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论坛存一下文,第一次发帖不知道格式对不对……
一 触目皆是红色,红色,无止尽的红色。 千千万万红色碎片在我眼前围拢,我能听到它们发出一些细密的声音,笑声,沉闷的嘟哝 ,尖叫,哭泣,呻吟……它们融和在一起,又似乎变为凄厉的咆哮,让我的心脏为之刺痛且战栗不止。它们令我恐惧,但它们又在诱惑我去触碰,潜意识告诉我,似乎触碰到那些碎片,就会开启封锁记忆的闸门。 于是,我向它们伸出手。 折磨人的梦境持续了太长时间,长到身体不得不有所反应,否则我可能会被误认为一具尸体或是木头人。太阳穴像是将被锤子一下下凿穿似的闷痛,这提醒着我该睁开眼了,强迫自己掀开眼皮,难度堪比从沼泽里拔出一只脚,不过好在我做到了,这让我如获新生。 比起被噩梦缠绕的痛苦夜晚,被光明笼罩的一切都好得出奇,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温暖宜人,空气也算清新湿润。窗台前那盆粉白色的小花抖动枝干,诱惑我去触摸它,在花瓣轻轻触到掌心那一刹,我的五感才迟迟从沉睡中复苏,脚下的地板也变得坚实有力,让我不至于继续喝醉了似的东倒西歪。 感谢上帝,我想,或许也该感谢这盆可爱的小花,不过唯一不值得感谢的就是这盆小花的主人,那个该死的红发韦斯莱。 罗恩韦斯莱,我的暂时监护人,一个贫困潦倒的破烂奇幻儿童文学作家,因觊觎财产而接近自己(这倒是正常极了),个子高挑身材瘦弱,长着一脸不讨喜的雀斑,最可恶的是他竟然有一头扎眼的红发,在阳光下更加滚烫热烈。或许在其他人卑劣的审美中这个穷鬼长相还算不错,红发更是为他增加了不少魅力,但我因那些噩梦而讨厌红色,甚至于厌恶一切和红相关的东西,哪怕是红色的鲜花,朝阳或是落日余晖。 “我是该说抱歉吗,没像照看小孩子一样看好你,那也不用朝我的小花发泄怒火吧,不得不说,这什么烤锅可真难用……” 红发絮叨着从另一个房间走来,端着两个盘子,里面装的是面包片和煎蛋。其中一盘面包片烤得有些焦,我抢先端过了另一盘,免得这个自私的穷鬼把那堆失败实验品推给我。 “这就是你自吹自擂的很会照顾人?” 我冲他挑眉,“韦斯莱,多劣质的谎言。” “你说得对。” 韦斯莱赞同道,“但我都可以学,包括如何给婴儿垫尿布。只需要你母亲按时把金,我是说钞票交到我手里。” 我们用过早餐,韦斯莱掏出厚厚一本记录表,准备在上面画钩。 “让我们来记录一下你可怜脑袋的恢复情况,马尔福,相比昨天感觉怎么样。” “真糟糕。” 我嗤之以鼻,“一点变化都没有。” “好吧。” 韦斯莱说,“不过我们还是需要按流程进行一遍,毕竟这算是我的工作。” “首先。”他清了清嗓子,“你能否记起纳西莎马尔福。” 纳西莎马尔福,她被人告知是我的母亲。我开始努力回忆关于这个名字的一切印象,她是一位高贵且面容坚毅的女人,我只能记得刚醒来那天她凝视着我,眉间盛满浓郁的忧愁,这本不该是属于她的表情 ,当时我首先这样想到。 “不记得。” 我说。 “那,卢修斯马尔福?” “没什么印象。” “潘西帕金森,高尔和克拉布,布雷斯扎比尼?” “那他妈都是谁。” 我有些不耐烦。 韦斯莱翻了翻表格,我猜想他大概在寻找还有些什么本该存在于我记忆里的姓名,但这些字眼在我耳中只是一些陌生单词,他们也可以是随便什么东西,显然此刻我对追寻自己的过去并没有多么强烈的渴望,或者说甚至有些隐秘的抵触,我不想去过多探究,这实在过于麻烦,更不要说恢复之后还要与这一串人名进行社交往来。 “够了。”我愤怒的说。“不要强迫我恢复那些没有用的记忆。离开他们我也活得不错不是吗,还有,不必每天都问我这些人名了,我说过很多次,我只记得你,一个愚蠢的红脑袋,这也是你能够获得这个工作的原因。” “我仍旧认为能被你记住是最大的不幸。”