
“他确实不是那种人。”托马斯喃喃地说道。
 
“对吧。”赫敏说道,试着让他们继续说下去。
 
“在我们的一场战斗中,”托马斯说道,“烈火知道他们会来,当时林子里有一所房子,用来放马的那种房子。”
 
“一个马厩。”赫敏回答道。
 
“对,不管怎么样,这个一条腿的家伙把自己吊在梁子上,告诉我们去吓唬那些食死徒,不要攻击,只是吓唬,于是我们开始在那个地方扔石头,让他们受到惊吓并开始乱发咒语。”
 
奥汀向托马斯笑笑,接过话继续讲这个故事。
 
“他们一向影子扑去,我就上前去,像他告诉我的那样模仿妖怪的吼叫,吓得他们在马厩里来回跑,好像狗灵在追他们似的。”
 
“你还挺擅长这个的。”简评价道。
 
奥汀拍了拍她的后脑勺。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出击了,”托马斯指着屋顶,想象着房梁,“没有魔杖,只有几把草叉和铲子,在他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前就杀死了其中三个,当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在烈火的身上,朝他发出咒语的时候,我们也开始了攻击。”
 
“他吊在那里,”简兴奋地说道,好像在谈论魁地奇比赛而不是战斗,“利用房梁,在空中来回荡着,跳到一个死鬼身上,把魔杖从他手中夺了过来。”
 
当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时,他们的谈话被打断了。
 
一束光从窗户外照了进来,他们四个猛地站起,伸出魔杖准备战斗,警惕地看向外面,结果却只发现一只牡鹿守护神在赫敏的面前转着圈,她放下魔杖,大步向前,把鹿的脑袋捧在手中。
 
“怎么了?”
 
鹿张开嘴,哈利给赫敏送来了一条消息,使她的心都差点停止了跳动。
 
“罗恩回来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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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级学生
六年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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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21-09-04 20:48


第五章:叛徒


大多时候,唐克斯以为她了解战争的黑暗面,但三周前她才认识到这就是个没有尽头的深渊,残忍和背叛是无法用刻度来衡量的,没有人能知道一个好人在面对了那样的黑暗之后会陷得多深,或者是成为什么,三周前,她被迫亲眼见证了这个深渊。
 
当唐克斯把罗纳德·韦斯莱放倒时,她没有留一点情面,当然,罗纳德·韦斯莱也没有手下留情,她不知道一个19岁的混小子是怎么在不移动的情况下打倒七名傲罗的,但他以一种使她不安和警觉的娴熟技巧做到了。
 
这个叛徒在发出致命的攻击时连眼都不眨一下,如果她没有选择有经验、顽强的傲罗。。。如果她带着那两个新手。。。他们就死定了,这使她的胃部翻滚,虽然承认这一点伤到了她的自尊心,但罗恩已经变得非常擅长决斗了。
 
直到这一刻,她还抱着希望,希望这一切不过是个误会。
 
希望罗恩没有背叛凤凰社,希望罗纳德·韦斯莱,哈利·波特的最要好朋友,他的左右手,没有向伏地魔出卖他们,唐克斯无视了所有证据,所有目击者,所有食死徒的陈述。。。因为罗恩在战斗中救过她的命,罗恩看起来是那么的值得信任,罗恩有着即使在最黑暗的夜晚也能够点亮周围的机智和幽默。。。但是。
 
当一道神锋无影差点划破她同伴的脖子时,是谁都能看出来那个两年前在满是食死徒的天空中保护了她的少年已经不在,当咒语飞向她的傲罗部下时,他双眼无神的看着他们,没有一丝的情绪。
 
当弗兰基,她的搭档,向右出击而她则向左时,他们这才设法制住了他,她的咒语正中他的胸口,罗恩被向后甩去,但并没有像她期望的那样失去意识,相反,他借着外力降落,蹲到地上,举起胳膊,伸出魔杖,口中已经在叨念着一道咒语,对准了她的头,即使血已经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看起来他似乎是想在倒下前再干掉一个人,带着凶猛而绝望的决心要把他们全部消灭。
 
可惜他身后的傲罗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绳索缠住了他,他的魔杖被在右边的另一个傲罗拿走,他们正在搜查他身上有没有被魔法道具,她看得出他身上带着什么东西,复方汤剂或是幻象魔法,因为罗恩现在看上去并不完全像罗恩,他的长头发是棕色的,他的眼睛是黑色的,他的肩膀仍旧宽阔,但不是那么宽,不像原来那么明显。
 
