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opqdcc2
五年级学生
五年级学生
20#
发布于:2021-08-24 01:36
终于更新啦!一直在追这篇,每次更新都把前文一起重温一遍~~德拉科终于挣开束缚去寻找罗恩啦,等待他们的会是一个幸福结局吗~
描写超极细腻~会一直等着太太更新的!
21#
发布于:2021-08-23 23:30
08

距离我上一次离开马尔福庄园,其实并没有过去多久,只是当我重新站在这座从小生活到大的房屋前时,有的只是满满的陌生感。

“德拉科!”我看见母亲散乱着一头长发,从屋子里冲出来,急切地将我拉扯进怀中,在看清楚我模样的瞬间,眼圈“刷”地变得通红。她的手触碰上我的额头,轻柔地擦拭那已经凝结成块的血迹,“怎么弄成这副样子?你在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阖上眼,没有出声,一天一夜的奔波和未眠令我疲惫到连几句安慰她的话都说不出口。

母亲的余光在瞥见站在我们身后不远处的威廉斯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她将我拉到一丛球形的小叶女贞旁,借着灌木丛茂密的叶片遮挡掉威廉斯的部分视线。“德拉科,爸爸在书房。”母亲轻声地嘱咐我,“你现在就去告诉他,以后你会在家好好待着,不会再去伦敦,更不会继续插手他在麻瓜那边的生意。他如果有要求你什么,你就乖乖点头答应。不要跟爸爸起任何的争执,懂了吗?”

我点了点头,却没有将这些叮嘱听进去一丝一毫。我转身走出灌木,无视迎上来的威廉斯,自顾自地朝着父亲的书房走去。按上门把手的时候,我深吸了一口气,第一次在没有敲门的情况下贸然闯了进去。

书房里昏暗一片,父亲没有点亮蜡烛,只有几丝浅浅的晨光从房间右上角的一扇狭窄的小窗中穿透进来,在地上照出了一条细细的亮金色长条。

父亲背对着我站在书桌前,正低头专注地翻看着书桌上的文件。

“爸爸。”我果然还是没有继续向前走的勇气,停在门口叫唤了一声。

“过来。”父亲头也不回地说。

我闻言,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气,走了上去。在距离父亲还有两步之余的地方,面前的高大身影动了,下一秒,一道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我的脸上。我毫无防备地被扇得一个踉跄,脸歪斜到了一边,视线落在了书房地板上那块昂贵的暗棕色地毯上。

“德拉科,你可真是给了我一个好大的惊喜。”

“爸爸。”我的手抚上脸颊,喃喃道,“我可以解释……”但我刚说完这个词就愣住了。解释?我能解释什么?解释我是如何因为自己的冲动给他带来了近乎一个小仓库左右的加隆的损失吗?

幸而父亲压根就没有兴趣听我的狡辩,他随手将一叠羊皮纸扔在书桌上,行至后方的椅子坐下,用疲惫的语气说:“以后伦敦的事不需要你插手了,我在曼彻斯特的几桩生意快谈妥了,你去接手威廉斯在那里的扫尾工作,回来就跟阿斯托里亚订婚。”

我平静地听着父亲的安排,一直到他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订婚?”我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地问道,“跟谁?”

“阿斯托里亚。”父亲难得有耐心地对我重复了一遍,“老格林格拉斯的小女儿,你跟她共用过一次餐,就在没多久之前。”

“爸爸!”我焦急地冲到了书桌前,“这太突然了,我跟阿斯托里亚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更别说有多了解对方了。”

“哦?”父亲手撑着额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嘴角扯起一抹微笑,“婚后你们有的是时间和机会说话,我想那应该足够你们互相了解了。”

“不,爸爸。”我绝望地摇着头,做着最后的挣扎,“这太离谱了,我没办法接受。”

父亲诧异地挑了挑眉,向后靠在了椅背上,双手十指交叉地放在胸前。“德拉科。”他说,“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我并没有在征求你的意见,而是在通知你。”

“通知我什么?通知我放弃自己的爱人去娶一个陌生的女人吗?”积压了一天一夜的痛苦和委屈在这一刻一股脑地喷涌了出来,我破罐子破摔地冲着面前我一直惧怕着的男人吼道,“被迫接受一份不想要的感情和人生是生在这个家庭的代价吗?如果身为您的儿子,这是我必须面临的,那阿斯托利亚又做错了什么?您有什么资格把她推向我,让一个根本不爱她的男人负责她往后的人生?就为了你所谓的贵族血统和家族荣耀吗?”

父亲被我突然爆发的血性和长篇大论唬住了,一时间没有说话,只是睁大了双眼看着我,过了半晌,才重新开口:“不,德拉科,这不是你身为我儿子的代价,而是你身为马尔福家族继承人的代价。你的快乐和任性早该在你从学校毕业的那天就结束了,只是你妈妈宠溺你,才放任你又多过了那么长时间的痛快日子。现在,我要让你清楚地明白,自你出生被冠上‘马尔福’这个姓氏起,余生的意义和使命就只剩下了两点:一,从我手上接过马尔福家的所有事务;二,乖乖地给这个家族留下一个血统纯正的继承人。我这样解释,你能明白了吗?”

父亲的话将我残忍地扎在了原地,丝毫动弹不得。

“明白了就给我滚去曼彻斯特。”父亲拿过手边的金丝框眼镜,架在了鼻梁上,“威廉斯会告诉你后面该怎么做。威廉斯!”

