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真的是废寝忘食的不停肝完,因为实在害怕哪一个小情节被我一下子忘掉了。
是原著四年级以后的故事,带有一点情节改动和人物剧情改动 只有德罗cp的描写,感觉已经做到最大努力去贴合人物了,我感觉我已经把我心里他俩能在原著剧情里发生的故事写尽了,也算是把我心里傲慢与偏见,矛盾与挣扎的感觉尽力写出来了。 全文4万2,已经完结。 希望大家能食用愉快。 Pheromones 01 11岁的罗恩在临去霍格沃兹的前一晚被亚瑟单独叫去了那间放着亚瑟·韦斯莱拿来研究的各式各样的麻瓜物品的小仓库。 他就像往常一样乖乖找了个角落的小椅子坐着,仰头看着爸爸站在桌子边,手里正在把玩着一个自行车车铃。 亚瑟随意叮嘱了几下罗恩的日常注意,从桌子一边走到罗恩面前,蹲下身子把着罗恩的肩膀与他直视,罗恩露出一个有些开心紧张的神情。 “罗恩,你已经入学霍格沃兹了,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大孩子了。” 罗恩眼睛亮亮的,重重的点点头。 “有一些事情,爸爸想现在告诉你。” 罗恩看着爸爸有些严肃的神情,不自觉舔了舔嘴唇,也跟着一起更加紧张起来。 “你还记得妈妈总是说她是倒追的爸爸吧,但其实并不完全是。”亚瑟停顿了一下。 “在我们韦斯莱家族血脉中,有被我们的祖先施以一种特殊而又古老的魔法,它可以保证我们的血脉不断传承下去,于是这种魔法和我们的红发一样传承至今。” “在我们韦斯莱家族人的青年时期,会产生一种特殊的味道,我听说麻瓜管这种味道叫做费洛蒙。但是和麻瓜研究的那种抓不住的每个人稀薄的气味不同,我们韦斯莱家族的巫师的这种味道只有一个特定的人会闻到。” “虽然不知道当时的魔法用了什么占卜方式还是星象观察,但是这个魔法就是我们的祖先通过我们的血液选择了这个人。” “那个人他会为这股味道而被你深深吸引,但是正常来说,你们是相互吸引的。” 爸爸一连串说了很多很多,小罗恩听着实在迷迷糊糊,却也隐约的明白,这就证明他们的祖先提前为他选好了命定之人,他们会不自觉互相吸引。 真是奇怪的血脉魔法,罗恩不自觉用右手摸了摸左手手腕,在大拇指指节下面手腕处有一个凸出的骨头的地方,在这处骨头边他能隐约摸到自己的脉搏在一下一下跳动着,而带着这种古老魔法的血液就在血管里不断流动。 时间已经迅速过了几年。 罗恩已经把这种奇怪的血脉魔法全部扔到了脑后,毕竟他的校园生活真的可以称得上多姿多彩,鲜活充实,而且总是没理由的念叨着一个虚幻的命定之人实在不符合他的性格。 可是现在,在天文台的穿堂冷风中,他蹲坐着用胳膊环住穿着蓝白条睡裤的双腿,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旁边翻着白眼絮絮叨叨着什么的人,脑中的记忆一下子回到了那天晚上的韦斯莱家小仓库,想起父亲握着自己的肩膀和那些反复叮嘱的话语。 他的内心在不停高呼着,不会吧不会吧。 或许时间一下子推得太迟,这个场景出现的过早了,让这一切先回到这个场景的由来。 罗恩·韦斯莱,著名的天选之子哈利·波特的挚友,格兰芬多黄金三人组之一。 有一头亮眼的红头发,脸上有着斑斑点点的小雀斑,蓝色的眼睛总是炯炯有神。 但他现在却和自己的挚友开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冷战,原因就是刚刚举行的三强争霸赛的选拔之中,他的挚友在完全没有告诉他的情况下自己偷偷报了名,并在不合年龄不合规矩的情况下成为三强争霸赛中第四位勇士。 罗恩很少嫉妒哈利,他知道自己的这位挚友背负的和面对的比自己要多得多。 但是这可是许久没有举行过的三强争霸赛啊,连不在意很多东西的双子都想破脑袋的想要参加的三强争霸赛。 他本以为哈利也会和他一样,自知无法参加而乖乖的一起围观勇士们争夺最后的荣耀和火焰杯,可是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哈利成为了勇士。 他真的很生气,可是和哈利猛烈冲突后罗恩又只感觉到后悔。 并且他的挚友一个人面对来自各个学院的指指点点和流言蜚语的身影实在孤独。曾经在密室被打开的时候他们也一起经历过这样的情况,名气在带来无限关注的好处的同时也埋下了不少定时炸弹,可是和那时不同的是,当时罗恩坚定的相信哈利并一直站在哈利身边。 可是这一次罗恩却选择站在中间,冷眼看着哈利和误解哈利的众人,就如同他现在站在魔药课教室后面淡定看着哈利赫敏和马尔福三人的冲突。 罗恩并不想要那什么波特臭大粪的勋章,但是也没有像赫敏一样站在哈利身边。 但是并不代表罗恩可以认可别人伤害赫敏和斯内普没有底线的偏袒斯莱特林。 收下斯内普的日常扣分和留堂之后,罗恩以为自己会在留堂那几个小时里和哈利好好聊聊,但是西莫递给他的预言家日报又让他重燃怒火。 本来应该是一个简单聊聊就能重归于好的问题,拖到现在终于化成了最真实的伤害磕在了罗恩的额头上,哈利一边恼怒着一边往罗恩头上扔了一个波特臭大粪的勋章,别针在空中爆开,磕在罗恩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伤口。 “给你!星期二别在胸前!如果你运气好,你也可以拥有一个伤疤了……这就是你想要的,是不是?” 罗恩很难说是那根别针划伤皮肤更痛还是哈利的话语让他更痛苦,感觉到哈利气冲冲没有任何停留的冲回了宿舍,他只感觉到难过和疲惫。 罗恩捡起那个勋章,上面的图案还在不停动着,他感觉无趣,罗恩这一辈子也不会带上这种勋章去见哈利的,他愿意赌上他这头红头发。 他把勋章扔进壁炉的火焰之中,想着哈利刚刚是不是在这里自言自语着什么,也许是自己的出现破坏了哈利的事情,罗恩沮丧的低下了头,他现在连格兰芬多休息室都不想待了。 罗恩悄声出了休息室,慢慢走下格兰芬多塔楼,他去找哈利的时候根本没想过现在的情况,他身上瘦小的紫色睡衣根本抵御不住外面的冷风,而且他连双拖鞋都没穿,不仅光着脚还露着一大截脚踝,踩在冰冷的石砖上更是感觉寒冷。 