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ceHatter
六年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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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21-05-24 04:35

第二章:德赛维尔
 
凤凰社:机密档案
 
失踪成员
 
鲁伯·海格-1997年8月31日
 
莱姆斯·卢平-1997年9月13日
 
李·乔丹-1997年9月13日
 
芙蓉·韦斯莱-1997年11月(?)日
 
赫斯提亚·琼斯-1996年10月(?)日
 
罗纳德·韦斯莱-1996年11月(?)日
 
 
 
赫敏紧紧地抓着装在六份文件袋中的档案,把它们塞进了她的包里,她和她的助手在这间被遗弃的安全屋前停了下来。
 
赫敏·格兰杰越来越厌倦实地调查了,但从不是这种类型的实地调查,她口袋中的那张纸已经被她拿出来无数次了,早就被她手上的汗渍浸染,那是一份名单,上面写着在战争中失踪的凤凰社成员。
 
她正在寻找的那个成员,也就是她在几个小时前刚刚获得线索的那位,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主要线索:李·乔丹。
 
李·乔丹之所以是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最好的朋友是有原因的,这个年轻人很聪明,他设计的用来隐藏他们最近的据点和活动的暗号很复杂,如果不知道密码,破解它几乎是不可能的。
 
弗雷德偶然发现了它的破译方法,当赫敏再一次要求他和她一起研究李的密函时,哀伤而疲惫不堪的弗雷德差点把她的头给拧下来,他的密函是用韦斯莱魔法笑话商店的隐形墨水写的,一种只有当普通的黑墨水洒在上面时才会显现的墨水,弗雷德在他们现有的其中一份文件的折叠处发现了李的密码,他写的很潦草,几乎难以辨认,但是一个字都不少。
 
即使有了这个发现,他们还是花了三天时间,翻遍了所有的文件以证明李的密函所写的日期和弗雷德的发现所破解的内容相吻合,他们找出了李·乔丹和莱姆斯·卢平最后被人目击出现的地点。
 
纳布兰德
 
在战争期间,凤凰社在世界各地都设有许多基地,通常情况下,安全屋只不过是有着各种保护措施的不起眼的小棚屋,它们大多被施加了绕道咒,以便每当任何人靠的太近时,他们会改变主意去其他地方,尽管如此,它们也不会如赫敏和她的助手现在所见到的这间小屋那样破败,这间屋子根本就不适合任何凤凰社成员居住,这里没有信号,无论是麻瓜的无线电信号还是巫师的魔法讯号,地上有些地方的木地板还不见了,留下了一些洞,地板破洞可不是一个人在可能会面临战事的区域希望看到的。
 
无论如何,他们得知了这间破屋子成了李·乔丹和其他路过的凤凰社成员的避风港,这意味着如果他们不再待在这儿了,那么在前门和后门留下的陷阱就显得有些奇怪了,赫敏走向楼上的卧室,在其中一个房间里发现了暗格和假墙并没有出乎她的预料,里面只有一些以便备换的收音机零件,李的基本专属设备,但并没有什么个人物品。
 
弗雷德说李每次旅行都会带着他母亲的照片,每当他在一个地方住下,他就会拿出照片摆好。这里没有落下的夹克衫或是其他杂物,莱姆斯,据她所知,总是穿着三件套出门——这个男人很怕冷。
 
然而,屋子里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用来留念的物品。
 
当然,赫敏知道,他们那天晚上计划的无线电广播根本没有发生,唐克斯怀疑在那时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由于战争和缺少情报,凤凰社的其他成员没能跟上莱姆斯和李,不过,所有和这件事相关的人都认为他们至少应该进入了这间屋子,凤凰社成员们都知道这两个人是从完全不同的地方出发的,在抵达之前应该碰不上面,他们似乎都没能到达这个安全的避难所。
 
赫敏走出楼上的卧室,思考着各种可能,如果李和莱姆斯被分开带走,那就意味着这个镇子上有重兵把守,这意味着这个镇上有某些事物对食死徒们来说非常重要。
 
纳布兰德并不被认为是食死徒进行活动的热门据点,或者至少,如果赫敏的怀疑是真的,他们直到此刻才得知这里是,她检查完了地面,没有找到任何进一步的线索。
 
“你觉得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赫敏的助手,汉娜·艾博问道,这个女人正在房内四处张望,夏天的热光透过两扇脏兮兮的窗户照射进来,留下斑驳的光影。
 
“这就是我们要查明的事情。”赫敏喃喃地说道。
 
不幸地是,安全屋里几乎什么也没有,这就好像莱姆斯和李根本没能达到约定地点一样,这整个情况敲响了她的警钟,而一个小小的声音开始在她的脑后低语出现这种状况的原因,她很快就打消了它,就像她每次在街上或是魔法部听到他的名字时会做的那样。
 
“我们走吧,和当地人聊聊可能会更有助于我们了解情况,我们可以从三个幻影移行点开始,然后向镇子内调查,你负责北面的幻影移行点,我负责西面和南面的,如果有人认识他们,就向我发送信号,明白吗?”
 
“我一直在练习召唤我的守护神。”汉娜小声地说道。
 
“你成功了吗?”赫敏心不在焉地问道。
 
“还没有,不过快了。”
 
“既然快了,那么我不觉得这会给我们造成什么问题,记得给我发信号。”
 
她没有去看汉娜脸上哀怨的表情,即使她看了,她也不会在乎,赫敏很久以前就不再会被这种事所影响了,很久以前,她可能会想方设法让汉娜好受一点,或者不让她觉得自己首先需要掌握召唤咒,但现在,她头也不回地转身沿着街道走去,时代变了,她有工作要做,她需要找到失踪的人。
 
 
***
 
 
纳布兰德镇上的人都十分警惕,赫敏可以从人们转过身藏住脸,拒绝和她直视,而是和她保持距离的方式中看出来,他们足够友好,但他们的举止和思绪都透漏着防备。
 
给镇里的每个人看照片和问问题的缺点在于,虽然它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却很少得到结果,不过,赫敏仍然指望于此,当她问问题的时候,她仔细观察了她周围的人,那些盯着她看了很久的人,那些回避她的人,在一个如此防范和戒备的镇上,这说明了一些问题。
 
当有一个男人盯着她在商店里转来转去时,赫敏故意没有询问完那家店的所有人就离开了,她一边走,一边在店的门前放了一个追踪器,这个追踪器会附着在下一个离开店的人身上。
 
她向当地的旅馆走去,没有回头,她的追踪器开始跟着她了,这让她很满意,她穿过人群,漫不经心地走向小巷,她把魔杖藏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直到她的尾随者正好跟到她的身后,她才转过身,以一个平稳的动作,赫敏用咒语让这个瞪大眼睛的男人撞到了墙上。
 
“我们得好好聊聊。”赫敏笑眯眯地说道,她周围的人发出惊叫,有的人窃窃私语,有的人呆呆地看着,有的人向前走,好像要阻止她,赫敏拿出她的魔法部徽章,那是傲罗部门的徽章,闪闪发光,很快,人群便散开了。
 
“这也是我想要的,”这个带着苏格兰口音的男人哀嚎道,“我还没说呢,你就走了。”
 
“是么?”赫敏把这个男人向前拽了拽,用魔杖指着他的额头,“你得原谅我的怀疑。”
 
“我对那小孩什么也不知道。。。。”男人开始说道。
 
“是李·乔丹。”赫敏厉声说道。
 
“随你怎么称呼,我不认识他,但我认识那个狼人。”
 
“是莱姆斯·卢平。”赫敏咬着牙齿补充道。
 
“别生气,”男人叹了口气,“我和他有着同样的苦处。”
 
她愣了一下,看着他脸上那种熟悉的十点钟阴影,还有他穿着的老旧的夹克,尽管夏天很热,她不禁开始同情起来,她几乎松开了她的手,但狼人为伏地魔工作,尽管他们遭到了不公的待遇,但没有人能保证这个人会对一个魔法部的员工友好相待。
 
“走在我前面,”赫敏决定道,“走到你遇到的第一间餐馆或是咖啡厅,我们在那儿谈,不要耍花招。”
 
“从来没有人说过我喜欢耍花招。”男人开玩笑道。
 
赫敏向前伸出魔杖,男人识趣地叹了口气。
 
 
***
 
 
他们走进了一家早餐店,没有遇到什么意外,现在是下午三点,这里并不是很忙,但光是他们的谈话就足够引起服务员们的注意力了。
 
帮他们点单的人看上去准备好要抗议了,他给了和她一起坐下的男人一个长长的注视,赫敏再次亮出她的徽章,点了两杯咖啡和一大份华夫饼配培根炒蛋后就把他打发走了。
 
“他一进城,我就能闻出他是我的同类,”男人说道,指了指他的鼻子,“我们不是狗,”他补充道,好像赫敏会因为他说的话而害怕似的,“我们不能。。。。像野兽那样去闻,除非等到。。。。你知道的,不过,我们的嗅觉确实比人类的好。”
 
“你是人类,”赫敏提醒道,尽量不让自己的同情心占了上风,“但我明白你的意思。”
 
听了她的话,男人坐直了一些,他看起来不再像是个走投无路的动物了,而是他想待在这里。
 
“你太好了,小姐,你不知道有多少。。。。。但是的,那时我待在西边的幻影移行点附近,就像我通常那样,因为有时候这地方会有一些不太友善的人过来,他像我们这种人一样偷偷溜了进来,弓着背,像个流浪汉,带着从一英里外就能看出的疲倦,我偷偷溜到他身边,想要警告他。”
 