他的话音刚落,书房的门就被推开了,威廉斯站在门口,脸上还挂着那副假惺惺的微笑,垂眼答道:“是的,老爷。”

父亲抖开了一张羊皮纸,头也不抬地吩咐说:“带德拉科回房间,我要你明天亲自送他去曼彻斯特,手把手地教会他如何处理那里的事情。”

“明白了,老爷。”威廉斯安顺地向父亲行了个礼,随后浅笑地看向我,“马尔福少爷,请吧。”

我的指甲扎进了皮肉中,疼痛一阵一阵地从手心处传来,剧烈的怒火在胸腔中灼烧,我想嘶吼、咆哮,想摔东西,甚至想用拳头狠狠地痛扁这屋里的两个男人一顿。可我终究没有这样做,因为我永远都不会有正面反抗父亲的勇气,在他面前,我只能做个任人摆布的懦夫。

接下来的时间,我像个囚徒一般被困在这座华丽的牢狱之中,只等时间一到,在威廉斯的监视下被迫前往曼彻斯特。我原以为我并不会在这座城市停留太久,甚至想好了神不知鬼不觉偷溜回伦敦的计划。只是天不如愿,山一般的事物向我压来:看不完的文档合同,见不完的客户,一场接着一场的宴会……等我终于从焦头烂额中解脱出来,才恍然发现,窗外的紫丁香已经在树上挤作一团了。

夏天没有征兆地翩然而至,一晃眼,我居然已经在曼彻斯特度过了近六个月的时间。

我在最后的一份合同上签好了名字,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又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壁炉。那里安静极了,没有要出现人的任何迹象。

威廉斯果然被我的人绊住了,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我暗自窃喜,从书桌前一跃而起,冲进卧室,打开衣柜,从深处掏出一套很久之前就准备好了的麻瓜的休闲装,匆匆换上。在留下一张字迹潦草的字条后,我摔门而出,飞奔过三个街道,箭步冲进了拥挤的麻瓜中,顺着人流向着目标的车站跑去。

傻子才会乖乖地被绑回去订婚。

我一面想着,一面跳上了开回伦敦的火车。

麻瓜的交通方式低效且缓慢地令人难以忍受,可当所有魔法行为被监控住的情况下,这是我唯一的选择。我在列车上来回踱步,等收集完整个车厢的白眼后,终于透过窗户,在不远处的站台上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潘西!”火车还没停稳,我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情况怎么样?”

“德拉科,我迟早有一天会被你害死。”潘西嫌弃地打掉了我伸上前的手,“我爸妈已经有所怀疑了,如果他们以后真的开始限制我的出行,你就等着以死谢罪吧!”

“好好好,大小姐,都听你的。”我敷衍地哄着她,一边把外套帽子脱下,连同魔杖一起塞进她手中,叮嘱道,“潘西,你听仔细了,我的魔杖被下了踪丝,所以我需要你回去之后分地分时地去使用它。”

潘西的双眼一下子瞪大了:“德拉科,你不要得寸进尺!”

“拜托了。”我从口袋中摸出一条镶嵌有深蓝色宝石的项链,递到了她的手中,“除了这样,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可以摆脱掉我父亲的监视。在我被抓回去之前,我必须去见他。”

潘西的肩膀耷拉下来,收下了我的“贿赂”,叹了口气:“我只能说尽我所能,后面的,你好自为之。”

“谢谢!”我感激地轻搂住潘西,又被她一脸不爽地挣脱开去。在她转过身,快要走离开我的视线时,我忍不住大声喊住了她,问出了一直压在心底的那个问题,“潘西!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他……还好吗?”

潘西停住了,头也不回地冲我做了几个手势。

这是上学时我们一群人为了好玩和恶作剧发明出来的一套秘密沟通符号。我虽几年没有用过,但还是一眼就读懂了这些手势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德拉科,你真是个混球。

我苦笑一记,又警惕地查看了四周,确定没有人在跟踪偷窥后,借由着附近几个柱子的遮挡,闪身出了车站。

尤斯顿火车站距离国王十字火车站不远,虽说现在尚未到开学的时候,普通巫师没有什么大事不会跑来伦敦,但我依然丝毫不敢松懈。我在车站的游客商店购置了一顶全新的帽子,压住帽檐,遮挡住脸,被乌泱泱的人群携带着往市中心的方向流去。

等我抵达罗恩楼下,已是太阳西沉,夜幕降临。

我站立在大门旁,在一对住客开门的瞬间企图偷溜进去,却被跟在他们身后的一个白发老太太拦住了。

“你是谁?”她问,“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不是我的租客。”

我一时哑然,过了片刻才指着罗恩的窗户,支支吾吾地解释:“别误会,夫人,我是来找我的,我的……”

我无法再继续说下去,时至今日的我,还有资格去声称自己是罗恩的爱人吗?

老夫人露出了审视的目光。

“我找韦斯莱,夫人。”我泄力地说,“他就住在三楼。麻烦您告诉他,是马尔福来找他。”

老夫人虽然还有着怀疑,但还是转身上楼了。

我靠着铁门,听着耳边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又重新出现。下一秒,老夫人就站在了我的面前。

“他说不认识任何一个叫马尔福的人。”

听到这样的回答,我居然并没有感到太意外,颓然地笑笑后,我被老夫人“温和”地轰出了门。

时间越来越晚,街上的行人渐渐走完了,我如同一个孤魂野鬼,游荡在清清冷冷的街头巷尾。不知不觉中,我漫步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公园中,就在我准备在湖边的横凳上坐下歇歇脚,一阵低低的交谈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好奇心驱使着我又向前走了几步,拨开几片叶子,借着月光,我看见了一对男女蹲在湖边的草地上,头抵着头,凑在一起研究着什么。嬉笑与女孩的一道尖叫后,几束灿烂的烟火从他们身前迸发出来。

我呆呆地看着,产生了一种在湖边的人是自己的错觉。

“德拉科。”罗恩干净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同时,蒙在我眼睛上的那双手移开了,“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

我张开眼,诧异地看着面前的火树银花,转头问身边的人:“这是?”