红发收起本夹走向客厅。现在电视里某频道正在播放昨日的一场足球赛,穷鬼鼬鼠最爱看这种黑白小球饭飞舞在绿茵草场的赛事,并且落下一场直播就会抱怨个不停,不过当他坐在电视机前就几乎不会再移动了,毕竟他目前唯一所谓的工作就是伺候我(虽然他执行的极其敷衍),而写那些不挣钱的破童话只能暂时从他的职业生涯中离席。 我端详红发的侧脸,屏幕投映的斑驳光影在他脸颊流转,那些雀斑也跟着时隐时现,像是幅后现代主义装饰画。他轻轻撅着嘴,时而舔舔下唇,将紧张转化为面部频繁的小动作,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红发,他将会是我心目中的完美情人。不过有时面对生理冲动,人的意志力会与狗持平。当我意识到罗纳德韦斯莱此刻看起来非常可口,而自己竟萌生出想要亲吻这个穷鬼嘴唇的想法时,身体竟已经不受控制坐到了他身边,这只简陋至极的双人沙发在被我光临后已经超载,导致我不得不紧紧贴上韦斯莱的大腿,并用鼻子将他发梢递过来的清香全盘接收。 “韦斯莱。” 我恶意撞了撞他的肩,他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傻乎乎凝视着电视。我伸手去玩弄他的头发,他也像是个没有生机的充气人偶,连眼神都不施舍一个。 实在是无趣。我在脑中仔细搜索一番,终于想出来一个绝妙的点子来吸引韦斯莱注意。 “哈利波特。” 我轻声说,用吐气骚扰他的耳廓。“我突然记起或许对这个人有些印象。” 韦斯莱接下来的反应让我满意,他突然苏醒了似的,猛地甩过头,瞪圆了眼睛。 “哈利!你说你记得哈利!” 他尖叫道。 “显然,我记得他是一个头上有道疤的眼镜佬,活该被诅咒却处处在那个什么魔法世界装圣人的烂疤头。” 我说。 罗恩韦斯莱似乎大脑放空了好一会儿,让我怀疑他究竟有没有听到我讲话。不过好在他很快就释然的笑了起来。 “既然你已经恢复,那么契约也到头了。我终于可以不用每天吸入马尔福家族遗传的嘴臭,这样至少会让我少活十年。” 韦斯莱说,“我想你应该尽早滚回家,你母亲以及那些家养小精灵们或许都在期待伟大马尔福的纯种血脉复活。” “还有,不许那样说哈利。” 韦斯莱的日常挑衅中夹杂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词句,这使得这个玩笑变得有些离奇。我疑惑的仔细观察韦斯莱的面孔,却无法从中找到一丝虚伪。他真诚的表情仿佛在告诉我,世界上真的存在他蹩脚文章所说的魔法,真的有一个叫哈利波特的巫师,需要同另一个叫伏地魔的邪恶势力搏斗一样。 “或许车祸撞坏我的脑子之前,我还不是个像你一样的幻想家吧。” 我试探的说,“这一切不过是你的创作,那天你房间没锁门,而手稿就放在桌面上……” “真的?” 韦斯莱急切的问,“那你对霍格沃茨没有一点印象?” “仅仅在你烂透了的奇幻小说里,它是一个教魔法的学校。” 我说。 “你不记得光轮2001?” “听起来像是什么儿童玩具。” “伏地魔?” “你说过,他是个邪恶肮脏的反派,不过任何你极力批判的事物我都可能会觉得不错。” “那泥巴种呢?” “如果真有这个词,那一定是用来形容你的。” “感谢梅林,你还是那么令人讨厌。” 韦斯莱大叫道,“以后不允许你私自进入我的房间,也不允许随便看我的笔记!” “可这栋房子建在马尔福家开发的地皮上。”我提醒他。 “吃屎吧马尔福,它已经卖给了别人,而我又向那个人支付了租金。” 韦斯莱说。 我百无聊赖的后仰,在被劣质沙发硌到脖子痛之余又感到一阵饥饿。我拍拍他的大腿,抢过遥控器调了个台,于是韦斯莱认命的耸耸肩,起身走到厨房系围裙去了。