“警告他什么?”赫敏问道。
 
男人紧张地用手指在桌子上敲打着,环顾四周。
 
“我留在这儿是因为我有个孩子,”他小声说道,“当然,是在我那个。。。之前,”好像赫敏会反对让狼人有孩子似的,“除了和我在一起的女人,没人知道这件事,她们待在这里,所以我不能离开,因为我所变成的生物,我也不能带她们走,所以我留下来尽我所能地保护她们,但这个地方。。。。。”他向外指了指这个镇子,“这里时常被那些死鬼。。。呃,我是说,食死徒监视着,他们在附近有一个地方,专门用来关押他们抓到的特殊人物,不仅仅是巫师和女巫,还有我们这类人和其他魔法生物,任何只要有一点魔力的东西,他们都被关在那里。”
 
这人揉揉鼻子,当服务员回来时,他发出嘘声,服务员小心翼翼地把一杯咖啡放到赫敏面前,把另一杯只有一半的咖啡摔在男人那边,男人皱了皱鼻子,但什么也没说,不过,赫敏对此就没那么沉默了,她瞪了那个服务员一眼,拿起她的咖啡放到男人面前,并把只有一半的那杯重重地放到桌边,那个服务员的面前。
 
“我不会为这个付钱的,换杯新的,”她愤愤地说道,服务员看起来想要反驳,但她的一个表情似乎就足够了,因为他立马飞快地跑开了,“你刚刚说什么?”赫敏向男人转问道。
 
狼人慢慢点点头,给了她一个小小的微笑,喝了一口满满的咖啡。
 
“不管怎么样,我警告了他,我确实那么做了,我告诉他最好离开这里,因为那些死鬼们,他说只要他确保他的同伴也安全了,他就会离开,对那些善良的人,你真的无能为力,他们在战争期间相继死去,因为他们拒绝救助自己。”
 
男人喝了一大口咖啡,盯着杯子看了很久,接着他看向赫敏,他张开嘴,但却又闭上了,他又喝了一口,用勺子搅了搅,她想让他再次讲起来,但如果她现在说了点什么的话,他可能就不会说了,终于,他继续道。
 
“所以他就那么走进了镇里,就像我告诉他不要做的那样,他去了,但他没有回来,从那以后我就没再听说过他的消息了,我猜他可能逃跑了,但更有可能是他们抓住了他,我也没有听到镇上的人们谈论任何人被绑架的事情,上帝啊,没人说起过任何与之相关的事。”
 
他之前是麻瓜,她意识到,在巫师世界,没有人,甚至是混血,会引用麻瓜的宗教俗语,不知不觉中,她觉得自己放松了一点点,在战后,信任并和麻瓜出身的人沟通总是更加容易,她知道他们和她处于同一阵线,知道没有什么能让他们归顺黑魔王,甚至是成为狼人也不能。
 
服务员回来了,一手拿着一杯新的咖啡,一手拿着一大盘食物,赫敏满意地点点头,从他手里接过杯子,当他正要把食物放到她面前时,她举起她的手。
 
“这是我给他点的。”
 
服务员皱起眉头,但她只是向他扬了扬眉毛,狼人看起来很高兴,他向她投来有些困惑的表情,但他太过感激了,以至于没有直接问出来,服务员放下盘子,男人立刻开始吃了起来。
 
她思考着这些新情报,感到既兴奋又恐惧,报告显示,附近并没有食死徒的坚固要塞,也就是说他们忽略了这里,李和莱姆斯有可能还活着,仍被囚禁,她必须立马呼叫支援。
 
“关于食死徒的监牢,你都知道些什么?”赫敏问道。
 
狼人咽了一口食物,露出比常人更大的犬齿,舔着嘴上的盐和胡椒。
 
“那里比不上霍格沃茨,但它很大,很隐蔽,在战争期间,我和我的族群有段时间曾被关押在那里。”
 
“族群?”赫敏震惊地说道,“你是说一整群狼人?”
 
据她所知,狼人都是局外者,喜欢独来独往,这样对他们来说更安全。
 
“是的,很大的一个族群,由奥汀·萨吉领导,在我们全部逃脱后,甚至连烈火(Spitfire)都跟了我们一段时间。”

“烈火?”赫敏问道。
 
听到这话,男人咧起嘴,露出真正的笑容,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饱受磨难的人表现出如此高兴的样子,他放下餐具,向前倾身,像个过圣诞的孩子。
 
“你没听说过烈火?小姑娘,他杀死的食死徒比我认识的人还多,多亏了他我们才得以逃脱,虽然他不是狼人,但他那战斗方式,就好像他是似的,他策划了四次对抗那些死鬼们的战斗,他帮助了许多人逃脱,可能比我不知道的人还多。”
 
“他之后怎么样了?”赫敏好奇地问道。
 
“烈火帮助了许多人逃脱,但他自己却没能逃掉,”狼人指向他的脖子,“他们在这块儿给他刻了个讨厌的小东西,一个无论他去哪儿都能追踪到他的咒语,当然,他逃脱了,但他们总能再次找到他,这也是为什么他在之后离开了我们族群,以支开那些死鬼,他从未逃离他们的魔爪超过一周,因为害怕把死鬼们引向他所爱的那些人那里,他也不敢回家,因为他没有魔杖,也没有办法去弄到一个,他也不能发送消息,无论如何,我觉得他们最后还是把他给杀了。”
 
“那么监牢呢?”赫敏问道,“你觉得他还有可能在那儿吗?被关着?”
 
和李还有莱姆斯关在一起。
 
男人耸了耸肩。
 
“任何事都有可能,我没再听说过或是见到过他们,不过,那些死鬼倒是总在这儿来回转,他们通常是停下来取补给,但我也没听过到他们对此说过什么,我不觉得他们会让他们的俘虏活着,如果他们丢下了俘虏,时间过了这么久,俘虏大概也都饿死了,或者是因为缺水,或者是因为水。”
 
“因为水?”
 
“发大水,监牢的上层有很多牢房,主要是用于关押魔法生物,我们族群之前就被关在那里,格雷伯克每晚都在说服我们加入黑暗势力,他说的确实有理有据,但我们族群的人大多数之前都是‘泥巴种‘,你知道吧?我们有更多的理由对抗他们的’事业‘,再说了,我知道我们之中至少有一个人就是被那个混球转化的。”
 
赫敏点了点头,男人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似乎是在整理他的思绪。
 
“在第一层,有许多牢房的一半是被建在地下的,就在城堡下面的洞穴里,它们像时钟似的会准时发大水,那些死鬼们过去常常用它来折磨他们的重要俘虏,获取情报,让牢房进水,他们曾经把一个麻瓜老头关在那里用来取乐,因为无论那个顽固的老家伙被关在下面多久,他都不会死,只有梅林知道他挺过了多少次进水。”
 
一种反胃感从她的腹部传来,翻涌着,想让仍旧热乎的咖啡从她的喉咙中飞到桌子上,她深吸一口气,这才阻止了它。
 
“你能告诉我那个地方在哪儿吗?”
 
“德赛维尔?”狼人皱着脸说道,“那里距镇子大概十五公里远,在海边,有着强大的魔法保护,即使我亲自带你过去,我们也到不了那儿,我们在离那里三英里左右的地方就会迷路。”
 
德赛维尔并不在食死徒的监牢名单上,赫敏一边思考着自己的决定,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魔杖,但其实,这并不算得上是什么决定。
 
“如果你能帮助傲罗小组找到这个地方的大致位置,我可以给你一份工作,”赫敏向他保证道,“报酬将会很丰厚,有了这份工作,你可以让你的家人丰衣足食,尽管你们可能需要搬家了。”
 
这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我愿意为此做任何事,但问题是,你为什么愿意帮我?”男人慢慢地说道,看着她,好像她是个要把他带走的噬魂怪似的。
 
“你很幸运,”赫敏承认道,“莱姆斯·卢平,你试图帮助的那个狼人,他是我的好朋友,也是傲罗部门部长的丈夫,这是她我和欠你的,这是我们最起码能做的,特别是如果你愿意在这件事上帮忙的话。”
 
男人看着赫敏,他的嘴巴变成了一个“O”状。
 
“有人愿意嫁给一个狼人?”他小声问道。
 
赫敏把手伸过去,想要握住男人的手。
 
“他们还有一个儿子,”她告诉他,“一个可爱的小男孩,他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切,他也是我的教子。”
 
男人犹豫地握住她的手,好像他害怕她会因她的触碰而退缩,可赫敏并没有,男人清了清嗓子。
 
“我会帮你的,我非常乐意,我。。。我不觉得你会喜欢那里的,那是个。。。。充满痛苦和死亡的地方,他们确保了这一点。”
 
“我知道,”赫敏告诉他,“但我同样知道如果我放弃了,停止去寻找那些在战争中失踪的人们,那么我们就完全没有机会知道他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了,他们是我的朋友,不论他们是否在那里,不论他们是否还活着,我都想要能够说我没有抛弃他们,即使找到他们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也会去找的。”
 
“你还要找多少人?”男人问她。
 
“根据我桌上的报告,仍有数千人被认为是‘失踪’,但我还没有疯到要去找出他们所有人,”赫敏叹了口气,语气透露着疲惫,“在战时,我曾加入过一个叫凤凰社的组织,其中有六名成员仍旧未被找到,莱姆斯·卢平,李·乔丹,赫斯提亚·琼斯,鲁伯·海格,芙蓉·德拉库尔·韦斯莱和。。。。。”
 
想起那个名字,她摒住了呼吸,这六名成员对她来说都很重要,她之前的教授,双胞胎最好的朋友,顽强的傲罗,她的朋友,比尔的妻子,但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爱的男人,她想要与之共度余生的那个人。
 
“。。。罗恩·韦斯莱。”
 
她不是唐克斯,她不会接受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去了哪里的事实,她无法接受罗恩死了,或者发生了更糟的事却什么也不做,就算踏遍千山万水,就算踩烂脚下的每一片土地,她也不会放弃,如果这个世界想要接受他们的死亡,那就随他们吧,但赫敏是不会的。
 
她做不到。
 
她无法面对这一切,哈利帮了忙,但哈利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罗恩是。。。罗恩是他们的一切,如果他还活着。。。。独自一人,伤痕累累,被关在牢房里,奄奄一息,那她怎么能放弃他?找都没找就让他自生自灭?
 