“我把流星从天上取下来了。”罗恩冲着我眨了眨眼,调皮地说,“这样就不会错过许愿的机会了。”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别发呆了,笨蛋!”罗恩的脸腾地红了,忙把我的脸转回到正面烟花的状态,“快许愿!你不是一直因为错过了上次的流星而遗憾吗?”

我被强按着闭眼低头许下了愿望。

“喂!”安静了还不到两秒,身侧的小狮子就已经快被好奇心杀死了,凑过来悄悄地问道,“你许了什么愿望?你偷偷地告诉我,保证不会被梅林听见的。”

“哦。”我瞥了他一眼,说,“出人头地。”

这个答案显然没有让罗恩太满意,他像是一只被突然扎破了的气球,情绪迅速地瘪了下去。“你真庸俗。”我听见他小声地嘟囔了一句,然后气鼓鼓地转过身子,用背对着我。

我知道他是生气了,气我的愿望里没有他。我打消了继续逗弄他的意图,悄悄靠近过去,趁其不备,从背后用胳膊将人锁进怀里。

“傻瓜,都不听人把话说完。”我啄吻了近在嘴边的耳垂,低声哄道,“……这样就有能力让你永远陪在我身边了。”

我奔跑起来。我要找到麻瓜的商店,购置那些烟花棒,将他们在罗恩面前点燃,告诉他,我也替他取下了天上的流星,我们可以许愿,让一切都回到最初的样子。

只可惜商场并不会因为我的需求而延缓关门的时间,我在吃了个闭门羹后,索性在门口靠墙坐下,跟个流浪汉似的,数着面前小径上的鹅卵石消磨时间。

我忘了最后是什么时候陷入沉睡的,只记得被艾琳摇醒的时候,我吓得差点没从地上蹦跳起来。她那张美艳的脸就在我面前,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一张安排得井井有条的时间表塞进我手里。

“老板。”她早就不是我的助理了,却好像还是习惯这样子来称呼我,“你为什么会睡在这里?”

我这才发现身边除了艾琳,还围着一大圈看戏的人。我红着脸从地上爬起,掩住脸闪进了商场的大门。

“艾琳。”我走了几步后,对着跟上来的艾琳说,“我想买几束烟花棒,可是……我对这个商场并不熟悉。”我扯了个谎言,并不想告诉她自打遭遇过华森和卡尔森那伙人后,我又重新升起了对麻瓜的厌恶,如果不是罗恩在这里,我压根不想踏进麻瓜生活的任何城市。

艾琳了然地笑了,随后转身融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等再次出现时,怀里抱着一大束烟花棒。

“太感谢了!”我忙上前接过,手伸进外套口袋中去摸皮夹,不想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我在昨天就把旧的外套连同里面的皮夹一同塞给潘西了。

我尴尬地朝着艾琳笑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毕竟我也没了身份和资跟她说“费用会加在你这个月的薪资里面”之类的话了。

艾琳大概是被我的表情逗乐了,“噗嗤”笑出声来。她把烟花棒往我怀中又推了推,说道:“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去做你想做的事,见想见的人吧。”

我感激地冲着她点了点头,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跑。我穿行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愣头青似的奔跑到了罗恩的楼下,在行人好奇的注视下,寻找着可以摆放烟花棒的地方。等我终于找到了何意的地方,放松下来坐等天黑时,余光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夹在几个青年人中间,从楼道中走了出来。

我揉了揉眼睛,打算再探究地看一眼,却发现那抹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没将这支小小的插曲放在心上,转而开始担心潘西,思索着我跟她的这点小把戏被发现后该怎么圆过去。

人一旦陷入思考,时间就如同一闪而过的流星,稍纵即逝。我忽视掉因为饥饿“咕咕”叫个不停的肚子,在周围人怪异的目光中蹲在地上,把手中的烟花棒一支一支地插在公寓后面的一块空地上。

我抬头看了眼罗恩的窗户,有灯光从那里流淌出来,烘得我心房暖暖的。手中的最后一根烟花棒扎进了土中,我掏出点火的工具的,手忙脚乱地去点。

“该死的!”我暗骂一声,后悔没有把潘西的魔杖抢过来。

等最后一根烟花棒被点燃,前面的都快燃尽了,本来好好的“RW”眼看着就要被烧成可怜兮兮的“PW”,我忙站起身,蓄足了力量,大声吼道:“罗恩!罗恩!罗恩?韦斯莱!”

我的声音仿佛一道惊雷直直劈下,吓得栖息的群鸟纷纷从巢穴中抬起头来。公寓的窗户“噼里啪啦”地被推开,一颗颗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包括那只将头埋进土中,以鸵鸟的姿态逃避着一切的受伤小兽。

我对上罗恩的视线,咧嘴一下,双臂展开扑腾着,向他展示着我辛辛苦苦摆弄出来的成果。

但梅林似乎就是不想让我如愿。头顶的天空传来一阵轰鸣,紧接着,瓢泼的大雨毫不留情地浇了下来。

闪烁的火花瞬间消散。我跟我的烟花棒们湿淋淋地被钉在原地。

楼上响起此起彼伏的嘲笑声。

我捂住脸,缓缓下蹲,内心是说不出的苦涩。我并不介意别人的眼光,只痛心我终究是没有能让时间倒流,一切重新开始的魔力。

自怨自艾中,我感觉到头顶的雨被什么东西隔绝了,转而在身边形成了一圈圆形的雨幕。

我移开了手,目光落在了一双白色的运动鞋上。

我抬头,看见罗恩撑着一把伞,站在我面前,替我遮挡掉豆大的雨珠。

“罗恩!”我跳起来,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胳膊,他手中的伞因力偏移了一个角度,雨点乘机溜了进来,沾湿了他脖颈间的发尾。

我又一次能近距离地看着他,激动地话都说不完整:“罗恩,你,你,我,刚才,那些,不是!”