哪怕其他其他方面再不称职,只有做饭这点他向来守时,无需什么语言交流,这是我们相处几天来唯一具有的默契。 我远远看着韦斯莱挺起胸去够围裙后腰的绳子。他胸部发育出柔和的曲线,不像女人乳房那么显眼,却也能将衬衣撑起一个小弧度,露出后腰优美的脊柱线。他还有一个和瘦高身材不匹配的挺翘屁股,紧紧包裹在他那条洗得褪色的裤子里,那些雀斑散布在他裸露的那处皮肤上,又被股沟处的阴影吞没。我能想象当我啄吻这些雀斑时韦斯莱烧红的面颊以及他皮肤的高温,这些景色对一个生理功能正常的成年男人来说已经足够致命了,更要紧的是这个男人暂时找不到除了右手以外的任何泄欲方式。 该死的,管他是什么颜色的头发,我一定要和他打上一炮。我想,不知道韦斯莱和我母亲签订的服务条约里面是否包含解决生理问题。 我就着脑中的配菜等候正餐,韦斯莱的身影消失在厨房已经有一会儿了,突然,我听到烤箱传来巨大的嗡嗡轰响,接着一股糊味顺着气流飘了过来。 “我想尝试一些霍格沃茨的菜谱。” 罗纳德韦斯莱拎着一只火鸡腿(一面已经烤得碳化发黑,另一面却还滴着血水。上面抹着些黏糊糊的不知是什么酱,似乎还放了芝士奶酪和可可粉)向我晃了晃。“妈妈也做过这道菜,只有在聚会时才会做。不过很显然,我搞砸了。” “所以呢。” 我翘着二郎腿朝他扬扬下巴,他辛苦的挤出一个媚笑蹭到我身边。(我从未想到红毛鼬鼠会露出这种笑容,不过他有些用力过度了,这让人观感很差。)伸出手指点了点我的胸口。如果不是因为他知道那位置揣着钱包,这举动简直就是在勾引我了。 “我们出去吃吧。” 他说,“就去能把你钱包吃空的那家店。” 二 母亲急切地把我从房间里揪出来,丢在一个被蛰得像猪头的家伙面前。他歪戴着眼镜,脸上满是泥沙和伤痕,五官虽然使用了一些变形咒语变得畸形丑陋,但我还是能够一眼认出这猪头就是那个圣人破特。用下巴想想就知道这些变形术是来自泥巴种格兰杰的把戏,真是够浅显粗暴。 “告诉我,这是波特,对吧?” 母亲用眼神祈求我开口指认。食死徒们在她身边围拢成一圈,也眼巴巴等候我说出他们期盼的答案。我知道,他们早已迫不及待要杀掉那个让黑魔王忧心的奇迹男孩了,这不仅仅是为了黑魔王的大业,更是为了他们自己能够多苟延残喘几天,以免被阴晴不定的老大随手杀来泄愤,可能只有贝拉莱斯特兰奇那个疯女人才会把这种暴虐手段当作恩赐。 我环视大厅,轻易找到了被铁链栓在墙角的俘虏们。泥巴种格兰杰和鼬鼠王鼻青脸肿,可怜兮兮的挤成一团。韦斯莱嘴角血迹已经干涸,嘴唇吓得发紫。虽然在学校听说他发病在家休养,不过我早猜到这个笨蛋是偷偷跟着波特跑出来了,毕竟他总是把自己当做波特的一只笨拙又忠诚的狗,摇头晃脑跟在他屁股后面。 “看,那个红头发,他不是亚瑟韦斯莱家的儿子吗,他叫什么……” 母亲向我提示道,她努力思考了半天,却还是没有想起罗恩韦斯莱的名字。 “或许吧。” 我扭过头避开母亲的视线,含糊其辞 , “也或许不是,我不知道。” 现场静默了许久,最终贝拉决定留下格兰杰审问,波特和韦斯莱则被关进地牢。她对格兰杰使用了钻心咒,顿时凄厉的惨叫声声充斥了整个马尔福庄园。 我没有精力去注意格兰杰在这场审问中吐出了些什么,此刻耳边只能听到下方韦斯莱疯狂的锤墙声,墙垣的震动传递到我脚底,他似乎试图空手将墙壁凿开,但马尔福庄园的墙显然没有这么脆弱。 “接下来处理犯人的权利交给你们。” 贝拉莱斯特兰奇吩咐道,“而我要和茜茜去喝下午茶。” 那些食死徒脸上浮现了笑意,任谁都不想放弃这个难得的折磨人的好机会。 “别动她,放开她,换成我,换成我!” 就在他们准备对瘫倒在地上的格兰杰下手时,韦斯莱突然敲着围栏大骂起来,声音从地牢传出,在整个大厅内回响,“你们这些该死的、愚蠢的走狗,你们这些没有脑子的猪!