她宁愿把自己给杀了。
 
“我不知道我能帮上你多少忙,”狼人慢慢地说道,“但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尝试,我叫托马斯·科尼什,奥汀帮的前贝塔,现在,是你的。。。。。?”
 
“魔法生物、混血种和退役巫师相关案件顾问。”赫敏宣布道。
 
“这是你刚刚编出来的吗?”
 
“当然不是,”赫敏微笑着说道,“你不会相信要找到一个愿意担任这项职务的人有多难,我已经发出招聘启事有三个月了。”
 
“你的名字是?”
 
“我们正在寻找的其中一个凤凰社成员曾经告诉我,我的名字又长又荒唐。”
 
“即使是这样,我也觉得没什么关系。”
 
“他喜欢和我争执,有的时候,他会和我开玩笑,只是为了惹恼我。”赫敏温和地说道,想着他的红头发和蓝眼睛,脸上总是挂着那歪起一边嘴角的微笑,当他笑的时候,他从不会把牙齿全露出来,而哈利会,他会给那些简单的小事物那种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但那只是一瞬间,罗恩的笑容是永恒的,有时,在他说话的时候,他的脸上也会露出那种微微的笑。
 
“不过你看上去确实像那种喜欢争执的人。”托马斯指出,当赫敏停下时,他止住自己。
 
“我们俩都喜欢争执,不过,我们很难分清底线,有时我们会非常无情,以至于故意越过那些底线。”
 
“听起来像是一场浪漫的旋风。”托马斯喃喃地评价道。
 
赫敏发出嗯声表示同意,接着才想起来汉娜还在这附近,她深吸一口气,想着哈利在沙发上睡着,克鲁克山在他的大腿上打盹,宁静而安详的景象,这是她过去生活中仅剩的了,她把魔杖向前一挥,一只水獭跳了出来,她低语了几句话,水獭便飞快地跑开去找汉娜了。
 
“买单。”
 
服务员回来了,这一次,跟他一起过来的还有餐馆的老板,赫敏感到有些恼火,但还是决定她今天不想再节外生枝了,她更关心是在海边的那件事,一个黑魔法巫师可能藏匿在那里,看守着他的城堡。。。。他的王国,一个海边的王国。
 
“走吧,托马斯,我们还要去找里诺尔呢。”
 
“我们不是在找卢平吗?”
 
“还有李,从这个方面来说找他们哪个都是一样的,再给我讲讲这个监牢吧。”
 
 
TBC
yakiaoi
霍格沃兹毕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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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布于:2021-05-25 05:43
呜呜呜呜俺的荣荣TwT 球快点找到他叭(扑嗵跪倒
即便坑了也想继续看下去,太太翻译辛苦啦!
AliceHatter
六年级学生
六年级学生
12#
发布于:2021-06-11 21:58
第三章 空洞
 
在对食死徒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的正式审问中,哈利被要求有一名搭档协同,以及一个用来记录审问过程的记录球,当其他食死徒在牢房里踱来踱去时,拉巴斯坦却从来没有在乎甚至是认清他实际上是被囚禁了的事实,尽管手脚被铁链锁住,他仍旧带着满满地骄傲与自豪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靠着椅背。
 
不过,最让哈利烦扰的还是他的眼神,这是一种当麦格面对乌姆里奇时的眼神,当邓布利多对他隐瞒信息时的眼神,当斯内普即将胜利时的眼神,不管有没有被锁起来,拉巴斯坦都认为这次审问会按照他预想的方式发展,哈利一边坐下,一边想着对方目的是什么,这是他目前最关心的问题,拉巴斯坦是想激怒他?让他们白费力气寻找罗恩的下落?还是想逃跑?
 
“哎呀,这不是伏地魔的左右手吗,被一番精心包装送给我们了。”当艾萨克·麦克拉根把椅子拉到拉巴斯坦对面时,哈利皱起了眉,他朝椅背的方向坐着,带着一副得意的笑容,这既不符合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用于拷问囚犯,哈利僵硬地坐着,咬紧牙关。
 
“贝拉特里克斯才是他的左右手,“拉巴斯坦平静地说道,双眼盯着麦克拉根,好像他是他在酒吧里遇到的一个极其愚蠢的混球,”我是他的军师,是我组织了那些对劣等魔法使用者的攻击,消灭了那些违背了他们与生俱来的权利的纯血叛徒。“
 
“你是说你杀了那些麻瓜出身的巫师和混血者,”麦克拉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仇恨,“你也捕杀那些纯血者,任何血统的人,尽管你们声称会保护那些‘和你们一样’的人,你非常乐意那么做。”
 
“你注意到贝拉特里克斯跳动的脚步声了,对吗?她确实很享受她的。。。。职责,我哥哥也是,”说完,拉巴斯坦向前倾身,“看来你似乎也很享受你的呢,麦克拉根,但你却声称自己高我们一等?你和我,我没并没有什么不同嘛。”
 
他搭档的愤怒看起来马上就要越过桌子了,哈利把一只手放到麦克拉根的胳膊上,拉巴斯坦在耍他们玩,并且是轻而易举地耍他们玩。
 
“我们不是来这里质问对方的动机的,”哈利提醒道,“你在我们俩出生前就已经在出谋划策了,”他转头对拉巴斯坦说道,艾萨克虽然是考迈克·麦克拉根的叔叔,但他只比哈利大五、六岁,是比考迈克的爸爸纳撒尼尔·麦克拉根要小很多的弟弟,“我们是来这里谈条件的。”
 
“根据那些小子们的说法,这并算不上是什么条件。”拉巴斯坦拒绝道。
 
“没有自由,也不会饶你一命,”哈利同意道,“但你可以选择你死亡的方式,如果你选择不谈条件,那么你的受害者将会选择你的死亡方式,火刑、灵魂移除、中钻心咒之后被下夺魂咒自杀、坠入帷幔。。。。。。”哈利带着狠狠的微笑指向外面,“至少这最后一项,我们不知道这到底痛不痛。”
 
“好极了。”
 
“可不是嘛,但是选择至少可以给你一种事情还在你掌控之内的错觉,你已经伤害了太多人,不配得到比这些更好的东西。”
 
政府的彻底垮台导致了这一切,哈利对那些被处决的人没有任何怜悯和同情,记忆提取非常有效,所有囚犯都会被这样审问,没有无辜的人会遭受这些死刑,到最后,没有一间牢房是满的了,那些人要么被证明有罪接受了死刑,要么被证明无罪并被释放。
 
“如果你今天不想配合,那么我会亲自确保你被折磨致死,现在在英国工作的任何一位都不会拒绝我的这一请求的,”哈利继续说道,“如果你选择给我们我们想要的情报。。。。也许我会让你被丢进帷幔里。”
 
拉巴斯坦装模做样地考虑着,尽管哈利知道这个人在被带进审讯室前就已经想好了要做什么,当拉巴斯坦的笑容变得凶狠起来时,他浑身紧绷了。
 
“告诉我,你会判罗纳德·韦斯莱什么样的死法?”拉巴斯坦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会折磨他吗?或者让他的受害者投票烧死他?你会怎么投票呢,麦克拉根?”
 
“什么?”艾萨克皱起眉,“我为什么要。。。”
 
“他就是杀死你侄子的那个食死徒。”
 
 
***
 
 
艾丹·格雷和珀金斯不得不介入了两次,第一次是为了阻止艾萨克·麦克拉根掐死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后者虽然下巴上留下了一片淤青,眼睛也很快肿了起来,但似乎并没有再受更多的伤了,没过多久,麦克拉根就开始叨念要‘把韦斯莱给活剥了’,也就是在这时,格雷傲罗和珀金斯傲罗不得不再次介入,将哈利和麦克拉根分开。
 
这不仅导致了他们的审讯权限被暂时取消,还差点闹得他们俩被带到唐克斯的办公室办理停职,他们勉强逃过此劫,很快,身为麦克拉根家族的一员的艾萨克便开始热情地散布罗恩和他侄子的死亡“有关”的消息了。
 
没有证据。
 
没有真正的证据。
 
只是一个食死徒的空口之凭罢了。
 
他们四处散布传闻,好像这是个备受尊敬的傲罗的铁证似的。
 
这就是关于罗恩·韦斯莱的所有消息,没有真正的证据,只有一个又一个食死徒残忍、戏谑的话语,这一切是在罗恩离开的三个月后开始的,他消失在夜色中,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接着谣言便出现了,罗恩被人目击穿戴着食死徒的斗篷和面具,杀戮、狩猎,表现得就像他们中的一员。
 
“你应该今晚带赫敏一起出去走走,”罗恩说道,坐在唐克斯办公室外他的身旁,“远离这一切,去到乡下的某个地方,一个不错的村舍小餐馆什么的。”
 
在他们对面,艾萨克正皱着眉头,盯着地板。
 
“把她从工作中拉出来,她需要休息,而不是被困在办公室里,你也需要从这些破事中解脱出来。”
 