我结结巴巴地说着,配合着无厘头的手势,试图让他能明白那份我无法说出口的期待。

他抿嘴一笑,空着的那只手伸过来牵住了我。“德拉科。”我听见他的声音低低地传了过来,夹杂在吵闹的雨声中,“你的生日快到了。你想要什么样的礼物?”

“……”我呆呆地看着他,一时间不敢出声,害怕一不小心破坏了这美好的宁静。

“说话啊。”他眨了眨眼,撒娇地晃荡着我的手。

“我……”在那双澄澈干净的眸子的注视下,我不敢撒谎,老老实实地说出了内心的想法,“我想你能跟我回家。”

“好。”他以一种出乎意外的干脆利落答应了我,“我们回家。”

TBC

————————
大约还有两个篇章会完结掉这篇文,其实一直拖拖拉拉写到现在,我都已经不奢望还会有人看了,完结它是对角色以及对自己的一个交代。

谢谢还在看、愿意留言的小宝贝们,谢谢你们忍受我罗里吧嗦地写的这么一大堆,爱你们。
peggy3161997
霍格沃兹毕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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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发布于:2021-07-29 20:52
盧爹出來受死!!!!! 看得好心疼啊!
23#
发布于:2021-07-28 17:18
更新辛苦啦~
罗尼好惨嘤嘤嘤 好心疼
huaijing1203
霍格沃兹毕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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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发布于:2021-07-28 09:47
期待更新!!!!!!!罗恩好惨呜呜呜那种折磨听着都痛苦
25#
发布于:2021-07-28 07:33
07


就在罗恩的唇瓣触碰到我的瞬间,卡尔森那张令人作呕的脸蓦地浮现在我眼前。

“你很愤怒,马尔福。”耳边同时又响起了离开警局前,卡尔森擦身走过时扔下的那句话,“只可惜你的拳头再硬,也改变不了我早已将你心爱的小猫吃干抹净的事实。我不会对你赶尽杀绝,因为我还想在伦敦等着,等着你跪在我面前,低下你这颗高傲的头颅,来亲吻我的鞋尖,祈求我大发慈悲地给你一条生路。”

我的双手在我的大脑发出指令前便有了动作,用力地推开了攀附在我身上的人。

下一秒,我就后悔了。

“咚!”

罗恩瘦削的背脊重重地撞击在了栏杆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他瞪着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而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垂下头自嘲地哂笑起来,垂落在肩头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微微地抖动着。

“罗恩。”我懊悔地走上前,想要重新扶住他的肩膀。

罗恩迅疾地抬起胳膊,一把挡掉了我的手,脑袋向一侧歪起,眼睛一眨一眨的,用过去我最爱的那副天真的模样打量着我。就在我以为他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罗恩忽地转过身,毫不留恋地擦着我走离开去。

“德拉科。”他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背对着我说,“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今晚就会走。以后,我想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我恍惚地抬起头来,看着对方的身影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门口。我的大脑叫嚣着,命令我追上去,可我的四肢却仿佛被灌注了千斤重的铁块,无法挪动一丝一毫。

一直到楼下传来“砰”的关门声,我紧绷的双腿像是被人用一根无形的棍子打折断了去,向前屈起,跪在了地上,眼眶里打转了许久的眼泪终是得到了释放的赦令,肆无忌惮地从眼角流淌下来。

……

麻瓜的酒吧一向是我最不太爱去的地方,这些地方似乎有着一种奇妙的魔力,能让平时斯斯文文,就连说话都要刻意压低音量的伦敦人在迈进门槛的一瞬间,自觉地撕去了假模假式的绅士样,在电子音乐和尖叫声中,释放出深藏在内心底处最原始的那股野兽般的欲望。

我过去因为一些人手上的钞票来过几次,但每次都是来去匆匆,常常就在他们醉醺醺地准备蹦跶前就借口溜走了。可是今晚,我格外地喜欢这里,绚丽的彩灯和刺耳的音乐至少可以提醒我,自己并非是这个世界的弃儿。我既无法回去马尔福庄园,也不能在我自己的房子里多待上哪怕一秒。

没有罗恩的空间,清冷得让人心都止不住地发颤。

“德拉科?”

我躲在酒吧的一个角落,正不要命似的往嘴里灌着酒,耳朵迷迷糊糊地捕捉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我抬起头,努力地在满屋子的尖叫声中辨别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个穿着深蓝色皮夹克的高挑身影钻进了我的视野之中,越变越大,最后一屁股坐在了我身边,自来熟地拍着我的肩膀叫道:“还真是你!稀客啊!”

“你谁啊?”我不满地扫了来人一眼,然后大爷一样地向后一倒,靠在皮沙发背上,手指点了点面前几台上被碰倒的几个空酒瓶,欠扁地喊道,“扶,扶起来!你他妈的快给本大爷扶起来!”

身旁的青年“嘿嘿”一笑,听话地把酒瓶一个个归位,又热络地靠上来,嗔怪地说:“你来了,怎么也不跟我打个招呼?”