魔杖他自然也没有带在身上,罗恩只能默念着保温咒,虽然不知道他的无杖魔咒好不好使,但好歹也是一个心理安慰。 下了塔楼之后,罗恩就只能默默希望倒霉的一天不要再碰到夜巡的费尔奇了,他心情已经够差了。 他四处闲逛,最后莫名爬上了天文塔,外面半轮明月洒了一片银白色的月光,照着天文塔中心用来观察的镂空的球体,罗恩感觉到一阵沉静,或许这里能让他好好放空一下郁闷的心情。 但是倒霉的一天就是如此倒霉的,罗恩还没坐一会儿,一个令他厌恶并且不屑的声音突然在安静的夜晚响起。 “呦,这是哪里偷偷跑出来的大鼬鼠啊?!” 罗恩没想到马尔福竟然这么晚不睡,还能偷偷跟着他来到这里,他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但并不打算回应马尔福的冷嘲热讽,他现在实在没有这个心情。 马尔福看到罗恩竟然一点回应都不给他,气愤的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罗恩旁边,刚想告诉罗恩他可以随时把费尔奇引过来,却对上了罗恩流了半张脸的血,吓得后退了几步。 “你这臭鼬鼠大半夜流半脸血坐在这里到底是想干什么?你是觉得霍格沃兹的鬼魂太少了等不及加入他们嘛?” 罗恩这才后知后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擦下了一点红色的印迹,但是这些都是他的朋友给他留下的,是他活该的证明,他又垂下手没有一点心情去打理了,“离我远点,闭上你的臭嘴,马尔福。” “看来今天晚上我们的韦斯莱心情并不是很好啊……”马尔福反倒是蹲下身子直视着罗恩的脸,挑着眉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让我猜猜,是不是我们最勇敢的勇士大圣人波特终于想通了把烦人的跟班狗给踹了?” 罗恩直接扯住了马尔福的领子,眼睛里射出凶狠的精光,露出一副随时可以咬死马尔福脖子的表情。 真是一只可怕的红狮子,马尔福开始有点害怕了,暗暗咽了口口水。但是他可是马尔福,怎么能在这卑贱的韦斯莱面前露怯,他也试图回盯过去,嘴上的阴阳怪气自然不能停。 这么近的距离,他能清晰的看清韦斯莱脸上的血液,遍布的雀斑和那双包含着怒火的蓝色眼睛,他也能闻见韦斯莱身上一直传来的一阵橙花味道,并不浅淡,带着一丝橙子的酸甜气息又掺了一些稍稍苦涩的木质香气,复杂但却十分清爽,让他竟有些沉迷。 正常这种距离下,马尔福应该闻到的是血液那股铁锈的味道,可是仿佛现在罗恩的血液就渗透着这股香气。 马尔福颤抖着嘴唇,他不能因为这种他实在喜欢的气息就这样任由罗恩抓着自己,“明明都已经这么晚了,你这臭鼬鼠还把自己身上喷的这么香,还出现在这天文台,我真想不到哪个学院的傻姑娘会能来赴穷鬼韦斯莱的约。” 罗恩听见这句话,皱着眉头露出一副迷茫的表情。他放开马尔福的领子,将两个胳膊凑向自己,可是罗恩并没有闻到什么香味,他只能闻到轻微的洗衣剂的味道。 马尔福看着罗恩一脸茫然的表情,眨了眨眼睛,“你自己闻不到?明明这么熏人!我自然不是说这种味道很好闻,但是没想到你们韦斯莱家族在选择香水的时候还是有些品味的,这种橙花味令人很舒适。”马尔福发现自己怎么说都带着一点夸这个味道的意思,又接着补了一句,“但是我不喜欢,我怎么会喜欢韦斯莱家的穷酸香气!” 这就回到了最初的场景,罗恩慢慢收紧抱着大腿的胳膊,想起来爸爸在仓库跟自己说的话,脑子一阵阵发蒙,连伤感都不伤感了,而是直接从内心升起一阵幽幽的绝望。 爸爸,这不对啊?为什么韦斯莱的血脉会选择马尔福啊?! 罗恩抬头看了看已经站起身仰着头絮絮叨叨着什么的马尔福,他的内心实在太绝望了,甚至连马尔福在说什么都听不清了。迷糊中想着可能就是因为自己额头流了血才“偶然”会让马尔福闻到这种味道,罗恩急忙拉着袖子胡乱擦擦自己的脸。 不知道擦没擦干净,罗恩都直接决定现在马上回格兰芬多塔楼,今天晚上这一切说不定只是一场噩梦,第二天他在自己的小床醒来的时候就会发现一切恢复如初了。 罗恩推开了马尔福,直接急匆匆下了天文塔的塔楼。 马尔福还站在原地,有些发愣的看着罗恩的背影,那种香气也随着他一起离开了,马尔福竟然由心底产生了一种恋恋不舍的感觉。 站了不知道多久,他抬起刚刚被罗恩推开的时候碰到的左手,浅浅的嗅了嗅。 他皮肤上确实带上了一点橙花的味道。 02 当然,这些就是现实。 当赫敏在霍格沃兹大厅的餐桌前,一惊一乍的盯着罗恩额头上的伤口时,昨晚各种难过的记忆又重新回到罗恩脑子中,罗恩幽幽的叹了口气,慢悠悠将昨晚和哈利的冲突告诉了赫敏。 赫敏拿出魔杖,木制魔杖的顶端轻轻靠在罗恩的额头。 【EPISKEY】 一阵尖锐的刺痛之后,哈利给罗恩留下的伤口永远消失不见,罗恩上手摸摸额头平滑的皮肤,心情却依旧沉重。 赫敏看得出罗恩还在为哈利的事情难过,皱着眉上手轻轻拍拍罗恩的肩膀,“罗恩,哈利绝对没有那样的意思的,他是想和你和好的……” “也许吧。”罗恩抿了抿嘴,“我最近还是躲着他一些吧,省的他看我心烦。” 说着罗恩快速将自己盘子里的早餐解决掉,从座位里站起身来,一下子想起什么突然俯身靠向赫敏,轻轻而又快速的问道,“赫敏,你有闻到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嘛?” 赫敏鼻子轻轻动了动,摇摇头,“罗恩,我没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啊。” 罗恩的表情扭曲了一下,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转身离开了。 德拉科真的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不对劲了。 他不仅仅昨晚迷上了那只穷酸的鼬鼠身上那股味道,并且现在坐在斯莱特林的餐桌上竟然为了那个泥巴种和鼬鼠靠的那么近憋了一肚子火,这里可是餐厅,这两个人就这样公然靠的那么近秘密聊着些什么。 