“走开。”哈利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艾萨克嘶嘶的说道,心情已经很差了。
 
“我说我偏头痛。“哈利叫道。
 
当他抬起头时,罗恩已经不在了,有那么一瞬间,他感到很后悔,但接着他就被恼怒的唐克斯拽进了办公室,艾萨克向他投去了一个近乎同情的眼神。
 
 
***
 
 
哈利还没有告诉赫敏他变成了一个精神分裂的疯子,他被人发现是迟早的,哈利知道他早晚都会在某个魔法世界版本的精神病院里结束自己的生命,他只是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那个时刻的到来变得晚一点。
 
不管是不是幻觉,罗恩还是罗恩这点更加没能帮上他的忙,如果是伏地魔、邓布利多或者其他人出现在哈利的面前,他会毫不犹豫地寻求他人的帮助,或者告诉别人他需要去看心理治疗师,或者是,好吧,至少是请求赫敏的帮助。
 
但这是罗恩,是哈利又恨又想念到想疯了的叛徒好友,这是字面意义上的,他太想念罗恩了,以至于失去了理智,显然,他知道和自己脑海里的声音交谈既不健康也不安全,但只要他有罗恩在他的身边,即使是以这种疯狂、一团糟的方式,也比几个月痛苦的沉默和孤独要好。
 
如果他前去寻求其他人的帮助,而万一他们真的解决了他的精神问题,那么他很有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或是听到罗恩了,因为罗恩很有可能已经死在了某个地方,他的身体已经支离破碎,他的精神已经被试图闯入的咒语摧毁,很明显,他们已经成功闯入了他的大脑,这一点可以从伏地魔所掌握的情报中得到证实。
 
他早在战争结束前就已经精神失常了,在所有地方中,他就偏偏在战场上丢失了理智,这一点,说实话,是非常合理的,他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盯着活点地图,起初他害怕看到罗恩的名字出现在地图上,后来他开始恳求他的名字出现在地图上,这样哈利就能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他开始养成了一种之前他特别烦罗恩的所有的该死的习惯:听收音机,寻找任何有关他最好的朋友、他的家人的线索。
 
1998年11月,在罗恩失踪将近一年后的战场上,哈利走投无路、身陷绝境,即将放弃抵抗,他的义父亚瑟·韦斯莱就死在离他不到三英尺的地方,比尔的死和芙蓉的失踪在空气中压抑到令人窒息,猜测罗恩可能也已经死了的惶恐,赫敏在他身后几码的地方失去了知觉,流血不止,他无法通过那道魔法屏障接近她,也就是在那里,凤凰社和邓布利多军的成员遭到了伏击,他们被迫被屏障分开,被一一屠杀。
 
食死徒无处不在。
 
伏地魔站在麦格的尸体旁边。
 
也就是在那个地方,以他的精神为代价,哈利重新找到了希望。
 
在他早些时候和两个食死徒还有一个搜捕队员的决斗中,他就注意到了,那个搜捕队员,斯卡比奥,似乎被某种未知的东西所攻击,斯卡比奥恼怒地伸向自己的脖子,捂着他的头,好像他的头很痛,尽管哈利并没有向他施咒,他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接着斯卡比奥便做出了一件最诡异的事,他把魔杖对准了那两个食死徒,发出了一连串致命的咒语,他发了三发,虽然他其实只需要两发,再接着这个人便把魔杖对准自己并开火了。
 
是夺魂咒,虽然哈利并不知道这是谁施的,但对此感到很感激,他刚要离开,那个声音便开始了,那个不论有多危险他都会为之停下脚步的熟悉的声音,哈利转过身,寻找声音的主人,却只看到更多的敌人向他猛扑过来。
 
“罗恩!”哈利大喊道。
 
当他逮到那个混球的时候,他再也不会让他离开他的视线了,甚至连小便的时候也不行,然后,那件事便发生了,一种牵引,他发现自己的脚正顺着自己的下意识向斯卡比奥的尸体走去,这种牵引感很熟悉,一种温柔的引导,一半喜爱,一半保护,一团微弱的光在昏暗的暮色中闪烁,哈利弯下腰,握住一条红蓝相间的宝石项链,它摸起来很暖和,宝石本身是一种清澈的钴蓝色,里面闪烁着一种像火一样的光。
 
他还没来得及思考这是不是某种黑魔法道具,它就已经被他捡起来了,他把项链紧紧贴在自己胸前,温暖和爱从中流出,哈利躲过一道咒语,它指示他把它放进他的兜里,他照做了。
 
“在你身后!”那个声音说道,哈利立马施出防护咒,没有任何犹豫地相信着那个声音,一道咒语被防护咒反弹回来,哈利转过身,看见三个食死徒举起魔杖向他走来。罗恩在这里,他看不见他,但罗恩在这里!
 
罗恩在支持着他。
 
当他继续战斗的时候,一团火在他的胸中燃起,重新焕发活力,他四处寻找罗恩,还是没有看见他,但那个红头发男孩正在支持着他,每当一个搜捕队员或者是食死徒想要袭击他时,罗恩都会在那里警告他。
 
当附近的敌人都被消灭后,哈利原地转了一圈。
 
“罗恩!”
 
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癫狂的神情,狂野的,痴迷的
 
“罗恩!”
 
“哈利!”这个声音不是罗恩的,哈利转过身,看见了纳威,他也在用搜寻的眼神四处张望着,“你看见他了?他在这儿吗?”
 
“我听见他了,”哈利确认道,“有食死徒想要偷袭我,他警告了我。”
 
“我们去找其他人吧,我们可以在确保其他人都安全后再找找。”纳威告诉他。
 
哈利点点头,他们俩都密切地留意着那个随时都可能出现的红头发,满怀希望,心急如焚,这让他们看起来紧张兮兮的,谣言满天飞,只有凤凰社成员才知道的安全屋遭到了袭击,伏地魔把最后的两个魂器,纳吉尼和拉文克劳的王冠藏了起来,哈利怀疑伏地魔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知道他们已经盯上他了。
 
他们俩都不相信罗恩会背叛他们。。。。但如果他们采取了足够的手段,如果他们用了吐真剂。。。。一想到这点哈利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罗恩离开他们的愤怒在很久以前就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想要再次见到他,以确保他平安无事的痛苦的渴求。
 
最终,那些凤凰社和为光明面而战的仅剩的人们大多都得以逃脱,哈利、赫敏和韦斯莱一家把亚瑟·韦斯莱的尸体收了起来,弗雷德和乔治沉默不语,金妮不停地抽泣,珀西,他是哭的最大声的,他似乎无法停止哭嚎。
 
但罗恩还是不见踪影。
 
他们找啊找啊,直到腿都发麻了,直到每当他们抬起脚,都像试图穿过泽地的淤泥,他找啊找啊,直到浑身酸疼,血从他被划破的手指中流出。
 
“他不在这儿,哈利。”纳威轻声说道,轻轻地把他拉开。
 
“我听见他了,”哈利叨念道,“我听见他了。”
 
“也许你确实听见了,也许他们抓到了他,也许他不想被找到,“纳威犹豫了一下,”也许你能听见他却看不见他是因为他戴着面具。“
 
听出了他的暗示,哈利愤怒地瞪向纳威,另一个格兰芬多举起他的双手,以阻止他发火。
 
“他可能有合理的理由,也许那是逃脱的唯一办法,戴上面具和其他人一起上战场,他可能知道那些谣言,但不想再加重他们,根据我们现在所知的,他可能随时都会出现,和我们讲述他的伟大出逃。“纳威再次犹豫,接着补充道,”也许他们对他施了夺魂咒,他没脸见我们,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哈利疲惫地叹了口气。
 
“也许吧。”
 
事情就是那样开始的,当然,直到六七个星期后的最后一战,哈利才意识到自己疯了,那时,伏地魔把他打趴在地,所有希望都破灭了,但接着,罗恩。。。。罗恩就这样出现在了哈利的身旁,丝毫没有受到四周的死亡和破坏,爆炸声和噪音的影响,罗恩单膝蹲下,鼓励他站起来。
 
“不,不,你没有死!”
 
哈利最害怕的就是这个,但罗恩只是摇了摇头。
 
“还没有,你得站起来,哈利,站起来然后战斗!别让这个老蛇脸赢了。”
 
“我想不出。。。。。。”
 
“那就别再想了,只管行动,让我来帮你。”
 
“好的。”
 
同等的温暖和怒火包围着他,哈利捡起他的魔杖,罗恩伴在他身旁,他强迫自己站起来,当伏地魔举起魔杖大声喊出死咒时,哈利大声喊出了他最信任的咒语,一道自从他的好朋友在一年前失踪后,他就无法再施展的咒语。
 
“呼神护卫!”
 
