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寒老师的生日礼物!
一个碎碎念:最开始我想着要写一点小男孩纯爱(很久之前问过寒老师),结果最后写出来跟419一样……(我太菜了) 哨向背景(没有设定描写)有本人超级菜打戏描写 打预警:1.非炼,但是硬要杠的话就是你对。2.除了有写名字的其他角色都不是hp角色。 3.有流血暴力体现。4.非厌女,只是为了角色表现。 ooc全部属于我,人物属于jkr Bruises 隔着并不厚重的木门,笑声很轻易的从门的另一边传来。 声音的主人很明显是来自学校里面那几个娇蛮跋扈的女哨兵其中之一,在这个学校从教授到学生估摸没有人会不知道她们几个,罗恩·韦斯莱斜眼瞄了瞄还拎着自己领口的老蝙蝠,黑色油腻波浪头发下面一张万年嫌恶的脸,此时的嘴角都有些颤抖。 难得能看到这老蝙蝠这幅有些便秘的样子,罗恩抿着嘴唇憋笑,侧脸到嘴角的伤痕被扯得有些生痛,小小的倒吸了一口气,然后就接收到了老蝙蝠一记眼刀。 他抬起手敲了几下门,声音不大不小的在门两边的空间回荡。 然后他就没有任何动作了,那边女声也跟着停下了。 明显这老蝙蝠为了这个房间现在主人的面子而留出的时间,罗恩想想这位平时对他们这些学生的糟糕态度,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同时对门那边的人有些感起了兴趣。 空气静默了大概能有个五分钟,那边才传过来一声“进来吧。” 不是那位女哨兵有些尖锐的声音,而是一个沉闷一些的男声,听起来年纪比他们这些学生要大很多。 老蝙蝠一手旋转把手将门打开,拽着罗恩领子的手松开,接着又狠狠将罗恩往前推了一把,罗恩没点准备就被推进了房间,左膝盖有伤的腿没有主人对于这个推力的反应,于是很难看的向前趔趄了两步,没有摔倒是因为罗恩及时抓住了一边的柜子,虽然这是他作为哨兵的下意识的本能。 罗恩回头狠狠瞪了一眼老蝙蝠,看着对方那副没有什么变化的脸,他十分清楚这是这只睚眦必报的老蝙蝠报复自己刚刚取笑他的行为。 女哨兵对着罗恩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房间中另一个人没说话,但是罗恩已经能感受到对方有些轻蔑意味的注视。 罗恩叹了口气,从柜子边一瘸一拐地往床边走,伸直了自己受伤的腿慢吞吞地坐下了。 “这个学生和其他学生打架。”老蝙蝠冷冷地说道,“搞成这个蠢样子。” “呸,那帮小人偷袭我!不是先撞到了我的腿,我能把他们揍得比我惨!”罗恩嚷嚷着。 老蝙蝠那冰凉的眼刀又扫了过来,“别忘了你还要再关一周的禁闭和写检讨书。” 罗恩没继续说话,扁扁嘴巴,目光略过依旧在那边笑话他的女哨兵看向房间角落里的人,他站在背靠窗户的位置,身上穿着白色大褂配上身后的白色窗帘,加上那一头浅黄色头发和苍白的脸,已经快和窗户那一片光融为一体,所以大褂中穿着的黑色衬衫就衬得更黑,一眼过去还以为是什么鬼魅。 罗恩自然对这位新来的医生有所耳闻,这所哨兵塔里的医生换得勤,大多数都是上层家的公子哥大小姐来这里混履历,这里虽然属于穷乡僻壤的边境,但是离战乱远得很,生活条件也算不错,作为教授还要管教这帮心比天高的孩子,驻塔医生就清闲得很多,虽然还是要修学基础医学知识的。 此时这人慢悠悠的从门口入口处的柜子中拿出处理外伤的医药箱,几步走到罗恩身边,并且拖了一边的小凳子放在他直着的腿下面。 老蝙蝠还站在一边,随意打量着过程,罗恩并不觉得他是因为在乎自己的伤,多半可能是在观察这位新来的医生。 清创,消毒,盖上纱布。 罗恩的伤口其实只是轻轻擦破了一层皮,消毒时候药水的痛他咬咬牙忍住了,反倒是纱布粗糙的感觉摩擦的触感显得异样,哨兵增强的五感磨蹭过全身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眼前这人处理得很慢,与其说是认真,不如说是磨蹭,就好像罗恩平时面对讨厌的理论教学一般,拖延着慢吞吞地完成以博取提前结束的结果,罗恩感觉这人没罢工的原因只是因为老蝙蝠在这里盯着他。 “教授,刚刚外面传来好大声音。”罗恩拖长调子说道,“是不是呀?” 他又转过头对上一直在旁边笑呵呵看戏的女哨兵。 女哨兵疑惑的皱着眉,“有吗?……啊……好像确实呢。” 老蝙蝠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又转过头,“看起来你好像没什么事,别在这里坐着了。” 这当然是对着那位女哨兵说得。 即使她看起来有一万个不愿意,还是这样跟着老蝙蝠离开了。 门一关上,房间一安静下来,那人就把纱布扔回了医疗箱里,连再装一秒的时间都不肯给,淡淡地说着,“脸上的伤我可不会给你处理,那边有镜子。” 呸,烂人。 罗恩在心里吐槽了一遍,刚刚自己帮着他把斯内普那个老蝙蝠支走连句道谢都没有,现在甚至连伤口都不给处理了。 算了,罗恩从医药箱里找出来棉签蘸了一点碘伏拖着腿往镜子那边走,自己也没想过依靠这些耽于玩乐的公子哥。 那个人,就淡定地坐在桌子边,歪着头看着罗恩这幅样子。 隐隐的,罗恩闻到这人身上传来细微的玫瑰香味,和之前坐在另一边床上那个身上味道重的跟行走的劣质假花的家伙实在相似。 即使他来的时候做足了准备,在这座塔之中还是感觉到了深深的无聊。 但是只需要两年,这是他德拉科离开家中的时候母亲担忧认真的神情许下的许诺。 即使马尔福家族的身家都足够让德拉科的后代子孙荣华富贵,但是老马尔福却总希望自己的手能够稍微调拨一下中央塔的运转。于是,德拉科完成学业之后,先是去了中央塔工作了一段时间,如今又为了这一项履历来到了这里。 但是回去之后,就是不一样的位置了。 这里的人如他所想的,就是没有什么想法和乐趣的乡下人,脑袋中的贫瘠得令他想笑,说出的话充满了愚蠢,那几个女孩总喜欢来找他,德拉科知道自己当然会吸引这些孩子,他有殷实的家世,有俊朗的外表,他很难想象这些都不令这些乡巴佬们着迷。 于是德拉科以这种自以为是的清醒消磨着时光,她们来了,他就和对方玩玩,装着几幅认真又不经意的样子,看着这些女孩陷入想入非非的幻想,期盼着德拉科离开时能够带上自己,然后作为真爱的灰姑娘混入上层社会享受财富和名气。 可笑的幻想。 看着她们在自己身上下得无用功和痴痴的傻笑,幻想自己一走了之之后她们的留念和追悔,算是德拉科这段生活中一点小小的恶趣味,他不过是没拒绝,却从未许可过什么,臆想就只是臆想罢了。 如今,他又找到了一点新的小趣味。 “小偷。” 德拉科低下头盯着在柜子最下层找医疗箱的红色影子。 那人抬起头,微卷的头发稀疏的遮掩了眼睛,在医疗室总是拉着窗帘阴暗的光下,蓝色还是闪亮清透,一点都看不出被抓包的慌乱。 “反正你也不会帮我处理,我自给自足有什么错呢?” “不要告诉我,你是第一次。” “嗯……上月有个两三次吧。” “惯犯。” 红头发的小偷无所谓的笑一笑,依旧将医疗箱从柜子中拿到了镜子旁边的桌子上。 德拉科随手拉过来这里的登记表,前月那个人的名字歪歪扭扭的写在日期后面的框中,罗恩·韦斯莱。 罗恩此时正在镜子面前,别扭地转着胳膊,作为校服的白衬衫袖子被挽到了大臂,露出胳膊肘和小臂,上面有一块血红色的伤口,旁边还有不少划痕。罗恩·韦斯莱低着头拿着沾着碘伏的棉签小心的涂抹,有些像正在舔舐伤口疗伤的小动物。 德拉科靠在桌子上,“你总是受伤,也总去禁闭室。” 禁闭室就在医疗室这趟走廊的最里面,斯内普把学生送去那里之后都会来到医疗室,他们会聊几句,斯内普认识老马尔福,老马尔福也跟德拉科说过斯内普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还夸赞过他对于医药和信息素的精准使用。 他们相熟的原因,老马尔福没有和他说过,德拉科和斯内普的交流也并不多,他总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明白这男人。 “禁闭也没有什么不好啊,我还挺喜欢那地方。” 答非所问,罗恩依旧低着头看着自己的伤口,他已经消毒过一遍了,伤口并不大,似乎只是浅浅擦破一层皮,现在已经没有血液渗出了。 “那受伤呢?”德拉科觉得自己今天确实有些过于无聊了。 罗恩叠了几层薄薄的纱布,然后将它覆盖上伤口,最后又绕着胳膊缠上几层纱布固定。 快速,但处理得好好的,很符合他这样频繁受伤的情况。 “啊……谁让我身处在一个全是毒蛇,老鼠和蝙蝠的地方……”罗恩慢悠悠说道,“而且我也确实总是由于不知名原因受伤。” 毒蛇,老鼠,蝙蝠。 这个形容真是有趣,德拉科脑中浮现了各式各样的家伙的脸。 德拉科轻笑出声。 他又往罗恩脸上看,上上月在他脸上的擦伤已经完全好了,看不出一点疤痕的样子,只有雀斑像是太阳的晒伤一般泼洒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像是另一种无法修复的疤痕。 他的小乐趣比他想象中还要解闷。 德拉科靠着椅背,操练场上的风景隔着擦得干净的窗户进入了他的视野,黑色的训练服使队伍显得严肃,但是罗恩那头红色头发就成为了中间最为亮眼的点缀,再加上他个子本身就高一些,站在队伍第一排的角落,像是一杆旗帜。 很快队伍拆分开来,分成了四组小队围成一个正方形,中间预留出一片场地。 他们的指导教授懒洋洋地站在一边,随意从队伍中点了两个人站在空地中央,这好像是一节实战技巧课程。 红发的旗帜就如此显眼的成为了第一轮后手的一方,另一边应该是一个黑发的家伙吧,德拉科看得也不是很清楚,也并不是很在意。 高层观众德拉科感觉自己是在这里看斗牛场,反正红色毛发的牛看着也比其他颜色残暴一些,他把内心的赌注放在黑发少年身上,却又期盼着罗恩能够撞飞自己的对手。 黑发少年先动了,他们赤手空拳没带武器,此时逼近距离才是先手的优势。 他的拳头冲罗恩面门击去,却没有突破他双臂交叉的防御姿态,最后他使出一击能有八分力的长拳,但是罗恩已经看破,迅速蹲下身子,头发丝擦过拳头边,与此同时,他伸直左腿扫向那人未设防的膝盖及小腿部分。 这一脚使黑发少年向旁边趔趄了一下,但是他反应迅速马上迈开步子稳住了身形,再看向他如今视线前方,罗恩已经不在眼前了。 下一瞬间他迅速弯起手臂保护自己右半边的脑袋,罗恩这一记偷袭没有得逞,但是踢踹的右腿被对方抵挡打击的右手抓住了,一个前拉就让罗恩另一只脚的重心失去平衡。 黑发少年低下肩膀,两只手并用将罗恩的右腿拉近,然后用胳膊肘击向罗恩直起的上半身的喉结,罗恩识破他的意图,空着的双手接住了对方的肘击,并且牵制住了对方的右臂,看样子还用了不少力气抓着肘部的骨头和肌肉,黑发少年吃痛到将抓着罗恩脚踝的手收回。 他们二人松开彼此各退一步,远离对方开始了下一波的观察。 但是很明显刚才对方对罗恩右腿的拉拽造成了拉伤,罗恩的步子看起来有些别扭,德拉科在高层窗户边能看到,对方这么近的距离自然也是能迅速察觉到。 所以黑发少年又走了先手,首先攻向了罗恩的下盘,几下之间,罗恩那条伤腿又被钳制住,然后还结结实实接住了对方冲向鼻子的一拳。 败局已定。 德拉科并不觉得惊讶,他不过是个看客,眼下是一场作为消遣的擂台,他内心的投注赢或输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 他走神的下一秒,一切却产生了变化,罗恩的双腿此时竟然已经缠上对方的脖颈,他的双手也抓住了对方的一条手臂,他们二人此刻都已经倒在地上,罗恩的双腿既固定着那条手臂,同时也钳制着他的脑袋与脖颈。 德拉科对于格斗知之甚少,勉强能认出这好像是柔术里面的三角锁,罗恩个子和体重都比对方高些,自然此时占了完全的上风,如果他想,他可以现在将那人绞至晕厥。 但是压制只停留了十秒,罗恩就松开了那人,慢慢地站了起来,并且向红着脸咳嗽的对方伸出手。 对方并没有将手搭上罗恩的手,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边,从地上慢悠悠地爬起来,随后离开这个“擂台”。 只留下胜者,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手掌收回抹了两把裤子,他的鼻子红通通一片,已经有鼻血不断流下来。 “德拉科医生。”一个低沉的声音说着,唤回来德拉科的注意力。 长桌旁边所有人的视线随着声音都看向德拉科,德拉科看向站着的斯内普教授,一双黑色的眸子宛若死水。 “你赞同吗?” 没有叙述事情,没有提醒,只有一个是与否的问题。 但是似乎桌上没有人在乎这个答案,视线又移开了,有人收拾起来东西,有人喝着杯子中的水。 “当然赞同。”德拉科无所谓笑一笑,站起身,做第一个离开的人。 他回到医疗室,但是房间里面是空的。 德拉科慢慢走向窗户边,楼下上课的队伍已经散开,黑色的身影三三两两,却没有那个红色的影子。 德拉科走向平时放着紧急处理伤口的医疗箱,打开最底下的柜门,医疗箱不在。 塔内每个月都会单独有几天的休假。 在这座塔里受训的哨兵大多都是本地的少年少女,这里太多偏远,也没有什么优秀的哨兵先导和课程,没有人想往这边来。 德拉科来得前几个月还会每月这个时间回家里看看母亲父亲,后面还是觉得来回实在麻烦,并且在家待着就更加不愿回到塔中。 但是如今已经感觉时间比原先变快很多了,他留在这里的生活已经过了半数多。 德拉科看着一直挂在医疗室墙上的日历,上面红笔圈着一个数字,一种奇异的期待感从内心中不断涌出。 他突然决定今天出塔去外面逛一逛。 这座小城镇可没什么能够娱乐的地区,能算得上普通繁华的只有一座叫做中央广场的地方,街道都很窄,热闹的小店倒是不少。 这个时间也是所有人的休息节假日,街上的人并不少,德拉科内里穿着高领毛衣,外面裹着厚重的深灰色风衣,太阳照在身上有一点暖和的感觉,这座城镇靠海,这样的日子不会太过寒冷,但是雨水很多,所幸今天是一个晴天。 德拉科慢悠悠地走着,这座小镇唯一能看看的就是这种“田园”风景了。 很多人之中,红色的影子又突然出现。 德拉科不自觉跟上那个影子,绕过几个逆行正行的人,直到那个影子终于在人群中被完整的刨离出来。 招摇的高个子和亮眼的红发,即使是个背影德拉科也觉得是罗恩,但是他走近些才看到他身边还有另一个女孩,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他们十分亲近的样子,一路上说说笑笑。 德拉科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人打了一拳,疑惑和焦躁都像爬山虎一样往心上蔓延。 随后只剩下一种愤怒的痛苦,就好像明明都是孤独的处于这个世界的人,突然抛下了自己走向了另一份能够支撑相伴的幸福。 凭什么他就这样获得了幸福呢? 德拉科快走几步想要追上那两个人,但是那两个人站住了,他们停在一家餐厅门前,他们转过身,德拉科看见那个红色影子的脸。 不是罗恩,他松了口气,并且这人头发也比罗恩长很多。 愤怒变成了可笑,德拉科不清楚自己已经将乐趣放在了自己未曾想过的地方。 “你在这干什么呢?”一个声音从另一边走来。 真正那个红色影子穿着夹层的黑色牛仔夹克从一边的小巷中慢慢走出来,他没有去看德拉科之前的视线落在的地方,只是慢悠悠走向德拉科。 “散步。”德拉科咽进去刚刚所有奇怪的情绪慢慢说道。 “嗯……听着挺无聊的。”罗恩和德拉科一起走着。 他们谁都没有说什么,沉默地前进着。 直到他们走到一家快餐店面前,罗恩用手掌摸了摸肚子,很认真的说到,“我饿了。” 他们就这样走入餐厅,罗恩点了些东西,德拉科没有点,他说自己没有什么胃口。 他们随便坐在了一个座位,这家快餐店为了让更多的顾客可以坐在这里,所以设置不少吧台和小桌子,他们两个男人对于小桌子来说人高马大,所以坐上了一边高一点吧台桌上,反正只有一个罗恩的餐盘。 他剥开包裹着汉堡的防油纸,里面面包里夹着蔬菜叶,双层牛肉饼,一些酸黄瓜和番茄,然后还有流淌着的芝士和番茄酱。 罗恩用防油纸包着半个汉堡将汉堡往嘴中送。 大口大口塞进嘴巴的汉堡使他的两腮不断鼓起,咀嚼,然后是吞咽,油炸的牛肉饼和芝士与酱汁,嘴唇边闪着亮亮的油光和一点酱汁。 几下之间他就吃完了汉堡,喝完冰可乐,拿过来纸巾擦了擦嘴巴。 