虽然现在那只臭鼬鼠已经离开了,哼,德拉科不得不说这个鼬鼠真是了解那个波特,他前脚刚刚离开,后脚波特就进入餐厅来找那个泥巴种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韦斯莱和波特正在冷战吵架,德拉科自然也知道,特别是昨天韦斯莱半脸血的出现在天文台和今天有意躲开哈利的行为,更是敲死了这件事情。他自然是乐意看到这种情况的,那个烂疤头一伙闹得越厉害他越开心。 波特这几日不知道在忙什么,总是拉着那个泥巴种出出入入教室,而有意躲着他们的臭鼬鼠就彻底落单了,德拉科逮不到波特去嘲讽,自然把麻烦都放在了某个落单的鼬鼠身上,他和波特闹掰确实是好事,但是他还是韦斯莱家的,卑贱的韦斯莱家。 德拉科一边嘲讽的笑着,一边对上了无意回应他挑衅的韦斯莱。 这几日他也能感受到韦斯莱有意无意在躲着他,这种莫名抓住韦斯莱把柄的感觉促使德拉科更想把这个人拽到自己面前。 并且,从那天晚上之后,每当他靠近韦斯莱的时候,他就会闻到那股令他有几分着迷的味道,德拉科甚至怀疑自己有些上瘾了,当韦斯莱半天不见人影的时候,他就会开始有些焦躁不安,而再次对上韦斯莱的时候,那种逮捕猎物的喜悦和他身上继续传来的味道就会让他感觉到一阵心安和得意。 这可不对劲,德拉科皱着眉,这岂不是以后他都没办法离开韦斯莱了?! 德拉科也有试着去写信给母亲买一些橙花味道的香水给他,当然是以给朋友送礼物为名,但是几下闻来都不如那个臭鼬鼠身上的味道好闻。 就这样,没过几天,三强争霸赛的第一场比赛开始了。 这一场的项目是,[挑战火龙]。 这种九死一生的项目,德拉科真的是十分乐于去看波特惨死在赛场上的。他早早就带着高尔和克拉布去了赛场的观众席,选了一个后面的位置等着看波特吓得屁滚尿流或者被龙咬个半身不遂,他刚刚坐下没一会儿,就看见那只臭鼬鼠也慢悠悠的进入了观众席,他手里拿着一个全景望远镜,带着一个灰突突的帽子,四处张望张望,走向了比较后排的位置,最后坐在了和德拉科他们隔了两排的下方。他似乎无意和别人一起看,形单影只的坐在座位上,既没有像赫奇帕奇那帮人拿着院旗和塞德里克的应援旗,也没有像少数波特的支持者涂个满脸红彤彤的。 而这个距离,德拉科能浅淡的闻到那股味道,莫名的他感觉到一阵愉悦,满意的往后靠了靠。旁边的克拉布拍了拍德拉科的胳膊,指了指前面坐着的韦斯莱,蛮有一种要下去找他麻烦的意思,德拉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没想到这两个蠢笨的跟班现在也竟然萌生了主动去招惹韦斯莱的念头,下意识的他把臭鼬鼠划入了自己领地的范围,要欺负他自己就会去做了,他并不打算听取别人的意见再去欺负那鼬鼠。 看出德拉科眼中警告和危险的意味,克拉布自觉低下头假装无事发生。 不知道为什么,德拉科内心突然默默做出了一个决定,以后再去找臭鼬鼠的麻烦还是自己一个人去吧。 比赛开始了,第一条龙出现在了场地之中,观众们都发出惊讶好奇的呼喊,那个鼬鼠的目光自然也离不开那庞大强壮而又危险的物种,他微微侧头将目光投向龙,嘴唇上下起合默默念叨了什么。 德拉科却只瞄了一眼龙之后又看向了那只臭鼬鼠,那人本来就比别人白几分,这样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更是显得他白的有些透明,反而显得他的雀斑更是斑驳,嘴唇也更加殷红,他侧脸的线条并不柔和,但能感觉到那种直接而又有些粗犷的美感。德拉科也是第一次注意到这人睫毛是金色的,在光线下脆弱的摇动。韦斯莱舔舔嘴唇,注意力还是完全放在了场下的龙身上,被灰突突的帽子压着的红发随意的卷翘着。 这是第一次,德拉科突然感觉眼前这个看了很多年都不顺眼的韦斯莱家的小儿子也已经完全褪去了幼稚的青涩,显出了几分成熟的性感。 得到这种认知的第一个瞬间德拉科马上又把自己的视线放回了比赛本身,他发现,场上已经换了另一条龙,正在想方设法夺取金蛋的人变成了德拉库尔,那金色头发的女孩儿站在巨龙面前实在脆弱。 所有的观众都在关注着勇士,他们不断根据情况,尖叫着,高喊着,倒吸着凉气,这之中当然包括那死死盯着场地的臭鼬鼠,而只有德拉科不知道是被什么蛊惑住般将视线完全放在了韦斯莱身上,而且盯得入了迷。 甚至承认了他长得还算人模狗样,还有那么几分性感。 这可太不对劲了,德拉科摇摇脑袋,逼着自己将注意力放在赛场上,却又忍不住去看那鼬鼠。 他的脸色比刚才更惨白了几分,死死皱紧了眉头,咬住了嘴唇。别人都只是看一场勇士用生命演的戏,而他却已经为还没有上场的波特紧张和担忧了吗? 真是贴心的友人啊,德拉科露出一个扭曲的表情,他感觉到一阵恼火和恶心。 他更加希望一会儿波特在赛场出丑,或者干脆就死在这里吧。 德拉科不愿盯着什么为了别人担忧成这样子的韦斯莱,于是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赛场上,强壮寡言的克鲁姆站在原地冷静的凝视着巨龙,挥着魔杖直接用魔法击中了巨龙的眼睛。 凶险而又野蛮的魁地奇找球员。德拉科皱着眉评价道。 这回轮到哈利波特上场了,当那些人把那只龙放出来的时候,德拉科看见韦斯莱猛地站了起来,他表情十分慌乱且大声的念叨着,“梅林的胡子啊!是匈牙利树峰?!这也太危险了!那可是最凶猛的一种龙啊!” 随后他着急的往场上的观望,甚至忍不住抬起手用牙齿啃着自己的拇指,将目光锁定住刚刚进入场地显得实在弱小单薄的波特。韦斯莱脸色惨白的如同他自己才是面对巨龙夺取金蛋的勇士,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 【ACCIO FIREBOLT】 波特拿着魔杖大声喊着,没一会儿他的火弩箭扫帚落入他的手中。德拉科看见韦斯莱,左手握成拳头猛地靠了一下右手,“火弩箭?难道哈利是要把这一场变成魁地奇吗?好棒的点子!” 遇上波特之后就变得吵闹且多话的韦斯莱,德拉科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 波特并没有像德拉科所预想的那样胆怯无用,反而他是这几个勇士中最迅速最灵巧从巨龙的庇佑下夺到金蛋的勇士,他一手抓着火弩箭一手举起金蛋,露出一个得意而又愉悦的笑容。 