当伏地魔化为碎片时,罗恩朝他露出了骄傲的微笑,点头示意哈利回头看看,哈利转过身,正好对上了赫敏,女孩扑向他,哈利接住并抱住她,紧紧地搂住她的身体的每一寸,站在赫敏·格兰杰身后等候的,是所有凤凰社成员、邓布利多军以及站在光明面的每一个人。
 
哈利转过身,想要催促罗恩加入他们的行列,但罗恩已经不见了。
 
 
***
 
 
至少,他没有因为在审讯室的行为而被停职,不过唐克斯最终还是把他送回了家,哈利对此没有什么意见,不过,乡下可并没有什么村舍餐馆,哈利做了晚餐,有点太焦了,还有点太咸了,当赫敏进门时,她已经筋疲力尽、疲惫不堪了,她给了他一个虚弱但真诚的微笑。
 
周末的到来比他们俩预期的要快。
 
星期天在韦斯莱家吃晚饭并不是一种请求,他们并没有“如果你们不太忙”或者“如果你们有时间”这一说,自从战争结束后,每周日和接纳并照顾他的家庭共进晚餐便成了计划之内的事。
 
莫莉·韦斯莱需要她的孩子们回家,他们所有人,即使是在过去因为保持距离而臭名昭著的珀西,现在也几乎没有错过任何一次周日晚餐,他唯一错过的那次,导致了他们的母亲惊恐症发作,韦斯莱家的挂钟在战争接近尾声时就被毁了,那一直都是她的寄托,没有它,她就必须不停地忙活来填补她不知所措的双手。
 
没有什么可以再填补她不知所措的双手了。
 
所以那种哀伤便侵占了她的精神。
 
失去亚瑟和她的三个儿子对她造成了巨大的打击,亚瑟、比尔、查理、罗恩的椅子都被搬走了,以免她不停地盯着它们,没有空椅子了,不再有了,房子里只有仅剩的那些人,并且将会一直如此。
 
有几次哈利得出国工作,他不得不坐下来向她解释几次,哈利必须得这样做,告诉她他不能过来,但他会没事的。
 
她很伤心,尽管他们挪走了椅子,并且多次安慰她只要她想,她随时都可以向哈利写信,他不会有事的,可她还是整顿晚饭都很伤心。
 
所以,在这个星期天,他和赫敏还有其他家里的人一起过来了,金妮在摆餐具,朝他微微笑笑,双胞胎的笑话店占据了他们俩大部分的时间,这让他们几乎没有时间帮她照顾莫莉,珀西,令人惊讶地,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比起其他人,珀西给了金妮离开陋居喘口气的时间,尽管如此,到最后,金妮是那个帮助莫莉度过了她的恐慌症发作重度抑郁的人,她确保了她的母亲按时吃饭并起床。
 
哈利和赫敏想尽他们所能地去帮忙,但魔法部还有许多事务要处理,他们没有时间睡觉,更没有时间去帮金妮。
 
当哈利和赫敏只剩下他们两个,就像胸上一道仍未愈合的伤口时,这让事情变得更糟了,这提醒了每个人他们中少了谁,莫莉基本上是哈利生命中唯一一个像母亲一般的存在,她待他就像亲儿子一般,这一点在她得知罗恩离开并消失的消息,在谣言开始散布,在人们相信了最糟的传闻时也没有改变。
 
然而,虽然莫莉把哈利当作她的儿子,但这也并不意味着失去她孩子的痛苦对她来说就减少了,所以哈利和赫敏每个星期天都会来吃晚饭,然后又在星期天的晚上离开,他们做了他们所能做的,但他们知道这仍然无法填满莫莉心中深深的空洞,因为这空洞也存在于他们的心中。
 
一家人对于那一问题的分歧也并不有助于事情的好转,金妮和弗雷德认为罗恩背叛了他们,或者至少,他是被折磨到崩溃,在最终屈服并告诉了食死徒情报的,他们可以原谅这一点,如果不是因为情报的泄露导致了比尔和查理的死亡,导致了芙蓉的失踪并且有可能已经遇害,导致了好几场战斗的失败和安全屋的袭击,他们不能原谅罗恩的崩溃所造成的后果。
 
乔治,有史以来第一次,坚定地反对弗雷德的观点,他认为如果他们通过折磨罗恩获得了情报,那这就不是罗恩的错,他们没有一个人面对过罗恩所面对的,责怪他们死去的弟弟是非常过分的。
 
他们没有人相信罗恩还活着。
 
只要哈利还没有看到尸体,他就不会相信任何事,对他来说,罗恩还活着,以某种他说不清的方式,即使他那疯狂的、精神错乱的幻觉告诉着他另一种可能,关于陋居有一点很奇怪,每当哈利过来的时候,罗恩从不出现,他对这种情况又爱又恨,并且很好奇为什么会这样,罗恩是他的家人,当罗恩在的时候,哈利才不再觉得独自一人,才不再觉得一切都毫无希望,陋居带给他的也是同样的感受,也许他在这里看不见他是因为待在这间屋子里让他感到更加安稳。
 
哈利走到金妮跟前,紧紧地抱住她,她靠到他身上,前额抵上他的肩膀,因为想忍住哭泣而发出一声窒息般地抽气。
 
“她怎么样了?”他问道。
 
“她总是走进厨房,坚持说这里不是她的房子,我一直试图告诉她原来的厨房被炸毁了,但她不记得了,或者她不愿记得,总是在不停地找着那面该死的钟。”
 
新厨房比原来大上三倍,这是双胞胎的功劳,所有莫莉·韦斯莱在厨房可能需要的东西都被加了进去,就像一片广阔的小岛,他们有了一张更大的家庭餐桌,足够多的柜子、空间和一扇面向后院的大落地窗,后院里还有一个阅读角,对于这个家庭的女大家长来说,这是一座美丽而完美的房子。
 
但这个家庭的女大家长已经不再是她了,她是一个脆弱的老妇人,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失去了她的丈夫和三个孩子,她的头发几乎没有一丝红色了,在那一夜之间,她似乎老了十岁,她的右太阳穴上出现了深深的皱纹,带着那道新的伤疤,那块皮肤不再有头发生长了。
 
那道在她面前炸开的咒语只有一小部分击中了她,查理·韦斯莱承受了那场攻击的全部火力,这个男人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了他的母亲。
 
“外面天气不错。”哈利说道,望着窗外,“我们为什么不在外面的花园里吃晚餐呢?我打赌壁橱里肯定还有圣诞节剩下的灯笼,我们可以让它们飘在桌子上方,如果我们现在就开始准备,应该能在所有人都过来前做完的。”
 
“她会喜欢的。”
 
这项工作所花费的时间比他们两个人想的都要短,珀西在他们试图在一瞬间把桌子缩小到手指那么小的时候过来帮了忙,有时他忘记了虽然乔治和弗雷德在创造产品和发明新咒语方面很出色,但珀西也是一个了不起的巫师,韦斯莱家族中没有人太在意的变形术,正是这个一本正经的男人最擅长的技能。
 
看到他们惊讶的表情,珀西叹了口气。
 
“你们只要开口问就行了。”他说道,他们走出门,珀西把桌子恢复到了原来的尺寸,摆上了银器、蜡烛和南瓜汁,不久之后,赫敏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之前她在和韦斯莱夫人讲着魔法部的八卦,送了她一套全新的最新女性杂志来让她分分心,并修改和删去了所有和战争有关的内容。
 
“所以,你们俩现在在魔法部忙什么?”金妮一边准备着食物,一边问道。
 
哈利耸耸肩,不想谈论拉巴斯坦或者搜寻食死徒的据点却几乎一无所获的事情,尤其是关于熄灯器的事情。
 
“事实上,我的一些案子有了很大的进展,”赫敏宣布道,她停顿了一下,看了金妮一眼,哈利皱起了脸,知道不论这个“进展”指的是什么,应该是和凤凰社有关,不然赫敏是不会犹豫的,“我追查了一条线索,发现了另一座食死徒的监牢。”
 
哈利的心里咯噔一下,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他根本没有找到任何与之有关的情报。
 
“什么时候找到的?”他问道。
 
金妮也停下来了,将要放到桌上的土豆沙拉停在了半空中。
 
“昨天,在过去的48小时里,已经有三队傲罗在那座监牢里搜查了,我想着如果他们有发现什么,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赫敏连忙说道,“只是。。。。。昨天我在那里待了几个小时,那里。。。。。有许多尸体需要辨认,目前还没有人发现任何幸存者。“
 
“那地方在哪儿?”哈利问。
 
“纳布兰德,这和我们见到的其他所有监牢都不一样,也没有关于它的任何记录。”
 
金妮把土豆沙拉放了下来,开始摆上叉子,装作很随意的样子。
 
“你觉得他们会找到什么吗?”她问道。
 
你觉得他们会找到任何人吗?
 
“我觉得我们会发现很多东西,我只是不知道会是什么。“赫敏谨慎地说道。
 
金妮快速地点点头,向屋里走去。
 
现在她不在这儿了,哈利转向赫敏。
 
“那里有多少尸体?”他问道。
 
赫敏晃了晃脑袋。
 
“太多了,所有种族的都有,成堆成堆地堆在那里,等待腐烂,要不是我的脸上有防护咒隔开臭味和疾病,我根本没法靠近那里,这太可怕了。”
 
哈利点点头。
 
“你是根据什么线索追查到那里的?”
 
“那是卢平和李最后待的地方。”她小声地回答道。
 
他的喉咙发肿了,夏日的炎热忽然让他觉得浑身难受,好像空气快要让他窒息了,他使劲地闭眼又睁开,把攥起来的拳头藏到身后。
 
“先别把这件事告诉乔治和弗雷德。”哈利说道。
 
失去李对他们来说很艰难,弗雷德说过他以为李是安全的,他藏在暗处,不像其他其他凤凰社成员那样需要太多出面的行动,双胞胎说服了李他的电台太重要了,他不能放弃,许多人都依靠他来获取信息,把更危险的任务留给其他凤凰社成员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没有人像李那样了解电码和无线电波,没有他,他们会迷失的。
 
然而,他们还是失去了他,这是凤凰社最安全的工作,可他们最好的朋友还是从他们身边被夺走了,他们这才突然意识到,无论一个人在做什么,无论这看起来有多么微不足道和安全,在战争中,没有人能够幸免于难。
 
对他们来说,李是第一个。
 
接着是比尔和查理。
 
再接着是亚瑟。
 
弗雷德开始喝起了酒,乔治再也不说话了,他们其中一个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才把酒戒掉,并说服另一个开始说话,最后,只有乔治对酗酒的反对和弗雷德对乔治的沉默的愤怒反击才让他们停下了那种状态,清醒过来,意识到他们自己其实也差点就死了。
 
“我不会对他们做那种事的。”赫敏小声说道,“除非我们确切地知道李是否真的在那里,而且也不是现在,在我们终于把他们找回来后。”
 
“找回谁?”弗雷德走过来问道,满怀喜爱地打量着灯笼。
 
“西瓜,他们刚刚熟,”哈利回答道,拿起一盘刚切好的西瓜,“直接从你母亲的花园里采摘,来自于你妹妹的爱。”
 
“那它肯定要被宠得甜腻腻了,不是么?”乔治开玩笑道。
 
“哦,真美啊!”莫莉·韦斯莱一边说道,一边走到后院,金妮搀扶着她,珀西紧随其后,“哦这太棒了,多么完美的夜晚啊。”接着,莫莉·韦斯莱困惑地环顾四周,看起来好像在数椅子,“我们是不是少了些人?”
 