如果不是因为有她的地图,他们永远也抓不住他。
 
多亏了莱姆斯·卢平教给她的那些课,对角巷才得以恢复昔日的辉煌,在小天狼星还活着而那不是什么禁忌的话题的时候,通过莱姆斯教给她的关于制作地图的知识,她绘制了一张类似活点地图的英国最大的巫师城市的地图,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地图帮助他们逮捕了比历史上依靠其他办法逮捕的还要多的黑巫师,他们发现罗纳德·韦斯莱的名字出现在了地图上,他进行了伪装,在这个巫师之城游荡。
 
起初,她并不相信,这是两年来他的第一次“出现”,这对任何人来说都很难相信,这个野兽看起来不像罗恩,他的行为举止也不像,当唐克斯走近他时,她禁不住颤抖。
 
接着,他笑了。
 
她面前的年轻人的嘴角向上扬着,露出那熟悉的歪嘴笑,他眼睛的形状还和之前一样,想象他的脸上出现那些雀斑并不难,他没有喝复方汤剂,只是用了幻象魔法,她想要把它撤销,她看了看周围的窗户。
 
“让我们先把他带到DA塔,我不想让这事传出去。”唐克斯大声说道。
 
“啊,宝贝,我自己的塔,你不应该这么做。”
 
这声音就像是扇了她一记耳光。
 
弗兰基用一记真正的耳光回敬了他,罗恩的头猛地歪到一边,鲜血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溅到了街上,不过,罗恩没有做出反应,他只是慢慢地把头转回来,面向攻击者大致的方向,两条眉毛扬了起来,仿佛在说“认真的吗?”。
 
但他的声音仍旧在她的骨头间回荡。
 
这比她记忆中的更加凶悍,但仍旧是那同一个声音:戏弄和凶猛各占一半,她的傲罗们现在开始行动了,迫使他站起来,梅斯,比她大两岁,把她的胳臂肘向后撞,在制服他的过程中打了罗恩的脸,唐克斯一言不发,如果这是伏地魔的其他追随者,她是不会这么做的。
 
当他们让他站起来时,唐克斯又吃了一惊,显然,罗恩又经历了一次生长的高峰期,他现在应该至少有六尺六(大约196cm)了,比一众傲罗还高,比她还高,唐克斯因为这个想法而咽了口唾沫,试图把那个学生娃的形象从她的脑海中抹去,提醒自己罗恩在一群食死徒中长高,和他们一同吃饭,一起密谋。
 
即使在他们打过一架后,她还是很难想象那种场景。
 
但只需要看罗恩一眼,看到他带着陌生人的脸,咬着牙,肌肉紧绷。。。。等待着他周围的傲罗暴露弱点,寻找着逃离那些为了大义而愿意牺牲的人们的最佳时机,她便开始想象他选择那条道路后做出了什么,这差点把她的脊柱都从她身体里抖出去了。
 
当傲罗们从战斗中恢复后,他们幻影移行了,罗恩被夹在他们之间,当他们试图把他带进塔楼时,罗恩绊了几下,他的右脚每走几步就会滑出去,有时候当他迈出左腿时,他的右腿就会拖拉几下,傲罗们疲惫地看着,尽管对唐克斯来说,她看出了他在做什么。
 
罗恩一步都没能走出去。
 
她担心他这是在故意拖延,担心这都是某个计划的一部分,某些更糟糕的事将会发生,此时此刻,有四个傲罗正在侦察这片区域,以确保这个不久前才终于回归和平的城市里没有发生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但如果这是因为他受伤了。。。。得知他跑不了而不是不会跑让她感觉好多了,费里斯用他的魔杖戳了戳他的后背,别废话,别耍花招,起来,赶紧动起来,罗恩猛地一抽,咬着牙,想用他高大的身躯把费里斯放倒,但两道麻木咒立刻击中了他的背部。
 
他是个斗士。
 
至少,这点没有改变。
 
罗恩的身体在绳索中瘫软了下来,他们驮着他向前走,他的重量沉沉的压在了他们的身上,因为他的腿已经完全瘫了,但罗恩什么也没说,所以他们很快便进到了楼里。
 
她让他在里面关了一会儿,绑在傲罗巷总部的椅子上,设立在对角巷塔楼的审讯室是这个城镇的新增建筑,战争使得他们不得不从头开始重建此地,这都是新设计的一部分,用于让傲罗可以在除了魔法部之外的其他地方驻守,方便他们更好的抓。。。更接近人们,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如果用俗话说的话。
 