而韦斯莱那个家伙已经一边欢呼着一边冲下了观众席往赛场后的急救帐篷跑去了。 实在无趣,德拉科叫上身边的高尔和克拉布离开了。 03 罗恩和哈利和好了,他们两个一起走在禁林的边缘,罗恩兴奋而又雀跃的听着哈利跟他说着他是怎么样想出火弩箭的点子,然后罗恩再绘声绘色的给哈利描述着其他几个勇士是怎么从巨龙那里夺到的金蛋。 他们一如往常,这种感觉让罗恩十分高兴。 在他们跑去猫头鹰棚屋那里找小猪给小天狼星寄信的时候,哈利提到了卡卡洛夫是一个食死徒这件事情,罗恩大吃一惊,但是又突然想起来火车上马尔福一副挑衅的表情说着他爸爸和卡卡洛夫是朋友这回事儿,他直接告诉了哈利。 但是这下提起马尔福,罗恩又忍不住想到了那天晚上天文塔上发生的事情,他舔舔嘴唇,低下头小心翼翼的问哈利,“哈利,你有没有闻到我身上有什么味道?” 哈利凑向他认真的闻了闻,迷茫的摇摇头。 罗恩绝望的叹了口气。 哈利立马问他,“怎么了?难道是马尔福往你身上泼了什么药水吗?” 而罗恩露出一个笑容摇摇头,把话题岔到小猪的身上。 兄弟,他还真的希望自己是被马尔福泼了什么药水,至少药水的味道还是有方法去掉的。但这跟着血脉的古怪魔法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但是爸爸,这个魔法就没有办法破解吗?” 罗恩抬起头问亚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直觉让他问出了这个问题。 “当然有的,可是罗恩,你为什么要问破解方法呢?” “嗯——,万一我并不喜欢那个人,万一那个人本来是喜欢别人却被魔法迷惑,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了这些……” 亚瑟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揉着罗恩的小脑袋瓜摁到自己怀里,“爸爸一直都知道小罗恩是最体贴的孩子。” 罗恩靠着爸爸胸膛的脸有些发红。 “好吧,这种魔法毕竟还是魔法,现实总是不一样的。所以祖先还是留下了解决办法的。” “破解这个魔法的方法就是,给那个人喂你的血液。” “毕竟这个魔法最主要的还是藏在血脉中的诱惑,少量的血液就会让那个人的冲动完全得到满足,他也就会完全从这个魔法中清醒,再也闻不到那种特殊的味道。” 这是罗恩后来再想起来的,虽然破解的方法并不麻烦,需要的东西就在自己身体里流动着,但是接近马尔福的饮食还是用什么办法将血喂给他都是很困难的。 他忍不住偷偷问了身边所有人有没有在自己身上闻到某种气味,就好像那天晚上马尔福说的什么橙花的味道,罗恩已经有一些破罐子破摔了,只要那个人不是马尔福,是任何人都可以。 但是他周围所有人给他的答案都是迷惑的摇头。 他前段时间想尽各种办法躲着马尔福,但那个人却更加喜欢揪住自己一顿冷嘲热讽,他怀疑这其中应该也有这种魔法的作用。 可是韦斯莱的祖先怎么会选择马尔福呢? 但其实韦斯莱家族和马尔福家族的冲突是近几个世纪才慢慢积怨出现的,早到他们祖先的那个年代,还是有不少韦斯莱和马尔福结为伴侣的。 随后,罗恩又想到了韦斯莱的祖先怎么一边要延续血脉一边吸引了同样身为男人的马尔福呢? 但是他没有想过他们家这一次生了七个孩子,延续下去不知道会茂盛的再出现多少红头发的巫师,祖先们自然也是把盛极则衰这个原则也放入了这个魔法之中,偶尔调和一下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最后罗恩只能把这个祖先想成一个即随便又没有脑子的人,继续思考着办法怎么才能够不被怀疑的把血喂给马尔福。 而魔药学优秀如马尔福,自然也是在某一次魔药课上突然想起来在他曾经看过的某本讲魔药的书里有写过一种药剂,那种药剂会导致强烈的痴迷或迷恋。 下课之后他就冲去了图书馆抱着书查了起来,然后那有着珍珠母光泽的药剂出现在了他眼前,【迷情剂】 于是,马尔福马上将自己最近一系列不对劲全部归结于这种药剂上,但是他又实在想不起自己在哪里有吃过或者喝过韦斯莱接触过的东西,随即他开始对自己吃的东西产生了严重的警惕,因为他发现即使在霍格沃兹还是有人会害他的。 并且他实在想不明白那鼬鼠为什么要把迷情剂用在他身上,这一般都是什么爱而不得的女巫才会做出的药剂。 难道那只鼬鼠已经暗恋我很久了? 马尔福以为自己找到了最终答案,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得意哪件事情。 那卑贱的韦斯莱鼬鼠,竟然对自己痴迷成这个样子吗?甚至到了偷偷做迷情剂来勾引他。 但是其实马尔福实在高估了罗恩的魔药水平,罗恩本来就对魔药不感兴趣,加上斯内普总是排挤他们格兰芬多三人组而去偏袒斯莱特林,每次上课罗恩都是随便听听,考试混个及格的P就好了。这种高级的魔药对于罗恩来说,他听都没听过,更别提他能顺利做出来了。 马尔福又挂上了那个矜持而又恶意的笑容,他的目光又放在了迷情剂的解药上,它并不复杂也不需要什么难找的材料,他下午就可以调制出来。 于是他抱着这本书直奔魔药课教室,跟斯内普教授随便说了一下复习今天上课做的魔药就获得了进出魔药课教室的许可,也幸好今天这教室也没有魔药课了,马尔福可以一下午呆在这里调制这迷情剂的解药。 他用魔杖指挥着勺子在坩埚中搅拌,脑子中却想着当他解开这迷情剂就要把臭鼬鼠暗恋他并且这卑贱的韦斯莱是个恶心的同性恋这件事情找个方式广而告之,当然他很乐意演出一副自己实在优秀不自觉连男人都勾引到了的样子。 马尔福正阴险的乐呵呵的想着臭鼬鼠被各个学院的人围攻下那副可怜的神情还有那个圣人波特害怕的远离臭鼬鼠后臭鼬鼠伤心的表情,解药也做好了。 他根本就没多想,直接将倒入量杯中的药剂一饮而尽。 但是马尔福从根本就想错了,他根本就没有喝什么迷情剂,也自然不是迷情剂让他不对劲,无论梅林给他几个脑子他都想不到这个魔法是韦斯莱家的祖先施的。 可是药剂是不能随便乱喝的,即使是某种药剂的解药。 马尔福喝下之后,并没有感觉到世界清明,他只感觉到一阵晕眩和恶心,他摇晃了一下身子,用自己最后的意识将坩埚和杯子里面剩下的药剂施了一个消失咒就彻底晕了过去。 