你们这些短小的,早泄的……” 他在叫骂中不断更换着修辞,足足有几十种,终于幸运的赢得了那些食死徒青睐。他们将奄奄一息的泥巴种女孩拖回去,又像拎猪崽一样把韦斯莱揪了出来。 我后退几步转过身,悄无声息的,以最快的速度逃回了自己的房间,将脑袋整个闷在被子里,祈祷庄园墙壁的隔音足够好,能够将韦斯莱的声音屏蔽干净,别传过来一丝一毫。 …… 我其实清醒了好一会儿,但并不想立刻离开温暖的被褥,于是依旧闭着眼装作一副沉睡的样子。 一只温暖干燥的手掌,带着韦斯莱发梢独有的小麦香气,轻轻拍打在我身上。韦斯莱嘴里哼着段不知名的曲调,轻柔又悠长,就在刚刚这段曲调飘进了我昏迷的意识,于是噩梦便像潮水般褪去了,而暖阳同时在梦境中升起。他似乎非常擅长治理噩梦,为人构造一个舒适的睡眠环境,就像有谁已供他演练过千百回似的。 昨天我们在高档酒店共进晚餐,起初在看到菜单的标价时,韦斯莱眼神还有几分瑟缩,但在看到我掏出钱包之后,他便开始毫无顾忌的大吃大喝起来。 他酒量简直差得离谱,第二杯红酒刚下肚,红晕就浮上他的脸颊。韦斯莱眼神迷离,一双蓝眼睛湿漉漉的凝视我,他凑近我,伸手摩挲我的下巴。 “你永远是最好的。” 韦斯莱含情脉脉的对我说,“威克多尔。” 接下来,他用大量篇幅描述了魁地奇世界杯的盛况,以及对威克多尔克鲁姆选手的崇拜。我一头雾水,只能从只言片语中猜测出那是一种骑着扫帚在天上飞来飞去的球赛。韦斯莱兴奋的大谈魁地奇谋略,捶胸顿足地批判保加利亚队球员,之后又讲到自己也曾在学校守过球门。我着实佩服他天马行空的想象和创造力,能把这些荒谬离奇的故事编造得如同亲自经历一般,而我的情绪也被他带动,似乎自己也曾坐在看台,欣赏过这场喧闹盛大的赛事。 再之后我的大脑也被浸泡在了酒精里,眼前的景象像万花筒一样支离破碎,旋转个不停。我只记得那股麦香突然窜进我的鼻腔,韦斯莱似乎抓住我的手腕,随即有什么温暖柔软的东西贴上我的嘴唇,接下来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我已躺在卧室的床上了。 趁着韦斯莱在做早点,我翻开了他离奇故事的手稿。话说在前,这可是韦斯莱亲手塞进我怀里的,虽然是在我扣除他工资的威胁之下。 韦斯莱的故事书开篇就是第一人称,提供视角的角色和他一样叫罗恩,是个贫穷的纯血巫师,或许就是以其本人做为设计模板,而推进故事的角色叫做哈利波特,和罗恩是最好的朋友。 在韦斯莱的描述中,罗恩和波特与另一个有点小聪明的书呆子(我根据描述自行提炼了关键词)格兰杰经历了许多惊险刺激的冒险。韦斯莱用大量笔法描述在保护魔法石的闯关中格兰杰是如何沉稳机敏的破解了魔药逻辑机关,而波特又是如何冷静的与邪恶的教授对峙,可写到罗恩破解巫师棋阵的时候,却只是用寥寥数语带过。 ‘在密室中,我幸运的帮助哈利过了关,当白王后向我挥剑时,我心脏狂跳不止,但是我知道自己是哈利的骑士,我永远愿意为哈利而死。’ 韦斯莱这样写道。 在读这些文字时,我感到心脏隐隐酸痛,似乎有些名为妒忌的情绪滋生而出。或许我真的被他描述的情节所吸引,并且深深爱上了这个虚拟的,叫罗恩的小穷鬼巫师。在我想象中,他就是韦斯莱十一二岁时的模样,有红色的毛绒绒的脑袋,穿着宽大的旧袍子,热忱于跟着朋友跑来跑去。我能想到挥舞长剑的白王后和禁林中巨大的蜘蛛让罗恩有多么害怕,但他还是毫不退缩,正如韦斯莱写得那样,他愿意为波特而死。我不由得憎恶起这个波特来,就因为他仅仅带着个救世主的头衔,却似乎能将朋友的命也绑在身上。 “你读过了,感觉怎么样?” 韦斯莱端着早餐过来,是炸鱼,水果糖浆馅饼和鸡肉沙拉。他轻声问我,眼睛上下乱瞟,看起来有些忐忑。 “看起来确实比我们现在的生活要有趣一点”我点评道,“但是在没有重大事件发生的时候魔法学校却也相当无聊,一个天天跑图书馆的学霸和两个抄作业的家伙,你难道只会编纂这些枯燥的校园情景吗,愚蠢的韦斯莱?” “那你又有什么高见?” 