不过,这不只是为了让罗恩关一会儿,不,这更多是为了让她自己冷静下来,而不是给他任何平静和安宁,当她进去时,她需要有所准备,不偏不倚,不带成见,忽略那些在战争之后什么都算不上的往事,这不只是某个食死徒或是掠夺贼,也不是某个用金钱或是资源支持伏地魔的随随便便的罪犯。
 
他们进行了所有的常规手续,施加反咒来确认罗恩没有中夺魂咒,结果证明,房间里的那个人,那个他们带到这里的人,一直都是罗恩·韦斯莱。
 
唐克斯向基冈点点头,走了进去,直接站到罗恩面前,在进去之前,她有想过要不要通知哈利这个消息,但接着便打消了这个想法,如果她通知了他,他会在她进去前就设法赶到这里,不,她需要先和罗恩谈谈,她不能让罗恩再给哈利造成更多的伤害了。
 
罗恩的手腕被铐在了头顶上方,天花板上的铁链像藤蔓一样伸展着,看起来就像个金属的植物园,但这个少年似乎对他的处境一点都不担心,以一种近乎好奇的方式环顾着四周,他的眼睛从一个人看向另一个人,当他的眼睛看向她时,这就好像罗恩看穿了她,对她的存在和他们之间的友谊毫不关心,他不再看向她和房间里的其他傲罗,相反,他晃起了铐着他的锁链,如果唐克斯有足够的勇气形容的话,他是以一种顽皮的方式在玩这些锁链。
 
“你们把我绑的紧紧的,不是么?”罗恩稍稍歪头,看着他们,就仿佛他在观赏什么没能惊艳到他的艺术品,“那么,你们还在等什么呢?不打算开始用你们那套对付我么?”
 
他单边眨了眨眼睛。
 
她感到一阵反胃,看着他的伪装至少更容易,她决定让他在审问结束前保持这个样子,如果她看向的是罗恩的蓝眼睛或是瞥见他的红头发,那么保持公正将会很难,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停止去想韦斯莱家以及可能会大叫着否认的可怜的莫莉。
 
“你将会被处决。”唐克斯告诉他,以一种陈述事实的语气,表明事情的严肃。
 
罗恩晃了晃手腕,大概是在测试金属的强度,她猜。
 
“哦不,乖乖,处决?”罗恩尽可能地向后靠,转向远处,面向其中一个守在门口的傲罗,镣铐仍旧锁着他,将他的双腿紧紧地定在椅子上,即使上面的锁链发出了嘎嘎的响声,“你听见了吗?”罗恩对梅斯说道,傲罗朝他发出冷哼,“我滴个老天,好可怕啊,女士,那将是个彻底的悲剧,这个世界还没准备好失去像我这样的灵魂,夫人,讲真的,”罗恩转回来面对唐克斯,快速而犀利,尽可能地靠近她,“那你为什么还要浪费我的时间?赶紧动手吧。”
 
唐克斯打了个激灵。
 
“什么?”
 
在门口,基冈睁大了眼睛,看向唐克斯,说不出话。
 
“我是说,”罗恩低吼道,“你特么的为什么还要浪费我的时间,不赶紧动手?还是你想和我先喝杯茶?也许在我加糖的时候来点钻心咒搭配?再来点电击?”
 
“你显然活该受这些!”唐克斯大吼道,受够了。
 
罗恩张开嘴,又闭上了,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她。
 
“你不是很擅长这个,是么?”他最终问道。
 
“我通常做的也不错,”唐克斯低吼道,“我想这大概和你还只是个孩子有关。”唐克斯耸耸肩,罗恩哈哈大笑,声音刺耳而沙哑,听起来他似乎伤到他的喉咙,唐克斯向前冲去,这足以让梅斯和基冈上前一步阻止了她,“但我觉得这更多和你曾经是我的朋友有关。”
 
男孩猛地向前一探,这让她和基冈都惊讶地向后缩,梅斯向前走去,把唐克斯拉开,仿佛罗恩即使被铐着也可能会伤到她似的,血迹在他戴着手铐的手腕上闪着光,金属嵌进了他的肉里,罗恩露出牙齿,对她咆哮道:“我从来不是,也永远不会是你的朋。。。”
 