我毫不留情面地推开凑上来的脸,眯着眼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你他妈的到底谁啊?”

“我是罗密欧!我的马尔福大少,别说你不认识我了?”对方不满地叫嚷道,“我可是免了你不少的酒水钱吧。”

这个名字让我愣了一会儿,我捏住他的脸,左右摆弄着打量了许久,总算认出眼前这个头发染得跟只花孔雀似的的青年,还真就是这间酒吧的拥有者。

我嘁了一声,不再管他,扭头用牙齿咬开了一瓶威士忌的瓶盖,自顾自地仰起头往嘴里灌。

罗密欧大概是被我这粗旷的壮举吓到了,好久没有吭声,直到流淌下来的酒液将我的衬衫衣领浸得透湿,才醒悟过来地扑上来阻止我。“你疯了?”罗密欧从我手中夺过酒瓶,“有什么事值得你喝成这样?”

“还给我!”我才懒得回答他,借着酒疯跟他争执纠缠了起来。

罗密欧麻秆一样的身材自然是不敌我,很快就被我逼得坐在了地上。“可以,我不拦你。”他高举着胳膊作出投降的姿态,却并没有把酒瓶还给我,而是扭身冲着挤满了人的舞池用力地挥着手,嘴上还不忘向我解释,“但一个人喝多没趣,我给你找个伴儿。”

他的话音刚落,有人便拨开了乌泱泱的人群,跑到了我们面前。

我当即愣在了原地,维持着一副可笑的争抢的姿态,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男孩,他清澈的蓝眸和火红色的头发刺激得我眼泪差一点决堤。我恍惚看见十几岁的罗恩走过了漫漫的时间长廊,重新站定在我身前,向我炫耀着他那些令人哭笑不得的小把戏。

“德拉科,我想了一个晚上,我觉得我应该也是喜欢你的。”

“德拉科,只要我不愿意,你就不会继续吻我了,对吗?”

“可是我永远不会摇头,我渴望你吻我,因为我爱你啊,德拉科。”

……

“德拉科?德拉科!”

我身体猛地一抖,思绪从回忆中被拉回到了现实,才发现那男孩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坐在了我身边,手端着一杯酒,想要往我嘴里送。

“我不需要!”我慌忙逃开,甚至不敢多看那红发男孩一眼,跟只受惊的兔子似的只顾着向后跳,与对方拉扯开一大段的距离,“让他走,罗密欧,否则离开的人就是我。”

罗密欧诧异地看着我,观察了数秒,在发现我并非是在装腔作势,欲拒还迎后,方无奈地对着男孩挥了挥手。

男孩听话地放下了酒杯,起身准备离开。谁想罗密欧突然脸变得惨白,惊恐地将还未站稳的男孩一把推进我怀里,令我们两个人以一种十分亲密的姿态倒在了沙发上。

“你干什……”

我的话没能问出口,就被罗密欧一把捂住了嘴。“嘘。”我听见他在我耳边低声地说,“搂紧他,就当帮我个忙。”

凭什么!

我在心里愤怒地喊,但手还是听话地被罗密欧拉着,按在了男孩的后脑勺上,让他的脸以一种亲昵的姿态埋进我的颈间。我如同一个木偶,不明所以地被牵扯着做出一个又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动作,同时感受到几簇视线自不远处射来,落在了的身上。

我抬起头,朝着酒吧的另一角望去。

几个打扮时髦的青年坐在我对角的沙发上,原本正用一种不满的神情看着我,却在看清我样貌的那一刻怔了一怔,随后嘴唇动了动,说了几句我听不见的话后,重新圈坐在一起聊起天来。

“你得救救乔。”罗密欧小声地说,“华森那伙人看上他很久了。”

“就是他们?”我用下巴点了点方向。

“是。”罗密欧说,“华森是这一块出了名的红发迷恋者。他喜欢所有红发雪肤的少年,常以各种肮脏下流的手段得到他看上的每一个人,到手后又爱用正常人都不敢想象的方式折磨他们。我听人说,他曾无比迷恋过一个红发的青年,卑劣到用毒剂去控制,逼迫对方折服在他身下。那青年落在华森手上的那段时间,简直被折磨到不成人形,后来还是华森的一个手下不知道是不是洗心革面了,偷偷释放了青年。当然,不久之后,那名手下便被发现溺死在了家门前的那个池子里……唔!”

我没能等罗密欧把话说完,控制不住自己地揪住了他的衣领。“他是谁?”我喘着粗气说,“你说的那个红发青年,他是谁?”

罗密欧大概是被我狰狞的表情吓到了,结结巴巴地回答:“不,不知道,我只听人说起,说他们那个圈子的人,都爱喊他‘小猫’。德拉科?喂!德拉科!你要干嘛?”