韦斯莱愤怒的竖起眉毛。 “不如在日常也加一个小反派进去,给他们挑起一些必要的麻烦。”我提议说,“比如向教授举报他们的行径,让教授关他们禁闭,诸如此类。” 韦斯莱颤抖着肩膀笑了起来。 “那么那个人将会叫德拉科马尔福。” 他咯咯笑着说。 “我不介意你借用我的名字搞创作。”我耸耸肩,“但是我希望德拉科不要伤害到那个红发小穷鬼脆弱的心,因为我对罗恩很感兴趣,他可以说是我最喜欢的角色,而那个小混蛋顶着的是我的名字。” 韦斯莱的脸变得通红,与他焰火般炙热的发色更相配了,我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没有那么讨厌红色,尤其是韦斯莱身上这种。如果噩梦里的红是张开血盆大口将我吞噬的鬼魅,那么韦斯莱身上的红就是能够吓退那些冰冷幽暗生灵的暖光。 他咬着嘴唇支支吾吾了半晌,终于憋出一句:“你还算有些眼光。”我看着他被牙齿磨得殷红的嘴唇在灯光下变得闪闪发光,突然产生了一种想要在这里,只是亲吻他的冲动。 …… 韦斯莱推着小推车在货架中游走,将一袋又一袋糖果和布丁扔进框内,它们甚至多到完全覆盖了推车底部属于我们两人的日用品。韦斯莱就好像长这么大从未有一天逛过卖场一样,无论哪个区域都可以使他万分兴奋。 “那里为什么会排队?” 突然,韦斯莱停下脚步询问我,我随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果然看到一堆脑袋拥挤在一起。 “那里是打折区域。” 我皱起眉头,“你可以用比货架上更便宜的价格买到它们, 但……” 还未等我把话说完,韦斯莱就已经飞快的带着推车跑了过去,甚至让我来不及抓住他的胳膊。明明是我负责结账,可穷鬼韦斯莱却还是保持着斤斤计较又贪便宜的臭习惯,不过不管他买了什么,都请他自己消受吧,马尔福从不用打折的便宜东西。 我站在原地,看着红脑袋规规矩矩排在队伍后面,于人群之中最灿烂最显眼,像是根点燃的火柴,我正百无聊赖的发散思维,突然有谁猛地拽住了我的衣领,我感到脖子被一股力揪起,同时像是有什么勾住了我的肚脐,随即场景突然在我眼前扭曲了,我感到失重,像是被吸入了什么,如同某些书中描述的莫斯肯大漩涡。待我回过神,喘匀气,只发现眼前站着两个陌生人,一个褐色长发的女人和有一头乱糟糟黑发,带着眼镜的男人,他们把我逼在墙角,让我逃脱不得。 “不管你们有什么目的。” 我假装冷静,实则后背已经被汗浸透,“马尔福的企业在这一带很知名,如果我失踪了,我妈妈会立刻派大量人手来寻找我,你们不会想把事情闹大。” 我尝试威胁他们,以求保住性命。 这两人在我面前交换了眼神,我能清晰看到他们在极力克制眼中的笑意,而那黑发的男人已经忍不住发出噗嗤的声音了,这一点儿也不尊重人! “别紧张,马尔福。”黑发男人终于笑了起来,“我只想和你聊聊一些事,关于罗恩。” “我叫哈利波特。” 他做了个友好的表情,向我递出手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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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22-12-04 08:16
太太寫得真好,期待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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