接着罗恩愣住了。
 
他停下了,罗恩靠到椅子上,不自然的深棕色头发垂到了眼前,他仍旧张着嘴,他的话到一半卡住了,男孩护起自己,蜷缩起来,第一次表现出了除了冷漠以外的其他情感,他的手指开始敲击链条,拇指放在下面,而其他四个指头则敲着上面,这是一个他在有压力时会表现出的习惯,通常是把手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唐克斯记得赫敏抱怨过他这个习惯几次,有一次是他匆匆赶完了他的功课时,这打断了她学习。
 
那个场景在那时勾起了她的笑容,而现在她只是困惑地看着他长长的手指,想知道她到底说了什么会带来这种突然的剧烈变化,她可以听到他在抖脚。
 
“我们曾是朋友?”罗恩慢慢地说道,打量着她。
 
唐克斯陷入了完全的震惊和不知所措,她点点头。
 
回应她的只有一阵沉默。
 
“我们是朋友?”过了一会儿,罗恩再次重复道,声音焦急了起来。
 
唐克斯叹了口气。
 
“我一直是那么以为的,”唐克斯坦白道,“当然,谁知道你也。。。这么想过多久呢,也许我们从来都不是朋友。”她强调这句他刚刚愤怒地吼出的话,仔细地看着他,“我们来这里,是想看看你的动机是在多久以前发生改变的,如果他们曾经有改变过的话。”
 
专注,这是唐克斯此刻可以用来形容他的词,当她开口时,罗恩歪着头,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黑色的眼睛盯着她,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
 
“所以,”唐克斯再度把话题引回此刻最重要的话题上,“告诉我,罗纳德·韦斯莱,你是什么时候决定向伏地魔出卖哈利·波特的?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为另一方收集情报的?”
 
“这是什么玩笑吗?”罗恩小声问道,“你是在耍我吗?”
 
“当你今天残忍地攻击那七名傲罗时,你是在‘耍’他们吗?当你告诉伏地魔安全屋的事时你是在开玩笑吗?我们遭到了伏击,女人和小孩在那些屋子里被杀害,凤凰社的安全避难所被烧为灰烬,你告诉我你是在做什么啊?”
 
罗恩局促不安地坐在那里,看上去非常的迷茫和年轻。
 
“我没有认出。。。”他的手指停止了敲打铁链,“你是谁?”
 
“玩失忆?认真的吗?”基冈在门口说道,语气中满是不信任,唐克斯不怪他,这太荒谬了,而且,唐克斯不相信她认识的那个罗恩会愚蠢到认为她会上这种蹩脚的当。
 
“不,不,我没,”罗恩咽了口唾沫,敲击声又开始响了起来,比之前速度更快了,“我没有失忆,我们说的是两回事。”
 
唐克斯不禁笑了,表示怀疑。
 
“是吗?两回事?那么请启发启发我们吧?”
 
“我不知道他们是傲罗。”
 
“不好意思?”唐克斯吼道。
 
“我,不,知,道,他,们,是,傲,罗。”罗恩低吼着回敬道。
 
“你是没看清他们的制服,长袍和徽章吗?”唐克斯反讽地说道。
 
“我以为我被抓住了,我以为他们又抓住我了,”罗恩攥起拳来,“我没有看到任何这些东西。。。。”
 
“胡说!”唐克斯猛地把手拍到桌子上,她的双手变形成了大猩猩的手,但唐克斯没有时间去关心她失去了对她的变形术的控制这件事,“你比这副德行要更好!承认你造成的恐怖吧,你这个该死的懦夫!”
 
我瞎了!”罗恩的手猛地向前一伸,使得金属发出叮当的响声,仿佛他出于愤怒想把手向天上甩一样。
 
唐克斯震惊地坐了下来。
 
“我被关进了一个牢房,只有梅林知道我在那里待了多久。”罗恩松松肩,语速急促而焦急,“我逃脱了。。。大概是在两周前?我刚进魔法世界五分钟,就被一群想要抓我的人包围了。”
 
基冈发出咒骂。
 
而唐克斯。。。几乎没法消化他说出的前两个词,更不用说是发出声音回应了,罗恩接下来说的话几乎像是在道歉,他的声音轻柔而试探。
 
“我。。。我没有认出你的声音。”
 