罗密欧在身后喊些什么我都听不见了。我紧握着还未喝完的那半瓶威士忌,不耐烦地推开身边狂欢的男男女女,径直朝着目标走去。

“嘿,哥们儿。”在华森一伙人面前站定后,我吹了声口哨,“有件事想跟你们打个商量。”

“什么?”华森不屑地看着我。

我扯起了嘴角,并不回答,而是一跃跳上了面前的几台,同一时刻,胳膊高高举过头顶,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将手中的酒瓶狠狠地砸在了华森的头上。

后来的事情一片混乱,我只记得自己像个孤单英雄,只身与数人扭打在一块儿。尖叫声、哭声、骂声、玻璃肆意碎裂的声音,统统交织在一起,在伦敦这家有名的酒吧中鸣奏出了一曲令人心碎的曲调。

等意识回笼后,我已经靠坐在了罗恩家楼下的一根路灯下,头上胡乱地绑着一条领带。黏稠的血液在浸透了那块可怜兮兮的绸布后,开始放肆地涌出来,顺着向下流,糊得我的眼睛火辣辣地疼。

我看着从三楼的窗户中倾泻出来的昏黄的光线,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朝着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扑去。

我要敲响这扇门。

我要像那天一样放肆地喊罗恩的名字。

我要把他喊下来,对他说,我打架了,我流血了,我的头好疼,手好疼,可是这些再疼,都比不过我的心疼。

我要抱住他,向他忏悔,说我错了,错在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在让他受伤。

我要亲吻他,用我的嘴唇和舌尖告诉他我有多需要他。

我要让罗恩知道,我既然说过会永远爱他,就意味着我会用余生去兑现这个承诺。

我一只手握住了门把手,正要抬起另一只手敲打,门却被人突然地从内打开了。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站立在我面前。

我稳住身子,沉下脸看着来人。

眼前的这个男人明明是个麻瓜,却能跌破所有人眼镜地讨得父亲的欢心,成为他最忠心耿耿的走狗。我讨厌他的一言一行,其中最讨厌的,就是他用这种人畜无害的笑容对着我。因为每次他露出这种表情,我就知道,他背后的主子——我的父亲已经织好了捕捉网,就等着猎杀时刻了。

“马尔福少爷。”中年男人走近一步,彬彬有礼地对我弯腰打招呼。

“威廉斯。”我冷静地开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威廉斯维持着脸上的浅笑,语调平缓地回答:

“老爷来让我接您回家,马尔福少爷。”

————————————————

TBC
lanny
五年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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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忠实会员
26#
发布于:2021-07-16 16:39
好爱啊~太棒了,小罗尼~
27#
发布于:2021-06-13 06:30
啊太带感了,是超爱的剧情~
S魂大爆发,太好看了,像罗尼这样美丽的珍宝就是要染上世俗的尘埃,沦为众人的玩物~好爱这样被欲望操纵的魅惑罗尼~
虽然遭遇令人同情,很好奇罗尼之后还会不会和那些男人有交集,感觉不会被轻易放过的吧
28#
发布于:2021-06-13 00:27
06


“请你向我保证,在律师来之前,不会说一个字。”我的助理艾琳抱着一摞文件站在我面前,将一个被手帕包裹住的冰袋递给我,一脸疲态地说。

 我接过冰袋,按压在红肿的左脸上。冰块的凉意渗透过绸布,传递到皮肤,灼痛的伤口得到了短暂的舒缓。

 “嗯。”我乖巧地应了一声,抬头冲着她眨眨眼,还不忘附赠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在这个名为我的助理实际却掌控着我所有日常行程的麻瓜女人面前,我一直都很老实。要知道,就算她当场撂担子走人,我也不能拿她怎么办。本来她今天的工作就应该只是来咖啡店,帮我解决掉葡萄园交易的扫尾工作。但因为我的冲动,连累她到这个点还得陪我待在警察局,边等律师的到来,边替我处理各种烂摊子。

 “……”我看见艾琳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右手的手指猛地绷紧,被她抓在手中的文件纸立刻多了几条不自然的褶皱,同时还发出了“嘶啦嘶啦”的哀鸣。

 我以为她要长篇大论地教训我,不想对方最后只是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等律师来了你就能回去,只是,明天跟卡尔森家的合作怕是黄了。”

 我点点头,没有回话。

 眼看着艾琳就要离开这个房间,一个念头从大脑中闪过。“等等。”我开口叫住了她,带了点讨好的口吻,“放心,这一次的意外不会影响到你的考核,还有奖金也是……”

 “奖金?”艾琳小声地重复了一遍我的话,在门口停住了,紧接着飞快地转过身,人“唰”地就瞬移到了我的面前,速度快到让我怀疑她是不是有对我隐瞒她巫师的真实身份。

 “啪!”文件重重地被砸在桌上,吓得我一个激灵,背贴在椅背上,惶恐地看着向我俯下身来的艾琳。

 “你居然还有心情跟我提奖金?”艾琳崩溃地大叫,完美的妆容都遮掩不住她狰狞的表情,“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你把老卡尔森的宝贝孙子揍进了医院!这意味着我们可能会永远失去跟卡尔森集团的任何合作,他们在英国商业界意味着什么,你不会比我了解地更少吧?马!尔!福!先!生!”

 艾琳机关枪似的一顿放射,把我的脑子冲击地晕晕乎乎的。

 “你一直都是很冷静的人。”艾琳倚靠着桌沿,叹气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根本就不像是你会做出来的事情。”

 我低头沉默,好半天才回应她:“你不会明白,但我只能这么做。”

 后面的事情如艾琳跟我承诺的那样,在律师的协助下,很顺利地就解决了。因为我的行为带有自卫的性质,所以也并没有造成太过严重的后果。只是流程繁冗又漫长,等所有事情都落定,我走出警局时看了眼手表才发现,居然已经午夜了。

 此时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随便走到了一个路灯照不到的死角,踌躇再三,在心里默念了一个地名,随后施了一个幻影移形。

 面前的庄园笼罩在漆黑的夜幕之中,只余留右上角的一扇窗户倾泻出暖暖的烛光。我抬头看着阳台上那道被烛光勾勒出来的曼妙的身影,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咒语,瞬移到了那里。

 潘西闭眼仰躺在一张软面皮椅上,腿上趴着她那只心爱的纯白色安哥拉猫,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猫背,一只手捏着一只玻璃杯,微微地晃动着装盛在其中的浅金色的酒液。

 “潘西。”我没什么闲情欣赏这岁月静好的景象,刚在她面前站定,就急急地开口。

 潘西猛地睁开眼,看清楚我的模样后,爆发出了一声尖叫。

 “德拉科!”她叫着我的名字,随手把背后的一个抱枕朝我脸上丢来,“你什么毛病?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这该是一个成年男人出现在妙龄少女闺房的时间吗?你是同性恋不错,但拜托,我以后可还是要嫁人的好不好!”