哈利帮助金妮把他的义母扶到桌边,脸上的笑容失去了色彩。
 
“不,所有人都在这儿。“
 
 
TBC
AliceHatter
六年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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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布于:2021-06-18 19:19
yakiaoi:呜呜呜呜俺的荣荣TwT 球快点找到他叭(扑嗵跪倒
即便坑了也想继续看下去,太太翻译辛苦啦!
回到原帖
谢谢,会找到的会找到的,其实也不是坑,作者可能是暂时搁置一下,我去她的tumblr上看了,她因为疫情丢了工作正在找工作所以目前没心思写,不过她说她会写完的,我记得她的另一篇罗恩中心向的文花了五年时间才写完,所以虽然时间跨度大了点,但我觉得她应该会写完的
yakiaoi
霍格沃兹毕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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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21-06-24 04:59
AliceHatter:谢谢,会找到的会找到的,其实也不是坑,作者可能是暂时搁置一下,我去她的tumblr上看了,她因为疫情丢了工作正在找工作所以目前没心思写,不过她说她会写完的,我记得她的另一篇罗恩中心向的文花了五年时间才写完,所以虽然时间跨度大了点,但我觉得她...回到原帖
原来如此,在疫情下生活不易,希望原作大大的生活赶紧安定下来,好文不怕完结得晚~
希望罗恩宝贝早日回到爱着他的人身边_(:зゝ∠)_
AliceHatter
六年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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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布于:2021-06-29 19:10


第四章 谁是烈火?
 
“他床上功夫不错,你知道么,”贝拉特里克斯转着圈,戏谑地举起魔杖,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不过,你不会知道的,不是么?他玩弄你的感情,但从来没有认真过,你们俩什么都没做。”
 
她试图把她的嘲讽赶出她的脑海,只关注这个女人挥舞魔杖的动作,她迈步的方式告诉了她她的下一步的行动,她的手挥动的方向,会是直接出击么?砍过去,下挥,还是上钩?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是一个难以预测的对手,她像一个舞者一般移动着,在一个个动作中扭转她的方向,仿佛给她配乐的是什么宏伟的歌剧,赫敏不可能再遇到比卢娜·洛夫古德要更糟糕的对手了,她需要找出她的进攻模式,之前她在一千码外就能认出来,可对于这种直到最后一秒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的对手,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小罗尼对我可太好了。”贝拉特里克斯发出一阵咕噜声。
 
赫敏发出一道切割咒,猛地向上划去,她一个咒语接一个咒语地进攻着,但换来的只有对方那愉悦、尖锐的笑声。
 
“如果你碰了他。。。。。。”赫敏嘶嘶地说道。
 
“哦,亲爱的,”贝拉特里克斯转动她的魔杖,施展着护盾,仿佛像是她自己手臂的延伸,对自己咒语的力量十分自信,“我做的可远远不只是碰啊。”
 
赫敏把魔杖往前一戳,接着再往下一划,想把这个女人的肺从她身体里扯出来,可咒语只是击中了地面,击裂了她们所站着的水泥地,贝拉特里克斯跳开了,她的黑色袍子随着她飘动,黑灰色的卷发乱糟糟的。
 
赫敏及时施展了护盾,虽然她知道有咒语击向它,但她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那到底是什么咒,她的护盾裂开了,散落到地上,对方又施出一道咒语,再度击碎了她重新施展的护盾,她再度施咒,它又再一次裂开了。
 
“你有数过他那些可爱的伤疤吗?那些布满了他手臂和背部的伤疤?它们可真漂亮,”贝拉特里克斯再次咕噜噜地说道,有史以来第一次,赫敏理解了罗恩对猫的厌恶,“为什么那些伤疤是银色的呢?我想知道,你知道么?”
 
赫敏后退一步,让她的魔杖向旁一划,黄色的金丝雀从她的魔杖中跃了出来,从四面八方攻击着贝拉特里克斯,贝拉特里克斯一边笑着,一边毫不费力地把它们打跑。
 
这对她来说就是一场游戏,而不是战斗,赫敏是她的一个玩物,一个娱乐,而不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她被她耍弄了,在这场决斗中,她感到力不从心,这个女人的战斗方式优雅而娴熟,而赫敏则是僵硬而谨慎,也正是这个女人把罗恩囚禁在某处,并且以一种赫敏知道会给罗恩留下数年创伤的方式玩弄了他。
 
“他还活着吗?”赫敏问这个怪物,因为这在她看来不是个女人,贝拉特里克斯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野兽,她的残忍和恐怖程度仅次于伏地魔本人,食死徒们歪曲了真相,她知道她对发生的事,罗恩身上发生的事撒了谎,至少,介于罗恩的性格他是不会那样做的。
 
罗恩是绝不会自愿那么做的,绝不会,她就像了解自己那样了解这一事实,谣言、欺骗和谎言是这个怪物能告诉她的所有,她是为了扰乱赫敏的心绪故意这么做的,这正在起作用,即使她知道那些事实,这仍然令她感到不安,因为这个恶心的女人对罗恩的身体的了解告诉她了一个比对方编造的谎言要更为可怕的真相。
 
这个食死徒数过罗恩的伤疤。
 
这个食死徒把他束缚了起来,脱掉了他的衣服。
 
这个食死徒伤害了赫敏的罗恩。
 
“觉得被背叛了?”贝拉特里克斯问道,女人轻轻转动手腕,一道黑魔法咒语随之发出,赫敏施展出一个泡泡护盾,看着黑魔法在她周围转动,试图在背后袭击她,幸好,她的护盾还在,一种深红色的魔法环绕着她,做出最坏的打算,时刻准备好接受对方的阴招,这是唐克斯在他们的小课上交给她的,她一直教他们到深夜。
 
“可爱的小泥巴种被抛弃了么?”贝拉特里克斯咕哝道。
 
“他,还,活,着,么?”赫敏强调道。
 
“你想杀了他?”贝拉特里克斯迫不及待地问道,“想让他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漂亮的小鸟想要杀了那个狗杂种么?”
 
就是这个,藏在谎言中的真相,她说狗杂种这个词的时候带着如此深的仇恨和恶意,赫敏冷笑了一下,感觉平静多了。
 
“他确实是那样的性子,不是么,”赫敏随意地说道,“总是那么满腔怒火,所以,作为你的囚犯,罗恩到底做了什么把你气成这样?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对他产生了这么大的仇恨?他到底做了什么激怒了向来从容不迫的贝拉特里克斯?”
 
食死徒小心地注视着赫敏,眼中闪过一道光,比之前要更加谨慎而不再那么戏谑了,贝拉特里克斯知道她已经暴露了,但她仍旧不愿服输。
 
“你以为你能让我们彼此作对吗?”赫敏问道,“就凭编造一连串任何了解罗恩的人都知道是假的的谎言?但我想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才得到伏地魔的私人情妇如此多的关注呢?”
 
又一道黑魔法发出,赫敏叠加了她的泡泡咒,但贝拉特里克斯的咒语仍旧在她的泡泡护盾上留下了一道裂缝。
 
“这并不能改变事实,”贝拉特里克斯声称道,她的双眼紧盯着赫敏,像找到食物的克鲁克山一般闪着光,“不是么?他还是丢下了你们,尽管你拼命地叫着他不要离开,我全都看见了,是的,你有多么地爱他,可这却不足以让他留下来,他离开了你,而现在我的主人知道了一切,我们摧毁了你们的安全屋,一个接一个地消灭了凤凰社的成员,你心爱的宝贝小罗尼仍旧是(is,注:这里贝拉特里克斯用的现在时)个叛徒。”
 
Is(是)
 
Is
 
Is
 
罗恩还活着。
 
看见。
 
她是看见的,罗恩并没有告诉他们,她是看见的,摄神取念,他们强行进入了罗恩的大脑,这也并不是马上的,在情报泄露前,罗恩已经失踪了数月,罗恩抗争过,罗恩拼命地抗争过。
 
罗恩还是罗恩。
 
她需要贝拉特里克斯告诉她他在哪儿,她需要这个食死徒再说漏嘴一次,赫敏解除了泡泡咒,单膝跪到水泥地上,魔杖瞄准地面,她用力一划,水泥地变成了泥沼,在她正前方,二十英尺范围内的地面都变为了泥地,看起来就像一个沼泽里的怪物,在从瓦砾到所有东西沉入地下前攀升而起,贝拉特里克斯想要移动,想要攻击她,但她的脚已经陷进了泥里,也就是在这时,赫敏再度出击,从容地抖了抖手腕,逆转她的咒语,把泥地又再度变回了水泥,贝拉特里克斯的两个脚踝因此断裂,发出一声响亮的咔嚓声。
 
这个食死徒只是闷哼了一声,在她被困住的地方发出一道黑魔法咒语,关于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她是一个强悍的婊子,赫敏躲闪开来,向挥剑一般挥舞她的魔杖,发出一道又一道咒语,终于解除了伏地魔的左右手的武器。
 