等他脑子昏沉的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霍格沃兹治疗室的床上,他床边站着一脸严肃的斯内普教授和皱着眉的庞弗雷夫人。 那位心直口快的女治疗师发现他醒了之后马上开口说话,“马尔福先生,我并不觉得随意调制魔药喝是一件很明智的事情。幸好你只是昏了过去,虽然现在醒了过来,但是接下来一段时间里你的脑子可能都会处在蜂鸣的状态。” 马尔福露出了一个害怕的表情,眨眨眼睛不敢说什么,偷偷瞄向斯内普教授的脸。 斯内普教授只是凉凉的打量了一下庞弗雷夫人,庞弗雷夫人露出了一个那交给你处置的表情,就转身离开了马尔福的床边。 空气静止了一会,斯内普教授才慢悠悠的开口,他报出了一连串材料的名字,马尔福越听下去后背冷汗越是流,他的魔药课教授当然知道魔药教室缺少了哪些材料,同样也知道马尔福调制的是什么药剂,末了斯内普才冷哼了一声。 “请问小马尔福先生,你是感觉中了哪个姑娘给你下的迷情剂?” 马尔福咽了一口口水,他不敢说不是姑娘而是个男人,更不敢说他怀疑的那个人是罗恩·韦斯莱。 看着马尔福露出一副心虚的表情,斯内普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无意做学生的感情导师,但是也不想因为这种事情再跑趟治疗室。 “我觉得你自己现在应该清楚了,你并没有中什么迷情剂。迷情剂的解药反而对你的身体造成了伤害。所以你如果发现你迷恋上了谁,那可能是你自己本身的问题了。” 这句话彻底让马尔福低下了头,他本来还洋洋得意的想着将臭鼬鼠的隐秘恶心的感情广而告之,现在反倒是情景对换了,真正对某个人怀有感情的反而是自己。 他感觉浑身发凉,脑子中的嗡鸣感更是让他痛苦。 他,德拉科·马尔福,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韦斯莱家穷酸的鼬鼠。 他第一反应是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一个马尔福是绝对不可以喜欢上韦斯莱的。 第二个反应他是疑惑的,他问自己,我为什么喜欢那个韦斯莱? 一下子他的脑子闪过很多画面,都是和韦斯莱相处的画面,他只能想到那个鼬鼠,既是粗鲁又是穷酸,总是一副没脑子的样子,吵吵嚷嚷的,无条件的站在那个圣人波特身后像只哈巴狗,惹眼的红头发和脏兮兮的雀斑。 最后画面定格在了那天比赛的现场,韦斯莱安静而有些性感的侧脸。 或许只有一点,长得还不错。 不对,还有他身上带着一种令德拉科着迷的味道。 但这些都不应该是他德拉科·马尔福会喜欢韦斯莱的理由,马尔福从内心还是不能承认他竟然会喜欢韦斯莱。 真是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 斯内普走后,马尔福躺进治疗室的小床里面,也从内心升起一种绝望。 他想不明白,而且对于自己的将来感到一阵胆怯。 那就躲着他吧。 在两个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德拉科和罗恩同时做出了一样的决定。 04 红色,是生命的颜色,是血液的颜色,是欲望的颜色。 小的时候,母亲曾经很认真的和德拉科讲过,有着一头红色头发的人都是恶魔的血脉,他们是丑陋而又异常的血脉,具有古怪的性格和旺盛的繁殖能力,像是野火一般不会被扑灭抹杀只会旺盛的燃烧,每一个靠近他们的人都会惹火上身,最后成为恶魔的食物。 父亲则是对于他们如同动物一般的繁殖能力感到不屑,常常出言嘲讽他们靠近麻瓜快要变成麻瓜的愚蠢,以及那摆脱不下刻进几代人骨子里的穷酸。 德拉科就是在这样的教育中长大的,所以当他站在霍格沃兹大厅门口的楼梯上,一边等待麦格教授叫他们去分院一边对上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的时候,他第一眼就认出了哈利波特身边这一定是韦斯莱家的孩子。 耀眼的红色头发,二手破旧袍子,一副不屑的表情,在德拉科说名字的同时愚蠢的发笑。 这就是异类的韦斯莱家吗? 德拉科更是将这种观念永久的刻进了自己的印象之中。 他以为他会抱着这样的偏见过一辈子,然后再把这种嘲讽和警告告诉自己的孩子,一代一代传下去。 但是现在,他却成为了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而喜欢上韦斯莱的另一个另类。 这种感觉让他如坐针毡,可是太久不靠近韦斯莱让他依旧躁动难安。 在这郁结和不安之中,他做出了最自相矛盾的行动,德拉科一边躲着韦斯莱一边偷偷跟踪韦斯莱。 他避免一切能和韦斯莱直接相处的场景,比如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需要一起上课的魔药课和神奇动物保护课,他都会晚去一些站在离韦斯莱最远的地方。 而在其余时间,他开始偷偷秘密跟踪着韦斯莱,观察着韦斯莱的一举一动。 德拉科第一次真正去努力了解某一个人,虽然是被迫的。 他感觉到痛苦和不屑,有一天他马尔福也要这个样子去跟踪一个韦斯莱,了解一个韦斯莱。可是转念之间,他又认可了这种做法,也许他越了解韦斯莱,就会发现韦斯莱是一个多么愚蠢而又穷酸的人,他不仅可以摆脱什么迷恋,还可以抓住一些意想不到的把柄来要挟他,嘲笑他。 或许这也是意想不到的惊喜。 德拉科扯了扯嘴角,感觉到一阵愉悦。 如他所想,韦斯莱就是一个愚蠢的没脑子的家伙,他总是在人群中露出他那傻笑,或者对着烂疤头和泥巴种,或者对上隆巴顿和斐尼甘,又或者是他那两个招摇却警惕的双胞胎哥哥——这段时间只有他们有突然把目光放在了德拉科偷偷站着的地方。 但是德拉科躲得很快,他们并没有真正看见德拉科而是转头递给了臭鼬鼠一个蜂蜜小蛋糕。 “餐后甜点。” 臭鼬鼠摇摇头露出一副警惕的表情,“不不不,我才不做你们的实验小白鼠。” 双子其中一个挑挑眉,露出一个可惜的表情,“看来小罗尼并不想吃我们给的世界上最好吃的蜂蜜小蛋糕。” 另一个也摇摇头,然后将小蛋糕放进嘴里咬了一口,“明明这么好吃,小罗尼却一点也不想吃。