 “冷静点,潘西。”我躲过了抱枕,又用魔杖从楼下花园的太阳伞下取过来一张椅子,摆放在潘西身边,毫无廉耻地坐了下来,“我找你,是为了了解一些事情。”

 潘西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用一条厚厚的毛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缩在皮椅上,嫌弃地注视着我。而她那只安哥拉猫,则轻盈地跳下椅子,优雅地走近,长长的尾巴绕住我的小腿,趴俯在我脚边的地毯上,眯起眼继续着刚才的瞌睡。

 “有什么事?快点说!”就在我犹豫着怎么开口时,潘西不耐烦地开口了,“别妨碍我睡美容觉。”

 我舔了舔嘴唇,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便自顾自地拿过圆桌上摆着的那瓶葡萄酒,仰起脖子狠狠地灌了一口。“那天在我家的书房。”酒精给我灌注了几分勇气,我缓缓地开口,“你没能说完的那半句话是什么?”

 “什么话?”潘西困惑地问,随后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等意识到我话中的意思后,她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双手捂住嘴,飞速地摇着头,“你别问我,德拉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的!”我站起来,上前粗暴地扯下她的手,“告诉我!”

 “德拉科,快放手,你抓得我很痛!”潘西的手腕被我攥在手里,大声嚷道,同时还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向我,那深处似乎还藏着一丝怜悯,“真的别问了,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维持着这个动作,定定地看着她。

 潘西与我对视了片刻,终于放弃地叹了口气。“你先坐好。”她小声地说,“你这个样子我没办法说。”

 这一次我听话了,松开了她的手,向后退了两步,重新坐回到椅子中。

 潘西冲着我脚边招了招手。她的白色长毛猫看见后,用头顶蹭了蹭我的脚脖子,随后跳回了潘西的腿上,盘缩成一团。潘西细长的胳膊向下绕过猫咪的脖子,把它搂抱进怀中,似乎在从这个小家伙身上汲取着勇气。

 在低着头沉默了许久后,潘西开始缓缓地讲述:“那一天,我参加汉娜的舞会后回家,途经过一条暗巷,碰巧看见了你爸爸……”

 ……

 我摇摇晃晃地推开小花园的门,刚刚灌进去的那瓶酒后劲很大,我从潘西家离开时,还没有什么明显的醉感,只消回来的这么点时间,酒精便完全占据掉我的大脑了。

 我凭借着对周边环境熟悉的本能向前迈着步子,在经过花墙前的那池小喷泉时,不知道是不是修剪花园的园丁今天偷了懒,一簇枯草绊住了我的脚,使我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直直地朝前摔去。慌乱中,我扶住了喷泉池的边沿,却让肚子撞击在了硬邦邦的大理石上。阵痛加上酒精的作乱令我感到一阵反胃,当即跪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夜深人静,我只能听见白孔雀的羽毛摩擦藤叶所发出的“沙沙”声。

 我扶着墙站起来,正准备往屋里走,又觉得自己身上各种气味交杂,整个人难闻得要命。于是也不管干净与否,从旁边的池中掬起一捧水在脸上泼了几个来回。抹干净脸后,我看了看眼前精致的白色小洋楼,下了决心往那间留着光的房间走去。

 我推开门,却没有如预料中那般看到人。只有浴室的门后传来“哗啦哗啦”的流水声。

 我脱下风衣外套,随手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在浴室的门口停留了几秒,终究没能鼓起勇气去按下门上的那个金属把手。我感觉自己又重新变回了上学时候那个只会嚷嚷而不敢行动的胆小鬼。一股莫名的焦躁感从脚底蔓延上来,如黑魔法一般,笼罩住我,令人忍不住想要砸烂这个房间里的一切。

 不过我到底还是尚存了些许的理智,并不会真的动手,而是转身走出了房间,站在外面的露天阳台上。手伸进裤口袋中,胡乱地从那里掏出了一只金属烟盒。在麻瓜堆里混久了,好的坏的习惯都沾染上了不少,这玩意儿原先我吸一口就能呛个半死,但现在已经能像个十几年的老烟枪似的吐出完美的烟圈来。

 我低头,从烟盒中叼出一根烟,手半拢着遮挡住夜风,用打火机去点。谁想那花了我大价钱买来的东西突然罢了工,任凭我怎么用,就是不愿意出火。

 FUCK!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愤怒地想要将手里的打火机扔下楼。

 只是我的胳膊刚向上挥起,就被人从身后轻轻地握住了。

 我回过头,看见罗恩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红发站在我身后,一言不发地注视着我。我一时觉得无比窘迫。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又在我身后站了多久?