“结束了,贝拉特里克斯,告诉我你把他关在哪儿了。”赫敏狠狠地说道,魔杖指着贝拉特里克斯的下巴,对方笑了,露出了一个使她看起来有点年轻的酒窝,接着把手伸进了她的口袋。
 
“统统石化!”赫敏大叫道。
 
但贝拉特里克斯的动作太快了。
 
匕首刺进了这个女人的胸膛,银色的刀刃在一瞬间就刺了进去,咒语在血流出来的同一时刻击中了她,石化了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尸体,并且更加成功地固定了扎进她胸膛的匕首,咒语冻住了这个食死徒自杀时的满意笑容,她的整个身体都中咒了,加上脚被困在了水泥里,这具尸体暂时变成了一座雕像。
 
在去往曼彻斯特的麻瓜列车上,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死亡是她一直在回想的事情,她知道有其他更快捷的魔法旅行方式可以去往英格兰的另一头,但她有大量的文书工作需要完成,一边穿过乡村一边工作比在办公室的打字机前度过一天要愉快的多。
 
女食死徒的遗言提醒着她这个案子,她的话令人沮丧和作呕,而且。。。还毫无用处,她收到的来自调查小组的所有文件都说着同样的事情,有人销毁了食死徒在那个地方活动的所有证据,除了那些尸体,而由于它们被长时间泡在一个被淹没的洞穴里,这基本上是销毁任何了可用的证据,这些尸体都已经无法被辨认了,但在过去几年里赫敏一直靠着她所能得到的希望的碎片坚持着,卢平、李、罗恩和其他失踪的凤凰社成员,他们并不在那里,至少,在赫敏面前摆着一个尸体并有一个专家告诉她“是的,这是你的朋友”之前,他们对她来说还活着,并等待着被救援。
 
 
***
 
 
托马斯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辗转着,干净的衣服和洗澡使得狼人比赫敏第一次见到他时要年轻了许多,他证实了三个莱斯特兰奇在德赛维尔监牢的活动非常的活跃,这使她的胃颤动了起来,她有一种渺茫的希望,那就是尽管发大水毁坏了所有的证据,在所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物之中仍然会留下罗恩的踪迹,不知道为什么,他爱的那个男人,惹恼了最臭名昭著的食死徒。
 
她的心中有一种永远也不会消失的痛,伴随着记忆中的欢笑和遗失,对他的离开的愤怒,觉得他再也不会回来了的绝望的怒火,那种被背叛的感觉,不论大小,他让他们击垮了他,他们从他那里得知了所有的计划,导致了那么多人陷入危险之中,罗恩让她在她最爱的两个男人之间做出选择,让她在跟随邓布利多的计划还是他之间做出选择,让她在她的好朋友之中选出最优先的那个人的愤怒。
 
没能和他一起走的愧疚,当罗恩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却不在他身边的愧疚,也许她当时本可以做些什么,也许如果她当时和他一起走了,罗恩就不会被抓住,他们本可以改变局面,做出一些有助于逃脱的决定,而不是让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因为他的不在而感到的绝望,一直存在于哈利和她心中的空洞,没有了罗恩,他们的日子充满了孤独和寂静,没有了他随和的笑容,没有了他那默默而尴尬的安慰,没有了他的温暖和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他们护起来的那种保护,罗恩需要他人在他的身边,需要和他人亲近,但同时他也渴望独立,能依靠自我,她想念他,他那不善表达的、复杂的、溢出的茶匙。
 
还有对于所发生的事摸不着头绪的抓狂,她不知道罗恩什么时候被抓住的,怎么被抓住的,被谁抓住的。。。。对于所发生的事情的一无所知,以及一种挥之不去的希望,那就是罗恩已经逃出来了,并且还活着。
 
各种感情的糅杂使她感到晕头转向,她心脏的四个腔室互相撞击,试图决定它们之中哪一个来给她输血,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念头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
 
战争已经结束八个月了,如果罗恩活下来了,如果他逃脱了,那为什么他还没有回来呢?随着时间过去。。。赫敏可以原谅很多事,但不愿回来,不给他们发消息,或者回避他们是她无法原谅的,她无法想象罗恩会那样对他们。
 
“自从我离开族群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托马斯打断了她的思绪,“我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再见到我。”
 
赫敏放下她一笔也没有动的文件。
 
“你是友好地离开的对吧,他们明白为什么你不能离开那片区域。”
 
“这不代表他们喜欢我离开,我不是什么欧米茄,我是贝塔,也就是奥汀的左右手。”
 
赫敏点点头,在过去几天对狼人的组织方式的了解对她来说很有启发,之前她只接触过像卢平那样的独行者,或是格雷伯克那样的怪物,结伴而行的狼人们有他们自己的规矩和习俗。
 
他们前往曼彻斯特和族群见面,看看卢平是否和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位有过交流,这就好像卢平在去了纳布兰德后就消失了,很明显,李和卢平从未在他们约定好的地点见面,这也就意味着在他们被抓走后,他们被带到了两个不同的监牢。
 
虽然她在上周很幸运地认识了托马斯,帮她找到了寻找卢平的线索,但对于李·乔丹,她还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但她也需要寻找他,根据托马斯所说,在战争期间,这个族群和一个叫烈火的人一起与食死徒战斗了好几个月,如果她能让他们提交一些证词,那么这会对保护狼人权益有很大的帮助。
 
“你有认出任何你和你的族群打败的食死徒吗?”赫敏问道,一边在案卷上做着笔记。
 
托马斯摇摇头。
 
“在战争爆发前,我们尽一切可能躲避着大众的视线,所以任何通缉令和流言都不是我们所关注的,不论男女,食死徒们只不过是一群我们不认识的军队,由于黑魔法,就连他们身上的气味都是相似的,灰烬和硫磺味太浓了。”
 
“那烈火呢?你说过他不是个狼人,他有没有认出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托马斯怂怂肩。
 
“如果一个死鬼戴着食死徒面具,烈火就攻击他,他们有些人有特定的弱点,但他从来都没在意过他们的名字,因为他会反过来先消灭他们,由于他身上有追踪咒,他经常把自己当作诱饵。”
 
“你们有没有试过把追踪咒消除?”赫敏问道。
 
“我们没办法弄清楚他们到底用了什么咒语,”托马斯再次耸肩,“所有魔法图书馆都被监控着,当烈火终于想办法拿到一根魔杖试图自己移除它的时候,他遭到了严重的反弹,有整整一周他都在不停地抽搐,他使魔杖的那只手也暂时性瘫痪了。”
 
赫敏抖了一下。
 
“他的真名是什么?”赫敏问道,想知道她之前是不是听说过他,很明显烈火是一个代号,令人沮丧的是,托马斯只是又怂了怂肩。
 
“我只知道他叫‘烈火’,就连那些食死徒和半人马都叫他烈火。”
 
“他是黑皮肤的吗?”赫敏问道,想着李·乔丹可能在某个时候在德赛维尔监牢待过。
 
“他皮肤苍白,”托马斯回答道,“棕头发,只有一条腿。”
 
“一条腿?”赫敏倒抽一口气,想到了疯眼汉穆迪,他的尸体一直没被找到,“他是不是很多疑?有一只会转动的魔法眼珠?”
 
“他有一只眼睛被绷带罩住了,但我不觉得它有什么魔法。”
 
对啊,那只魔法眼珠出现在了乌姆里奇的办公室的门口,她、罗恩和哈利因此确定了疯眼汉真的死了,现在她兴奋起来了,甚至是非常高兴,不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难道不就是疯眼汉的作风吗?和一群狼人一起对抗食死徒?这像是那个男人会想出来的疯狂的天才计划。
 
她差点要拿出魔杖来召唤守护神了,听到这个好消息让她激动的忘了自己在哪儿,穆迪还活着,至少曾经活着,并可能仍然活着,这个男人难道不能证明他是个打倒伏地魔的了不起的恐怖存在么。
 
曼彻斯特的狼人藏身所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荒凉,她不好意思承认她之前想象他们会住在森林里的某些帐篷或是睡袋里,相反,她看到的是处在小镇边缘的小木屋,门前有一个有着狼头形状的铁环把手(她看了许多深夜黑白电影的爸爸要是知道了这个,大概会大失所望的)。
 
托马斯怀疑地盯着这所房子,这让她感到有点不安。
 
接着门开了,托马斯的怀疑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的愉悦,里面的样子。。。。和她预期的或多或少差不多,里面的声音被魔法隔开了,男男女女们大喊大叫着,动作夸张,混乱占据了上风,屋子里的一切都乱七八糟的。
 
总而言之,这里让她想起了韦斯莱家的房子。
 
一个和谐融洽的大家庭。
 
她走进房子,门在他们俩的身后关上了,三个脑袋从角落里冒了出来,一个在和他们打招呼,托马斯很快便受到了无数只双手的欢迎。
 
“可真是寒冷的问候。”赫敏开玩笑道,她真希望卢平能有机会看到这样的场景,这里的温暖亲切,在这墙外是一个惧怕和憎恨他们的存在的世界,但在他们之间,至少是在她看来,是一种在巫师圈子里很少见到的接纳。
 
一只手从拥抱中伸出来,停在空中和她握手,赫敏伸出手,发现她的手指被一双女性的手紧紧握住,对方的手松开了,露出一张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的脸,她看起来很强壮,沙金色的头发用乱七八糟的辫子扎着,她的犬齿比常人的要大一些,卢平笑的时候总是不露齿,现在她明白这是为什么了。
 
“你好呀,”女人问候道,赫敏再次接过那只伸出来的手,感到那只看似小巧的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女人把她拉近了一些,“我们能为你做什么?”
 
