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前發個糖自己吃。
結果寫完都過完年了。 主要是太看自己的心情寫了,有空就寫幾筆。 嗯,就是如此任性。 ~~ 喂,我覺得,我想你了。 ~~ Draco他畢業,已經9個月了。 他坐在自家書房裡,無所事事。 也不是沒有工作,Malfoy家也是有點產業需要處理,但他拿還需要時間熟習為由,把事情都交由母親處理,那強大的女人,簡直是女版的Lucius Malfoy,把事情處理得井井有條。 本來Draco以為他能看帳目看到老去的一日。 直到三天前,他在稅務大樓的櫃檯前再次遇到那個Weasley。 還是那個冒冒失失的Weasley。 還是那個窮窮酸酸的Weasley。 還是那個看起來像餓了十個世紀的Weasley。 還是那個富有生命力的Weasley。 當時他剛轉身,頂著紅色頭髮的Weasley撞了他一下,顯然那人之前是邊低頭看手上的東西邊走路,沒有注意到身旁有人。 「喔,抱歉,喔!」Ron一抬頭,顯然是沒有預料到自己居然會在這裡撞到Draco,樣子還是那樣滑稽,一手拿著羊皮紙,一手拿著咬掉一半的甜甜圈,「Ma——Malfoy!你怎麼出現在這裡﹖」 Draco抬眉︰「所以成為Auror第一個條件是要又窮又盲——不不不,你手上的是稅單﹖」Weasley 馬上把手上的羊皮紙收到身後,Draco注意到Weasley的雙耳發紅,「Weasl家居然有錢到能交稅了﹖」 「去你的,Malfoy,」紅髮顯然是被氣到,但手上的排號紙開始尖叫起來,看來到輪到Weasley進入櫃檯了,「Hey,你還是那麼討厭啊,Malfoy——」,手上的排號紙又再次尖叫,催促著Weasley馬上到櫃檯那裡去。「喔,見鬼了——你不是很有錢的嗎,居然也要跟我們這班窮鬼一起排隊交稅啊——」手上的排號紙發出FINAL CALL的尖叫聲,「見鬼!怎麼這個爛東西那麼煩!」 他看著Weasley轉頭就走了。 Draco還在原地停留了一下,看著紅髮消失在自己眼前。 回去後Draco連續兩夜作了很久都不會作的夢,他看到Ron對自己笑,Ron牽著自己的手,Ron低頭親吻自己。 隨後他就醒了。捂了下胸口,他曾經以為這個器官早已失去了存在感。 心跳跳到160次/分。 吶,他差不多已經有一年多沒有夢到Weasley了。 以前他不敢夢到。 他早就知道Weasley已經回來了。 正如他知道Weasley所有喜好,知道Weasley的行蹤。收集Weasley的一切是他過往七年養成的習慣,美其名說是,知自知彼,多多取笑Weasl一家。其實無聊的程度有時連Draco也覺得說不過去。 明明畢業了,兩人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也說不定,但Malfoy覺得自己改不了這個習慣,也沒有故意去改。 有時有個人你放在心上放久了,早就不記得要放下來。 所以再次遇見,他沒有太驚訝,只是身體的反應更大。 上次見到Weasley是甚麼時候呢﹖ 畢業前。 可能因為是大戰後的第一個畢業禮,Hogwarts的氣氛讓人有種莫名受不了。 正式畢業禮的儀式,Draco沒有出席,聽說Gryffindor的老女人把老不死的畫像請了出來,給大家來一段講辭,象徵式地主持了下畢業禮,反正聽說哭的人一大遍。 而他在魔法部,出席他父親的聽證會。 也沒甚麼好說,當他面對陪審團,他說不出有甚麼有利他父親的理由。儘管吐真劑對自己早早已經減弱,但他還是講不出甚麼有用的話來。 大概能保住Malfoy的尊嚴就可以了。 「你說你是鳳凰會的,有甚麼證據你父親也是?」 「不,我不是鳳凰會的,Malfoy不站任何一方,我和父親也是。我們各自在戢爭中的行為都是獨立的。而我在戰事中所有的行為是出於對我教父的敬重而行。」「你當時是Malfoy家的家主﹖」 「是的。Lucius Malfoy是代理人。」 「你的父親知道你參與鳳凰會的計劃﹖」 「不,我也未曾參與鳳凰會的計劃。」 「所以你是為甚麼會作出例如救出Ron Weasley先生的行為﹖」 他腦海一閃過那紅髮驚訝的蠢面。 「也是出於對教父的幫助。」 「好的,謝謝你的合作。」 是。 為甚麼? Draco拿餐酒,低頭喝著,眼神偶然掃過對面長桌的那群人。按照傳統,畢業生在畢業禮過後得立即離開學校,只是今年比較特別,可以多留校一個星期。而他,告訴自己反正也沒甚麼事做,多留一會也沒甚麼。 好吧,這決定是他聽到Weasel三人組要留到最後才走後再下的。 