 这些话我自然不会问,想必就算我问了,他也不会回答。

 罗恩抿了抿嘴,从我手中取过打火机,向前走了两步,跟我面对面地站着。那镶嵌着碎钻的银白色小东西被他葱白的手指摆动着,等递到我嘴前时,已经听话地窜起了一簇火苗。

 我愣愣地低下头去,用烟的尾端去接那簇火。

 罗恩把打火机塞回到我的裤兜中,随后一只胳膊搂住了我的脖子,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嘴唇凑到了我耳边。我感到他湿滑的舌头像一尾活鱼,绕着我的耳廓游移了一周。

 等他做完这一切,松开手重新看向我时,眼角突然多了一抹我所陌生的媚态。而我咬在嘴里的那支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手中。

 “那一天,你爸爸来找我。”

 罗恩熟练地吸了一口烟,转过身望着下方的花园,等吐出的烟圈消散在了夜色中,方才用嘶哑的嗓音对我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他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傲慢的神情,就好像我跟我身后已经坍塌了的陋居一样,是一堆无药可救的垃圾。”

 “他告诉我,他的儿子,也就是你,是他手上那枚家族戒指的唯一继承人,他不会允许任何人去打乱你平顺完美的一生,过去因为年少不懂事染上的污点,他也会亲手将它们抹擦干净。德拉科,在你父亲的眼里,我就是你人生中最大的那个污点。”

 “……”我很想上前捂住罗恩的嘴,让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可是我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人抽走了一样,只能傻站在原地,任由着他用嘲讽的语调继续诉说着。

 “从来没有人堂而皇之地用那样轻蔑的语气侮辱我。我简直气坏了,当场就掏出了魔杖向他挥去,并用宣战的口吻告知他,我永远不会放弃我的爱人,他口中的可笑的理由根本不会让我退缩哪怕一步。”

 “我已经失去了一切,不可能再失去你。那时候的你对我来说,意味着全世界。”罗恩回看向我,蓝色的眸子蒙着一层雾气,水淋淋的,看得我的心揪疼揪疼,“一直到你爸爸离开,我都是这样的态度。”

 “我以为这场关于你的交锋中,我胜利了。”罗恩继续说着,声线带了一丝颤抖,“后面,后面的事情,我几乎快忘记了。只记得我明明在修葺陋居,下一秒睁开眼却躺在了一条暗巷中,身边站着你父亲,还有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小男人,正谄媚地对你父亲说着些什么。”

 “我试图去听清,可他们没有给我这个机会,我被那个瘦小的男人用魔咒击昏,意识重新回来时,我已经身处在了伦敦的一个房间里,被一群男人包围着。”

 “别说了。”我走上前,伸手要去抢他手中的烟,“太晚了,你该休息了。”

 罗恩一个闪身,躲了开去,背倚着栏杆,浅笑着看我。“耐心点,德拉科。”他说,“你不该错过你父亲为你的大好人生而精心准备的一场好戏。”

 他空着的一只手伸到我胸前,手指沿着我衬衫纽扣的线迹,一点点向上攀爬着:“他们圈坐在我周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我,任由我谩骂,仿佛在取笑我明明气愤到不行却动弹不得。然后,有人取出了一支装着透明色液体的针剂,一边在我的胳膊上划拉着,一边低头附在我耳边说,‘宝贝,你愿意让我干你吗?’我冲他吐唾沫,骂得更凶了,却引得他们笑得越发大声。等笑够了,他们便将那针头扎进我的皮肤中,一点一点的,把其中的液体推进我体内。做完这一切,他们拍了拍我的脸,说我该庆幸,因为他们很少对别人有这样的耐心,给出时间来让我说愿意。”

 “当时的我并没有把这番话放在心里,他们离开后,也只想着怎样在恢复行动力后离开那个房间。但渐渐的,我察觉到我身体的异样,剧痛如蚁噬骨,整个人像是被丢进烈焰中灼烧。我在地上翻滚挣扎,动静终于引来了原先的那些人,他们蔑笑着看我,接着在我意识模糊的时候,往我体内又注射进了一针。”

 “之后的日子浑浑噩噩,我反复地处在痛苦,舒缓,再痛苦的过程中。终于有一天,我忍受不了了,我拍着门,恳求他们进来,然后又跟条狗似的,趴跪在他们脚边,渴求着他们手中的那管针剂。最开始跟我说话的男人开心地笑了,他半跪在我身边,扯住我的头发,迫使我抬起头来,凑到我耳边,重新问了一遍最初他问我的那句话,‘宝贝,你愿意让我干你吗?’”

 罗恩突然停了下来,他夹着烟的手抖动得厉害,香烟已经燃到了尽头,烟灰簌簌地飘落进寒冷的夜风中。眼看着最后的一星火快要烧到他的皮肤,我急切地要去拿,只是还没来得及动作,领带被罗恩勾住了,他一个用力,我踉跄地被带到了他的跟前。

 我们紧紧地贴在一起,我甚至能看清楚他金色的睫毛上凝结的小水珠。“罗恩。”我唤着他的名字,手撑在他身后的栏杆上,想要拉开一些距离。

 罗恩轻笑一声,终于舍得扔掉他手中的烟,两条胳膊蛇似的缠绕上我的脖子,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妖娆的表情。他笑得很用力,可双眼明明弯成了两轮月牙,我却在其中看不到一丝的笑意。

 “你知道我是怎么回答的吗,德拉科?”他的手指在我颈后划着圈,脸慢慢地向我靠近,最后吻上了我的嘴角,“我对他说,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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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距离本篇完结大概还有三分之一(?),努力码字ing……
现在周更月更还有人愿意看,真的狠狠地感动了,都做好了单机到完结的准备的说。
29#
发布于:2021-06-04 20:13
嘤嘤嘤 好爱这种情节呀~爽到了~
美人就是要共享嘛~越堕落越快乐~

从头看了一遍 原来罗恩身上星星点点的伤疤是恩客们留下的吻痕~
太好看了呜呜呜
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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