唐克斯打量着她面前的年轻人,他的眼睛微微的看向她,他知道她的大致位置,但却看不见(眼神冷漠,这是唐克斯在几分钟所以为的),她犹豫了,希望在她的心中重新燃起,危险的希望,对于唐克斯来说,她之前对他定罪是因为他攻击了傲罗,攻击了她。
 
不过,如果是失明的话。。。。罗恩被他以为的‘敌人’俘获,于是便陷入了一种‘天不怕地不怕’,‘如果你们以为折磨我就可以打败我,尽管来吧’的状态,不是漠不关心,不是麻木不仁,不是不在乎好人的生命,不,如果他真的失明了,那么罗恩是在竭尽全力地反抗被食死徒再度抓住,他‘挑衅’他们去折磨他,去试图击垮他,杀了他,这。。。。将会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故事。
 
唐克斯向前伸手,够向系在他脖子上的幻象咒,那个她刚刚不敢撤销的咒语,因为她不敢面对那个曾经与她并肩作战的孩子的真实面孔,皮绳被几下解开,同时也带走了施加在他身上的魔法。
 
他的红头发被泥土弄得脏兮兮和油乎乎的,这使得它实际上几乎看上去像是棕色的,乳白色的眼睛看向她,一道缓缓蠕动的诅咒盘绕在他眼睛周围的皮肤上,就像一张会动的黑面具,像疤痕一样的符文布满了他的上半个脸,一直向下扩散到他的耳根和脖子,向上延伸到他的发际线。
 
“我去。”梅斯喃喃地说道。
 
唐克斯捧起他的脸,手指抚摸着那些滚烫的纹路。
 
“这是谁干的?”唐克斯问道。
 
罗恩犹豫了一下。
 
“伏地魔把我‘看到’的一切都抽了出来,把它放进一个项链里,供他查看,”罗恩小声地说道,“他听不见那些记忆里的声音,但有很多时候他根本不需要听。”
 
“你去过的那些地方。。。例如安全屋,你们三个找到的魂器,”唐克斯喃喃地说道,“进入霍格沃茨的密道。”她感到罗恩在她的手里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她松开了他,握住他长长的手指。
 
“在摄神取念无效后,我以为伏地魔没法进入我的大脑了,我以为只要我维持好保护那些重要的记忆的墙,那么我就有机会逃出生天,如果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哪怕是关于那个诅咒的任何一点的暗示。。。。我都会自杀,我发誓。”罗恩结结巴巴地说道。
 
唐克斯点点头,意识到她做了什么,大声地说道
 
“这也是我们觉得你会做的。”
 
罗恩仍旧低着头,双眼茫然地盯着自己的膝盖,他似乎想要问些什么,但是克制了自己,接着她突然意识到了,罗恩仍旧不知道她是谁,自她几小时前和他对峙后仍旧不知道。
 
“是唐克斯,罗恩,我是唐克斯。”
 
接着罗恩试图看向她的眼睛,当他没找到时,他抿了抿嘴。
 
“战争怎么样了?”
 
在罗恩身后,唐克斯看到基冈僵住了身子,和梅斯交换了一个眼神。
 
她自己的呼吸也停止了,八个月前,哈利波特战胜了伏地魔。。。可罗恩不仅是被关在了一间牢房里,他还被抛弃和遗忘在了一间牢房里。
 
“我们赢了,哈利打败了他。”
 
当罗恩消化这件事时,他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茫然的表情,接着是一个非常,非常小的微笑。
 
“我就知道他会的,他还好吗?赫敏还。。。。发生了什么?”
 
唐克斯看向罗恩身后的基冈,没有说一句话,后者便去找魔法部部长了,他们越快开始审判并洗清罗恩的罪名,他们就能越快解开他身上的镣铐。
 
“最后一场战斗发生在八个月前,一月份的时候,在古灵阁。。。。”唐克斯开始说道,一场私人审判就够了,她一边向罗恩尽可能仔细地解释发生的事情,一边在脑中挑选着她认识的那些人,陪审团是随机的,但是警卫,法官,她想要那些不会闹事的人,那些会尽可能让事情保持低调的人,当事情爆发,当哈利和赫敏发现的时候。。。。
 