殺人的罪行無法減免,他父親將會在Azkaban渡過未來的二十年,只能說可以保命就好。 去鳳凰會那班偽君子,居然還人都沒弄死一個。 他拒絕承認他受不了看到到衛斯理渾身都是傷。 Gryffindor那群愛哭鬼。 紅髮的Weasl顯然開始喝多了,抱著爛疤頭和麻種哭起來。聽說麻種進入了魔法法律執行部,而他和爛疤頭明天就要出發接愛Auror半年封閉式的訓練,無法和外界接觸。還有那些不同人有不同的發展,反正大家都東分西散,抱著在那裡哭的人又多了幾個。 他聽到那枱人開始有人吼著甚麼︰「友誼永固」、「總有一天會再見」、「再約」這種詞彙。 Merlin,你信嗎﹖ 明明就曾經連明天的太陽都有可能見不到的人,哪裡來的淚水。 果然是天真的Gryffindor才會信有永遠這種東西。 偶然會有路過的同學,向Draco舉杯致意,Draco想了想,或者大家都明白活著不易,好好哭一下,也對。 渾身是血的Ron跪在自己面前,額頭上流著血的傷口似乎又裂開了,但顯然Ron太虛弱,連血流的速度都是緩緩的。 「說吧,Weasl,爛疤頭在哪裡說了了少受點苦。」Draco坐在椅子在把玩著魔杖。 「去,你,的。」Ron頭也不抬,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來。 「Crucio。」 Weasley這次沒有回話了。 「Draco。」Snape由牢裡另一個門口進來,向Draco輕輕點了個頭,「其他人跟我出去。」平靜而有力,Draco看著牢裡只剩下Weasley和自己,他再頓了一秒 想了下值不值得。 Weasel的血快流光了。 好吧。 於是他離開自己的椅子,走向在地上的Ron。 他低頭,把被乾涸的血塊黏在耳邊的紅髮推開,在Weasley耳邊低頭說︰「東邊的後院是養馬的地方,往後是Malfoy家森林。那邊看守的是Avery,有命逃出去的話,記得幫我解決他。」 「甚麼——為甚麼——」Weasley一臉震驚地看著他,讓Draco覺得剛剛那個視死如歸的人是錯覺,這才是Weasley應該有的表情。 後來Weasley逃出去了,領著鳳凰會的人進入Malfoy莊園,Draco假裝沒看見。 他也說不清為甚麼會那樣做,當Snape走來質問他是不是好幾次見到Weasley偷進Malfoy莊園後又成功離開這件事是不是他在故意做了手腳時,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驚慌——連Snape也注意到了,那-------呢? 就算在Snape魔藥的影響下,也說不清對Weasley的感覺。 Snape後來上報,那是迷惑咒的作用。 然後有一天Snape跟他說了,如果想救Weasley得做一場戲,問自己願不願配合。 當時Draco覺得自己也活不長久,又怨恨自己的父親給自己畫了一條和死路沒有分別的方向,反正都是死,何不添點亂﹖ 當然是,他不想Weasley死。 那麼現在呢﹖他不說不清。 Weasley還是那個Weasley。 他知道自己一直都是死氣沉沉, 只有遇到Weasley,才會被氣得有點人味。 再見到Weasley,他覺得他身體裡某一個早已靜止的地方又活過來,他說不清那是甚麼。 但很暖。 他理解不了自己心態上的累,明明族中的老人都說踩入20歲才是青春的開始。 可能是,他的青春來得太早。 但胸口的跳動讓自己覺得,莫名有點興奮。 他想再見Weasley,不只一次。 「甚麼﹖!為甚麼我們這次任務的集合點是這裡﹖Malfoy家的地下室﹖!」紅髮不自在地又換了一個坐姿, Potter又拆開另一隻巧克力蛙,遞了過去。顯然手邊的巧克力蛙也沒辦法緩解他明顯的焦慮, 「注意禮節,Weasley,」Draco坐在長桌的另一端,喔天,自己的心臟又在加速,但感覺不錯,「你應感謝慷慨的Malfoy把這個地下室讓給你們,好讓你們能夠不用受風吹雨打。」 「你說我們在追捕在逃的Avery,怎麼轉成保護Malfoy﹖你看他的樣子像會被人殺掉嗎﹖」Ron別過頭去,準備對下一隻巧克力蛙下手。天啊,Draco想,這Weasl是餓了多久﹖這巧克力蛙是這樣難吃也能吃得下﹖ 蜂蜜公爵最近新出了甚麼﹖讓這個沒見過世面的Weasl長長見識也好,Draco如此打算。 至少,這段時間,Weasl可以多在自己面前出現。 ~~ 喂,我覺得,我想你了。 雖然我不想承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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