“我需要和奥汀谈谈,”赫敏告诉她,“我在找一个朋友,一个狼人。”
 
“朋友?”她怀疑地说道。
 
“他是我之前的教授,”赫敏纠正道,“一个我尊敬的人,一个朋友。”
 
狼人松开了她的手。
 
“我是这里的新贝塔,简·普特曼,很高兴认识你,你是说这个狼人之前是你的教授?”她的眼里闪着好奇的光芒,“我猜是在他被咬之前。‘
 
“是在之后,“赫敏回答道,”是在很久之后,莱姆斯·卢平在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被咬了。“
 
她的眼里闪着认同的光。
 
“芬里尔的受害者之一,对吧?只有那个该死的狼人会在月圆之夜故意进城,我们这里就有一个是被他转化的,她在九岁就被咬了,她父母和她断绝了关系,在她在林子里睡觉的时候没给她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我们不得不用偷来的魔杖教她,这样她就不会变成默然者了。“
 
赫敏打了个寒战,理解地点了点头。
 
“奥汀在楼上捣鼓麻瓜的东西,打电话,谈着什么城里的临时工作,我们可以靠它来付房租,应该不会花太久时间的,现在这里只有三个人需要临时工作,大多数人得到麻瓜工作还挺容易的,因为他们不了解我们,所以保住饭碗并不难,也不过是要编个每个月要去医生那里看病的小谎,他们很乐意接受,因为我们是好员工。”
 
“这招每次都管用吗?”赫敏问道。
 
简怂怂肩。
 
“又不是说我们做的是同一样工作,再说了,真相实在是有点让人难以接受,不是么?当然,把铁链偷偷带进地下室才是最困难的部分。”
 
简朝她单边眨了个眼。
 
托马斯加入了他们,比之前更加气喘吁吁,但同样咧嘴笑着,像狗狗一样晃着身子,他们向楼上走去,赫敏惊奇的发现周围在她踏上第一个台阶的瞬间安静了下来,韦斯莱一家从没有在任何一个房间使用过静音咒,但赫敏猜测,这是因为韦斯莱家全是小孩,莫莉需要随时能听到他们,而这里都是成年人。
 
他们发现奥汀正把电话放在耳边,皱着眉头,他坐在桌子上,以印度人的方式盘着腿。
 
“十点?没问题,”接着他停顿一下,“我相信他会很合适的,他喜欢狗,”说道这句话的时候,奥汀做了个鬼脸,“是的,他会带着简历的,我们总会带着简历的,”又是停顿一下,“祝您今天过得愉快,先生。”
 
奥汀挂断电话,一步跃起,把托马斯拉到他怀里,张开手掌,拍拍他的背。
 
“你没送猫头鹰,没打电话,也没来看我们。。。。。你比我们上次见你时瘦了10磅,而我们还刚从监牢里逃出来不久呢,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个傻瓜。”
 
托马斯和赫敏同时回答道。
 
“他很忙。”
 
“我无家可归。”
 
奥汀对她新聘用的顾问皱起了鼻子。
 
“戈德里克啊,你知道你在族群里总是有一席之地的,只要用点飞路粉,你就能轻松地回去看你家小狼了。”
 
赫敏被他们如此轻松地谈论他们的“诅咒”给震惊了。
 
“她也是狼人?”赫敏问道。
 
奥汀挥了挥手。
 
“不,不,她当然不是,这只是我们的一种说法,开个玩笑而已。”
 
“抱歉。”赫敏的脸红了。
 
他又挥了挥手,好像这根本没什么好道歉的。
 
“所以,这位是谁?为什么你把她带到这儿来?”奥汀问托马斯。
 
托马斯拖着脚来回踱步。
 
“是这样的,她在找一个在战争中失踪的朋友,一个狼人,叫莱姆斯·卢平。”托马斯说道。
 
奥汀点点头。
 
“我没有见过他本人,但我听说过他,你们请坐,”奥汀邀请道,指着房间里的桌子和沙发,他们围坐在一起,倒了几杯茶,他们达成了一致,接着便开始直接讲起了正事。
 
“当有一次我问烈火为什么他要救我们的时候,他提到莱姆斯·卢平是个好人,任何人都不应该因为他们非自愿接受的诅咒而遭到评判,他解救了我们,帮助我们和那群杂种战斗了一段时间,直到他们又抓住了他,恐怕烈火只和我们提到过这个卢平一次。”
 
赫敏感到失望充满了她。
 
“你有没有遇到过任何你不知道或者没问过名字的狼人?又或者遇到过一个四十多岁,灰褐色头发,大概五英尺六英寸高的男人?”赫敏追问道。
 
奥汀摇了摇头。
 
“在我们逃脱后,我们只遇到过几个半人马,很多的食死徒,还有一些掠夺贼,但是没有见到过其他狼人,我们一直保持着低调,直到伏地魔倒台,我们被两方追杀,食死徒想要给我们施夺魂咒,让我们为他们所用,普通的巫师和女巫一看到我们就会攻击我们,你觉得在所有地方中为什么我们会选曼彻斯特呢?因为普通的麻瓜工作是我们能找到的最好的了。”
 
过了一会儿,托马斯开口道。
 
“有任何关于烈火的消息吗?”
 
说到这儿,奥汀和简都严肃了起来,阿尔法狼摇了摇头。
 
“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了,我听说他在上一次的监牢暴动中杀死了卡罗兄妹,但我没有听说过任何关于他逃脱的消息。”
 
“我听说他杀了那个混球的蛇,那是真的么?”托马斯问道。
 
“是真的,”简告诉他,“我应该猜到的,那个黑魔头站在那里,讲着他是如何把波特掌握在了他的手心里,邓布利多的人是如何处于失势的境况,霍格沃茨是如何落入他手中的,他巴拉巴拉地讲着那些事,然后烈火便出现了,只有一条腿,可怕的咒语刻在他的脸上。。。。手里拿着一把匕首。”
 
魂器纳吉尼,赫敏静静地想到,关于蛇被杀死的消息一波又一波地传过来,伏地魔在之后大发雷霆,她和哈利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他们猜测,希望,这是罗恩做的。
 
但显然一直以来这都是疯眼汉穆迪的杰作。
 
这个消息使她感到有些难过。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托马斯问道,“你是在多久以前见的他?”
 
托马斯的语气中带着钦佩,赫敏想知道穆迪是如何改变这些人的生活的,从目前听起来,他把他们从地牢中解救了出来,和他们在树林里同行,在战场上和他们并肩作战。
 
“九月初的时候,”赫敏告诉托马斯,“纳吉尼的死讯就是在那时开始流传的。”
 
“差不多是那时候,”简沉思着说道,“我们展开了一场越狱,我想我是唯一一个瞥见烈火的人,当时人太多了,那些死鬼们聚在一起在举行着什么仪式,他的两边还有两个麻瓜出身的囚犯,不到青春期的小孩子,你知道吧,我没法靠近他,他甚至都不知道我们在那里,你知道吧,我确信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不知道他的族群曾离他如此近但却没有救他,放弃了他。”
 
“在那之后,我们回去找他了,”奥丁插话道,“但那里的人都不见了,那个地方完全被废弃了,我们来的太迟了。”
 
“我相信他不会怪你们的。”赫敏轻柔地说道,想起那个坚强的傲罗。
 
“他确实不是那种人。”托马斯喃喃地说道。
 
“对吧。”赫敏说道,试着让他们继续说下去。
 
“在我们的一场战斗中,”托马斯说道,“烈火知道他们会来,当时林子里有一所房子,用来放马的那种房子。”
 
“一个马厩。”赫敏回答道。
 
“对,不管怎么样,这个一条腿的家伙把自己吊在梁子上,告诉我们去吓唬那些食死徒,不要攻击,只是吓唬,于是我们开始在那个地方扔石头,让他们受到惊吓并开始乱发咒语。”
 
奥汀向托马斯笑笑,接过话继续讲这个故事。
 
“他们一向影子扑去,我就上前去,像他告诉我的那样模仿妖怪的吼叫,吓得他们在马厩里来回跑,好像狗灵在追他们似的。”
 
“你还挺擅长这个的。”简评价道。
 
奥汀拍了拍她的后脑勺。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出击了,”托马斯指着屋顶,想象着房梁,“没有魔杖,只有几把草叉和铲子,在他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前就杀死了其中三个,当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在烈火的身上,朝他发出咒语的时候,我们也开始了攻击。”
 
“他吊在那里,”简兴奋地说道,好像在谈论魁地奇比赛而不是战斗,“利用房梁,在空中来回荡着,跳到一个死鬼身上,把魔杖从他手中夺了过来。”
 
当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时,他们的谈话被打断了。
 
一束光从窗户外照了进来,他们四个猛地站起,伸出魔杖准备战斗,警惕地看向外面,结果却只发现一只牡鹿守护神在赫敏的面前转着圈,她放下魔杖,大步向前,把鹿的脑袋捧在手中。
 
“怎么了?”
 
鹿张开嘴,哈利给赫敏送来了一条消息,使她的心都差点停止了跳动。
 
“罗恩回来了。”
 
 
 
TBC
lan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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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布于:2021-07-11 02:55
心疼⊙﹏⊙,咱小罗从头到尾都是哈利的想像吗
17#
发布于:2021-07-20 05:47
跑去把原文读完了——真的写的非常好,原作者对罗的定位真的是我最喜欢的!非常感谢译者翻译!
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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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布于:2021-07-20 20:08
反复看了很多遍,很喜欢您的翻译作品,译者太太辛苦了!!!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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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发布于:2021-08-13 06:56
太激动了!!等更
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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