作为哥哥真的太伤心了。” 臭鼬鼠露出一个慌乱并且放松警惕的表情,“这真的就是一块小蛋糕?” “当然。”那个韦斯莱双胞胎已经把小蛋糕吃完了。 臭鼬鼠眨巴眨巴眼睛,“好吧,但是你们已经吃掉了。” “其实还有两个。” 最开始讲话的韦斯莱双子之一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两个同样的小蛋糕,“你不会认为我们只把好吃的给你吃吧。” “但是现在这个我们也已经不想给蠢笨的小罗尼了,毕竟他一点都不信任我们。” 臭鼬鼠直接上手抢了一个小蛋糕回来,放在嘴中咀嚼了几口,然后开始猛的咳嗽起来,但发出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咳嗽声,一下是鸡叫,一下是狮吼,一下是猴子的叫声,声音很大,还随着臭鼬鼠咳嗽的急促变化的更快,走廊里所有的学生都一脸惊讶的围观着他们三人,更多还是盯着发出一系列怪声的罗恩·韦斯莱。 “怪叫小蛋糕!我们的新品!” “只要十个银西可,这一点都不贵!” 臭鼬鼠的两个双胞胎哥哥一左一右搭上臭鼬鼠的肩膀,将他们的弟弟当成活的广告牌在众人们面前吆喝着。 站在两个高个子中间满脸通红还在咳嗽的臭鼬鼠气得红发都炸开了,眼中的怒火恨不得直接把旁边两个混蛋活活烧死。 不自觉中,德拉科也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被眼前的场景逗笑的笑容。 虽然愚蠢但实在有趣,德拉科身边很少有这样的感情,也不会发生这种亲昵冒犯的事情,他的家人和斯莱特林的同学都是一副虚伪克制,高人一等的态度,他也同样。 上课铃响了起来,围观的学生慢慢散开,韦斯莱双子乐呵呵的收好预定客户递给他们的银西可,臭鼬鼠已经不再咳嗽,露出龇牙咧嘴的表情和他们两个吵吵嚷嚷。 活泼又跳脱,整张红扑扑的脸和他的头发颜色一决高下,脸上的雀斑也跟着他的表情不停上下雀跃。 德拉科感觉,这只臭鼬鼠还是有几分可爱的。 等到德拉科看着那三只招摇的红色头发的韦斯莱红狮子已经嬉笑着跑开,他转过头打算回斯莱特林的交谊厅休息一下,结果却对上了潘西审视着他的脸。 “德拉科,你在干什么?”潘西往墙角外张望了一下,又被德拉科用身子遮住了视线。 “干什么?”德拉科不自然的清清嗓子,“我倒是想问你在我身后做什么?” 潘西整张脸变得有些粉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露出一副少女怀春的表情,德拉科只感觉一阵迷茫,有些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没有什么事情我要回去休息了。” “有,当然有。”潘西抬起头抓住德拉科的胳膊,“学校这学年要举办圣诞舞会,我想邀请你做我的舞伴。” 圣诞舞会?德拉科隐约觉得自己是在哪一堂课上听到某个教授提过,但是他却把这件事情完全忘在了脑后。 德拉科露出一个完美笑容,反而低下头对着潘西伸出手掌,“邀请舞伴这种事情不应该由像你这样的小姐提出,而应该是我来问你愿意与我共舞吗。” 潘西整个人都陷入了粉红色的氛围之中,欣喜的搭上德拉科的手,“愿意!我当然愿意!” 德拉科轻轻吻了吻潘西的手指,还是那个完美的笑容,“那我到时就在宴会厅等着潘西小姐了。” 潘西依旧还是那副羞涩而又满足的表情,一边喜上眉梢的笑着一边和德拉科并肩回斯莱特林休息室。 而应付完潘西走在路上的德拉科却不自觉的想着,舞会?那只鼬鼠会邀请什么样的女伴呢?哦,他还要穿着那个包着猫头鹰笼子破旧的二手礼袍吗?他实在能想象到韦斯莱穿的又古怪又可笑站在宴会厅中央的样子。 于是他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轻笑,走在他身边的潘西自然注意到了。 她意识到德拉科这个笑容并不属于她,即使这个笑容怀着怎么样的愉悦和深沉心思。 05 但是对于罗恩来说,舞会邀请舞伴这件事情实在有些难办。 虽然他的好兄弟哈利也同样没有舞伴,但是过来邀请他去舞会的姑娘倒是络绎不绝,最开始罗恩还在和西莫他们调笑那些姑娘们,但是慢慢的罗恩却又慢慢升上一阵酸涩,哈利是不愿随便,而罗恩是无人关注。 “我敢说她们都会排着队争着和你跳舞的。”可是罗恩还是尽量把自己这股酸涩压到最低,他已经不想再和哈利吵架了。 可是如此,他还是找不到舞伴,连赫敏都找到了舞伴,虽然她不说是谁。 罗恩感到一阵焦躁不安,就在这个时候某个他及其不愿意听见的声音也在他们身后响起,“你在开玩笑,韦斯莱!怎么,难道居然有人邀请那家伙参加舞会?那个大板牙泥巴种?” 出声的当然是马尔福,他挂着一副不屑的表情。 哈利和罗恩转过头翻了个白眼,赫敏则是对着马尔福身后打了个招呼,被穆迪的变形咒制裁过的马尔福自然露出了慌张的表情回过头,结果发现这一切都是赫敏的捉弄。 马尔福转过头,整张脸的表情都扭曲了起来,随后他说,“倒确实会有人邀请你这个泥巴种,你们三个不是天天混在一起吗?没有舞伴彼此凑合一下似乎也不错啊,只可惜烂疤头和韦斯莱有两个人,还是会有人被扔下是不是?或者大家并不介意你们三个滚成一团的舞蹈。” 罗恩,哈利和赫敏同时露出了一副恼怒的表情。 “要是我的话,我也会选择圣人波特的,谁会想去和穷酸的韦斯莱跳舞?穿着那件破布一般的礼服长袍?” 哈利和赫敏同时看向了罗恩,他们下意识抓住罗恩的胳膊避免罗恩冲上去和马尔福打起来,而罗恩确实是有这样的意愿,马尔福戳中了他正在焦躁不安的内心,他急需要狠狠教训马尔福一顿来否定自己内心那一点自卑和酸涩。 看到这副画面的马尔福挑了挑眉,“哇哦,看来我说中了,韦斯莱到现在还没有舞伴?”随后他马上露出一副有点怜悯的表情,“真是可怜。” 罗恩的怒火烧的整个胃都在翻腾,看着眼前这个人只觉得恶心。 梅林啊!韦斯莱的祖先啊!你到底是从哪个星星还是哪个水晶球里推算出眼前这个恶劣自大的小人是他罗恩·韦斯莱的命定之人的? 如果那个人是哪个姑娘,即使她并不漂亮,或者不聪明,罗恩现在也不会陷入这样的境地,心中升起如此的绝望。 