哦,梅林啊。
 
罗恩回来了。
 
罗恩不是个叛徒,他回来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有想到罗恩可能在说谎,所有这一切都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企图蒙蔽她的双眼,这个想法几乎在进入她脑海的那一刻就被她驳回了,他的供词和所发生的一切完全吻合,解答了之前所有的谜团和过去两年里他们想知道的全部问题,一切突然都说得通了。
 
谎言,以唐克斯过去的经验来看,往往是混乱的,谎言在被创造的过程中会留下诸多漏洞,需要大量的解释来填补它们,而事实则十分简单,不需要过多的证明和可信度,因为现实本身就支撑着它。
 
罗恩没有回来。
 
安全屋遭到袭击。
 
伏地魔在那场战斗中说过的话,正是那些话使凤凰社认为罗恩真的背叛了他们,不到一年前的那场对金斯莱·沙克尔的袭击使人们把罗恩判定为了巫师界的叛徒。
 
唐克斯用一种平静、安抚的声音向罗恩讲述了过去两年发生的事情,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眼睛,无神的乳白色的虹膜,他歪起头,竖起他的耳朵,跟随着她移动的声音,猜测她身体的大致位置,他脸上蠕动的黑色符文使她感到一阵寒颤。
 
当她讲到某个时刻时,他看起来几乎要因崩溃而摔到地上,尽管他现在还被铁链锁着,她停下了,捧起他的脸,让他面向她,她知道他已经听得够多了,现在该轮到他告诉她一些事情了。
 
“罗恩,他们把你关在了哪里?”她问道,“你是从哪儿逃出来的?”
 
“各种各样的地方,”罗恩回答道,“但他们总能找到我,我的脖子上有一个追踪咒。”
 
唐克斯抬起他的下巴察看,不禁打了个激灵。
 
他的脖子上布满了伤疤,一个个小坑在他的脖子上环了一圈,仿佛他被刺穿过一般,烧伤的痕迹,一个黑色的头骨印记被烙在了他的皮肤上,就在下巴底下连着脖子的位置,一个突突跳动的黑紫色头骨,她认出了这个就是追踪咒,他的身上还有另外一道疤,是个刻字,就在他胸膛的上部,他的喉咙下方。
 
狗杂种
 
“我们会把这些从你身上弄掉的,”唐克斯保证道,“你不用再跑,不用再逃,也不会再进牢房了。”
 
罗恩抖了一下。
 
“不要做出这样的承诺。”
 
这句换使她感到悲伤,但她点点头。
 
“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唐克斯问道。
 
“我的幻象咒,我不。。。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眼睛,我现在这个样子。”
 
“好的,但让我帮你改一改,”唐克斯说道,把那根皮绳握在她的手中,她无法忍受让他看起来像刚刚那个样子的想法,她在脑海中想象着罗恩没有受到伤害,毫发无损的样子,亮蓝色的眼睛,那个和她并肩作战的年轻人,她改变了幻象咒展现的形象,摸着皮绳上那颗小小的,白色的珠子,“你必须在审判期间提交记忆,你愿意吗?”她用更加自信的语气说道,更像是傲罗司长,更加可靠。
 
罗恩点点头。
 
“敌人们已经看到了一切,他们没法儿再从我这儿夺走任何东西了,不如也让好人们看看,不论你们想要什么,尽管拿吧。”
 
“最好是提取当他们。。。。”唐克斯指向他的眼睛,在半空中停了下来,“当他们夺走你的视力的时候的记忆。”
 
“我的视力并没有完全消失,”罗恩坦白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能看见魔法,我能看到你的魔法核心,你血管里流淌的魔法,这就是为什么你一动我就能感觉到你在哪里,听声音也有帮助,但正是我能看见人们的魔法这点才让我活了下来。”
 
唐克斯低头看向自己。
 
“它看起来是什么样的?每个人的魔法核心都是一样的吗?”她问道,好奇心占了上风。
 
说实话,看着他那双周围满是诅咒符文的乳白色眼睛打量她有点吓人。
 
“它没有。。。颜色,如果这是你想问的话,但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这就像是,许多的声音,成千上万个不同的声音,这就好像只是因为声调的不同,就可以让一个词听上去有成千上万个意思,你的。。。更加灵活,比我见到的其他的要灵活和开放得多,以前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这可能和你的变形能力有关,你的魔法。。。很难形容,而你旁边的那个人,他的很稳定,一种可以预测的节奏,可靠,他的魔法很。。。。温热?我不知道,这很难理解。”
 
唐克斯点点头,觉得很着迷。
 
“那你甚至不能分辨性别?”
 