突然之间他察觉到自己的拇指尖似乎沾上了一点芝士,他将拇指送到嘴边,还在泛着点油光的淡红色的嘴唇探出殷红的舌尖,柔软而又快速地舔过拇指上的芝士,吞咽。 那双蓝色眼睛这时候也终于看向德拉科,德拉科咽了一口口水。 “你想吃?”他歪着头,“为什么刚才不买呢?” “我才没像你那么饿,吃得像是上百年没有吃过这种东西。”德拉科转过脸。 红色。 其实自己并不少见这个颜色。 红色头发的家族,喜欢队伍红金色的旗帜,灿烂阳光的光与影。 还有血,温暖地流淌着,他想要睁开眼睛,但是液体太过粘稠,压着他的眼皮,黏住他的睫毛,罗恩还是勉强能睁开一条细微的小缝。 这一次,他看到的所有人也变成了红色。 红色的脸,红色的表情,红色的眼睛。 可怕的就好像地狱血池之中爬出来的恶鬼。 他的脑袋也开始一点一点发晕,刚刚剧烈敲击过的余感和不断失血的质感,还有愤怒,一直埋藏在内心中的愤怒,不断冲击着大脑和用来思考的灵魂,他看向所有人,所有人不看向他。 但是慢慢的,血液开始变凉,冰凉的,黏腻的,伤口也开始发痛,就好像烙铁一样灼烧着罗恩的所有感觉。 他感觉到一种深深的疲惫,他也不想再看所有人,他低下头,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此刻,他要找一个没有“所有人”的地方,躲藏进山洞之中,舔舐伤口疗伤,蜷成一团。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一直往前走着,随后他停在一扇门前,推开来,白色的光刺入了红色的世界,他熟练地走向最近的柜子,打开最底层的柜门,他摸向平日里会放着医疗箱的地方。 是空着的,这个地方是空着。 疲惫莫大的包裹着罗恩,他的手掌还摩挲着铁皮的柜子,冰冷的质感和空气的重量。 有人走到他身边,他先将罗恩的脑袋转了过去,端详了很久他那张应该惨不忍睹的脸,最后捞起他还放在柜子中的手臂,牵起他的手将他安置在病床之上。 先是清理,那人先将沾了血液的头发用纸擦干净,然后拨弄到一边,随后又用浸湿了的棉球擦拭皮肤上的血液,眼睛上也被清理干净,已经又能缓缓睁开眼睛了。 随后他用沾着碘伏的棉球擦着伤口,伤口并不是很深,不需要现在去往医院缝针。 纱布,这一次用的是医用胶带固定上的。 一切动作结束,罗恩感觉到那个人慢慢离开,安静着站在一边,似乎在注视着罗恩。 “你不是说不会给我处理伤口的吗?” “你那副样子太惨了。”他说道,“而且你睁不开眼睛吧。” 罗恩轻笑了一声,疲惫和愤怒像是包裹着他周身的外壳,但是他并不想脱下。 但是他轻轻睁开了眼睛,整个房间都是刺眼的白色光芒,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墙面,白色的床单。 那个人还是站在窗口的位置,白色的大褂和黑色的衬衫,黑色和白色交汇,变成一团模糊的灰色。 红色和蓝色的交织,总会有相错的协调,眼前的人睁开眼,闪亮的蓝色像是阳光正好下波光粼粼的海水,红色的头发便是红霞,太阳炙烤半天有余之后镶嵌在蓝色画布中的温柔红霞。 德拉科又慢慢走向那个人,坐在他眼前,离他十分靠近的位置。 这一次没有其他味道,只有一点清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空气和一切都是静止的,停滞住的距离和空间。 “睡一觉吧,睡醒之后就会舒服很多了。”最后德拉科低下头说道。 罗恩点点头,在床上躺下,靠着软乎乎的枕头慢慢闭上眼睛。 德拉科再回来的时候,医疗室又空了下来。 他回到窗口下的桌子,不知道为什么医疗箱放在这里。 打开医疗箱,瓶瓶罐罐药剂和纱布上面有一张撕的小小的纸条。 纸条上只有一段数字。 德拉科笑得不行,乐趣,越来越有趣了。 end (有生之年,可能会看到后续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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