罗恩放下了胳膊,虽然蓝色眼睛还包含着无限的怒意和绝望,他拉住了哈利和赫敏,声音僵硬的说,“我们走吧。不要理马尔福。” 马尔福看到罗恩竟然开始退缩了,自然是乐得想要更进一步的嘲讽着他,可是他们视线却在空中交汇,罗恩本是透明闪亮的蓝色眼眸如今深邃的仿佛黑湖幽深的池水,马尔福看见里面纠缠着愤怒恨意和绝望,像一个漩涡一般拖着马尔福半个身子都失去了知觉,等着他缓过神来,罗恩他们三个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马尔福感觉到一阵失重和脱力,这些话还是这种行为,在霍格沃兹的这四年来马尔福总是如此做着,而这是第一次他感觉到一阵愧疚和痛苦。 他知道那鼬鼠没有舞伴的,毕竟他这段时间都在默默关注着韦斯莱,他今天特意跑过来嘲讽只是来确定这件事情的,虽然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但内心却并没有任何开心的感觉。 他想起几日前他还看着韦斯莱和波特在教室后面拿着两个古怪东西随意打闹,韦斯莱露出一个快乐温柔的笑容,夕阳火红色的光照在他身上显得雀跃而又欢乐。 但是每一场像如今这样的对峙之中,韦斯莱也只是会露出恼火愤怒的神情,红色的短发随意乱翘,雀斑也跳动着,气鼓鼓的发出小猫炸毛般的吼叫。 而不是如今露出一副绝望和恨意的表情,马尔福突然发现他想要做的不过是逗弄爱炸毛的某个人,而不是真的把某个人气得远离自己。 空气之中还残留点味道,只剩下木头的苦涩和橙子的酸楚,甜味消失的无影无踪。 随后马尔福又开始躲着罗恩,也不再偷偷跟着罗恩,罗恩也是一股脑躲着马尔福,两个人在互相躲避之中,已经在一段时间没有再见到彼此了。 等到圣诞舞会真的到来,罗恩孑然一身的陪在哈利身边。那日之后他又开始思考自己内心的自卑和苦涩,沉闷的完全不想去找什么舞伴,没有也没关系,反正他也穿着连他都嫌弃的二手礼袍,他的人生一直到如今,不就是在忽视和二手之中过到如今吗? 哈利和赫敏都露出一副担心的表情围在他身边,罗恩感激的催促他们还是快去准备自己吧,“你们都还有自己的舞伴啊,不用这样一直围在我身边的。”罗恩摊了摊手,然后又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一层一层的粉色蕾丝花边上。 赫敏叹口气着急的走开了,哈利则一直安静的待在罗恩身边,到时间两个人慢悠悠的去了宴会厅。 刚刚到那里哈利就被麦格教授叫走去准备开场舞了,赫敏也不在这里久久没出现,其他所有人都是成双成对的,罗恩一个人站在其中,身上穿着古旧棕铜色的二手袍子和繁杂的蕾丝领子,比他人高几厘米的个子和难得严肃沉默的表情,让他像一棵枫树一样扎根在宴会的角落,突出而又安静。 马尔福带着潘西刚刚出现在宴会厅中就看到这样的画面,他的视线难以离开韦斯莱,一直默默的注视着他,甚至连潘西在旁边说什么都听不到,只是随口的应着。 这是马尔福第一次意识到粗放大条的韦斯莱也是会有如此破碎孤独的时刻。邓布利多开始说些什么,四位勇士领着各自的舞伴从门外慢慢走进来,潘西扯着马尔福的肩膀不可置信的说着,“天哪!那个泥巴种竟然是克鲁姆的舞伴!” 马尔福随意瞥了一眼,今天那个泥巴种把自己收拾的确实有几分明艳,她笑意盈盈的被克鲁姆牵着,在舞池中转着圈,旁边波特也手忙脚乱的和自己的舞伴转着圈。 而马尔福又将目光放在了罗恩身上,罗恩已经不低着头了,他也在看着舞池中正在和各自舞伴跳舞的两位友人,他惊讶过一瞬间,又慢慢吞咽下那种惊讶和更大的酸涩,他突然意识到赫敏也已经从之前毛毛躁躁有点古板的小女孩长成了一个优秀聪明和美丽动人的女巫了,而在他们三人之中只有自己依旧是那个既穷酸又蠢笨的韦斯莱家的纯血叛徒。 马尔福感觉韦斯莱突然像一棵经历了一系列风吹雨打而逐渐凋零的树,他那双蓝色的眸子在宴会厅炫彩的灯光下形成了破碎流离的光,像是闪着异色光芒的玻璃杯。 易碎而又脆弱。 马尔福一直入神看着韦斯莱,直到旁边的潘西不耐烦的拉着他往舞池去,开场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男男女女早就结伴下到舞池之中了,马尔福就这样迷迷糊糊之中被潘西拉进舞池跳着舞,等他再抬起头,那棵树已经不在宴会厅了。 他失神的想着,其实韦斯莱穿那套礼袍还是很好看的,而且没有人会比他穿更好看了。 06 仅仅是一支舞之后,德拉科就被潘西扔进了座位,她坐在他身边灼灼逼人的说着,“德拉科!我没想到你竟然在和我跳舞的时候一直出神!而且你刚刚进入宴会厅就一直盯着某个角落!” 德拉科的心情本就被韦斯莱牵动着有些难受,甩开潘西的手没有回应她。 “而且你前一段时间就一直在偷偷摸摸的干什么!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另外心有所属了?” 德拉科这才回神般看向潘西,慢慢的说了一句,“什么?” 心有所属? 他颓然的放下肩膀,这一刻他的内心开始承认他确实已经心有所属了。 那个人就是他极力想要否认的罗恩·韦斯莱。 一个他一直关注着,注视着,一次一次靠近争吵又忍不住再次靠近的那个人。 这是梅林在捉弄他吗? 潘西看出德拉科心情一瞬间变得糟糕起来,又不敢说些什么了,她这次是真的慌了,德拉科这个样子就是真的有心上人了。 可是那个人不是她,并且她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潘西,你找别人玩去吧,我累了,想要回去休息了。”德拉科轻轻的说道,摇摇晃晃站起身来离开了宴会厅。 所有人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思,沉默而又伤感的度过了这一段时间。 等着春天还没有完全到来,三强争霸赛的第二场开始了。 德拉科依旧带着高尔和克拉布去观众席围观,他的视线快速扫了一圈场地内,那只臭鼬鼠不在任何人中间,他焦躁不安的等着等着,直到迟到的波特一边脱着衣服一边掏出来什么放进嘴里之后一头扎进湖水里,德拉科都没有在观众席内看到罗恩·韦斯莱。 这不应该,往日波特一出什么事情那个鼬鼠一定是冲到最前面陪着他的,这种比赛他自然不会缺席为波特担忧。 