罗恩摇摇头,表示不能。
 
“我只是知道你在那里,活着,比如说,我可以看到有魔法的物品,但我知道它是死的,但我没法区分魔法生物和人类,除非他们完全是由魔法构成的,就像。。。夜骐和狮鹫和区别,夜骐全部是由魔法构成的,所以我可以完全地看到它们,但狮鹫只有一小部分有魔法,所以我无法区分它们和路过的巫师女巫。”
 
门开了,魔法部部长出现在了门口,唐克斯直起身子,把加了幻象咒的皮绳珠子放进了她的口袋,她只能在一切结束之后才能把它给他,金斯莱·沙克尔看上去严肃、坚定而疲惫。
 
当他转过椅子,看到罗恩的正脸时,他愣住了,罗恩转向金斯莱大致的方向,但他的眼睛却没有真的看向他,没有了幻象咒,他遭受了什么显而易见。
 
“戈德里克啊。”金斯莱呼出一口气。
 
罗恩抖了一下,把脸别了过去。
 
“是金斯莱,罗恩,”唐克斯告诉他,“你把瓶子带来了吗?”
 
金斯莱点点头,慢慢地坐下,他清了清嗓子,拿出了一个小玻璃球,他敲了它两下,它便开始发光,记录他们的谈话。
 
“在傲罗系主任尼法朵拉·卢平和魔法部部长,我,金斯莱·沙克尔面前,被告罗纳德·韦斯莱愿意提交一系列记忆,供法庭审理和判决。”
 
“是的。”罗恩回答。
 
金斯莱把五个小瓶子放到了桌上。
 
“你最多可以提交五段记忆供法庭查看。”唐克斯告诉他。
 
“我已经知道第一段该交什么了,”罗恩静静地说道,“伏地魔夺取我的视力,夺走我用眼睛看到的一切的那段,拿去吧。”
 
唐克斯什么也没说,金斯莱对于接受这个新消息连眼都没眨一下,只是点点头,用魔杖指向罗恩的额头,记忆随之被颤巍地抽了出来,当它进入瓶子时,它痛苦地颤抖着,傲罗司长无法想象其中包含着多少恐怖,就连这段记忆本身都在颤抖。
 
“拉巴斯坦说。。。”罗恩停了下来,瞪大眼睛凝视着上空,“他总是会来到我的牢房,和我说一些事情,他告诉我我无处可去,他会确保我。。。。确保人们认为我。。。。。”
 
“认为你成为了食死徒,”金斯莱替他说完了,语气中带着冰冷,唐克斯向他投去难以置信的眼神,指向罗恩的身体,金斯莱只是耸耸肩,仿佛在说,‘一切还没有得到证实’,罗恩带着铁链前后摇晃着,在他的座位上抽搐,他点点头,开始自言自语,仿佛他们都不在这个房间里似的,金斯莱和唐克斯看了对方一眼,但耐心地等待着,直到罗恩那双乳白色的眼睛朝他们的方向望去。
 
“我杀了罗道夫斯,”罗恩坦白道,“在我第三次逃跑的时候,他追了上来,我杀了他。拉巴斯坦和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提到这两个食死徒,罗恩显得有些畏缩,“他们下定决心要。。。。确保我生不如死,他们不想杀我,他们想毁掉关于我的一切,他们想让我知道他们正在这么做。”
 
消化这么多信息有点困难,这显然符合事实的走向,金斯莱看起来比她见过的任何时刻都要老,即使到现在,他似乎还是不愿相信罗恩所说的话。
 
“那就证明给我们看,”金斯莱回复道,“把它放进瓶子里。”
 
罗恩点点头。
 
“我杀了罗道夫斯的那天,”罗恩喃喃地说道,“还有拉巴斯坦把我关进麻瓜疯人院的那天,两段记忆。”
 
“麻瓜疯人院?”
 
“我最后的监牢,”罗恩怂怂肩说道,“一个中转站,拉巴斯坦修改了管理那个地方的麻瓜的记忆,让他们相信我是一个以折磨孩子为乐的疯狂连环杀人魔,他们。。。。试图治好我。”
 
唐克斯知道此刻金斯莱脸上的表情变化和她是一样的。
 
“好的,”金斯莱说道,这次不再那么坚定了,“把它也放进瓶子里吧。”
 
罗恩只是点点头。
 
金斯莱又装满了两瓶。
 
“你还有。。。”
 
“还有两段,是的,我知道,我离开哈利和赫敏的那天,我丢下他们的那天,这是我想上交的第四段。”
 
“你确定吗?”唐克斯问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重要,但它似乎和审判的关系。。。。”
 
“我是在那同一天被抓住的。”罗恩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自嘲的微笑,唐克斯睁大了眼睛。
 
“但后来。。。”
 
“是的,跑跑关关,整整两年。”
 
金斯莱还是不愿意看他。
 
“就在我离开他们的几小时后,我。。。。我的脑子一团糟,我一直在想着珀西,他是一个怎样的混球,但现在他被困在了魔法部,不知道自己身处多大的危险,只是。。。当我想去找他的时候,我却碰上了佩内洛普·克利尔沃特。。。。她马上就要被处决。”
 
“你插手了?”唐克斯不自主地回忆起佩内洛普的证词。
 
罗恩重重地靠在铁链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花板。
 
“我给她解了绑,她朝一边跑去,我朝另一边,他们朝我那边追了过来,我反抗了,我输了,我搞砸了,我被抓了,我从一个食死徒手中被转押到另一个食死徒手中,从纳布兰德,到诺克斯,到德赛维尔,到布里斯托的加利斯,再接着是精神病之家-中转站,如拉巴斯坦称呼的那样,在这中间我有逃过几次,和他们打过几回,虽然这还是没有什么用,到最后我还是会回到镣铐之中,因为我身上有追踪咒这种东西,这两年只不过是一长串乱七八糟的搞砸和不同的牢房罢了。”
 
第四个瓶子被装满了。
 
“仔细想清楚,罗恩。”唐克斯叮嘱道。
 
“我想只剩那一段我能交出了,”罗恩慢吞吞地说道,乳白色的双眼望向她的方向,“唐克斯,这最后一段和。。。呃。。。和卢平有关,关于他是怎么死的。”
 
她感到恶心,因为在她内心身处,她还有一丝希望,希望赫敏是对的,她的丈夫在某个地方等待被救,她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崩溃。
 
“所以说莱姆斯·卢平死了?”金斯莱问道,他们的谈话减少了他对罗恩的防备,罗恩点点头,头顶的铁链叮当作响,他示意金斯莱抽取那段记忆,唐克斯茫然地看着她丈夫的死亡从罗恩的脑海中被取出,它像沥青一般淌了出来,带着如此多的黑暗以至于让两个强硬的傲罗都移开了目光,尽管她通过眼角处看到了其中的一个小小的光点,这让她感到很惊讶。
 
“布里斯托的加利斯监牢是囚犯们被送去处决的地方,”罗恩告诉他们,这个红头发的言语简短,就好像他在读一本小册子上的语句,而不是记忆,“那里有一座俯瞰湖泊的悬崖,因为魔法而永远处于冻结的状态,即使冰层破裂,它也会开始重新凝固,伏地魔有一种病态的幽默,把被铐住的囚犯们推下悬崖,他们的身体由于坠落会击碎下面的冰层。”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金斯莱低吼道。
 
不信任再度回到了他的声音中。
 
罗恩转向他的方向。
 
“我没逃出来,我和其他人一样被丢下了悬崖,卢平的身体已经把冰击碎了,我和其他人一起掉了下去,那种撞击会立即致死,他们想让我淹死,让冰吞噬我的肺部,在那里冻死,成为我们永恒的监牢,我有那段记忆,而你有瓶子。”
 
金斯莱因为罗恩话里的挑衅而直起了身子,从唐克斯的角度来看,罗恩似乎已经说完了,他放弃了,他在挥舞白旗,并给自己绑好了绳索。
 
金斯莱深吸了一口气,把最后一段放进了瓶子。
 
“你想出面你的审判吗?”唐克斯问道。
 
“我更愿意你们把我弄昏,这样我就可以睡觉了,”罗恩慢吞吞地说道,“他们已经得到真相了,我不在乎他们怎么处置我。”
 
“如果他们决定把你关进监狱或是处死呢?”金斯莱问道,听起来很困惑。
 
“那么我会向天祈祷,期盼着死刑的执行,毕竟,睡觉就是睡觉,我早就不在乎怎样才能做到了。”
 
他们就这样离开了罗恩。
 
被铁链锁着,等待着世界谴责他。
 
TBC
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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