恍然间,德拉科突然想起来了巴格曼刚刚声音洪亮的说什么湖水里藏着勇士们最珍贵的宝物,如果一个小时内不能将他们带回,他们就会永远沉溺于冰冷的黑湖湖水之中。 那么,罗恩·韦斯莱可能就是那个波特最珍视的宝物? 那种恶心和晕眩的感觉又在德拉科内心出现,他忍不住恼火,甚至怀疑这个波特和韦斯莱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同时他第一次为波特的比赛而担忧,如果波特不能在规定时间内救出韦斯莱,那么韦斯莱就真的要替波特去死了吗? 烂疤头,我不管别的,你一定要把韦斯莱安安全全给我带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湖上的观众根本不知道水下勇士们的暗流涌动,德拉科的视线完全不能从湖水中离开,他等待着波特把韦斯莱带上来。 终于,第一对相拥着的身影从水中冒出,是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和拉文克劳的秋张,所有人为他们欢呼,没一会儿德拉库尔·芙蓉自己一个人从水中出来了,她的同学马上拥过去给她擦水,但是她却还是一味的望着湖水流着眼泪,声音颤抖的说着,“我的妹妹还在下面!我上来了我妹妹怎么办?” 没有人回应她,德拉科的内心的恐惧更深了,他第一次希望波特不是那么没用脆弱,而是一定能把韦斯莱带出来。 没一会克鲁姆也带着那个泥巴种格兰杰冒出水面,德拉科冷笑一声,真不知道这个傻大个怎么就看中了格兰杰。 只有波特一直没有出现,而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德拉科一边在心里骂着波特一边衷心期盼着波特的出现,终于又有两个人从水中冒出,是红头发的韦斯莱和被他抱在怀里的一个金色头发的女孩,波特倒是不见踪影。 看见韦斯莱的那一刻,德拉科的心就完全安定下来了,至于那个波特是死是活他并不关心,韦斯莱一边抱着虚弱的女孩一边像岸边游过去,直到女孩被她的姐姐扯入怀中,他又回过头紧张的张望。韦斯莱没有上岸的意思,反而想再次一头扎入湖水里找还没浮上来的波特,然而台上之前做格兰芬多级长的韦斯莱一直拉着那只臭鼬鼠,想要把他拉到岸边,在他们争执之时,波特终于浮了上来,整个人猛地窜到了岸上。 波特超时了,他站在岸边一边被韦斯莱说着什么一边露出沮丧的表情抬着头,旁边的格兰杰一直将身上刚刚克鲁姆围上的毛巾围到波特身上,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旁边裁判席,等着校长们给勇士打分。 那帮校长因为波特什么高尚的道德风范,给了他和塞德里克一样的分数,德拉科听得直恶心的冷哼。 他们三个人激动的拥抱在一起,然后有说有笑的准备离开黑湖,德拉科看着跟着波特只围了一个毛巾浑身湿透却露出兴奋笑容的韦斯莱,所有人都在为波特欢呼,包括韦斯莱。可是德拉科却突然想起一株风中摇晃的野草,他野蛮而又坚强的站在他的友人身边,明明自己这样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德拉科随意让高尔和克拉布先离开了,而他悄悄的跟上拥簇着勇士们回城堡的人群,快速的追上了韦斯莱他们三个人,格兰杰和波特正在说着什么,德拉科趁机将跟在后面的韦斯莱拽到一边,反正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波特身上。 韦斯莱看着他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马尔福?你又要动什么坏心思?” 德拉科不耐烦的盯着这人因为冷风和湖水完全惨白的脸,直接从口袋里掏出魔杖,在韦斯莱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对着他施了两三个保温咒。 “这几个咒语够你暖暖和和回到城堡换衣服了。没想到你这臭鼬鼠一点都没有照顾自己的自觉,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德拉科皱着眉絮絮叨叨的说着。 韦斯莱完全露出了一副惊掉下巴的表情,半天合不上嘴,那双蓝色眼睛露出一点惊悚的神情。 “把你那要脱臼的下巴合上去,就当作我那天说了很过分的话的赔罪不行吗?”德拉科有点不自然的说着。 “可是,马尔福也从来没有给我赔罪过,我还以为你就不认识赔罪这两个字呢……”韦斯莱舔舔嘴唇,说话都有点磕磕巴巴。 德拉科翻翻眼球,他和这只愚笨的鼬鼠说不下去,他都不懂他怎么能冲动的跑过来给湿透的韦斯莱施什么保温咒。 “那你就随便当作什么吧,我觉得你再蠢笨也应该知道保温咒是有时效性的吧,你想在这里站到天荒地老冻得哆哆嗦嗦我可不愿再管了。”德拉科扔下这么一句话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余光下韦斯莱发了一会呆就马上跑回人群之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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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25-05-11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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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24-10-14 22:42
真的是又甜又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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